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青感覺自己在一片冰冷的湖水裏掙紮,她的腰間似乎有一個怪物長著長長額的出手,一下子就將她的腹部戳穿。懷青是被疼痛折磨醒的,睜開眼便看到桓夫人焦急的坐在一邊,擔憂的望著她。


    腹部再次傳來的一陣劇痛提醒了她自己為什麽會躺在這兒,懷青掙紮著坐了起來。


    “懷青,你快躺下,你這孩子,自己的身體怎麽就不多注意一點呢!”桓夫人看到懷青要做起來,連忙按著懷青。


    剛剛桓柘將懷青從湖邊抱迴來,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滿了血,直接愣在了原地。還好桓夫人反應快,立馬將桓柘拉了出去,囑咐了一句這是女子正常的現象後,就急忙去恩國公夫人那裏找來了月事帶和幹淨的衣服幫懷青換上了。


    隻是等桓夫人從房間出去的時候看到桓柘竟然還伸著兩隻血紅的手站在寒風中,桓夫人一把將桓柘拉了過去,桓柘顫抖著聲音問道:“母親,懷青她,會不會死?”聲音裏全是沉痛和自責。


    桓夫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家裏都是男娃的缺陷啊。桓夫人連著給桓柘解釋了好幾遍,桓柘終於恢複了過來。桓夫人看桓柘這邊情況沒問題了以後,便讓桓柘去幫忙打熱水,而自己則在床前陪著懷青。


    “桓夫人,我沒事。桓杝和荊瀅呢?他們現在在哪裏?”懷青住著桓夫人的手阻止了她繼續將自己按下去,接著開口問道。


    “桓杝?荊瀅?他們怎麽了?”桓夫人疑惑的問道,一男一女的名字放在一塊,桓夫人心裏麵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沒事,隻是荊小姐落水了,我讓桓杝送她去客房,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您別擔心。”懷青看到桓夫人臉色突變,連忙解釋道。聽到懷青的話,桓夫人才放下心來,想來桓杝也不是那胡來的人。


    “母親,熱水來了,現在該怎麽辦?”桓柘端著一盆熱水,手肘處還掛了一個茶壺,小心翼翼的踹來門走了進來。看到懷青已經做起來了,桓柘焦急的腳步瞬間停頓了下來,接著臉色突然爆紅,連忙將熱水和水壺放在桌子上便退到了門口。


    懷青不解的望著桓柘,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桓柘會有這麽奇怪的表現?桓夫人看到自己兒子這麽沒出息的表現,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接這俯身在懷青的耳邊輕聲解釋了一下桓柘突然這麽害羞的原因。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隻是桓柘覺得他將懷青來了月事誤會成她快要死了很丟臉,所以才在看到懷青醒了以後,突然害羞臉紅,不知所措,隻能尷尬的退到門口,遠遠的看著懷青。


    懷青聽完了桓夫人的解釋,也害羞的低下了頭,隻是腹中的疼痛再一次襲來,讓她瞬間變了臉色,額頭上的冷汗又一次流了下來。


    桓夫人看到她的狀態,連忙讓桓柘去弄一點四合湯過來,這是一種能夠緩解月事期間腹痛的湯藥,一般家中有女子都會常備這種藥。


    桓柘聽到以後連忙出去找,而懷青則是咬牙忍著,一邊對桓夫人說道:“桓柘!你等一下,不用著急,你幫我拿紙筆過來,”桓柘原本邁出去的步子瞬間收了迴來,對啊,懷青是大夫,怎麽治療自己的病她應該最清楚了。


    桓柘慌張的去外麵找人要紙筆,而桓夫人則是拿著帕子心疼的替懷青擦著臉上的汗,自責的說道:“都怪我,早知道你這兩天要來月事,我就不該帶你過來這邊,還讓你陪著我在外麵轉。”


    “桓夫人,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懷青看著桓夫人勉力的笑著說道。桓夫人更加心疼懷青了,同時心裏對桓杝有了一點不滿。


    不就是送個荊家小姐去客房嗎?怎麽送個人還要送這麽久,到現在都不見蹤影!


    而被桓夫人埋怨的桓杝此時正在客房中一臉擔心與心疼的看著荊瀅。桓杝將荊瀅抱到客房後便出門找來了一個女仆讓她幫忙給荊瀅換了一身衣服,接著便一直守在荊瀅的身邊。雖然懷青用銀針穩住了荊瀅的狀況,但是荊瀅現在陷入了昏迷,即使意識不清,她的眉頭也是緊緊皺著的,一邊喊著疼,一邊輕聲喚著桓杝的名字。桓杝看著荊瀅消瘦蒼白的臉龐,在荊瀅叫他的名字的時候也應著,低聲說道:“我在呢,瀅兒別怕!”


    “桓杝,桓杝。”荊瀅似乎是聽到了桓杝的話掙紮著睜開了眼睛。桓杝的心一下子就緊了起來,就連握著荊瀅的手都不自覺握緊了幾分。


    “瀅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你,你好好躺著,我這就去給你煎藥。”桓杝激動的說道。然後想到懷青說的等荊瀅醒了以後需要喝藥,便連忙將荊瀅的手塞到了被子裏準備出去找華清拿藥。直到此時桓杝才想起來懷青,不知道為什麽懷青竟然沒有跟過來,難道她已經去煎藥了?


    荊瀅不願意讓桓杝走,現在桓杝是她唯一能夠信賴和依靠的人了。桓杝輕聲勸了好久,荊瀅才願意放手,但是一直催促桓杝要快一點迴來,她一個人在這裏待著害怕。


    桓杝連連點頭,等自己將唇印到荊瀅的額頭上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吻以後,才突然反應過來,現在他們已經不是以前的樣子了,她有未婚夫,而他也有了未婚妻!


    桓杝慌亂的從床邊離開,沒敢看現在荊瀅的表情,說了句我走了,便急忙從房間裏離開了。荊瀅是女子,遭受了這樣的意外,一時對以前心意相通的人有些依賴可以理解,但是自己是一個大男人,竟然沒能夠守住分寸!要是剛剛的場景被別人看到了那麽荊瀅的名聲可就完了呀,桓杝在自己的心裏自責的想道。


    “懷青,藥方你寫好了沒有?荊瀅她已經醒了。”桓杝出門沒有看到懷青幹脆找了一個人問,直接就找到了懷青現在休息的這件客房,這房間和荊瀅的房間離得不遠,也就隔了兩百米左右的樣子,桓杝進門便焦急的問道,但是看到自己的母親居然坐在床前,而懷青竟然躺在床上時,聲音漸漸的弱了下來。


    桓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桓杝,怎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麽?合著這半天這臭小子放著自己的未婚妻不管,跑去給別人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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