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泉三聽後隻是嗤嗤暗笑,心說做it的整天打字,有幾個是字漂亮的,能記得咋寫寫的不分家,胡泉三都已經燒高香了。


    其實符籙是道jiao正一教派的主要修習法門,宋代時就有符籙三宗一說,即所謂的三山符籙,分別是茅山上清派,閣皂山靈寶派和龍虎山天師道。


    而經師父的講解,三派其實殊途同歸,而作為後世僅存的天師道融合了三派之所長,更進一步的把符籙之術發揚光大。


    而一些古怪的道術,也從這三派技法中去腐存新保留下來,就比如飛符演法和剛收胡泉三為徒時,說的那種能看清邪祟的功法——慧眼,胡泉三可是在上麵下了很大的一番苦功夫,才運用得當的。


    先說飛符演法,那可是胡泉三他們天師符籙的看家本領,要知道胡泉三他們天師派可是三山符籙之首,這手飛射符籙的功夫,可是別的派別都很難學去的。


    雖然符和籙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可是它們兩個的載體質地幾乎相差無幾,大多數的籙要來的比符珍貴,所以一般都會用帛來書寫,相對於籙來說符的使用量要遠遠大於前者,所以符一般都書繪在比較廉價的黃紙上。


    可是不管帛還是黃紙,這兩種東西的柔軟質地都相差無幾,想要練習到指哪打哪,那可是要經過長年不懈的努力,才能完全的掌握不論在什麽情況下,都能運用得當如臂使指的法門。


    因為學這個飛符演法,胡泉三還特意的去和師傅辯解了一番,問他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到底有什麽用處,非要下得一番苦功夫練就它?


    難道他們正一天師符籙,還要像電影裏的賭神一樣,飛符退敵不成?如果遇上強敵,手上的拳腳功夫,和他們天師派其他道法,都不能讓胡泉三逃離厄運,那飛出去的一小張符紙,又能有什麽特別大的作用呢?


    師傅隻是微微含笑地對胡泉三說道:“飛符演法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而在胡泉三他們正一天師符籙來說,符籙的運用要比其他門派的陣法多的多,如果一些特定的條件下,你無暇抽出時間來按部就班從容布置,那飛出去的符籙就是你保命看家的殺手鐧。


    再者說誰說飛出去的符籙的作用一定就會比那些槍炮飛刀小?誰又說過在我派道法心法的運用下,飛出去的符籙不能退敵了?”


    看這眼前的師傅會心的一笑,胡泉三不由得詫異,難道電影裏那些特效都是真的?難道胡泉三他們正一天師符籙的道法真的有那麽大的威力?隻是胡泉三現在的功夫連入門都不算,那更不可能知道這真正的天師符錄有著什麽樣的威力了。


    其實在胡泉三看來,慧眼這門法術因為胡泉三的體質特殊,從小就已經習得了,根本不需要再去學什麽。而在師父看來,胡泉三所謂的慧眼就是狗屁不通。為此胡泉三曾單獨抽時間理論過。而師父隻用了幾句話就徹底擊碎了胡泉三後麵所有的話。


    “小王八羔子,你要是不睡覺還開個鬼的慧眼,等你睡著了,你小命都難保了,再開慧眼還頂個屁用。再說你所謂的慧眼,所顯露的形體都你自己本意主導,其本質卻差強人意。怎麽教你一門高深的絕學你到不願意了。是你是我師父,還是我是你師父啊。”


    得,您老息怒,徒兒再也不放這個屁了。


    “師叔祖,師叔祖。”院外誌明那個小道士從外麵慌慌張張的跑進原來,一進院子就扯開嗓子大喊起來,而人卻停留在院中不敢擅自闖進師父居住的那間房間。


    此時的胡泉三聽聞外麵的喊話也頗感好奇,一時把手裏的《道成寶書》隨手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還沒來得及起身,張口就問了起來。


    “誌明,你這慌慌張張的跑來到底是幹嘛啊?火燒屁股啦?師父出去采氣,應該是快迴來了吧。”


    對於這個比胡泉三還小的師侄胡泉三是滿心的喜歡的,他本是一個孤兒,還在繈褓裏時就被放在了清虛閣宮門之外,而遺棄他的父母親卻不知所蹤。


    幸好被早上出門的決提子掌派師兄撿了迴來,才在清虛閣出家做了個小道童。


    而師父因為看他年紀小,做事得力,長得也眉清目秀,還能哄得他老人家開心,所以就從決提子師兄那借來讓他住在東廂房居住。


    而這事兒決提子師兄也是樂見其成的,師父身居兩派之長,為人也風趣和善,丹鼎符籙雙修之身如果能沒事透露給這小子一點半點也算是他的福氣。所以在沒收胡泉三為徒之前,師父的飲食起居一直是由他照料的。而這小子也及其聰慧,雖然師父沒有刻意的教導,但是他對於蝶靈丹鼎修行之法已在觀內眾多門人弟子之上了。


    隻是他為人和善灑脫,又不好張揚,所以一時看不出來而已。


    而胡泉三這個小師叔卻知道他的厲害,剛開始學得蝶靈丹鼎體修功法的時候,最初和胡泉三切磋的一直都是這個小師侄。每次胡泉三他們倆啊,咳,還是不提為妙,丟臉呐。


    後來師父是在不忍心看下去,才對胡泉三說,“你這小王八羔子,少耽誤人家誌明修行,下次在過招還是衝胡泉三來吧。”聽聞師父說的話胡泉三,胡泉三原本低落的心情更加劃入低穀。不過自從胡泉三修習符籙道術以來,進境連師父也合目眯笑,不住點頭,才讓胡泉三在他心中那個廢柴倆字兒變得淡漠了。不過胡泉三的蝶靈丹鼎技法和每日的爬山跑步卻因為此時從來沒有一刻停歇過。


    “師叔,觀門外有幾個村民在觀門外說是要找師叔祖治病。”


    “治病?我師父又不是大夫,治什麽病?”胡泉三不盡聽得差異。


    “癔症!”聽聞了誌明的話,胡泉三不盡眉頭緊皺。癔症,在民間又叫“撞客”,有“撞上邪祟,沾染鬼魅,衝犯神仙”的意思。


    雖正史鮮有記載,但古代文學作品中卻頗多,比如著名文學作品《紅樓夢》中就有:“前日母親往西府去,迴來是穿著園子裏走過來的。一到了家,就身上發燒,別是撞客著了罷。”一說。


    “這偌大qd佛寺能人道觀眾多,咋還能偏偏找上咱們清虛閣了?”胡泉三不盡納悶的和誌明走出這座清幽的小院,站在院門口和他叨念了起來。


    “嗨,這不是咱師叔祖以前就破例醫治過好多人的麽,靈清山周遭十裏八鄉的村民村民要是有這種事兒都會來找咱師叔祖的。”這誌明說道這裏,一派洋洋自得與有榮焉的樣子。


    聽聞有這樣的事情,胡泉三忽然好奇起來,世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八卦心理,而一個人整天不苟言笑對什麽事情都默不作聲,也不能絕對地說這個人不好八卦,隻是談資沒搔到他的癢處罷了。


    胡泉三這個人別的不好,從小就愛詭異莫名的事情,聽聞誌明談起有關於癔症和胡泉三師傅的事兒,胡泉三的眼睛登時奇亮無比,而那誌明看著胡泉三這樣也不盡咂舌。


    事關師叔祖,別看這個老頭平時愛在人前裝嚴肅,可是人後卻和胡泉三他們兩個整天嘻嘻哈哈,但是唯獨沒試過說他的八卦,這要是觸了他的眉頭,誌明不敢想下去了。


    此時的胡泉三臊眉耷眼地裝出一股諂媚地笑,不住以利益誘惑這位輩分比胡泉三低但在胡泉三看來卻深不可測的小師侄,央求他說說早年間治撞客癔症的事。


    正當胡泉三他們嬉鬧打罵在一起的時候,師父卻從山間小路上哼著從網上學到的小曲兒,悠然自得地走了下來。


    “大白天的,不去練功,在門口閑逛什麽?”見胡泉三他們倆在門口嬉鬧,師父曲兒也不哼了,人也不怒自威起來,伸手就在胡泉三頭上來了一下,胡泉三這是招誰惹誰了。


    “師父,誌明找你,說有幾個村民找你要治癔症。”雖然口氣嚴峻,但看師父沒有不悅的神態,胡泉三不免死不賴臉的貼上前去,賣乖當然要第一個才好用。


    “哦,那跟我去看看吧,學道這麽久了,你也應該經曆一下這種事兒,為你以後做好打算。”師父聽完胡泉三的話,捋著胡須輕輕點頭,招唿胡泉三他們兩個人和他一起向清虛閣正殿走去。


    還未進入正殿,就能聽到掌教真人在勸說大家稍安勿躁的聲音,但這正殿裏鬧鬧哄哄的聲音卻並未因一個掌教真人發了話才安靜多少。


    仨人一進正殿,原本鬧鬧哄哄的正殿瞬間安靜了下來,掌派真人見胡泉三師父來了,連忙迎上前去躬身施禮“決提子見過師叔。”


    師父見了也為搭話,隻是點頭示意算是聽見了,而胡泉三卻連忙上前做了個稽首稱道:“參見掌教師兄。”要說這個掌教師兄叫的真是別扭,其實師父身居兩家之長,而南北大宗他都有涉獵,本身出自南宗正一天師道,而在蝶靈龍門清虛閣修行,真是個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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