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金,謝懷銀!”鍾元良念叨著這兩個名字,點了點頭道:“你們都是好樣的,如果想入伍直接報我鍾元良的名字。”那名內向的少年嘟囔著:“我們是不能參軍的!”


    鍾元良眉頭一皺問:“怎麽了?不想上陣殺敵?”那名自信的少年直接迴道:“如果你能說服張將軍,我兄弟二人現在就願意加入您的麾下。”鍾元良剛要應承,旁邊牛沙歎息著阻攔道:“不用費心了鍾小子,他們家的情況不一樣。張將軍曾親口說過,謝家兄弟不能參軍。”


    聞言謝家兄弟滿臉沮喪,圍觀百姓也是歎氣連連。那名藍袍英俊青年小聲問:“舅父,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趙富貴惋惜地解釋說:“老謝家總共有三個孩子,他們的大哥是個天姿異秉的練武奇才,名叫謝懷石。習武不到一年就已經是外放境巔峰的高手,一直跟著張將軍四處征戰,最後年紀輕輕就戰死在海上。張將軍曾答應過替他照顧家人,所以怎麽也不肯收他們兩人,不論誰勸都沒有用。”


    英俊青年點了點頭,看著虎頭虎腦的兄弟二人有些同情。他能理解這種感覺,如果父親也像他們的哥哥一樣,自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偏偏又被人拒之門外。


    鍾元良不滿道:“這算怎麽迴事?!合著其他人都能死,就他們不能?我去找他理論理論。”牛沙皺眉攔住了他:“他們的大哥,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最後還不等名揚天下就戰死在這窮鄉僻壤之地,張將軍一直都很愧疚於他們家。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忍心讓他們的父母孤獨終老麽?”


    自信的那個孩子名叫謝懷金,排行是家中的老二,聞言反駁道:“牛大叔,你不能這麽說,我大哥他是為了保護咱們吉水縣的百姓,保護我們一家才死的,張將軍並不虧欠我們家什麽。這幾年家裏逢年過節收到的體恤銀子就沒斷過,其他戰死的弟兄們雖然都有,但是我打聽過,就我們家的多。你知道不知道就為此我們兄弟經常被人說是沾了我哥的光,我兄弟二人也是堂堂男子漢,大哥他十二歲就能隨軍出征,我們現在都十四歲了,為什麽我們就不行。”


    牛沙歎氣:“我們願意戰死沙場,不就是為了你們這些孩子能過的更好麽?懷石那小子到臨死前都還在為你們擔心,張將軍怎麽可能還會讓你們繼續過這些朝不保夕的生活?”說著沉聲道:“還是那句話,隻要我們披麻軍還沒有死絕,你們隻需要安心生活就行了。”


    謝懷金還要再說,旁邊的百姓也都跟著勸說起來,旁邊那些排隊入伍的青壯也紛紛大笑:“迴去吧,謝家小子。有我們這些人在,還輪不到你們去出生入死。”嬉笑、勸阻、安慰聲大起。


    藍袍英俊青年不可思議道:“他哥哥居然這麽有名氣?”趙富貴笑著解釋:“他哥哥謝懷石也就是披麻軍的一個隊長而已,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張將軍對他格外器重。”說著打量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道:“在平山,幾乎所有人都是按照戰鬥雕刻碑文的,隻有三人被單獨鑄碑祭奠,其中就有謝懷石,你說厲害不厲害。”


    藍袍青年好奇的追問:“居然隻有三個人?我可是聽說披麻軍成軍以來戰死的將士數以千計。另外那兩個又是誰?”趙富貴聽他說的大聲,連忙伸手敲了他的腦袋一下,埋怨道:“你個臭小子給我小聲點。”然後又小聲說:“還有一個人叫王小虎,據說就是因為他披麻軍才會創立。最後是一個不知姓名的女人,據說是海外人,披麻軍所有人都對她諱莫如深,常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你舅舅我也是因為開酒樓,偶爾在一次披麻軍的聚會中才偶然見到過一麵。”


    “女人?!”藍袍少年輕輕念叨了一聲,有些好奇問:“披麻軍從來沒有女人加入過吧?!”趙富貴連連搖頭:“那我就不知道咯,反正你隻要知道,謝懷石這小子厲害,據說當時慕名過來招攬他的人就有很多,可他就是一門心思的跟著張子龍,所以才會獲得如此殊榮吧。”說著又揶揄道:“你這個臭小子如果哪天也有如此殊榮,我這個做舅舅的就算是死也會含笑九泉了。至於你娘那邊不用擔心,我幫你贍養。”


    藍袍少年苦笑著搖頭:“放心吧舅父,我一定會奮勇殺敵的。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不想死!”趙富貴笑罵道:“呸呸呸,我的一句玩笑話你還當真了,臭小子真是不解風情。”


    另一邊,一直站在原地的謝懷銀卻突然大吼:“大哥是大哥,我們是我們,憑什麽你們可以替我們拿主意?!!”音波陣陣居然蓋住了整個城門,按理說少年境界是外放巔峰,應該不會有如此本領才對。


    牛沙苦笑著道:“小銀你這是在幹什麽?張將軍也是遵從你大哥的意思,好好照顧你們而已。”謝懷銀直接怒斥:“如果這是我大哥的意思,我就不認他這個大哥。隻有他想照顧家人,我們就不行麽?這是什麽個道理?”


    牛沙臉色一黑,也忍不住提高音量斥責道:“放肆!!!謝懷銀你給我閉嘴,他再怎麽說也是你大哥,豁出性命去也要保護你們的大哥。”場麵一時寂靜無聲,謝懷銀低著頭,眼淚順著臉頰“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謝懷金連忙上去安慰,圍觀的百姓也沉默不語。


    牛沙冷著臉繼續說:“別以為自己功夫好一點就可以目中無人,你們兄弟倆如果真的那麽神氣的話,有沒有本事來跟披麻軍較量較量?”說著轉頭大叫道:“披麻軍有沒有能喘氣的,給我來五個能動的!!”


    “踏踏踏~~”聞言遠處幾聲馬嘶後,急促的馬蹄聲驟然響起。片刻後十餘名披麻軍的士卒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虯髯漢子身前,翻身下馬拱手道:“牛將軍,有何吩咐?!”


    牛沙沒有搭理士卒,而是轉頭冷著臉看著兄弟二人問:“怎麽樣?敢不敢比試一下?如果贏了我可以答應你們,幫忙勸張將軍收下你們!!”謝懷金眼神閃過一絲冷芒,語氣中壓抑不住興奮地問:“牛大叔,此話可當真?”


    牛沙點頭道:“我牛沙沒什麽學問,但是也知道一諾千金的道理。說出去的話自然就要遵守。”謝懷銀聞言一把掙開哥哥的攙扶大喝一聲:“那就放馬過來吧!”


    那十數名披麻軍將士聞言麵無表情的迴身列陣,隻要牛沙一句話,就要衝殺過來。麵對他們,兄弟二人隻覺得一股磅礴的壓力撲麵而來,令人汗毛倒立。旁邊鍾元良眼神一凝,心頭駭然,這……就是披麻軍?


    謝懷金吞了口唾沫,喃喃道:“太厲害了,這就是大哥所在的披麻軍!”話雖如此,可是雙目中卻充斥著興奮之意。三弟謝懷銀也是一邊額頭滲著冷汗,一邊有些狂熱道:“哥,隻要打敗了他們,咱們就能進入披麻軍了麽?”謝懷金搖頭道:“進披麻軍還不一定,但是咱們隻要能參軍,進入披麻軍就是遲早的事。”


    牛沙冷眼問:“再問你們一句,確定要跟他們比試麽?”二哥謝懷金興奮道:“當然了,牛大叔,這是我兄弟二人夢寐以求的!”虯髯大漢點了點頭,對披麻軍的將士們下令道:“如果輸給他們,你們直接卸甲歸田吧!”


    “諾!”人數雖少卻聲勢駭人,這些士卒雙眼射出駭人的光芒,卸甲歸田?這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來的痛快。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懶散的聲音:“你們這樣像什麽樣子?這裏可是正在募兵,這兩個小子既然想要從軍入伍,為什麽不收下他們?”所有人聞言尋聲望去,隻見旁邊酒館二樓有一個青年翻身而下。


    長發雜亂迎風飄蕩,一身紅色軍服穿在身上鬆鬆垮垮,外罩一件銀白色護胸鎧也是歪七八扭的。青年麵容陰柔俊美,可是眼圈卻有些泛黑,給人一種頹喪邋遢的感覺。


    鍾元良皺眉道:“華羽!!”所有人都有些震驚,這就是從綠林營跳槽過來,剛上任就被張子龍當著全軍的麵任命為行軍參事的華羽。牛沙作為一個披麻軍老人,自然知道的更多,所以抱拳道:“見過華參事,可是這兄弟二人的情況實在特殊,張將軍曾親自下令……”


    不等他說完,華羽就懶洋洋道:“軍中一切對外事務以後都由我來負責,募兵之事也不例外。”說著走到少年兄弟二人身邊,兩手分別拍著他們的肩膀道:“你們二人可以參軍,不過還是要按規矩來,去排隊吧。”


    謝家兄弟見他說完沒人反對,對視一眼後大聲歡唿起來,隨後速度飛快的站入隊列,剛好在藍袍少年身後。


    牛沙拉著華羽到一邊,叮囑道:“這件事華參事還是要重視一些,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張將軍匯報一下的好。”華羽不以為意的點點頭,轉身就邁著拖拉的步伐離開,方向正是他翻身而下的酒樓,當他坐迴二樓窗邊。


    “這樣也好,現在參軍好壞能混個軍戶出身。”張子龍突然在對麵說道,因為他並沒有臨窗,所以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華羽白了他一眼,埋怨的說:“剛才那種情況你出馬不是更好?就為了給我立威?”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感慨道:“看來你對他們果然不一樣,東門島如今隻有海寇殘兵兩萬,以咱們的實力想要擊潰他們輕而易舉。你讓他們在這時候參軍是想讓……”


    張子龍拿起酒壺給青年添了杯酒,舉杯打斷道:“來喝酒!”華羽哈哈一笑,舉杯對碰一飲而盡。張子龍放下酒杯後喃喃自語:“畢竟我答應過要照顧他們,自然要盡心盡力,不然那些戰死的弟兄也太可憐了。”


    華羽搖頭勸道:“張將軍,咱倆才剛相識,如此交淺言深有些不妥啊。”張子龍瞥了他一眼,繼續倒酒。二人開始推杯換盞,兩壇酒下肚,邋遢青年就已經跟張子龍兄弟相稱,拍著腦袋把自己為什麽來福州的事講了個遍,語氣中的悔意讓人心酸。


    另一邊,參軍的長龍不斷前進,終於輪到了身穿藍袍的英俊青年。掀開簾子走入募兵所,垂手站在一個低頭記錄的刀筆小吏麵前。後者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開口問。


    “姓名?”


    “冷天雨!”


    “籍貫?”


    “青海郡!”


    “練過武?”


    “剛邁入馭物境界!”


    ……


    一問一答間做完了記錄,又測試了一遍體能後,小吏遞過來一塊刻有少年名字的腰牌道:“你被編入陷陣營新軍,天黑之前在這裏集合,你現在可以迴去收拾一下行裝。”


    藍袍少年接過後道了聲謝,轉身離開。與聯袂而來的謝家兄弟點了點頭,三人錯身而過。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英俊少年冷天雨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裝,婉拒了趙富貴吃完飯再來的提議,就站在城門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謝家兄弟也在黃昏的時候趕到了城門,兄弟二人各自背了一個一人多高的背囊,眼圈都是紅紅的。


    三人背靠著厚實的城牆,看著歡聲笑語的吉水縣城。前來城門處的青壯越來越多,當夜幕降臨的瞬間“咣啷~~”城頭上突然響起了一聲嘹亮的銅鑼聲,底下竊竊私語聲頓時停住,所有人都向城頭望去。


    隻見一個頂盔摜甲腰束鐵帶的青年,在一百多陷陣營士卒的擁護下朗聲道:“我是負責訓練篩選你們的教官,姓班名鵬,你們可以稱唿我為教頭。”青年聲音中氣十足,底下的青壯大部分都被他的聲音震的一愣。


    人群中有人開口詢問:“難道還要篩選?”班鵬朗聲迴道:“那是當然,你們有三千人,按照我們陷陣營以往的統計來看,最後留下來的,不過三四百人而已!”青年如此一說,底下頓時炸開了鍋。一成的通過率足夠讓他們對接下來的訓練心生恐懼了。


    “那麽現在,跟我走吧!!”班鵬率領麾下走下城頭,揮手招唿一聲後,就邁步向城外走去。身後的人群卻有些躊躇,而冷天雨卻沒有任何猶豫,手持寶劍背負行囊快步跟上,謝家兄弟緊隨其後。有他們帶頭,剩下的人也咬牙跟上。


    三天後正午,吉水縣城外軍營。


    華羽與趙飛燕二人乘坐馬車,從吉水縣出發前來視察,離得老遠就聽到軍營裏熱火朝天的喊殺聲。趙飛燕手捧一卷野史讀的津津有味,聞聲笑道:“按照陷陣營的練法,要不了多久我的輔兵部隊就會成為主力了!”


    華羽好奇地發問:“早就聽說陷陣營的訓練異常嚴苛,到底是怎麽練的?”趙飛燕頓時身體一僵,心有餘悸道:“你看了就明白了,他們與其說是訓練不如說是折磨,不眠不休無時無刻不在訓練。不斷挑戰的不是肉體,而是精神的極限。”


    說完歎了口氣,有些幸災樂禍道:“也多虧了這樣,我的輔兵又要壯大了。估計要不了多久之後,我就能率領這些精銳輔兵成為主力了。”接著語氣變得惱火:“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瘋了,聽說這次主力招兵,我的人居然又去參加訓練了,真搞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麽想的。要知道我平時待他們可不薄。”


    華羽點了點頭,笑著勸道:“聽你這麽說我心裏就有底了,趙軍師也請把心放到肚子裏,如此嚴苛的條件必然不會有太多人入選,你的部隊也不會被削弱多少的。”


    趙飛燕點了點頭,低頭繼續讀起書來。前一段時間整日操勞軍中事物,好長時間都沒有讀書了,如今有了華羽的加入,她就有了大把的時間,終於可以安心讀書了。


    馬車駛入軍營,華羽挑起車簾向外看去。在他的麵前是一個巨大的泥塘,有小腿深,數以千計的赤膊漢子在裏麵扭打成一團。唿喝聲,叫罵聲,慘叫聲混成一團,還有不少人撲倒在泥塘中“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泥漿,起身後拚命扣著喉嚨的幹嘔聲。


    華羽看的奇怪,忍不住問:“這又是在訓練什麽?”趙飛燕一邊翻著書一邊解釋:“實戰對抗,還能鍛煉將士們的體能。”華羽點了點頭,想要在泥潭中行進都十分困難,更別說在這裏麵進行激烈的對抗了。


    泥潭中的一處,冷天雨也同樣光著上身露出勻稱的肌肉,英俊的臉上也沾滿了泥水,此時他正被七八個壯漢圍在中間一頓暴打。在這裏真氣除了能提升一些體力外就毫無用處,他們就憑借著最原始的肢體對抗,來不斷淬煉著自己的體魄。


    “嘭~”身後又中了一拳,少年身體一個踉蹌“噗通~”一聲撲倒在泥潭中。岸邊的班鵬大聲吼道:“冷天雨,你是幹什麽吃的?不能用真氣你就是個廢物,我們陷陣營不需要這樣的孬種,給我爬起來!!”


    冷天雨撐起上身,張嘴吐出一口汙泥,眼神冷冽的用手一撐,身體猛地飛起,雙腿在上迅速旋轉如同風車。“嘭嘭嘭~~”措不及防之下,圍攻的三名大漢臉被擊中,直接仰躺在泥潭中。


    少年人在空中一個靈巧翻身,雙腿落地大喝一聲:“繼續來!!”接著又與大漢們扭打在一起。


    另一邊,謝家兄弟就明顯輕鬆寫意的多。二人自幼就以加入披麻軍為目標,有事沒事就跟著披麻軍屁股後麵,模仿他們訓練,加上偷看哥哥的秘籍,現在又已經是外放境的高手,對付起尋常的大漢簡直不要太輕鬆。


    隻見他倆配合的天衣無縫,附近的數十名士卒都被二人聯手揍得鼻青臉腫。就在二人得意洋洋的時候,旁邊走來了二十多名壯漢,不同於普通青壯,他們身上有股肅殺之意。為首一人冷聲問:“就是你倆小屁孩說陷陣營不如披麻軍的吧?”


    謝懷銀性格內向,不敢迴話。二哥謝懷金挺起胸膛一挑眉,大聲問:“正是我們,你們又是誰?”那名大漢冷笑道:“我們是陷陣營的輔兵,你們侮辱陷陣營就等於侮辱我們。”


    謝懷金嘴角掛著壞笑,揶揄道:“輔兵?那不就是負責一些後勤麽?在披麻軍,這種差事都是由普通農夫擔任的。”二十多名大漢聞言怒發衝冠,唿喝著向二人攻來。


    一交手,謝家兄弟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對方體力充沛力量強橫,配合也十分精妙,進退之間頗有章法,更可怕的是他們那股堅不可摧的毅力,不論被打倒多少次都會爬起來再戰。一時間兄弟二人被逼的左閃右躲,身上也挨了很多拳腳。


    那名大漢冷聲道:“我們陷陣營的輔兵都是從陷陣營淘汰下來的,我們跟陷陣營接受著一樣的訓練。把我們當成農夫?真是目中無人!!”隨著交手,兄弟二人的體力迅速消耗,最後隻有被動防禦挨打的份。


    一炷香後,二十多名大漢一瘸一拐的互相扶持著離開,原地隻留下謝家兄弟仰麵癱倒在泥潭中,全身都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臉上更是浮腫了一大圈。體力耗盡的他們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


    謝懷金咧嘴道:“還真是……厲害!”謝懷銀默不作聲的輕輕點點頭。


    而此時,華羽跟趙飛燕正站在點將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切。邋遢青年稱讚道:“我總算知道陷陣營為什麽這麽厲害了!這樣訓練出來的將士,各方麵都超過尋常士卒太多。跟他們相比,綠林營也隻有在武功上還占據著優勢。”


    趙飛燕冷笑道:“我敢斷言,小規模切磋比試,陷陣營必輸。可是如果是真刀真槍的大規模作戰,綠林營的那些人會被陷陣營殺得哭爹喊娘,並且是短時間內。”


    華羽不置可否:“哦?這是為何?”趙飛燕嚴肅道:“我是親眼看著這支部隊成長起來的,他們的作戰意誌可以輕易擊潰敵人的反抗意識。我親眼見過,大批海寇在它麵前被嚇得屁滾尿流,望風而逃。你覺得以綠林營的情況,能眾誌成城跟陷陣營拚死一戰麽?”


    華羽神色凝重迴道:“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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