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客車駛出托果縣城後,客車又駛入鄉下路段,主幹公路的兩旁已經沒有樓房,靠近道路兩旁的村莊都很少,廣闊草原上主幹公路大多都遠離村落,因為托果城周圍的幾個鄉鎮都屬於菜區,公路兩旁完全都是成塊的菜地,甘藍荷蘭豆和西蘭花等菜類都已經買完,這些地塊完全都是空曠的土地,這些地塊都被旋耕機犁過,土地也算是暄土地。隻有土豆地和胡蘿卜地並沒有收獲,大片的土豆地沒有綠意,土豆的秧子已經打蔫或幹枯,眼看著要到了收獲土豆的時候,胡蘿卜呈現出碧綠色,胡蘿卜也快到收獲季節,胡蘿卜櫻子總是不死秧,成熟時還是碧綠色。成片的甜菜地呈現出的是墨綠色,柳樹沒有在甜菜地幹過活,他就不知道甜菜的銷路,他還是認識那種甜菜疙瘩,他在大集上聽別人說出甜菜葉子是最好的飼料,牛羊還是愛吃甜菜葉子。他就是沒有嚐吃過甜菜疙瘩的滋味,他隻是聽說甜菜疙瘩不能當菜類吃,它不能炒著也不能燉著吃,甜菜疙瘩隻能用於提煉糖,這就相當於南方的甘蔗。


    柳樹透過車窗正在看著外邊的景色時,將娜麗問:“大哥,我知道海港市是繁華的大城市,我就是在電視中看到過那座城市的麵貌,我這次是初次跟隨著你去往這樣的大城市。我聽你說過你些年在市裏擺地攤賣書本,你就比我熟悉那座城市,你還在市裏找到了貨源,你原來認識咱們要批發貨的這位老板嗎?”


    柳樹說:“海港市有六七個區,街道和小區太多。城市外圍還有七八個縣,總人口數量上千萬人,托果城這種小縣城的人口也就幾十萬人口數,我聽說都沒有超過二十萬人口。那些年我對海港市每天都感到陌生感,我沒去往市區的地方太多了。我還是熟悉我經常去往過的幾個區,還有三個區不經常去往。郊區的那幾個縣還有兩二個縣城沒去往過,我是熟悉去往過的城區和縣城的大概方位。我離開那座城市已經很多年,城市的變化日新月異,原來的老舊小區和平房區域都變成新樓房區域。我上次進貨時,我到市裏都有些蒙圈,市裏那些出租車都不是我熟悉的那種出租車,完全都是中高檔的出租車,還有很多出租車的牌子我都不認識,可是出租車的起步價並不高,我現在都不會找到我曾經擺過地攤的地方了。”


    柳樹略有停頓還要向她介紹丁老板時,她不僅又問:“咱們進貨的地方是哪個區,你是什麽時候認識的那位老板?”


    柳樹迴答說:“妹妹,咱們就要去往的那個區是東橋區,原來的那個舊貨市場就在東橋區。丁老板的家就在東橋區,那座宏偉壯觀的鋼金橋算是城市的地標。他存貨的庫房就是在一個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我記得那些年那片小區方位是平房區,我騎自行車還穿過那片平房區的小胡同,我還能記得幾個胡同的名稱。現在那片區域完全是十多層的樓房,那片小區太大,各棟樓房的名稱是宜興裏裕華裏等各種新名稱,還有各種編號。我那些年擺地攤做小買賣時,我和丁老板就是熟悉,他那些年全家住平房,那種平房都沒有你們家的門麵房高大寬闊,能夠居住的房屋太窄小,他那些年就經營勞保服裝鞋帽,這些年他還是沒有改行,他的生意比那些年做的還大,他現在都不親自擺攤賣貨,他往出批發勞保服裝和鞋帽,他每接一單流水帳至少萬八千,多則兩三萬元。”


    她笑著說:“大哥,原來你和這位丁老板早就認識,你們認識就好辦事,這次他看到我跟著你去進貨,他別在要高價。”


    柳樹知道那年幫助過三朵進過勞保服裝和鞋帽,他還是知道各種款式工作服和電工膠鞋的價錢,他上次進貨就是參照了從前知道的價格進的貨,他知道各類服裝和鞋帽的價錢和從前的價格相差不太大,甚至有的勞保服比從前的還便宜,勞保服裝和鞋帽必竟不是流行服裝和鞋帽。他現在顧不上和她提起自己曾經和三朵談戀愛的事情,他於是說:“妹妹,我和丁老板那時都算是擺地攤的小商販,丁老板算是大攤位,他家門前能搭建大棚子賣貨,他的貨太多,貨架子上地下都堆著貨,他那時的買賣最紅火,城市中建蓋的樓房的民工太多,民工就適合穿結實耐用的勞保服裝。我經常在他的攤位上買工作服和翻毛皮鞋,我就和他混熟了,他能給我讓利。”


    她說:“大哥,原來是你經常買他的貨就熟悉,你買的多他能照顧你。”


    柳樹又解釋說:“妹妹,丁老板還在我攤位上賣過幾次書籍和字畫,我都給他讓著利。書籍利薄就不說了,我賣過他那幾幅字畫沒掙多少錢,我幾幅字畫我都舍不得往出賣,總想拿迴家掛著。”


    她皺著眉頭不僅問:“你總是提字畫字畫的我不明白,你說的書本我還是能明白。”


    柳樹說:“妹妹,咱們在飯店吃飯時,有時就能看到飯店的牆壁上掛著的字畫,比如說有福星高照等字體的字畫,還有梅蘭竹菊四扇屏的貼畫,咱們看到的大多都是印刷品,那些印刷品上也有字體還有圖畫,這是太普通的字畫。我收集到的那些字畫是純手工字畫,字畫完全都是上等宣紙,大多是名人字畫或者是仿名人字畫,我收集的字畫都經過精心裝裱,還都配製著做工精美的畫框,畫框都是上等木料,還有的是紅木畫框。”


    她又接著說:“我還是聽不明白。”


    柳樹又小聲解釋說:“妹妹,我收集的那些字畫都是太講究的字畫,畫麵上有馬有驢在魚有蝦,還有梅花蓮花牡丹花,我可不敢保證那些字畫就是名人的的字畫,可是畫麵上都是有印章和落款。我就知道黃胄大師能畫驢,齊白石大師能畫馬和蝦等,張大千大師最擅長畫荷花。我隻是看整體畫麵,好看的字畫我就要買下來,並不留意畫麵上印章和落款,當然是低價才能賣出去,這些字畫有的在牆上掛過,還有的像是沒有掛過,畫框中的字畫保護的好,就是在牆上掛幾年幾乎不走樣。平房坼遷為了騰地方就被當廢品賣掉,收購這種字畫價錢低,擺放在攤位上還是能夠賣掉,還有些書法作品更能賣出大價錢。”


    她不禁苦笑著說:“大哥,別再提字畫上的事,我聽了都覺得頭疼。”


    柳樹看到對麵臥位上的那位大叔向他們張望後,他知道在這種公共場合不能總說話,他和她的對話雖然聲音較小,這必竟還是影響周圍乘客休息,這就是討人嫌的行為。他於是就壓低聲音說:“妹妹,現在還沒有黑天,咱們就要躺在床上歇著,歇好身子明天就有精神進貨,如果進貨順當,明天晚上咱們就能用空車配貨返迴到托果城。”


    她說:“你要是累就上床去休息。”


    柳樹答應聲後,他就脫下所穿著的鬆緊口輪胎底的條絨鞋,自從他趕集買貨後,他就不再穿下地幹活的黃膠鞋,黃膠鞋重量比這種懶鞋沉實,總解係鞋帶更不方便,這種懶鞋的價格就是十元錢,不下地幹活能穿這種鞋,這種鞋比拖鞋還方便實用。他把條絨鞋放置在床底下後,他就踩踏著床架子上的踩蹬上到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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