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龍好奇的抬頭道:“華羽?讓他進來。”片刻後,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的邋遢青年,施施然的進了帥帳,在左右打量了一圈後,上前拱手道:“見過張將軍!”


    少年放下手中公文,起身伸了個懶腰問:“綠林營派你來可有什麽要事?”華羽聲音發苦道:“綠林營是沒什麽大事,可是我卻被秦雨寒給掃地出門了。為了完成武院的試練,隻能厚著臉皮來投奔張將軍了。”


    張子龍疑惑不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邋遢青年滿臉尷尬,看了看正在煮茶的趙飛燕說:“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可否跟張將軍單獨聊聊?”趙飛聞言不屑的瞥了二人一眼,不等張子龍說話就起身離開。


    華羽立刻鬆了口氣,又等了片刻才開口:“是秦雨寒派我來的,為的就是幫你出謀劃策,免得又被他人誤導。”張子龍這才恍然大悟,可是看著青年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你?行不行啊?”


    邋遢青年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坐在公文前開始奮筆疾書,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同時嘴裏還分心道:“別看我這樣,可畢竟是武院頂尖的貢生,武功雖然平平可是兵書戰策無所不精,又因家裏世代經商,對人心的把握也有一定的火候,張將軍以為如何?”


    張子龍拿起一份關於訓練的公文看了看,果然處理的十分不錯,待又檢查了幾份之後,放下心來。早就被這些公文折磨的苦不堪言的少年,滿臉笑意的拍了拍青年肩膀:“好,條件隨便開。要官還是要錢,我都滿足你!”


    華羽眼睛一亮,滿臉喜色恭維道:“果然不愧是名震江湖的張兄弟,就憑這份闊氣就甩開秦雨寒那個女人好幾條街。”這可不是他瞎說,其實自從跟了秦雨寒,他是要官沒官要錢沒錢。皆因為二人在武院所學幾乎相同,秦雨寒又不是趙修武那種讀不進書的人,所以華羽一直都被閑置在一邊,可以說毫無建樹。


    張子龍聽得哈哈大笑,暗道這人可真有意思。華羽一邊快速處理公文,一邊試探道:“其實我這人最喜自在,最受不了軍中的條條框框,不如張將軍你給我特設個官職,不用要什麽實權,隻要能出謀劃策就行,但是也別老管著我,比如我平時喜歡喝兩杯……”


    張子龍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我們陷陣營從來不禁酒啊!”華羽頓時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問:“常言道貪杯誤事的道理將軍不會不知道吧,為什麽不禁酒?”


    少年笑著迴道:“貪杯誤事的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人。在陷陣營這種人連訓練那關就過不去,更別說加入進來了,所以現在軍中都是意誌堅定之輩,你就是放手不管,他們也知道自我節製。”


    華羽聽得瞠目結舌,結巴道:“可…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真到了關鍵時候因為貪杯出現了大問題,到時候可就晚了!”張子龍卻搖頭反駁:“陷陣營訓練之殘酷你可能有所耳聞,但並未親眼所見,你以後自會明白。能堅持下來的人都是值得我們信任的弟兄。”


    邋遢青年聞言也不再多勸,畢竟他隻能算個客臣,又是初來乍到,不方便剛上來就說些推心置腹的話。


    張子龍想了片刻喃喃道:“趙飛是軍師參事,現在統管後勤雜事。而你要管行軍打仗……”說著腦中靈光一閃,朗聲道:“就做個行軍參事吧!”少年對這個稱唿充滿了迴憶,數年前曾經有個小秀才就擔任過此職。


    華羽嘴裏發苦笑道:“張將軍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聽你的!”行軍參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對最底層幕僚的稱唿,別說品級了,就是個編製外的狗頭軍師。可是當他看到張子龍那一副‘我很看好你,你占了大便宜。’的臉色,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啊……


    就這樣,從武院一路趕到的華羽,正式加入了張子龍部的陷陣營,擔任一名光榮的狗頭軍師,負責起了訓練、營房、募兵、行軍、作戰等所有關於戰事方麵的事物。


    午後,張子龍召集全軍宣布任命,相比起陷陣營將士們的不知所以,那些從起兵就一路跟著少年征戰的披麻軍老卒,卻都目露震驚之色。


    隨後華羽就參加了陷陣營第一次全體活動,下葬!


    所有將士披麻戴孝,護送著五千具棺木,如同一條長龍般離開縣城,趕往二十裏外的平山。他們的身後則是無邊無際的百姓自發隨行悼念,沒有人說話,整個隊伍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行進著。


    趙飛燕湊到華羽身邊悄聲問:“知不知道咱們要去哪?”華羽迴道:“不知道,但是看這陣勢應該是去安葬陣亡的將士吧。這一戰打的實在是太慘了。”


    趙飛燕眉頭一皺不滿道:“你可是綠林營的人,用不著你來這貓哭耗子。警告你以後給我放清楚自己的位置,別在張子龍麵前指手畫腳。”華羽斜著瞥了她一眼,揶揄道:“這就不用趙軍師費心了,以後我主外你主內,咱倆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說著快步離去,追向隊伍最前麵的張子龍眾人。


    趙飛燕恨恨的跺了跺腳,也連忙追了上去。


    平山,是張子龍第一戰的終結之地,山勢平緩頂部坦途。如今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墓地,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石質墓碑,仿佛是座座灰色的大山壓在人的心頭,而這裏交由重傷之後不能再參戰的披麻軍士卒看守打理。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從山腳正門進入,開始向山上進發。兩旁都是密密麻麻的墓碑,上麵有的寫的詳細,有的隻有個名字,有的甚至隻有‘披麻軍軍卒,死於某某年某某之戰。’的碑文。


    整個平山肅穆莊嚴,華羽與所有第一次來到這裏的陷陣營將士一樣,被氣氛壓抑的有些唿吸困難,一點也沒有馭物巔峰高手的樣子。五千具棺木下葬到早已挖好的墓穴,掩埋好後豎起刻好的石碑。


    一麵麵半人多高的青石碑上,雕刻著一個個曾經鮮活的名字。所有將士與百姓紛紛低頭,在心中默默的悼念。繼續登山到達山頂,平坦的山頭如今已經被鋪了一層青磚,正中間是一片巨型碑林,高的三四丈,矮的不過一人半高。


    華羽眼神極好,凝神打量之後嘴裏發苦,暗道跟著這家夥,可能還不如跟著秦雨寒呢。原來這裏大大小小一百多座巨碑,每一座都代表了一場血戰。其上記載著時間,被海寇殺害的村落百姓的人數,披麻軍戰死將士的名字等等。最讓青年膽寒的是海寇下麵寫著‘誅滅殆盡,一個不留!’八個血紅大字,觸目驚心。


    繞過前方,來到碑林尾部,隻見地上橫著擺放了一塊巨碑,足有十丈高三丈寬。其上不論正反都密密麻麻刻滿了蠅頭小字,碑文正中有‘淮國十六年八月,青海之戰!’


    在一片壓抑到極致的氣氛中,張子龍邁步上前,俯身抱住巨碑猛地發力,雙臂上青筋暴起,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麵的血液沸騰如激流。“嘎吱嘎吱~~”巨型石碑居然被他緩緩扶起。滿頭血管暴突的少年“轟隆隆~”一聲把巨碑插進早就挖好的基座中,一時間眾人隻覺得腳下平山都顫抖了一下。


    張子龍做完這一切後,轉身站到了巨碑麵前,牛沙,馮列等披麻軍將領都上前站在他身後。良久之後少年突然唱道:“大風起兮~~”明明方才年滿十六,可聲音中卻充滿了蒼涼。


    “大風起兮~~”


    “揚我裙袍~~”


    “吹角鳴兮~~”


    “振我戈矛~~”


    “萬裏行兮~~”


    “護我父老~~”


    “魂魄亡兮~~”


    “壯我誌矣~~”


    披麻軍緊跟著唱起,然後是數以萬計的百姓以及陷陣營,聲勢越來越大,最後直衝雲霄。悲壯的歌聲響徹在天地之間,似乎受到這樣的氣氛感染,天空中匯聚起了朵朵烏雲,綿柔軟糯的秋雨絲絲落下。


    趙飛燕眼角抽搐的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向華羽抱怨道:“咱們大軍出征在即,就不能搞點振奮軍心的活動,非要弄得這麽生離死別麽?”華羽一直跟唱著這首邊關歌謠,對她的抱怨視若無睹,等唱完後才好奇的發問:“在趙軍師看來,什麽才是振奮軍心?”


    趙飛燕翻了個白眼:“最起碼要讓將士們相信,這次咱們是去打勝仗的,不是去送死的。”華羽點了點頭,比了個大拇指稱讚道:“還是趙軍師高明,說實話我看著也挺別扭的,隻不過在下畢竟初來乍到,有些話不太好說罷了。”


    趙飛燕眼睛一亮:“這麽說咱倆算是英雄所見略同了?”華羽滿臉笑意的頻頻點頭。她又追問:“那以後……”邋遢青年打了個哈哈,打量了下四周悄聲迴道:“小弟初來乍到,以後必然要跟趙大哥多親近親近。”


    二人對視而笑。


    翌日,青海郡城門處就出現了一座規模不小的募兵所,一大清早就人山人海排起了長龍。在其他地方,在明知道要打仗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會有人願意參軍入伍,除非是實在沒有活路了才會選擇這條路。


    所以說吉水縣還真是個奇怪的地方,長長的隊伍中全都是身強體健之輩,衣著富貴的也有不少,更有不少喬裝的縣兵衙役夾雜其中。在外人看來這是準備鐵了心的棄明投暗了,放著穩當安定的差事不做,非要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誰不知道披麻軍月月打仗。


    人群末尾,趙富貴語重心長的對著一個十七八歲的俊朗少年說教道:“大外甥啊,別以為你在外麵學了幾年武藝就目中無人了。我可告訴你,披麻軍裏臥虎藏龍,凡事都要謙虛低調一些,不然捅了大簍子誰都幫不了你。”


    隻見趙富貴對麵那名少年,劍眉飛揚目若朗星,一身湛藍長袍腰束玉帶,手持一柄長三尺有餘的銀色寶劍,好一個英俊的少年郎。聽了趙富貴的話,少年點頭:“放心吧舅父,娘早就囑咐我出門在外一定要戒驕戒躁,隻要能為了我爹報仇,不管遇見什麽事情我都能忍。”


    趙富貴聞言欣慰的點了點頭,歎息道:“你爹為人忠厚,怎麽看也不是短命之相。這都怪那些該死的海寇!幸好張將軍率軍攻破了青海郡,這才算救了我那可憐的妹妹,不然你才這個年紀就要過那沒爹沒媽的日子了。”


    說著又有些生氣,埋怨道:“我早就修書讓他們來吉水縣安家,你爹他固執,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好好的性命被禍害了,這還真怪不得旁人。”英俊青年滿臉尷尬,不知該如何作答。


    趙富貴剛說完就後悔了,人家剛死了親爹自己怎麽能說他的壞話呢,連忙咳嗽兩聲,語氣一變道:“以你的本事想要進入陷陣營自是不難,可是披麻軍就不一定了,所以一定要加倍努力。”說著小聲道:“披麻軍才是最好的,至於這個陷陣營你就把他當成披麻軍的預備兵吧。”英俊青年苦笑著點頭。


    趙富貴雖然已經刻意的壓低聲音,還是讓不遠處維持秩序的幾名陷陣營士卒聽見。其中一人受不了屈辱,直接走到二人麵前,瞪著雙眼怒喝道:“你這人方才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


    趙富貴嚇了個激靈,連忙打圓場道:“這位軍爺,方才都是小人胡說,您可千萬別當真。”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子遞了過去,嘴裏笑道:“都是小人嘴沒遮攔,壞了各位軍爺的心情,這點錢請您收下拿去喝茶,全當是我的一片心意。”


    那名英俊英年滿臉苦笑,對於這個舅父的脾性也十分無奈。


    “啪~”那名陷陣營的士卒卻仿佛受了奇恥大辱,一把把銀子拍落在地上。他十分清楚本地百姓對於披麻軍十分敬重,根本不會用這些下作手段。可是現在居然拿出銀子要給他,可見在百姓心中,他們陷陣營跟其他為禍百姓的貪官亂兵沒什麽區別。


    士卒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把我們當什麽人了?真是氣死我了。我們陷陣營跟披麻軍都是張將軍帶出來的隊伍,憑什麽就低他們一頭?你這老頭真是氣煞我也!”說著居然揚起了拳頭,他的同袍連忙抱住他,焦急道:“你瘋了不成?居然敢跟百姓動手?”軍規如山,禍亂百姓者……斬!


    這邊的騷亂也引起了旁邊眾人的注意,紛紛過來圍觀起來。其中有兩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長得虎頭虎腦,其中一個做了個鬼臉道:“趙大叔說得沒錯,你們就是比不過披麻軍。”他的童真直言當麵脫口說出。


    不光是那名士卒臉色漲紅,就連其他的陷陣營將士臉上也掛不住了。誰知道另一名孩子更是火上澆油,冷笑道:“不服咱們就來比劃比劃!你們一起上能打倒我兄弟二人的話,就算方才我們說錯了,不然……”說著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這倒是讓陷陣營的士卒猶豫了起來,讓他們一起上對付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這事情要傳出去的話,陷陣營丟人可就丟大了。


    正在他們進退不得的時候。旁邊人群分開,牛沙跟鍾元良二人並排而來,他們作為此次募兵的負責人,剛從募兵所裏出來就看到這邊的騷亂,所以過來看一看。那群陷陣營將士們紛紛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卑職見過鍾將軍!牛將軍!”


    鍾元良揮手示意他們起來,然後雙臂環胸看著旁邊的虯髯大漢道:“其實我早就對你們很不爽了,雖然我們殺的海寇沒你們多,但是論起戰功,是我們陷陣營強攻下了青海郡的城牆,不比你們披麻軍弱上分毫,憑什麽所有人都以為你們比我們厲害?!”、


    牛沙眉頭哈哈大笑:“嘴長在別人身上,又不是我讓百姓們這麽說的。你鍾小子不服也不應該對著我說啊,有本事去跟全城的百姓解釋去。”一番話說得旁邊圍觀百姓們哈哈大笑。


    鍾元良不以為意,看著場中突然道:“既然這倆孩子這麽有信心,你們就跟他倆打上一場。我倒要看看這吉水縣還能翻了天不成,路邊隨便兩個孩子都這麽牛氣衝天!!”眾將士應諾,金袍少年又追加一句:“下手注意點分寸,千萬別傷了他們。”將士們笑著領命。


    趙富貴身後的英俊少年卻突然道:“以大欺小算什麽本事?”牛沙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讚同他的看法,而是笑著對鍾元良說:“比試可以,但是千萬不要較真,披麻軍現在也是在陷陣營的編製,犯不上分出個高低好壞。”


    鍾元良卻冷哼一聲直接拒絕:“事情又不是我們這邊挑唆起來的,是這兩個孩子自己的主意。牛大哥要說就去找他們。”說著一指那兩名長相相似的少年。牛沙搖了搖頭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你的便吧。”


    英俊少年見狀就要仗義執言,身旁的趙富貴趕緊拉住他,小聲道:“你這小子是個外地人,不知道咱們吉水縣的事,閉上嘴好好看著吧,那兄弟二人可不是好惹的。”少年聞言隻得暫時觀望,心頭卻充滿了疑惑。


    鍾元良指著兩位少年問:“你們兩個,方才說的話還敢不敢認賬?”他說話時運起了一絲真氣,氣勢十足,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做鬼臉的那名少年臉上有些懼色,躲在了另一名的身後。


    後來挑釁的少年卻是麵無懼色,聞言拱手行禮,驕傲道:“迴大人,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自然是作數的。”鍾元良拍手笑道:“好好好!!那我今天就做主讓你們當眾比試一場。”手下將士聞言立刻驅散百姓成一個二十丈方圓的空地。


    一側是五名健碩的陷陣營將士,一側是兩個虎頭虎腦的少年,仔細打量他們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光是麵容極其相似,就連穿著也一般無二,一看就是同胞兄弟。要說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的神色,一個充滿了自信,一個卻有些內向。


    看雙方都已經準備好,鍾元良大聲道:“開始!!!”


    陷陣營士卒對望一眼,當先衝出一人,揮舞著碩大的拳頭就向其中一名少年砸去。“嘭~”滿臉自信的少年直接雙手交叉架住這一拳,嘴裏道:“三弟!上!”那名內向少年聞言,不情不願的從身側閃身而出,一腳踢向壯漢胸口。


    那名士卒微微皺眉,稍微後退一步躲開這一腳,然後猛地貼上,一記外家貼身靠用肩膀撞向內向少年。以雙方的體型來看,這一擊如果轟實恐怕必然要吃些苦頭了。


    滿臉自信的少年冷哼一聲,直接隔著三弟雙拳齊出。內向少年恰巧此時一個矮身前衝,剛好躲過。措不及防的士卒一個不備,被雙拳正麵轟中胸膛,“噔噔噔~~”倒退五六步,一個屁墩坐在地上,臉色漲紅半天沒起來身。


    鍾元良臉色發黑,怒斥道:“真是廢物!對方都說了讓你們一起上了,隻要別打傷他們就行了。你們現在這是幹什麽?公平打鬥麽?難道跟海寇打起來你們也要這麽講究麽?”


    一句話說的場上五人麵紅耳赤,摔倒的士卒起身大喝道:“兄弟們一起上。”剩下四人應喝一聲,分從左右攻擊向兩位少年。一時間拳風霍霍,氣勁縱橫。一陣肉體相交的“砰砰~”聲此起彼伏。鍾元良在旁邊看的眉頭越皺越緊。


    陷陣營的士卒自不用說,雖然沒有動用兵器,可是體魄強健經驗老到,之間配合也十分默契,唯一的弱點隻能是因為練武時日尚短,所以境界不高。可是對麵……這兩個半大孩子更不簡單,被圍攻後他們終於拿出了真本領,真氣縱橫間居然有外放大成的境界,配合起來更是珠聯璧合,羚羊掛角沒有一絲破綻可尋,簡直就如同一個人一樣。


    陷陣營士卒被接二連三的擊倒在地,每個人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可是仍然頑強的爬起來繼續戰鬥。一次又一次的不知疲倦。鍾元良看不下去了,揮手道:“停下吧,是陷陣營輸了!!”說著惡狠狠道:“迴去之後加訓,現在給我滾迴去吧!”那幾名士卒麵露羞愧,默不作聲的轉身離去。


    場上隻剩下毫發無傷的兩名少年。鍾元良欣賞地問:“好小子,你們叫什麽名字?”


    “謝懷金!”


    “謝懷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龍吟山河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軒轅鬥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軒轅鬥酒並收藏龍吟山河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