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凡自從那日密林遇襲後,迴到家已經有些時日。張凡打算去鎮上售賣前些天得來的草藥和獸皮,順便買一匹良馬代步。


    這天早上,張凡和雪兒吃完早飯。張凡對雪兒道:“雪兒,我們迴來好幾天了。今天我打算到鎮上把獸皮賣了,順便買一匹馬代步,你看如何?”雪兒想都沒想,直接同意自家公子的提議,迴道:“好啊,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去鎮上了,我們今天就去看看,順便買點米鹽。”隨後兩人收拾包裹,裝上四品以下那些用不上的草藥和蠻獸皮毛,向萬家鎮行去。


    早晨,萬家鎮集市西南的寶皮閣,不時有前來交易的客人進出。


    張凡帶著雪兒來到寶皮閣前,看了看這家店鋪,隨後向裏走去。


    一位夥計見一個少年背著一個大包裹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齡相逢的少女,於是趕緊上前問道:“兩位客觀是來我們店裏賣蠻獸皮的?”張凡聞言,心道:“你這不是廢話嘛,難道還有人閑得蛋疼,背著大包裹滿街跑啊。”他當然不會跟夥計廢話,直接道:“是啊,你們這裏收購三品蠻獸皮?”夥計聞言,恭敬道:“二位客觀,樓上請。二樓有人專門負責鑒定和收購三品以上的獸皮。”張凡兩人聞言,向二樓走去。


    寶皮閣二樓,王掌櫃見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背著一個大包裹和一把黑劍的少年和一個年紀相若的少女向櫃台走來,立即迎上來,微笑道:“這位少俠有蠻獸皮要出售?”


    張凡聞言,並不迴答,卻問道:“掌櫃的,你們這裏有獸皮出售嗎?”


    王掌櫃聞言,明白少年人的顧忌,笑道:“少俠,別擔心。我們寶皮閣最重信譽,獸皮鑒定經驗豐富,價格公道,你盡管放心。”


    張凡聞言,知道自己的小心眼被眼光老辣的中年掌櫃識破,也不廢話,道:“掌櫃的,我這裏確實有一些上好獸皮,你幫我看看。”他說著,便把包裹中的獸皮盡數拿出來,放到櫃台上。


    王掌櫃發現少年竟然一下子拿出數百張一品到六品獸皮,心中有些驚訝,暗道:“這少年真是一個心狠手辣,實力強大之輩,在這萬家鎮中真不多見。”見張凡已經把獸皮全部取出,於是連忙拿起一張張獸皮細細查看。


    過了好一會兒,王掌櫃把所有獸皮鑒定完畢,對張凡笑道:“少俠,你一共拿出一品獸皮一百零五張,二品獸皮九十八張,三品獸皮五十六張,四品獸皮三十六張,五品獸皮二十張,六品獸皮九張。我們根據獸皮等級、獸皮的損壞程度、獸皮麵積和蠻獸的種類等幾種標準計算價錢。對於一張普通獸皮,一品價值十兩銀子、二品價值二十兩銀子,三品價值三十兩銀子,四品價值百兩銀子,五品價值二百兩銀子,六品價值三百兩銀子。特殊獸皮,如鱷魚皮和虎皮,價值翻十倍,罕見白虎皮價值在翻十倍。你看如何?”


    張凡聞言,笑道:“掌櫃的,就按你說的算吧。”


    掌櫃笑道:“少俠爽快,你有七張四品鱷魚皮和一張白虎皮,價值總計一萬七千兩白銀,或一千七百兩黃金。加上普通蠻獸皮的價值一萬四千一百九十兩白銀,或一千四一十九兩黃金。所有獸皮價值共計三千一百一十九兩黃金。”


    張凡聞言,心裏覺得還滿意,道:“好,多謝掌櫃的。”


    接著,王掌櫃拿出金子、銀票和一些碎銀,遞給張凡道:“少俠,這是三千兩黃金,價值一千一百兩的銀票和九十兩銀子。”


    張凡從王掌櫃手裏接過售賣獸皮得來的金銀,放入懷中錦囊,接著對王掌櫃抱拳道:“掌櫃的,多謝了,告辭!”王掌櫃迴禮送客,微笑道:“歡迎少俠下次光臨小店。”隨後張凡帶著雪兒向樓下走去。


    張凡帶著雪兒出了寶皮閣樓,又向北行了一會兒,來到周厚道的醫藥堂。


    原本坐在太師椅上休息的周厚道見一對少年男女走進自家店鋪,頓時一個老牛翻身,從太師椅上起來,快步上前迎客。他見來人是老熟人,笑道:“張公子來了,快請。”


    張凡隨著周掌櫃來到櫃台前,接著從包裹裏拿出數百個裝著草藥的檀木盒放到櫃台上,然後對周掌櫃道:“周老,這些是我此次采集來的草藥,請你幫我看看。”


    周厚道見張凡一次拿出數百藥盒,心中暗喜,笑道:“張公子放心,我一定給你最厚道的價錢。”隨後他把數百藥盒一一打開,檢查一番。


    一會兒後,周厚道查看完畢,心中狂喜,對張凡道:“張公子,你有普通一品草藥兩百株,每株算價10兩銀子,共計2000兩銀子;普通二品草藥78株,每株算價20兩銀子,共計1560兩銀子;普通三品草藥31株,每株算價30兩銀子,共計930兩銀子;普通四品草藥12株,每株算價100兩銀子,共計1200兩銀子;特殊四品草藥-淫蛇草8株,每株1000兩銀子,共計8000兩銀子;特殊四品草藥-水葫蘆6株,每株1000兩銀子,共計6000兩銀子。所有草藥價值兩銀子,或一千1000兩黃金、價值9600兩的銀票和90兩碎銀。”


    張凡聞言,心中滿意周老頭給的價錢,迴道:“好,藥錢就按照周老說的算。”


    ......


    隨後張凡與周厚道寒暄一番,接過賣草藥得來的錢財,帶著雪兒出了醫藥堂。


    張凡此時懷揣數千兩黃金,頓時覺得自己也算是個富翁了,於是帶領雪兒一直往北市走,逛起街來。


    不一會兒,張凡帶著雪兒來到一處售賣古玩玉器的巷街,發現整條街道店鋪林立,古董店、飾品店、玉器店、陶器店等應有盡有。店鋪門前,無數地攤密密麻麻的擺放在街道兩旁。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小二的迎客聲、行人的說話聲、客人的討價聲和地攤老板的吆喝聲混在一起,使得街市熱鬧非凡。整條巷道算是玉器古玩一條街了。


    張凡兩人邊走邊看,發現地攤上東西雜亂繁多,木器、陶器、竹器、銅器、銀器、玉器等什麽都有,令人眼花繚亂。


    突然,一陣說話聲從前方人群中的地攤上傳來。張凡聞言,帶著雪兒向前擠去,發現一個灰衣老者正跟一個長得憨厚的少年說話。


    那老者道:“二愣子,我這件玉如意是前朝宰相小時候佩戴的,隻要你買了,就一定會變得和宰相一樣聰明。”接著一個憨厚的少年不情願地迴道:“麻老,你別想拿假東西騙我。”麻老聞言,笑道:“你不信?你看這裏還刻有宰相的名字呢。”二愣子忙拒絕道:“麻老,我不要。”麻老笑道:“嫌貴?隻要你給我十兩銀子,你就會馬上聰明起來。”二愣見狀,心道:“這老頭又要騙我。”隨後趕緊跑路。麻老見狀,忙起身勸道:“你別跑啊,二愣子,隻要你五兩銀子。”然而那憨厚二愣仍然不迴頭,老頭又道:“二愣子,快迴來,二兩銀子。”可惜那二愣一會兒就淹沒在人海中了,麻老隻得歎了口氣道:“哎!酒錢又沒著落了。”


    張凡被老頭剛才的話語勾起了心中的興致,於是蹲在地攤前細細翻看攤上的物品。站在一邊的雪兒見公子饒有興致地翻看地攤上的物件,也學著自家公子一樣不停細瞧攤上那些稀奇的東西。


    老頭發現有人光顧自己的小攤,趕緊介紹道:“公子,我這些古董玉器全是數百年前達官顯貴使用過的器物,不但造型美觀,而且價值連城。你如果有幸在某件古董中找到有關古人藏寶的秘密,那麽就發財了。另外,一些古董被古代高人使用過,慢慢就吸收了古人的好運氣,一旦有人買到這種古董,那麽他就會迅速升官發財,風光無限......”


    張凡聽到老頭喋喋不休的話語,有些煩心,對老頭道:“老板,您就先別誇了,我們自己看就行了。”


    老頭聞言,對張凡笑道:“好,公子你盡情挑選。”他知道少年人不喜歡他誇誇其談地讚美自己的東西,於是把目光轉向雪兒,笑眯眯道:“小姐,我這些玉簪子是當今皇後三歲時佩戴過的,隻要你......”


    雪兒見老頭忽悠完自家公子,又來忽悠自己,忙勸阻道:“老爺爺,我知道你的玉簪子來曆很不凡,但是我想自己看看,你別說話,好嗎?”


    老頭聽到少女竟然也反感自己,老臉一下就羞紅了,尷尬地迴道:“好,小姐盡管挑,老朽我就不說了。”


    不過,不知是因為老頭養成了習慣還是記性不好,雖然接連幾個來他攤子上挑選物件的顧客都被他煩得離開,但是他依舊喜歡鼓吹自家的物件。這讓在一邊挑選東西的張凡兩人哭笑不得。


    張凡在小攤上挑選良久,發現攤子上大多數物件要麽是不值錢的普通東西,要麽是做舊的假物,要麽就是一些劣質產品,心中不禁有些失望。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小攤時,他發現一塊巴掌大小,用來壓攤布的醜陋玉片給他一種奇特的感覺,於是裝模作樣地在攤子上又挑選了一會兒,最後挑選出一隻生綠斑紋的白色玉簪和一塊有些渾濁的白色玉如意,對老頭道:“老板,你看看,這兩件東西一共多少錢?”


    老頭見少年挑選了兩件劣質玉製品,笑嗬嗬道:“公子,你真有眼光,這玉簪和玉如意是......”


    張凡早已厭煩了他的嘮叨,再次提醒道:“老板,這兩件東西多少銀子?”


    老頭聞言尷尬一笑:“老頭我也不喊高價,兩件東西都是小攤上的精品,一共二十兩銀子,怎麽樣?”


    張凡聞言,臉上有些難為情,有幾分痛苦,也有幾分不舍,道:“老板,兩件劣質玉器賣二十兩也太貴了吧,要不允許我再在攤上挑兩件,總共算做二十兩,怎麽樣?”


    “少年人,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就任你挑選兩件。”老頭笑了笑,渾不在意道,“不過銀子一分也不能少。”


    張凡連忙答道:“好。”隨後他又隨意翻看了幾件物品,最後才慢吞吞地把那壓攤子的玉片和另一件紅斑白玉簪子拾起來,對老頭道:“老板,就這兩件吧。”


    老頭微微一笑道:“好,年輕人眼光不錯,那玉片可是......”


    張凡不敢再在這裏呆下去了,於是迅速拿出銀子結了賬,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老頭見狀,也萬分無奈,不過心裏卻美滋滋的,因為今晚他又有酒錢了。


    張凡帶著侍女在這玉器古玩一條街上轉了幾圈,買了幾件便宜首飾後就離開了。隨後他們又去買了幾件衣服,預定了一些米鹽,最後向獸市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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