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歌來到了一間煉器房,看著台上擺放的各種器材,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經過二十多年的努力,她煉器的技術終於小有成色,今天,她就要鍛造一把屬於自己的武器。將材料放在案上,舉起鐵錘,狠狠的敲擊下去,清脆的聲音頓時響起。這鐵錘看起來十分笨重,但是葉玖歌就像手中拿著樹枝一樣,手起,落下,動作行雲流水。每次敲擊,她都是用著靈力的,所以當鐵錘敲擊鐵塊的時候,總能濺出些金色的觀點。兩個時辰後,她才將鐵塊的雜質完全去除。接下來,就是將它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樣子。葉玖歌的想法依舊是闊劍,又是一陣丁零當啷。


    三個時辰過去了,葉玖歌將打造好雛形的鐵塊放入火爐中煆燒一陣,然後再放入水中冷卻。


    五個時辰過去後,葉玖歌看著已經鍛造好的武器,嘴角微微上鉤,這可愛她鍛造出來的第一把武器啊。她咬破手指,將血滴在劍上。


    身子的控製權突然迴到自己手裏,他當機立斷地一扯紅蓋頭,氣不打一處來地踩了兩腳,而後左右看了看,有些小驚訝。


    忽的,一陣天旋地轉,再一睜眼時便是另一番景象,眼前站著一個見過幾麵的人,此刻也是驚訝不小地瞅著自己他低頭看了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兩下。


    紅豔豔的。


    嘖。


    不過現在沒那個心情在意那些他氣不過,幹脆一扯紅色的外袍的衣袖,把那飄飄蕩蕩的大袍子袖口係了個嚴實,而後利落地把頭發紮起來,三兩步走到那人身邊。


    他二話不說就抄起了一旁的小馬紮,在手裏掂了掂,而後頭也不迴地衝著墨北璿道:“不殺,敲暈了就成。”


    池宴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唇角難得翹了一下,“小青那麽可愛,誰都會喜歡小青的。”


    池宴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小時候家裏有個頑皮庶弟,小青讓我想起我那弟弟,不過他沒你可愛。”


    池宴說話時竟有些愣神,倒真想起家裏那個庶弟,不過時間太久,麵容有些記不清了。隻記得很頑皮,摔過他房裏的一方墨硯。


    曾衡心中冷笑一聲,立刻明白了他心中打的什麽主意,無非是眼饞著雷虎幼崽,如果能夠對這幼崽悉心培養,其潛力不可限量,也難怪安鶴動心。


    玉符當然隻要用的,但是用在誰身上就說不準了,曾衡心中思量,這雷虎心念幼崽,必定不會輕易離開幼崽附近,即便是以攻擊性聞名的雷虎,隻要不去接近它的幼崽,就不會輕易攻擊人類,在雷虎爪下還有可能逃生,在安鶴手下焉有命在?


    這雷虎無心傷人,但若是被安鶴抱走了幼崽,恐怕會瞬間狂暴,屆時自己去引開它,嗬,恐怕隻會被雷虎撕成碎片。


    心中思慮眾多時間也隻不過過去了一瞬,於是曾衡假裝慌忙應道:“啊…我去引開它?好好,我這就去,前輩你可要記得保護我。”


    曾衡手忙腳亂的向前走了幾步,已經完全背對著安鶴,抬起手假裝掐訣的時候又朝雷虎做了個手勢,微微一笑,周身氤氳這柔和或者說孱弱的木係靈力,眸中不帶絲毫殺意。(聰明虎啊,崽啊,看懂我的眼神吧)


    背對著安鶴掐了一會兒訣,似乎是被雷虎示威性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時間心神不穩靈力失控,法術四散到雷虎四周,除了一道靈光柔柔的落在雷虎跟前之外,竟然愣是沒一個打中的!這又是一波暗示了,暗示雷虎自己並不想與它為敵。曾衡又做出一個懊惱加驚恐的動作,身體有幾分打顫,補救似的又打出粗大的藤蔓,還是根隱隱約約形態不穩的藤蔓,到現在這個時候曾衡還維持著自己修為孱弱的人設,朝雷虎抽了過去,又暗中勾了勾手,似是又像雷虎示意


    曾衡也不看是否打中了,她心中清楚那樣的攻擊就算是打中了估計也隻是讓雷虎疼一下下,半點用處都沒有


    現在,還不是時候,安鶴身上看著傷處頗多其實還多少皮肉傷,遠遠沒到那傷筋動骨的地步,要耐心,再有把握一點,眸中冷光一閃。


    曾衡嚇得兩眼一閉,忙跌跌撞撞的奔向安鶴,嘴中不停喊著:“前輩救我。”全然是一個沒有絲毫戰鬥經驗的膽怯小白形象,得再逼著,逼著安鶴繼續消耗下去才行。雷虎已為五階妖獸,自然通得人性。再者它本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免受這些外來者的傷害,更加不可能主動攻擊置孩子於不顧。在看懂你的手勢之後也沒有立刻取信與你而是準備伺機而動


    此時的安鶴則是趁著你去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悄悄挪到了一邊,而這個完全是在你的意料之中。你這個時候想起來了安鶴給你的玉符,你之前抱有戒心也不知道這個玉符有沒有效果。是否利用靈力將玉符的對象確定為安鶴?


    綠地並沒有能夠醫治煙煙的藥草,將人輕輕放在地上,用靈力畫出一個火圈,撕下裙擺纏繞在腳踝上,踏出圈外


    “煙煙放心,我很快迴來……”


    沿路返迴,漆黑的洞窟中,唯有手中的火苗才能帶來一絲慰藉,卻驅不散心中的擔憂,忽然瞥見那石壁上攀著幾株墨綠植物,幸虧平日古籍看得多,知曉這蛇品種,也就知曉了解藥,摘下幾株快步跑迴去,將火焰熄滅,半蹲著身子,此處竟是些碎石沒法使用,看著臉色蒼白的煙煙,心一橫,將葉子摘下放入嘴中,苦澀的滋味在舌尖炸開


    將草藥放在人傷口處,再次撕下布條,包紮好瞧著煙煙如此虛弱的樣子,心裏酸澀,一時走神沒注意到人的動向,忽然聽見動靜,看著煙煙腳步不穩的樣子,連忙走過去不料人一下子栽倒在自己懷裏,臉色有些泛紅,不著痕跡將人往懷裏擁了擁,聽著煙煙略顯哽咽的嗓音,指腹抹去煙煙眼角的淚痕,將下顎擱置在人肩上,竭力平息喉中的苦澀


    “對不起……對不起……煙煙,是我沒用,是我沒用……”


    眼角似乎有溫熱滑過,趁著人不注意,揩去那抹淚痕,暈出笑顏,抬手輕揉人發頂


    “煙煙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楓姐姐在……這次楓姐姐……會保護你的”


    你們選擇了探索原來的地方,因為後麵有蛇群所以不得不加快步伐。但是你們並沒有發現在那條路的盡頭有一處斷崖,一不小心你們兩個就全部掉了下去,因為斷崖下麵有一處平台好讓你們並沒有受到多重的傷


    等你們從平台上爬起的時候發現身後有一處幽暗的洞穴,裏麵散發著隱隱的幽藍色的燈光,你們思慮再三準備一起進去。正當你們欣賞著洞穴裏的景色的時候有兩條路擺在麵前


    一陣陣疼痛從神識之海中爆開,一點一點的蠶食自身的神魂之力。子吟隻覺胸中煩悶,一口鮮血噴出到三尺之外。


    遊龍劍化為原形,搖搖晃晃的迴到子吟身旁,劍身龍紋晃蕩,仿佛發出一聲不屈的嘶吼,卻又無力化身。


    子吟拄劍而立,鮮血從七竅中緩緩流出,白袍染血,點綴成一朵朵怒梅。左手微微顫抖,竭力從懷中儲物袋摸出一道刻有玄妙符籙的金色丹符。


    子吟輕拂丹符,眼中似有留念,又有些猶豫。想起剛拜師那日的光景,不覺輕笑輕聲道:“師父,徒兒還是險些著了道,隻能請出您了。”


    丹符仿佛聽見了子吟的低語,金光如唿吸般一漲一收,緩緩轉動。輕托符籙,子吟運起一道靈氣,水藍色的靈氣浸入到金色的丹符之中。


    “洞罡太玄,千裏挪移。萬千化身,得吾心意。降使天尊符文,急急如律令。”一口舌尖血噴射在丹符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間隨金光湧動後出現。


    意識逐漸清醒,露出水麵之時,才得以看清眼前姑娘,迅速拉開距離,告誡自己不能多想,總歸是把她拖下了水,略有歉意。環顧四周,見獸群或是遠離,才緩緩安心,想必方才短暫時間內,形勢亦有推進,願並無錯過。


    :“師妹,失禮了。”


    提醒過後,從水下將她拖起,放置岸邊,雖是多年已過,但怎麽看,仍是少女模樣。不再多想,自行上岸,神識探查四周情況,仍有躁動。此密林,總要做些什麽,怕是才能出去,望空中烏雲聚攏將至極限,眾修士皆等候時機,龍鳴聲仍響徹,事已至此,何不一搏。


    見周圍一切戛然而止木偶麵有怒色心裏陡然一驚,不等柳頌玉反應過來身邊墨卿就已然躍上台砸了場子。不想周圍人群忽的激動起來將自己圍住,神情猙獰,太平盛世的皮兒要時間被撕得粉碎,群魔亂舞的裏子便露出來了。柳頌玉見周圍眾人兇神惡煞的,本著不吃眼前虧的理兒,築基七層的威壓一放,隨後躍上戲台查看,見墨卿或是傷了手忙用靈力喚了細流出來還替他吹著。


    正欲看那木偶卻見它突然自焚,一個紅衣男子憑空出現。著實把柳頌玉驚了一驚,眼睫輕顫斂了訝異神色,抬頭細看那人隻覺有些麵熟,念及方才墨卿話語心下了然,抬手行禮算是見過。好整以暇地勾唇衝來人一笑“商兄別來無恙啊?”


    迴身想找那幾個操控木偶的人卻發現他們早已不見了蹤影,見墨卿跳進人群怕那些刁民傷著他便起手結個靈縛陣將他附近的人盡數縛了,隨後提刀躍下戲台。“那幾個人不知道到去哪兒了,這裏人多又不好動手,先找個僻靜處容商兄換身衣服順便問問他是否知道世襄近況,如何?”


    尖叫球放好後,瓜兒就輕踩著水溜了,隻剩下可憐的小水母被綁在那裏。在遊到另一個礁石堆後,瓜兒放出了自己的“小蛇”,說是小蛇,其實隻是一縷神識,水靈根的她,以神識探索海底更是如魚得水。“小蛇”遊響了鯊魚群。


    天空城的遺骸,果然這群鯊魚是在守護著什麽,至於準淮,瓜兒右手戒指一亮,一塊令牌落到了手裏,劍墟準淮,誤打誤撞遇上了。可以推斷出當年準淮帶著一群修士來到海底,發現了天空城的遺骸,然後準淮給這些人下了變身術,令他們寸步不離在這裏,至於任務,可能和那個盒子有關係。


    不過現在準淮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他們在這再守上百年千年也不會有結果了。到底因為什麽,玉宵界第一劍修會隕落,為什麽隕落後,加諸在這些人身上的變身術還無法解除,天空城的遺骸又為何如此重要。瓜兒有些後悔,沒多看點古籍了。


    神識微動,“小蛇”溜了迴來,瓜兒手裏的令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撿到的那個盒子,屏氣凝神,入老僧入定般穩坐水障內,浮在半空與瓜兒的眉心相對,一道細不可見的藍痕將兩者連了起來。


    「準淮前輩,你既已仙逝,所留的盒子裏一定會有前輩所認為最重要的事物,晚輩無意冒犯,隻是碰巧撿到了盒子,又意外落水至此,遇到你曾經的手下和所謂的天空城遺跡,晚輩不敢貿然打攪,隻是想前輩所留一縷神識,應是給晚輩留了解決之法。」瓜兒絞盡腦汁正經的與盒上所留神識交流,她可不敢衝到鯊魚堆裏,留下句你的主人已經隕落了,你們永遠是鯊魚了哈哈哈哈然後被生吞了。


    許久都不見盒子有迴應,似乎這盒子上的神識封印並不是準淮的。若是如此便難辦了,不過那些鯊魚的弱點你已知曉,若是拿著令牌冒充一下準淮的徒弟混進去似乎並不難……一刻鍾過去了,還是沒什麽反應,瓜兒把盒子收起來,非常幹脆的放棄了,這道神識應該不是準淮的了。令牌的花紋摸在手裏有些硌手,富貴險中求,瓜兒向鯊魚群遊去。


    在離鯊魚幾步遠的地方,瓜兒看清了天空城的遺骸,在鯊魚察覺到她後,手中的令牌亮出,麵露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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