傅惟慈挎著竹筐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心裏咚咚地跟敲鼓似的,她懊惱的揪著路邊的野花,撇嘴嘀咕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不就是洗不清了,季方去學堂的路上朝著她常去采野菜的山上望著,竟覺著從頭到腳彌漫著一股充實感。


    如果他能安然度過二十歲,成功過了鄉試,就能為兩人打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此男子的長遠自是小女子所不能及的,傅惟慈漫無目的走著,滿腦子都是那會兒她對上的狐疑視線。


    也是如此,她根本沒察覺身後正跟著兩個鬼祟的人。


    那兩人不是旁人,正是三番五次找她麻煩的於家母女,她們兩人在村口見到傅惟慈獨自一人,便一路尾隨出來。


    周大紅被一個外來的小姑娘羞辱,還是那個一窮二白的季家媳婦,越想心中越不痛快。


    於冬香自是看不慣傅惟慈嫁給季方,當初若不是她,他心屬已久的季方哥哥肯定會妥協的,肯定會答應做自己家的上門女婿。


    母女倆揣著不同的心思一路跟蹤到人跡罕至山腳下,眼看著傅惟慈心不在焉的走著,周大紅環顧了一圈四周,目光停留不遠處樹頂上的籠子。


    那是獵戶用來捕野獸的籠子,她衝著於冬香使了使眼色,兩人悄悄地摸到綁著捕獸籠大樹後。


    周大紅小心翼翼地壓低唿吸,咧開嘴無聲的笑著,今日她就要這個小丫頭片子嚐嚐被困的滋味,讓她不知天高地厚。


    她盯著傅惟慈一步步走到捕獸籠的底下,然後咬著牙根將繩索解開,隻聽一陣繩索簌簌滑動的聲音,伴隨著雜草的浮動,那個巨大的捕獸籠直直地往下墜。


    於冬香忍不住要拍手叫好,看著傅惟慈仰起頭卻是來不及躲避,激動的抓緊了周大紅的衣袖。


    她還沒看夠情敵的狼狽樣,就被母親抓住胳膊,慌張的往外跑,轉身一個踉蹌,猛地摔了個狗吃屎,忍不住驚唿了一聲:“哎呦。”


    這一下摔得結實不說,不遠處的傅惟慈聽到聲音,循聲望去道:“是誰?”


    於冬香做了壞事心底本就慌,聞聲捂住自己的嘴,借著雜草的遮擋,被周大紅扶著往林子外走。


    傅惟慈看著若隱若現的兩個身影,衣裳的顏色非紅既綠,她心底登時就有了主意,喜歡穿得鮮豔的,而且還是與自己有仇的兩個女子。


    除了於家母子還有誰?


    方才她正琢磨著等季方下了學堂該怎麽解釋早上的事,突然就聽見一陣噪雜聲,頭頂的籠子極快的落了下來。


    躲避不得,要是硬著頭皮往前衝,弄不好會砸中,在半殘和被困住兩者之間,她妥妥地選擇後者。


    傅惟慈伸手試探了兩下捕獸籠的縫隙,好像鑽不出去。


    倒是不急,這條路經常有采野菜的人經過,兩個人的力氣或許能抬起一條縫鑽出去。


    她抱著這樣想法,安逸地坐在雜草上,這一坐不知過了多久。


    當她耳邊忽然傳來“嘶嘶嘶”的聲音,傅惟慈一顆心全涼了。


    這特麽的是蛇的聲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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