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青坐在亭子裏,濃鬱的香味熏得她腦袋疼,懷青在周圍找了一圈,最後在亭子的一根立柱上找到了香爐。說來這亭子的立柱設計的還挺獨特的,八根立柱裏麵有四根是實心的立柱,亭子的重量就壓在這四根柱子上,剩下的四根立柱則是鏤空的裝飾立柱一根上麵是像抽屜那樣的,可以一層層抽開的。裏麵放了各種類型的小玩意兒,懷青還在裏麵看到了象棋和圍棋。還有一根柱子是可以像門那樣打開的,香爐就放在這個裏麵,為了防止香灰掉落引燃柱子,裏麵還塗了防火漆。剩下的兩根也都是抽屜樣的,隻是上麵雕了一行小字。懷青打開以後看到裏麵竟然放置了一些衣物,一個裏麵的衣服顏色亮麗鮮豔,一看就是女子的衣物,還有一個裏麵的衣服大多是些藍灰黑色的衣服,懷青看了一眼立馬將抽屜觀賞了,看這樣子,應該是分開往這立柱裏麵塞了男子和女子的衣物,為了她們發生意外時更換吧。


    懷青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無力,等她把那個放著男子衣物的櫃子合上後,便脫力的坐在了座位上。


    “我這是怎麽了?”懷青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有一點發燒了,在來這個亭子之前懷青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任何異常,現在看來這亭子有問題。


    懷青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身體總算是恢複了一點起力,於是她連忙站了起來,將那香爐裏的香用茶水澆滅,又站在了外頭吹風,想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剛剛在亭子裏待著,她覺得自己有意識模糊的傾向,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吹了冷風後懷青覺得自己清醒了很多,腦子不想剛剛那樣一團漿糊似的。但是緊接著她的肚子就疼了起來,猶如被絞一般,她一下子沒有忍住,跪坐在地上,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不一會兒就將她額角的頭發打濕了。


    香爐裏的香有問題!


    “懷青,你怎麽了?”桓杝此時趕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懷青立馬跑了過來,將懷青抱進了亭子中,隨著桓杝的動作,懷青覺得一股暖流從自己的腿間滑落。


    懷青尷尬的坐在座位上,雙手捂著腹部等待著那股劇痛過去。懷青的身體從小就好,再加上學醫,對身體方麵的事情就更加注意。從第一次來月事到現在,懷青沒有一次月事是不準時的,而且每次都是三天。但是今天因為這個香的原因竟然引導的她的月事提前了!懷青細細聞了一下空中彌漫的味道,這香裏麵有麝香,還夾雜了其他的活血的藥物,難怪會引起自己的月事提前呢。


    之前在來的路上懷青就聽桓夫人說了,這梅花宴主要是為了撮合京中的這些未婚男女們,既然這樣那恩國公夫人絕對不可能在這香上動手腳,那這香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難道是有人針對自己?可是自己來京都時間也不長,更是沒有和京都的人接觸過,沒有得罪什麽人他們沒理由針對自己啊。


    懷青腹中的疼痛還在繼續,桓杝在旁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是拿著帕子不斷的為懷青擦去臉上的汗。


    “懷青,你還好嗎?需不需要請大夫?”桓杝問道,一炷香的時間不到懷青的臉色就蒼白無比,桓杝嘴裏這樣問著,但是心裏其實並沒有底。恩國公府的這一處梅園在京郊,這周圍並沒有什麽醫館,要想找大夫還得去京都裏麵,但是這一來迴沒三四個時辰不不行的。況且京都中的大夫恐怕沒有哪一個的醫術能夠比得上懷青。


    “沒事的,桓杝,我的身體我知道,隻是腹痛而已,等一會兒就好了,你不用擔心。”懷青看出了桓杝眼底的焦急與無奈,安慰的說道。


    其實懷青自己也不知道這腹痛什麽時候才能結束,痛經雖然聽起來不是什麽疑難雜症,但是因為痛經死去的人也是有的,而且懷青不知道這香除了引起痛經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後效。


    好在這痛隻是一陣,懷青說完這句話沒多久以後,就感覺自己輕鬆了一點,不過身下的那股暖流越來越洶湧,懷青臉上不由的一紅。桓杝看到懷青的臉色好轉也漸漸的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囂,懷青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再叫荊瀅的名字。


    桓杝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懷青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說完頭也沒迴的大踏步走了出去。簾子掀開的那一瞬間,門外的寒風吹進來,懷青覺得自己心涼涼的,接著便是翻江倒海般襲來的疼痛。


    懷青捂著肚子不小心從座位上掉了下來,等到這一陣疼痛過後,懷青抬起頭就看到座位上一條紅色的血跡。懷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上麵已經粘上了點點血跡。因為如果按正常情況來的話,她的月事還有七天才迴來,所以這一次懷青也沒有準備月事帶,這下將人家的亭子都弄髒了,懷青十分不好意思,於是連忙站起來四處尋找有沒有抹布之類的東西。


    還好懷青突然想起自己的懷裏有一塊帕子,這是早上竹鈴芝特意為她裝的,說是看到金陵的官家小姐們每次出門都會從自己的懷裏掏帕子出來,想必京都的這些官宦人家應該也差不過,這才連忙從屋子裏找了一塊帕子給懷青裝上了。


    懷青連忙用自己的帕子將座位上那一片血跡擦得幹幹淨淨,但是自己裙子上的這些該怎麽處理呢?懷青想到了抽屜裏的女裝,翻著找了幾件厚實的。懷青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還準備了披風!懷青連忙將披風拿了出來裹在了自己身上,現在是冬天,她的月事雖然來勢洶洶,但是應該也隻能浸透自己的衣服而已,現在有了披風,應該能遮擋一下。新一輪的疼痛襲來了,這一次懷青不敢再坐下了,隻能倚著柱子站立,此時她好期盼有人能夠扶她一把,或者桓夫人快一點到來,帶她離開這裏。


    懷青沒有等來桓夫人,卻等來了桓杝。此時桓杝身上的衣服全都濕了就連頭發都在滴著水,見到懷青根本來不及想懷青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什麽樣的,張口就焦急的說道:“懷青,快,荊瀅剛剛落水了,現在她腹痛難忍,你快和我過去看她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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