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中午,萬家鎮集市東南,蠻獸市場。張凡帶著雪兒來到獸市場,發現獸市方圓千米,蠻獸數萬,獸主顧客高談闊論,熱鬧非凡。獸市由三部分組成,獸市東邊是蠻獸暫留和買賣雙方交易的場所,獸市西北是客人休息閑聊之所,獸市西南是擺放車馬的地方。


    張帆兩人直接來到獸市東邊馬市,發現這裏有數千馬匹自西向東拍成數排,每排有數百馬匹整齊排列,馬匹身邊都有獸主看護。他環顧整個馬市,打量了數千馬匹,最後向一處拴著一黑一白兩匹馬兒的地方行去。


    那一黑一白兩匹馬兒的主人是一位看上去六七十歲,身穿粗布灰衣的老者,他身邊還跟隨著一個十來歲,身穿青色小褂的小童。正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老頭忽然發現一位背著黑劍的白衣公子帶著一個長得漂亮的綠裙少女向自己這邊走來,於是趕緊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唿喚道:“兩位少俠,快過來瞧瞧啊!老漢我這裏正有兩匹好馬適合你們呢。”


    接著,那老者身邊的青衣小童紅著臉,使盡吃奶的力氣喊道:“大哥哥,大姐姐,我家的馬兒最乖了!你們快過來買我家的馬兒吧。”


    這時,老者旁邊一位身穿藍色長衫中年漢子也看見了張凡兩人,發現他們衣著華麗,是有錢的主,於是連忙向張凡兩人高聲叫道:“這位公子,來看看我的馬吧。我這匹黃驃馬生得漂亮,最適合你了。”


    在中年漢子吆喝時,他身邊的一位藍袍中年胖子也注意到了張凡。中年胖子是位馬商,閱曆豐富,一看見張凡兩人就覺得他們是來送金的富貴公子,笑道:“這位公子,我這裏有數十匹上好良駒,什麽種類都有,你先到我這裏來看看,一定有讓你滿意的良駒。”


    周圍眾位馬主聞言,也一窩蜂似的向張凡兩人圍來,紛紛叫兩人先去看看他們的馬匹。張凡被眾位馬主的吆喝聲吵得心煩,又發現胖子那邊馬匹較多,於是朗聲道:“多謝各位,我自己先看看吧,有時間一定會考慮你們的馬兒。”他說完,就帶著雪兒向胖子的馬匹走去。


    胖子知道這少年是出得起高價的主,於是連忙上前,拉著一匹長得漂亮的三品黃馬對張凡道:“公子,你看我這黃馬,骨骼健壯,一身黃毛就像披著金子一樣耀眼。公子騎著它,那真個兒叫寶馬配俊才。這馬價錢便宜,隻要300兩銀子。”


    張凡細細看了看三品黃馬,發現這黃馬雖然皮毛光滑漂亮,但馬蹄嬌小,顯然是不能幹重貨的嬌馬,於是笑道:“大哥,你這馬太嬌氣了,我還是看看其它的吧。”


    胖子聞言一愣,心想:“原來這貴少年嫌棄黃馬力氣小,沒什麽經驗,那我就給他看一匹老馬。”他笑道:“好,既然你喜歡黃馬,那過來看看這匹血紅大馬。這匹血紅大馬是千裏馬-汗血寶馬的後裔,脾氣溫順,能擔千斤,經驗豐富,隻要400兩銀子。”他說著便帶張凡兩人來到一匹看上去老態龍鍾的血紅大馬麵前。


    張凡聞言,細細打量了暗紅大馬,扒開馬嘴看了看,發現這這馬雖然有些力氣,閱曆豐富,但是這明顯是一匹快要死的老馬,買了也無用。他搖頭道:“老板,你這馬年紀太大,不適合我。”


    胖子聞言,心想:“這少年有些經驗,看來我今天用劣馬很難糊弄他了。”於是他又對張凡道:“公子,既然你都看不上那兩匹良駒,那麽就來看看這一匹馬兒,它一定能讓你滿意。這匹馬可是我從一個馬場精挑細選來的千裏良駒,你隻要付我800兩銀子就可以牽走它了。”他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一邊帶著張凡來到一匹三品灰馬身邊。


    張凡再次看去,發現這胖子竟然給他介紹一匹病馬,心中惱怒這胖子把他當傻子耍,於是立即拒絕道:“老板,你這些馬匹都不適合我,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他說著便帶雪兒離開了。


    胖子聞言,滿臉驚駭,心想:“這少年也太精明了吧,不像普通富家子啊。”他剛想再次帶少年去看看其他馬匹,誰知那白衣少年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隨後張凡又看了數位馬主的馬匹,發現他們的馬兒都很普通,或多或少有些毛病,於是準備去看看那一黑一白兩匹馬兒。


    “小公子,我早說過我這黃驃馬最適合你了,你趕緊來看看吧。”張凡剛準備離開,中年漢子的聲音突然傳來。


    張凡接連看了數匹劣馬,忽然聽見中年漢子的聲音,懷著隨便看看的心思,帶著雪兒來到中年漢子身邊。


    中年漢子趕緊道:“公子,你看看這黃驃馬生得壯實,皮毛光滑,力氣又大,目光有神,絕對是公子最好的選擇。我這馬很便宜,隻要你350兩。”


    張凡聞言一愣,心道:“這黃驃馬確實比我先前看過的馬匹好多了,而且隻要350兩,還不錯。”他趕緊細細觀看這黃驃馬,發現這黃驃馬有些名不副實,一身肥膘竟然都是在短時間裏催生出來的,而且黃驃馬骨骼太小,載重能力不大,不太想要這馬匹。


    “啊!”


    正在打量黃驃馬的張凡被這一聲痛唿驚醒,迴頭一看,發現先前站在黃驃馬身後的中年漢子正捂著肚子悶哼,顯然是被馬蹄踢中肚子了。


    張凡見狀,就不再看這黃驃馬了,對那滿臉痛苦的漢子道:“大哥,你這馬脾氣太暴躁了,竟然會偷襲主人,我們不要了。”他說完就向最先叫喊張凡的老頭那邊走去。


    還沒等張凡走到老頭身邊,那十來歲小童就跑了過來,嬌聲道:“大哥哥,大姐姐,我家的馬兒最好了,你們快來看。”


    雪兒聞言,笑道:“小妹妹,別擔心,我們就去看看你家的馬匹。”


    張凡見狀,心想:“原來這小童竟然是個小女孩,我先前看走眼了。”不過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而是走到一黑一白兩匹二品馬兒身邊看了起來。


    老頭見這位貴少爺終於來看自己的馬匹,心中的擔憂放下了一些。他發現張凡在看馬匹,並沒有多言,隻是在一邊靜靜等待。


    張凡花了好一會兒打量兩匹馬兒,發現這一黑一白兩匹馬年紀較小,雖然皮毛有些粗糙,但骨骼卻生得粗壯結實,眼睛炯炯有神,馬蹄已經釘上了馬掌,顯然已經幹過重活。他對這一米七八高的二品良馬比較滿意,隨後轉身對老頭道:“老板,你這兩匹馬兒還不錯,隻是有些瘦弱,也有點年輕了。”


    老頭聞言,知道這次小公子對自己的馬兒還是比較滿意的,笑道:“小公子,我這馬兒確實小了點,喂養得有些差,現在隻是二品蠻獸。不過它們可是我自小就精心**好的,不但下過田,還拉過車,一次馱著萬斤穀物仍然能在田野間飛馳,以後說不定能超越普通馬匹,成長為四品蠻獸,萬裏良駒呢。”


    張凡笑道:“老板,既然你家的馬兒這麽好,為什麽要賣了他麽呢?”


    那旁邊的十來歲小童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麽傷心事,哽咽道:“我也舍不得小黑和小白,隻是......”


    老頭聞言,趕緊打斷小童的話語道:“妞兒,別瞎說。”隨後他轉對張凡道:“公子,是這樣的。我家呢不隻有一匹馬兒。這兩匹小馬是老馬下的崽兒,家裏的土地隻有那麽一點兒,馬兒養多了也沒用,於是我就帶著小孫女來到馬市把他們賣了,換點銀兩。”


    張凡聞言,笑道:“原來是這樣。”


    雪兒聽到老者的話,插嘴道:“公子,我們趕緊買下小黑和小白吧。”


    張凡笑了笑,道:“別急,我們慢慢談嘛。”隨後他問老頭道:“老伯,你那兩匹馬兒我們要了,要多少錢?”


    老頭聞言,臉上露出少許紅暈,笑道:“既然小公子喜歡那兩匹馬,隻要付給給老漢六百六十兩銀子就行了。”


    張凡聞言,笑道:“老伯,這馬兒都是二品小馬,660兩有些貴了吧?”


    呆在一邊的雪兒又插嘴道:“公子,我好喜歡那小白馬啊。你快買下來吧。”


    老頭聞言,有些為難,道:“公子,這個價錢確實高了點,但是那馬兒都是好馬兒,一黑一白正適合你們。老漢我也不一口咬死價,你們給老漢636兩吧。”


    張凡見老頭不想降價,自己又不太缺錢,最後一錘定音道:“老伯,你叫的價錢有些高了,不過為了圖個喜慶,我給你606兩吧,你看怎麽樣?”


    老頭聞言,頓時覺得如春風拂麵,舒爽極了,笑道:“好,那就依公子的。”


    張凡聞言,從懷裏掏出六張百兩銀票和六兩碎銀遞給老漢,道:“老伯,這是你的賣馬錢。”


    老漢笑眯眯地接過銀錢,對張凡道:“恭喜公子和小姐得到千裏良駒。我現在就去給你們把馬兒牽來。”他說著,便來到馬匹身邊,一邊解繩子一邊道:“小黑小白,我今天給你們倆找了好主人,你們以後就好好跟著他們吧。”


    隨後張凡兩人上了馬匹,與老漢兩人告辭離開。張凡和雪兒騎著馬出了獸市,向大道行來。雪兒初得良駒,自是歡天喜地,嬌聲對張凡道:“公子,我好喜歡小白啊,你給他起個名字吧?”張凡聞言笑道:“有何不可,你那匹白馬以後就叫白雪,我這匹黑馬呢就叫黑風,怎麽樣?”雪兒嬌笑道:“好啊。”隨後張帆兩人騎馬到市場上買了些米鹽之類的生活必需品,就一路說笑著往家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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