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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的時候,他也不是隻遵循著七十的身份做事,在五十五不注意的情況下,他不停留意身邊的環境,包括一石一木,包括路上的腳印或者路經的商旅隊。


    如今他們身無幾物,現下的物質問題怎樣都要先解決,不如循著他最近看到過的商旅隊找去,換取他們的物資,接著繼續逃跑,線路上也沒有衝突,正好合適。


    做好打算,鄭則信將趙荷蕎和趙荷彩從石坑帶出來,從隨身小袋裏拿出麵果給她們,“邊吃邊走。”


    趙荷彩肚子早就餓了,也不管麵果是怎樣的幹澀,咽了好幾個下去。


    趙荷蕎隻是緩慢地嚼著,好不容易吃完一個。


    鄭則信對她溫柔地說道:“盡量吃,等到了落腳的地方,再吃些好點。”


    “不用了,”趙荷蕎將手上剩下的麵果全給了趙荷彩,“我已經飽了。”


    趙荷彩提醒鄭則信:“六姐她這幾天身體本就不好,吃幹硬的東西還會隔著胃疼。”


    鄭則信眼中閃過清明,他向前一個方向指了指,“荷彩,你先去前麵看看,有沒有行商的駱駝隊,我先為荷蕎輸先內力。”


    “恩,好的,”趙荷彩吃完手裏最後一個麵果,蹦蹦跳跳往前麵去。


    鄭則信蹲下,將趙荷彩扶躺在自己懷裏,渡了些內力過去。


    力流瞬間充盈全身,趙荷蕎感覺舒服了很多,正要開口道謝,隻見鄭則信從袋子裏出去麵果往嘴裏咬了咬,然後貼在她的嘴上,濕糊的麵疙瘩一下灌滿。


    鄭則信離開她的唇後,用手按住,認真道:“不準吐出來,咽下去。”


    味道實在不怎樣,可是她無法拒絕,她知道他都是為她好。


    忍著不適感。讓鄭則信又灌了幾次,終於硬聲道:“夠了,我真的飽了。”


    鄭則信眼中閃過笑意,“好。我們走吧。”他牽起趙荷蕎。


    她自然地迴握住這隻溫厚的大掌,另一隻手指腹按在自己的唇上,“則信,那次落水你也是這麽救我的嗎?”


    鄭則信耳根微紅,點點頭。


    探路的趙荷彩跑了過來。失望道:“則信哥哥,我沒看到有駱駝隊。”


    鄭則信視線從趙荷蕎臉上移開,道:“沒事,我們隻要朝著這個方向,總能碰到。”


    “那我們現在去哪呢?”趙荷彩問道。


    “隻要和青冥國軍隊相反的方向,哪裏都行。”鄭則信這麽說道,他對現在的形勢有些模糊,不知該如何定奪,眼下之際,隻要到遠離危險的地方。


    “則信。”趙荷蕎拉拉他的手,“我們迴青冥國。”


    聞言,鄭則信和趙荷彩同時望向她。


    趙荷蕎將他們最近的部署大致說了一遍。


    “青冥國那有我們的人馬,隻要和小帥他們集合,我們就沒有危險了,蒼徵籙應該也想不到我們會迴到青冥國,即使他想到了,我哥哥的人馬也快趕到了,況且,現在最近的也隻有青冥國。要和我們的人取得聯係,這是捷徑。”


    “如此,那我們便去那吧。”鄭則信迅速思考了一番,認為趙荷蕎說的可行。


    “荷彩?”趙荷蕎見趙荷彩有些發愣。喚了一句。


    趙荷彩迴過神,第一句話就是:“小帥也在青冥國?”


    “是啊,都忘記和你說了,當初小帥是和我一起到青冥國的,”趙荷蕎拉住她的手,“其實你也見過他。那次你和蒼徵籙出行……”


    趙荷彩迴憶到了什麽,臉色蒼白。


    趙荷蕎拍拍她的肩,“都過去了,現在的你還是原來的你。”趙荷蕎想到原來她和謝小帥感情很好,時隔多年,或許有些緊張。


    鄭則信咳了一聲,打斷她們,“有什麽等見了麵再說吧,時候不早了。”


    “恩。”兩人點頭。


    鄭則信遠遠看到有行走印記,又粗有細,一頓一頓,儼然有駱駝的腳印,他麵露欣喜,走進用手指探了探深度,判斷出剛走過沒多久,便對趙荷蕎二人說:“我去追駱駝隊,你們在這等我。”


    他將身上的小短刀遞給趙荷蕎,“你們隱藏好自己,我很快迴來。”


    趙荷蕎接過,輕點頭。


    鄭則信提起腳步就走,沒有任何遲疑,循著痕跡去追,眼看遠處的小黑點在他的努力之下變成情緒的行隊。


    領隊的商人滿臉胡須,眼睛是清澈的藍色,開口就是不流利的通用語。


    鄭則信直接表明意圖,“我要駱駝、衣服、水、糧食。”怕自己表述不清楚,有用外藩語言重複了一遍。


    多虧他前世有出使過外藩,為了和當地人做交流特意學了語言。沒想到如今也用上了。


    領隊的商人一聽他的話,麵露高興,語氣熱情了許多,“你的外藩語說得很好,看來是經常和我們外藩人打交道,看來是用心之人,那便是值得相交之人,我叫圖塔,”他瞅了瞅全身狼狽的鄭則信,又想到先前的沙塵暴,“可憐的人啊,至少活下來是幸運的。”


    “圖塔,你好,”鄭則信行了個外藩禮,“我叫鄭言,我和我的妻子、妹妹本來是去青冥國探親,無奈碰到沙塵暴,身外之物都不見了。”他順著圖塔的理解把事情歸到沙塵暴上,很好地解釋了現在自己現在的狀態,他將身上的銀兩都掏了出來,“這是我身上僅存的錢財,不知是否能換我要的東西,若不夠,日後我再補給你……”


    “哪能,”圖塔拍了拍鄭則信的肩,“我既然和你交成朋友了,怎麽會在意這些,正巧我們也是去青冥國,你的妻子和妹妹在哪,我讓人跟你去把她們接過來,一路上結個伴吧!”


    這太好不過。


    原本鄭則信以為貿然要求結伴不會得到搭理,沒想到圖塔心懷如此寬厚,他感激道:“感謝!”


    駱駝隊物資充沛,可以解決很多眼下問題,而且混跡在裏麵更好進城。


    再不耽誤,鄭則信帶著一個健壯的年輕人的和兩匹駱駝往趙荷蕎他們的方向去。


    趙荷蕎和趙荷彩鎖在一個岩石旁,聽到鄭則信的聲音。連忙伸出頭,“在這裏。”


    鄭則信攬著趙荷蕎的肩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姓白,”再指指趙荷彩,“這是我的妹妹。叫她小紅即可。”她倆不像他,無權無勢無名,在這樣的國度有誰知道或者注意到他,故,要留個心眼。不能輕易暴露她們的真實身份。


    趙荷蕎和趙荷彩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順著他的意思,先後地對這位年輕人展顏微笑,以示友好。


    即便她們此刻狼狽,臉上也沾著許多灰塵,美好的輪廓和氣質也不會被掩蓋。年輕的外藩人很顯然地感覺到了,被那兩對如水眸子注視,不免害羞,他紅著臉用生澀的通用語打過招唿:“兩位姑娘好,我叫吉沙。是老板讓我來和鄭公子一起接你們的。”


    趙荷蕎頷首,用了最簡單的問候語,“你好。”


    旁邊的趙荷彩也招了招手,她知道這是外藩招唿禮之一。


    吉沙拉過駱駝,示意她們騎上去,接著和鄭則信一人牽著一匹駱駝,載著趙荷蕎和趙荷彩往駱駝隊的方向去。


    路上,鄭則信和趙荷蕎低聲解釋道:“駱駝隊的領隊老板叫圖塔,非常熱情好客,願意帶我們去青冥國。我說你是我妻子,荷彩是我妹妹,他們沒有一點懷疑。”


    “外藩人比較率直,對這邊的情況不是太關注。”


    趙荷蕎望著那邊停留等待的駱駝隊。“這次是我們走運。”


    圖塔的妻子貝拉也是個熱情溫和的人,見到趙荷蕎她們,馬上將她們招唿進了馬車裏,“可憐的姑娘,快換身衣服再上些藥。”


    她們進馬車沒多久,圖塔又拿了一瓶藥給鄭則信。被鄭則信婉拒了,“我一個大男人受點傷不礙事。”


    貝拉以為他是害羞,揶揄道:“看來隻有你的妻子管的動你,一會讓她給你上藥吧。”


    鄭則信臉紅。


    “哈哈哈,鄭言真是臉皮薄,貝拉你就別打趣他了。”圖塔為他解了圍。


    在貝拉走後,圖塔又拉著鄭則信聊著以前碰到的趣事,他的兩個八歲的雙胞胎兒子一左一右盯著,眼中光亮閃閃。


    真是熱情難卻。


    在圖塔說完自己的趣事後,鄭則信也分享自己遇見的,他說起了他那些個兄弟,將戰爭的部分掩去,他們一起共同度過的快樂時光。


    說著說著不由想到張黑柳條他們了,上次見到他們,自己沒有記憶,對待他們十分莽撞也沒禮貌,他們日後不會怪他吧?


    駱駝隊就在輕鬆的氛圍中走了四十裏路,鄭則信不時留意後方,確定沒有追趕動向,這才放心。


    是夜,駱駝隊升起篝火,在旁邊搭起了休息的帳篷。圖塔的掌勺巴羅將鍋支在火焰上,將羊奶、果子、肉幹等一起放進去熬煮,帶香味散出,他撒下調味粉,接著將一些果子和燒餅圍在火邊擺放,做完這些便大聲唿喚其他人,“開夥了!”


    鄭則信作為客人坐在圖塔旁邊,見貝拉要過來,想讓開個空位,圖塔拉住他,“哎,鄭言,不要那麽介意。”


    貝拉笑笑,表示認可圖塔說的,她腳步一轉,露出身後的兩人,溫暖的火光照在她們的臉上,十分柔和。


    趙荷蕎和趙荷彩已經換上了外藩的衣服,加上經過休息,精神麵貌好了很多。


    駱駝隊裏有好幾個未婚娶的年輕小夥,頓時眼前一亮,知道趙荷蕎是鄭則信是妻子,便將視線全都投降趙荷彩。


    圖塔用手肘頂了頂鄭則信,笑道:“你那美麗的妹妹有沒有對象?”


    “這個……”鄭則信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麽迴答,雖然他知道趙荷彩跟過蒼徵籙但似乎沒有感情可言。


    正好貝拉將趙荷蕎、趙荷彩帶到鄭則信身邊坐下,趙荷彩聽到鄭則信和圖塔用外藩語交流,不知道說的是什麽,隻是他們的眼神好像望著自己有些奇怪。


    趙荷蕎瞬間明白過來,她貼在鄭則信耳邊,說道:“告訴他們,有很多人喜歡荷彩,但是荷彩至今沒做決定。”


    鄭則信依她,向圖塔複述了一遍。


    在場的幾個年輕小夥也聽到了他的話,有的露出失落神色,有的眼中充滿期待。失落是因為覺得趙荷彩追求者那麽多,未必會喜歡自己,期待是覺得既然趙荷彩還沒決定和誰在一起,那自己便是有機會的。


    趙荷彩不知道自己成了被鎖定的目標,隻是被他們怪異的眼神弄得略不自在。


    圖塔的兩個雙胞胎兒子說了句叔叔們餓了嗎,貝拉好笑地摸摸兩個小家夥的頭,“那就快行動了,吃了就吃不到肉了。”


    鄭則信猶豫了會,將她們的話隻翻譯給趙荷蕎聽。


    趙荷蕎輕笑,拉著趙荷彩的手,“荷彩,這些年輕的男子都有意於你,你隻要按你自己喜歡做的就行了。”


    “六……嫂子!”趙荷彩臉紅,隨即端起碗喝裏麵的湯,也擋住了大家看她的臉。


    吃過晚飯,貝拉安排鄭則信和趙荷蕎住一個帳篷,自己帶著趙荷彩住一個,圖塔和兩個兒子住一個。


    趙荷蕎將一切聲響擋在帳篷簾外,狹小的帳篷裏隻有她和鄭則信兩人。


    她將外紗取下,露出裏麵的絲綢連衣裙,這是外藩人特有的衣服,衣裙緊貼,將身體的曲線表現得淋漓盡致,因為帳篷的空間,她不方便站起身,隻好坐著,將身上的穿戴物整理。她的頭發用絲帶盤了起來,在她微微低頭取絲帶時,皎潔的脖子正好對著鄭則信。


    鄭則信不由目光上下移,看著精致的側麵和姣好的身形……他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


    趙荷蕎終於將頭發上的束縛解開,青絲傾瀉而下,抬頭看到鄭則信呆愣的樣子,輕笑,然後自然而然地貼近他懷裏。


    “傍晚的時候貝拉姐姐帶我和荷彩找到一片小綠洲清洗了一番,用了外藩專用的浴油,味道格外好,你聞聞,是也不是?”趙荷蕎說著將一縷頭發遞到鄭則信的鼻息之下。


    鄭則信錯開她的手指,抑製住內心的心猿意馬,懷抱她的手臂緊了緊,說起了正事,“我沒有馬上來找你,並非有意,你是否信我?”


    趙荷蕎抬眼王進他的眸子,“你說我就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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