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教重現武林伴隨著武林大會同時舉行,看似平靜的仲夏武林漸漸波瀾再起,更有武林傳聞血神教尊主千羽修煉血魔經已至大成,即便是對上如今的流鈞劍宗宗主千道一也不落下風!


    而那日在大戰進行到關鍵時候出現的神秘魔人的消息也開始在武林之中漸漸有了些風言風語,更有甚者一些關於當年血魔老祖的傳聞也開始流傳開來。


    可謂是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已經到了一種三人成虎的地步!


    三百年前血神殿,曾被譽為魔教聖殿,天下魔道之人俯首聽命於血魔。


    當血魔教重出武林的消息不脛而走之時,許多不露山水的邪派高手卻已經蠢蠢欲動。


    也是了,當今武林以劍宗為首,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劍宗之威已經讓很多人快喘不過氣來了,當有第一個人站出來的時候,許多曾經在仲夏武林之中稱得上聲名狼藉卻又不甘蟄伏的人也漸漸出現了蹤跡,趁得武林風波之際,他們也開始聞風而動。


    而其中的三個名字卻格外引人注目,他們分別是青衣魔、摧心掌段子月、風中行鶴白秋風。


    斷魂山外,一白衣男子徒步而行,朝著那斷魂山的深處走去,其行若風,修為卓絕,耳邊破空聲起,一道青衣魔影橫空而過,又有一聲長嘯道:“風中行鶴,今日我倒是要領教領教!”


    話音落下,那白衣人嘴角露出一絲弧度,隻見腳下再動,人已經向前躍去,其速度更勝之前。


    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他們的名號剛在武林之中出現了些風吹草動,這些妖人便急著去了斷魂山。


    原來樹大遮陰的道理倒也是被這些魔教中人理解的很透徹,這二人如此,更別說其他的一些人了,有的怕仇家追殺,有的怕正派眾人承替天行道而攻之,他們都做出了同樣的一個選擇。


    正值血魔教重出武林之際,可謂是天下魔教聚首斷魂山!


    流鈞劍宗,位於仲夏以邊的烏迪山脈之中,在流鈞劍宗的山門之前矗立著一把三四丈高大且以巨石雕刻而成的巨大石劍,其形所仿乃是流鈞劍宗鎮宗神劍流鈞。


    石劍之後,流鈞劍宗宗門橫匾之上蒼勁有力地刻著“流鈞劍宗”四個大字。


    進了山門便是一片以青石鋪就的廣場,廣場之上又佇立著一個兩丈高的石像,其形若世外劍仙,目視遠方!


    傳說這便是第一代流鈞劍祖石像,遠處庭宇樓閣,又聞劍宗門人手中劍鳴鏗響。


    自斷魂山一戰之後,流鈞劍宗內便一直保持著一片緊張的氣氛,除了六年前問劍人夜闖流鈞劍宗盜取流鈞神劍時,多少年來流鈞劍宗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形。


    此刻在流鈞劍宗的一處密室之內,千道一靜靜地站在那裏,他的麵前有數根經過特別打造過的鐵鏈,在這些鐵鏈匯聚到盡頭一處黑暗的角落之中鎖著一個怪人,他的頭發亂蓬鬆雜亂,臉上由於長期沒有修整已經長出了亂糟糟的胡子,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


    可就是這麽樣的一個人,卻讓這位堂堂的流鈞劍宗的當代劍主千道一對著他站了很久很久,他的眼中沒有任何不屑,有的隻是沉思。


    “我感覺得到,你的心很亂”黑暗的角落之中,那落魄的人影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些許嘲諷之意。


    “這麽多年了,我還是沒能看透你”聽那怪人開口,千道一也是緩緩將目光朝著那角落之中看去,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


    “哼...”那角落之中的怪人冷哼,卻沒了下文,在他長發覆蓋下的雙眼裏已經再也看不到了絲毫的神采,就像是一個被判了死刑的囚徒早已經失去了求生的希望。


    “最近的武林很不平靜,有一件事你可能會感興趣”千道一又看了看那人思索之後開口說道。


    “我無牽無掛,又有什麽事是我關心的呢”這個被鎖著的人笑道。隻是這笑聲裏有的隻是外人無法感受到的自嘲和苦澀。


    “當年的血魔教已經重出武林了,血魔傳人再度出世,難道這你也不感興趣麽?”千道一突然說道;


    “血魔?”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一直沒有波瀾的那神秘人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吃驚的神色,不過隨之再次恢複了平靜。


    “這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三年前我與你一戰,你用的武學摻雜了我仲夏武林中各種絕學,甚至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當年那人的影子,憑這一點你還不關心嗎?”千道一接著說道。


    “天下武學本就該融會貫通取長補短方可大成,若苦守一處,倒也反而落了下成!”那人道;


    “哦?”千道一聽到這裏倒是吃了一驚,此人雖然落魄,可是這三年來倒是讓他驚訝了很多次。


    “如今仲夏武林表麵上一片繁華,其實早就出現了衰退的跡象,各門各派再難有真正出色的人物出現,也許血魔教出現對這仲夏武林反而是一件好事。”


    見千道一的反應,那人繼續開口說道,又抬頭看想千道一,雙目之中再度露出了一種不屑。


    “哼...”千道一突然冷笑了起來,對那怪人的言論,他不置可否,隻是背過身去,不再理會這個落魄的囚徒。


    所謂有人的地方便是武林,不管身在市井還是遠在廟堂。


    血魔教突然出世的消息傳了出來,因為臨近斷魂山脈,一時之間青陽鎮上人心惶惶,人人都在懼怕血魔教的魔頭那一天會到鎮上鬧事。


    在那妖人的眼中可沒有什麽規矩的,即便青陽鎮乃是仲夏皇朝的重鎮之一,但武林風雨過處,依舊無人可以幸免。


    也許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近日來青陽鎮上仲夏皇朝的軍隊突然增加,仲夏皇宮對這裏發生的事也十分關注,雖說仲夏皇朝的統治者早就已經退出武林一心治國,但對江湖之事表麵上不管不顧,可背地裏依然非常關注江湖之事,若是魔教複出,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就在血魔教複出之後的一日,青陽鎮葛家的氣氛顯得格外壓抑,隻因為這一天葛家收到了一樣東西,那是一道來自血魔教的信物。


    說是信物,其實更確切地說是一種震懾,那是一枚血神令。


    血神令,聽起來很陌生,因為此令據說乃是當年血魔老祖所創,血魔教全盛之時天下邪派之人得令者莫不俯首稱臣,而通常情況下血神令也隻會發到武林之中各個以血魔教為首的邪教教派之中,這青陽葛家卻突然收到了血神令,一來說明血魔教重出武林的野心可謂不小,以此效仿當年的血魔老祖,二來對於這青陽葛家來說可是一場無妄之災。


    青陽葛家是一個大家族,算得上是青陽鎮上首屈一指的家族勢力,之前血魔教蟄伏斷魂山中,不敢明麵上荼毒四鄰,如今血魔教即已經重現武林,青陽葛家竟然成為了第一個血魔教準備收拾的勢力,同樣也是一塊垂涎已久的肥肉。


    但即便是魔教,出手自然也得找些冠冕堂皇之詞,而青陽葛家一向與七絕們的關係十分緊密,在最近斷魂山一役之中七絕子親率七絕們的高手一起圍攻血神教,就憑這一點青陽葛家就難逃血魔教的報複,魔教使者堂而皇之的發下血神令,可謂囂張至極。


    “好一個血魔教!”葛家的大堂裏,葛青山坐在椅子上,他的手中握著血神令,附帶的還有一封血魔教發出的信件,其上沒有多餘的話語,僅僅是一句:葛家上下五十口,白銀十萬兩,如若有違,令迴人亡!


    葛青山年過六旬,不常在武林中走動,專心以經商為主,隻是葛青陽一心熱衷於武學,更是對四大劍宗極為崇拜,隻因資質平凡,後拜入依附於流鈞劍宗的七絕門,由此才與七絕們扯上了關係,同時也為現在的葛家惹下了不小的麻煩。


    就在收到血神令的同時,葛春陽這個頑固子弟倒是表現出了以往不曾有過的鎮定,思前想後,他在第一時間迴過七絕門尋求幫助,可曾經的半路師門卻以掌門七絕子身受重傷,閉關不見為由迴絕,他又尋過以前的許多同門,這才發現七絕門如今人人自危,怒色漸起的他無奈再次迴到了青陽鎮。


    “爹!不管如何,我葛家在仲夏朝廷裏可是名門望族,怎麽能受這等邪教的脅迫!”葛家議事大堂之中,葛春陽麵有不甘地說道;


    “閉嘴!”葛青山突然看向葛春陽“我叫你不要舞槍弄棒,什麽也學不好,現在反而惹上了這麽大的麻煩!”可話音落下,臉上的愁容更甚。


    “白銀十萬兩我葛家倒還拿得出,可如果拿了出去就是與血神教有了瓜葛,我葛青山隻不過是一介商戶,從不參與武林之事,可如果出錢給血神教就等於是卷進了江湖武林的鬥爭,為武林正道所不齒啊!”


    但話雖是這樣說,如今他們又有什麽辦法呢,隻見血神令所定之日越來越近,當第九日的夜色之中,青陽鎮葛家,十五輛滿載的馬車浩浩蕩蕩地駛進了斷魂山之中。


    雖然行動隱秘,但天下哪有不透風之牆,一日之中,青陽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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