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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在宮裏頭哪裏將什麽性命擔保。你說他是太醫院的,就是太醫院的?還是拿了腰牌再說,否則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就算用性命來擔保又有什麽用?我們兄弟幾個的命,難道就可以讓你一個人填了去?”守門的大哥十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有這時間哭哭啼啼,還是自己想辦法去吧,不要在這裏聒噪,免得到時候被德妃娘娘看見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對方說的自然是無足輕重,然而月如卻隻覺得自己的心口猛地一痛,還想要說什麽,然而卻被站在自己身後的商陸拉住了手腕,雖然隻是個小太監,然而商陸畢竟在宮廷之中呆的時間長,況且為人又聰明,不過是看了幾眼,雖然也不敢確定,然而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別說了月如姐姐,你難道沒發現,這些人其實是故意刁難我們的麽?”


    “什麽意思?”月如當然也覺察出了不對勁,雖然對方義正言辭,口口聲聲都是宮裏頭的規矩。但是從前商陸也曾經出入過這裏,這些侍衛還不一樣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反而死磕起規矩來了。


    “姐姐你這麽聰明,不可能猜不出來。我熬好的藥,明明隻要過了昨天晚上,若昀姐姐今天其實就應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現在聽你說起,姐姐現在非但沒有好起來,病情反而越發加重了,如果說這背後沒有人從中作梗,我實在不相信。況且現在我去看姐姐,他們也多番刁難,別說是我沒有帶腰牌,就算有腰牌,恐怕也不會這麽輕易讓我進去。”商陸沉聲說道。


    “可是我們能怎麽辦?他說的沒錯,這原本就是宮裏頭的規矩,誰也不可以隨便進出,都是要拿腰牌。你現在忘記帶腰牌來,他故意為難我們,我們也無話可說。可是你迴去拿,真的已經來不及了。”然而月如搖了搖頭,“況且太醫院裏還出了那樣的事情,你能夠出來一趟就已經十分不容易了,要是現在還迴去,不就是羊入虎口麽?”


    “我知道他們或許是刻意刁難,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月如咬了咬牙,終究還是不死心的衝了過去,伸出手抓住了那個侍衛的手臂,“宋大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若昀現在這真的病得很嚴重,我出來的時候,她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太醫院的人肯幫我來看看,宋大哥,難道你真的想看著若昀死在裏麵麽?”


    “什麽死在裏麵,不過是得了風寒而已,怎麽會那麽嚴重?”姓宋的男人當真是有幾分不耐煩起來,“別在這兒外i而言聳聽了,我都說了,不是不讓你們進去,現在迴去拿腰牌,自然就會讓你們進去的。否則你說他是太醫院的,難道我就會相信?萬一要是有什麽事,我們誰也擔待不起,別說了,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會讓你們進去的。”


    “宋大哥,我求求你,求求你!”然而月如又怎麽肯輕易就這麽放棄,連忙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不斷的懇求道。


    “少羅嗦。”一開始還肯耐心的說上兩句話,然而此刻的侍衛終於覺得不耐煩起來,伸手一把將對方給推開了。


    月如不過是個弱女子,哪裏會是這些侍衛的對手,不過是用力一甩,整個人就跌跌撞撞往後退。長春宮宮門原本就有幾層台階,她這樣慌亂的往後退,哪裏還注意的了自己的腳下,整個人一失足,頓時從階梯上猛地朝地麵上摔落下去,月如頓時發出了一身尖叫。


    這裏全都是青石板,這樣猛地磕下去,一定會非要撞個頭破血流不可。


    然而預想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出現,有一雙手忽然從背後伸出來,牢牢將自己抱在了懷中。月如一時間有些發怔,幾乎沒有迴過神來,然而抬起頭的時候,卻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並不是商陸,而是一個麵容俊朗的男子。


    對方的眉眼就像是筆墨丹青,一筆筆仔細勾勒描繪出來似的,帶著說不出的清秀。迎著日光灑落下來淡金色的光芒,越發襯的那張臉就像是從畫裏麵走出來似的。


    對方微微蹙眉,過了片刻後才說道:“沒事吧?”


    “奴婢沒事,多謝秦王殿下。”月如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對方的懷抱裏抽出身來,微微俯身行了一禮。然而淩風卻伸手扶了她一把,“行了,不必多禮了。上次聽說有幾道菜還是你做的,照理說在中秋節吃了你的東西,我應該和你道謝才對。”


    對方的唇角有溫和的笑意,即便自己隻是一個尋常的婢女,然而對方也並沒有因此自持身份而擺出傲慢的神態。


    月如頓時迴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磕磕絆絆的說道:“王爺,求王爺幫幫我。”


    淩風原本還含笑的麵容此刻也慢慢變得凝重起來,他蹙眉道:“怎麽了,對了,若昀呢?”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然而他倒是還記得這兩個人都是在花房之中當差的,一直以來關係都極好,算的上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可是今天這是怎麽了,“而且好端端的,你到長春宮來做什麽?”


    當日將這兩個人從花房之中調到長春宮,原本就是百靈親自來傳旨,並沒有告訴旁人。宮女之間的調動原本就稀鬆平常,主子要是喜歡你,無論你原本是做什麽的,都有可能將你要到自己的宮裏來伺候哦,但如果不喜歡,隨時都可以趕出去。


    畢竟是內宮之中的事情,淩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況且當日他送膝蓋受傷的若昀迴來,對方說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語,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明白,若昀和其他的女子是不同的。如果是旁人,隻怕是巴不得引起更多的流言蜚語,可以讓更多人來關注自己,以便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


    但是對若昀來說,恐怕越是被旁人知道和自己有牽扯,對她而言反倒是一件麻煩事。這樣的淡薄,和自己的脾氣倒是有幾分相像。為了不給若昀添麻煩,因此淩風也從來不曾去花房找過她,自然不知道她們兩個早就已經調到長春宮來當差了。


    月如連忙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奴婢不知道若昀現在究竟如何了,特意從太醫院請了人來看看,可是他們說對方沒有拿腰牌,所以不準商陸進去。奴婢也知道這件事情原本和殿下無關,但是奴婢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隻好來求殿下了,還請殿下開恩,幫幫奴婢吧。”


    “我知道了,你不用急,我和若昀也算得上相識,沒有道理看她眼睜睜病著。”淩風的神色已經變得十分肅然起來,他迴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小太監,“原來是你?”


    “王爺還記得奴才麽?”商陸倒是一臉的驚喜,當日自己被兩個太醫欺負,就是秦王殿下幫了自己,將其中一個太醫給趕了出去,從此以後自己在太醫院的日子這才算是好過了許多。


    此刻沒想到竟然還能再看見淩風,商陸也是一臉的驚喜。


    “當然記得,原來是你……難怪月如會專門請你來看若昀了,我倒是記得,你們兩個人似乎頗有淵源。”淩風微微笑了起來,淡淡說道。


    “是,若昀姐姐在太醫院的時候也曾經幫過奴才,因此奴才才非來不可。可是因為趕路實在是太過匆忙,所以就忘記帶腰牌了。”商陸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知道了,這原本不是你的錯,倒也用不上道歉。”淩風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才轉過身緩緩拾級而上,一直走到那幾個侍衛的麵前,這才說道:“剛才我們說的話,你們應該也聽到了吧?”


    那幾個侍衛在月如和商陸麵前才敢肆無忌憚的逞威風,然而看見淩風,一個個就像是看見了貓的老鼠一樣,麵麵相覷,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奴才們,奴才們都聽見了。實在不知道原來這兩位原來是和秦王殿下認識的,但是奴才也是照章辦事,絕對不敢故意刁難。”那個侍衛一開始張狂的很,此刻隻好戰戰兢兢的說道,生怕淩風會真的治自己的罪。


    然而淩風卻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本王知道,所以本王也並不是在責怪你們,不過既然現在本王也認識他們,有本王在,是否還要他迴太醫院拿腰牌?”


    “當然不敢,請、請!”幾個侍衛都異口同聲的說道,同時側開身子讓出了一條路。


    其實淩風當然不試不知道這群人心存狡詐,然而這畢竟是長春宮的侍衛,俗話說的話,打狗尚且還要看主人的臉麵,自己如果真的教訓了這幾個侍衛,雖然並不是什麽大事,甚至按照他們這樣的作風,原本就算處罰也是理所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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