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他,仙逝了。”話裏話外都是瓜兒的隱忍,她該十分悲傷,“師傅仙逝前,囑托我來到這裏,卻沒留下其他的話,隻說,你們見到令牌便知道怎麽做了。”


    眼眶泛紅,幾乎要留出淚來,瓜兒揉了下鼻子,她好想笑,但是她不能。


    “又是選擇題。”寄雲瀟站在三道門前仔細觀察著門上的圖案。“騰蛇、龍雀、玄龜。這是異四象嗎?”寄雲瀟看著畫上的圖案陷入沉思。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寄雲瀟瞬間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而這時寄雲瀟腰間的傳訊玉符閃爍明滅不定。寄雲瀟取下玉符開始檢索起內中的消息。


    “原來是這樣嗎?”寄雲瀟將玉符收好,踏步來的靈龜門前,伸手推向石門。“那我的選擇便是這個了!”


    你踏入了靈龜大殿。四周是一片灰暗,不是黑,是那種灰,讓人覺得心神寂滅的灰。你的耳邊不停地出現喃喃自語,越來越多,越來越快。你隻能聽清,都死了,都死了,去的都死了,留下的也都死了,晚了,一切都晚了。你實在是受不了了,怒吼了一聲,閉嘴!突然,一切都消散了。


    那種灰色也消失了,你發現自己現在一處浮石上,遠處有一道門,在這之間有無數的浮石,你發覺自己的靈力被壓製了,不能飛翔,你憑神識可以感受到,有的浮石是假的。你的下方是剛才的那種無邊灰色。


    你現在並不敢嚐試,但這時你的傳訊玉符亮了起來。是靈子靜,在你低頭查看的時候,你發現地麵有一絲端倪。這竟然是一個陣眼


    水中漩渦浮起,又是一個小姑娘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麵前,但是她身上的鱗片和尾巴已經招顯出它非人的身份。連個招唿也不打,開口就要自己交人,那種仿佛命令一般的語氣讓人很是不爽,其實某些時候自己很討厭開了靈智的妖獸啊…………


    如果想安安穩穩的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一定要記住在對於比自己強的敵人麵前,絕對不要相信他們會說話算數,尤其是在這已經荒廢了許久的玉宵界,更何況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鮫人那可是食人的東西。看一旁的洛思嚇得腿都軟了,直接給人撈起來扛在肩頭就跑。


    “傻啊,離水遠點她還能用尾巴蹦上來跳著追你?”


    你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去就見麵前出現了一灘水漬,這個時候你並沒有注意到。但是洛思注意到了,好幾次在提醒你,但你卻以為她隻是希望你把她放下來,不為所動。


    很快你就注意到了不對勁,腳踝上似乎被什麽東西用力的拉扯一下子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洛思也被你摔了下去,顧不了身上的疼痛她直接撲過去試圖拉住你的手。是否接受幫助


    入眼是餓殍遍地。


    沒有一絲雨水,千萬頃青蔥良田從三月前開始一點點發黃枯萎。顆粒無收,伴隨饑荒一同降臨到人們身上的還有一場不知因何而起,眨眼又肆虐東州各地的瘟疫。


    這是他十一歲,與父母走失那年的情形。


    “娘!”


    婦人悲痛聲霎時把心擰得抹布似的不成樣,他下意識箭步衝去,想上前扶起她,想對她說話,欲拍撫其脊背的手卻從婦人身體直直穿了過去。


    別哭,別哭,我不是在這裏嗎……


    口中一遍遍輕聲安慰著,不甘心地一次又一次嚐試,卻永遠連對方半縷發絲都碰不到。隻有徒勞看婦人在他眼前掩麵而泣,看父親在一旁兀自傷神。


    他修了這麽多年道,到頭來還是和當年一樣無能為力。


    日光暴烈灼人,時而有衣著襤褸的逃難者結隊自道上經過,施粥棚下零零散散癱著些神情萎頓的饑民。一須發皆白的老人捧破碗自身旁經過,嘴裏喃喃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即便剛打暈幾個,入目而來的卻又是一群,他們好像無窮無盡一般。看著他們眼睛,全是赤紅之色,好似沒有了理智。


    “這是中邪了?還是被控製了??”微微蹙眉,見著自己周邊人被頌玉那靈縛陣束縛著,抬手畫了數道安魂用的符咒,印在那些人的眉心。


    側頭見來人,微微一笑,“行,聽你的。”想到剛剛他為自己吹著受傷的手,臉上沒由來的紅了一下。伸手牽著他,另一手掃出幾道幻符阻止周邊


    人群接近,短暫的開了一條路,“商兄走這邊。”


    牽著頌玉出了這片包圍,然而此時的符咒也失去了效果,“我們分開來走吧,這樣好躲一些,擺脫後再匯合吧”說罷,縱身一躍,踏上一屋頂。看了看下方情況,微微蹙眉,幾步一躍,輕步踩在另一屋頂,“話說和他一起的世襄呢”想起那之前的兩個木偶,其中一個放出來商枝,那世襄去哪了。


    柴柔還來不及細細思索,便見著藍袍男子的目光裏透露出了悲天憫人的感覺。而他口中喚名字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池宴,也是她刻意強壓下心思不去迴想和不去牽掛的那個人。因為她心中始終堅定地相信著,他那麽厲害一定事事都能化險為夷。可是這一刻,她清晰地懂得所有的偽裝卸去,轟然倒塌的桃源幾乎生生磨滅了她的信仰。


    眼前的熱鬧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她才見過不久的孩子,和......他。成堆的木偶娃娃好似活過來一般朝著池宴而去,而那個孩子則扣著池宴的手。她望進了他眼眸,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去觸碰卻又停在了半空。一滴濁淚自眼眶緩緩滴落,她的聲音輕而慢,一字一句地吐出來卻仿佛費勁了全身所有力氣。“求你,我怎樣能救他。”她的手臂有些疼,她略帶迷茫的眼神飄了下去,原來她的指甲已硬生生在她的肌膚上挖了幾道血紅,正往外冒著血珠。【如果我能代他受這些苦,我願。】她沒有說話,定定地望著男人。


    輔修練了那麽久也算是略有了些成效,今天想要來試驗一下。走到丹爐之前,先抬手將需要的藥材拿出放在一邊,隨後在煉丹爐底下點燃火焰。


    將第一味藥材投入,神識觀察著煉丹爐內藥草的變化形態,等到草藥在爐內化為一滴凝實的液體之後將下一味藥材從爐口投入,同時注入少許靈力,待過了三分鍾後又將剩下的幾味藥材都投入一部分,控製火候,讓火稍微燃燒的更旺一些,等到藥效中和,後再將剩餘的藥材傾入。


    藥材的掌控是十分重要的一個方麵,有時候甚至比火候還要重要,因此有些藥材要一起放,有些不能一起放,還有一些不能一次全放,全都有講究,自己背了那麽久的書也不算白背。


    等藥材全部倒入後,控製著時間待五息過後緩慢減小火勢,等再過了十息之後將火熄滅,丹爐的蓋子自動彈開,裏麵的丹藥飛到了自己的手中。


    就是不知道第一次煉丹成果如何,不管怎樣還是希望能夠好一點吧。


    隻見踩碎蠟燭後一紅衣女鬼掀棺而起,低頭觀周圍的白蠟燭擺列情況,察覺或許自身已經踏入屍陰宗的陣法中,恐難脫身,右腳往後退後一步躲過紅衣女鬼而來的一擊,手中折扇透著黛藍的光芒朝她的手拍下,依靠身體的矯捷,側身,繞到了紅衣女鬼後邊,除了此地情況不明,避免其他白蠟燭像她方才踩碎一般,他都小心的避免這些白蠟燭出現意外隱隱驅動自己的火靈根保持蠟燭的火勢,一旦再多幾個鬼起棺情況,加上此處實在也不是適合打鬥的地方,必身死此處。


    思下使出了三生訣碧落卷的功法,驅動神識力默默念動口訣凝成一道荼白光芒,往女鬼眉心打去,嚐試製服控製女鬼目前的行跡,運用神識探取女鬼的記憶,了解此處屍宗發生何事,原來此地陣法的模樣。


    隨後再環顧了環境避免觸發了機關,周圍上百口的棺材,遍布蜘網,排列不一,明顯已塵封爾久,隱隱的覺得不對勁,摸出腰間傳音符。


    :可有道友在附近,我是日耀宗的弟子,在上古戰場無意間誤入一陰宗地陣法,陣法中有上百口棺材,排列不一,有一口大棺似為黃符封印,小棺為白蠟燭起滅作信號,不知可有道友略知此陣法一二?


    她對陣法一竅不通,隻能想著這句話能傳到周邊一二修士耳中,有人趕來或有人陣法精通自然是好事,若無那她便要自求多福了,不是這些鬼魂魂飛魄散,便由她祭奠陣法。


    抬手平複體內因為修煉而略有波動的靈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眸中有鋒芒閃過:“苦修二十餘年,終有這一日問鼎金丹!”這話和她十餘年前步入築基時的話不差多少,因為這跨越境界的激動終是無法用其它語言來言明。


    如以前一樣尋了處僻靜靈秀之所,盤腿坐下,五心朝天,便是開始凝結金丹!


    首先便是引動天地靈氣,使其源源不斷自經脈流經丹田,以供衝破屏障之用,隻見曾衡雙手掐訣,周身靈光躍動,霎時間就有一股龐大的靈力被引入丹田之中,肆無忌憚的衝擊著築基與金丹之間的屏障。


    曾衡眉頭緊鎖,忍著經脈劇痛,硬是強行壓下暴動的靈力,操控它們拓寬經脈,排納體內雜質。


    隨著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提煉,精純的靈力質與量終於達到達到了要求,曾衡不急不忙運起靈力,直直衝擊屏障,屏障霎時破碎!


    一鼓作氣流轉靈力,結丹!


    “成了。”曾衡淡淡一笑,拂袖離去


    曾衡平靜地笑笑,眸中冷光劃過,她有八成把握安鶴的玉符是攻擊性的,會造成類似爆炸的傷害,要不然光是一個修為薄弱的小小修士,恐怕爭取不了太多時間,吸引不了太多注意力,對局勢不可能造成決定性的逆轉。況且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擊傷妖虎,何樂而不為呐?


    優柔寡斷隻會錯失良機,如果猜測錯誤頂多是損失一個防禦手段,但一旦成功,那效果不言而喻!


    手腕一翻將玉符的對象鎖定為安鶴,他全心以為妖虎已經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況且自己已經成功在他心中建立了一個膽小怕事修為薄弱的修仙小白形象,他不會對自己多加防範。


    那麽他現在的目的,嗬,不外乎是偷襲妖虎奪取幼崽,再送自己上路。


    刹那間運起龐大的靈力,這是屬於築基七層真正的靈力容量,之前她對安鶴說自己是木係靈根,不錯,可她從來都不是溫和清潤與世無爭的木,她是狂暴肆虐到敢於與火係靈根一爭高低的變異木。


    磅礴狂暴的靈氣團攜著玉符如離弦之箭向安鶴襲去,而這攻擊方向朝著雷虎,就算安鶴在這樣的攻擊下不死,也注定要死在雷虎的爪牙之下!


    那波動著綠芒的靈氣漩渦,出其不意的,龍卷風爆發一般的襲向它的敵人,青葉,藤蔓,荊棘交錯其間,不同於之前的若隱若現,這次的凝實無比,這就是屬於築基七層的真實實力。


    曾衡一邊竭力輸送靈氣,一邊神識示意雷虎可以準備出手了,它應該可以看出來誰才是惡意最大的那個


    梵玉樓見那藍袍男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就知道了準沒好事,果不其然,下一刻身邊的景色化去,原本張燈結彩的景色頃刻間灰飛煙滅,仿若曇花一現


    眼前是正在受難的池晏,他的手被最開始的男孩緊緊的拽住,他們的旁邊有許多的木偶娃娃,本應當是死物的木偶卻有了生命,它們將池晏和男孩……不,應該是小青,團團圍住


    梵玉樓並沒有慌張,她隻是轉頭看向柴柔,情愛最是折磨人,可梵玉樓不是瞎子,她看的出來柴柔眼中的愛


    梵玉樓雙手合十,默念一句阿彌陀佛,她向藍袍男人微微鞠躬,問道


    “敢問先生,可有辦法救他一命,貧尼在此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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