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杝,我身體也不舒服。”懷青開口道,她現在覺得自己走一步都艱難,。而且聽到桓杝那麽緊張荊瀅,懷青心裏麵就十分不舒服。也許是這一份不舒服被懷青展示在了臉上,桓杝的聲音突然就軟了下來。


    “懷青,剛剛我太著急了,對不起!隻是荊瀅那邊的情況真的很緊急,我也知道你現在不舒服,但是這裏隻有你一個大夫我隻能找你。”桓杝哀求的看著懷青說道。


    “桓杝,你隻是為了荊瀅吧?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婚約嗎?你現在為了另一個女子來求我,讓我去救她,你是覺得我的心是石頭嗎?怎麽戳都不會痛嗎?”懷青連聲質問道。


    “懷青,你放心,我絕不是為了荊瀅。隻是荊瀅現在的狀況確實不好,她懷孕了,但是因為落水受了寒,現在胎兒很有可能會流掉!她和太子還未成婚,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她的名聲就保不住了!”桓杝低聲說道,語氣裏滿滿都是為荊瀅打算,替荊瀅著想,而他自己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懷青心想荊瀅的名聲與自己有何幹,為什麽為了荊瀅的名聲她就要拖著病體去替她醫治?


    桓杝看懷青還是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懷青,那也是一條生命啊,你不願看著一條生命就這樣消失了吧,即使他現在隻是一個胎兒,但是他也是一條活生生的命。而且如果你現在不去的話,很可能就是一屍兩命,未來你想到這些難道就不會後悔嗎?懷青算我求你了,你去看看荊瀅吧。”


    “走吧,我們過去吧。”懷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答應了,她可以漠視荊瀅的痛苦,但是無法漠視她的生死,況且她的肚子裏還有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懷青狠狠的用右腳踩了自己的左腳一下,那裏有個穴位,可以讓經痛在短時間內緩解。但是懷青是因為藥物導致經期強製提前,懷青不知道按了這個穴位後,等一會兒會怎麽樣,現在她隻是能夠勉強走路。


    桓杝一路都走的很急,看著懷青緩慢的步伐雖然沒有開口催促,但是臉上的表情就是希望懷青能夠走快一點,再快一點!


    等懷青到的時候,湖邊隻剩下了荊瀅和桓柘兩個人,懷青一下子就認出了荊瀅身上蓋著的正是桓杝的大氅。荊瀅靠著樹坐著,而桓柘焦急的在前麵踱步,看到桓杝迴來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但是當看到跟在桓杝身後臉色蒼白的懷青的時候,臉上的欣喜變為了擔憂。


    “懷青,你沒事吧?”桓柘上前一步走到懷青麵前問道,此時的桓杝已經幾步跨到荊瀅的麵前,輕輕用手托起荊瀅的後背,將她攬在懷中。


    懷青看著桓柘搖了搖頭,“我沒事,不用擔心,謝謝你桓柘。”謝謝你在每次我被桓杝忽視的時候,謝謝你在每一次我心痛欲碎的時候能夠在我身邊。


    懷青勉強邁著步子走到了荊瀅的身邊,途中桓柘一度想要去扶她都被她拒絕了。


    因為落了水的緣故,荊瀅現在臉色有點呈青紫色,渾身發抖,緊緊的依偎在桓杝的懷中。


    “懷青你快看看,瀅兒她已經發燒了,意識也開始不清楚了。”桓杝焦急的說道。


    “桓杝!你這麽著急,難道荊瀅懷的是你的孩子嗎?”桓柘雖然也知道此時荊瀅的情況危急,但是懷青的狀況明顯也不好,而桓杝作為懷青的未婚夫此時卻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荊瀅的身上,桓柘隻覺得心中氣憤,於是反諷的問道。


    “桓柘,你不要這樣詆毀瀅兒的名節,快給瀅兒道歉!”桓杝沉下了臉,低聲向桓柘吼道。


    桓柘梗著脖子不理桓杝,明明是在提醒桓杝注意分寸,既然他不懂,或者不願懂那就算了!


    “你們,不要吵了,先給荊瀅看病吧。”懷青開口說道,隻是聲音裏透著無力。桓柘迅速的偏過頭看著懷青,眼裏透著關切,而桓杝則是期盼的看著懷青。


    荊瀅此時已有滑胎之相,懷青慶幸今天自己沒有管竹鈴芝的反對帶上了銀針。


    幾針下去荊瀅的胡言亂語終於停止了,整個人都比之前舒展了一點。


    “她的胎相已經穩住了,現在隻要把她帶迴屋中,換一身幹爽的衣服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會給她開一點安胎藥,等她睡醒後服用就好。”懷青講銀針從荊瀅的身上拔了下來,一邊拔一邊說道。


    “隻有安胎藥嗎?可是她剛才落水了,現在都有點發燒了!”桓杝擔心的問道。


    “她,現在懷孕了,不能用治風寒的藥。放心吧,我會在安胎藥裏適量的加一些藥材,保證她身體的健康的。”懷青低聲說道,其實她現在沒有什麽力氣了,就連說話都提不上勁來。


    “你快把她送迴去吧,外麵天寒地凍的,多待一會,她就恢複的更慢一點。”懷青補充道。


    聽完懷青的話,桓杝一把抱起荊瀅,急急的向離他們最近的客房走去。而懷青在桓杝轉身離開後,再也無力支撐倒在了地上。


    桓柘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扶住了懷青的肩膀,此時懷青已經失去了意識,雙眼緊閉。


    “懷青,你怎麽了?”桓柘顫抖著聲音問道,突然他看到了懷青裙子上的點點血跡,桓柘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人從胸膛裏掏了出來扔到了雪地裏,又痛又冷。


    “柘兒,你在這做什麽?懷青?她怎麽了?”桓夫人從廁所出來迴到亭子以後沒有看到懷青,想著應該是她等的無聊出去轉去了。直到一群男女從亭子前經過,大聲談論著荊瀅落水的事,桓夫人想著懷青是個大夫,也許是聽見這個事情去湖邊救人了。於是一路尋了過來,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桓柘,等她走近了一點才看到懷青無力的倒在地上,雙眼緊閉,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


    “母親,懷青突然就倒下了,之前她的臉色就不太好,而且她的裙子上有血跡!母親,我該怎麽辦?”桓柘向桓夫人求助道。


    桓夫人聽完以後腳下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接著便著急的大喊:“快,先把人送到屋子裏,這大冷天的不能待在外麵。”


    “可是,懷青說過,如果人暈倒了不能隨意移動!”桓柘說道。


    “這,這,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呀,在外麵這麽冷,可不能待的太久啊,不然沒事也給凍出病來!”桓夫人說道。桓柘環視了一圈,最後讓桓夫人扶著懷青,自己去了梅林,折下了兩個粗壯的樹枝,將自己的外袍綁在樹枝中間,製作了一個簡易的擔架,將懷青放在上麵抬到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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