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通過油輪轉移到了c國和北麵俄國的交界處,那裏有一個名為哈格羅的國家,被兩個大國包圍。十多年前哈格羅還是俄國的一部分,卻是在c國的謀劃下,硬是從俄國獨立出來。理由是哈格羅兩百年前是c國的一部分,而且那裏的民眾也通過公投來宣布了自己的權力。俄國在這件事情上十分痛恨,可是綜合國力已經不如c國,便也隻有隱忍著。但國際世界一直關注著兩個大國在此地的文化和經濟較量,總有人喜歡在國際雜誌上拋出大國互鬥的新聞,甚至寫一些世界大戰在哈格羅降臨的文章,危言聳聽。


    既然知道了研究所轉移到了那個國家,龍吼決定行動。可白濤不能突然出國,何況他的目的地是去哈格羅,會引起少家的注意。然而他又不放心把這件大事完全托付給其他人。就在他難耐的時候,正好有一次經貿合作,副總理會帶著一群高官、財閥、商界精英去哈格羅。投資那裏的一些基礎設施建設。白濤也在邀請之列,少家出席的是少宇和少雨茹。顯然少山打算讓自己的兩個孩子多在公眾場合出現。給他們鍛煉的機會。白濤作為整個代表團中對生意最不精通的一人,卻要裝得自己很深沉一樣,實在痛苦。一路上每當有人問及生意場的事情,他總歸簡單的說幾句,如果要往深裏去說就要露馬腳。還好在飛機上的時候,坐隔壁的那位仁兄隻知道睡覺,倒是給了他一點清閑。


    下飛機後就到了這個國家最好的酒店,實際上哈格羅是小國,麵積是c國首都的四倍。當晚,哈格羅的總統就安排了晚宴,招待這群達官貴人。在金碧輝煌的大餐廳裏,白濤靠在一根雕刻了各種花紋的柱子上,喝著具有當地風味的馬奶酒。


    不遠處,少雨茹已經被一群男性精英包圍了,他們阿諛奉承,表麵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卻都覺得少雨茹難以接近。畢竟少雨茹在眾人麵前展現的高雅和沉著讓他們不知所措。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冷靜的對話時,竟會瞅一眼周圍的情況,那個人在哪裏?


    白濤喝光酒後,把杯子給了機靈的侍從,並又去拿了點生魚片。在吃的時候,一股叫人謹慎的氣味飄了過來。


    “我們的白董事怎麽沒什麽朋友啊,一個人在這裏吃東西,未免有點可憐了。”少宇拿著他的雞尾酒,剛從女人堆裏走出來。


    “我可沒有你那麽好客,也不想惹太多的麻煩。”


    “說真的,你不覺得自己的際遇有點誇張嗎?簡直是演戲一樣,從平民到財閥,吃平常飯到山珍海味。住小屋到豪華莊園。這種跳躍式的生活你應該接受不了吧?”


    “沒什麽不好接受的,首先我是個人,然後你也是個人,一直都是。就這麽簡單,如果你說自己不是人的話,我也同意你。”


    “一嘴的刺,我又不想招惹你,你現在把小妹騙得頭昏眼花了,你看看那邊。那些才俊可都是金融界的頂尖人物。不對哦,是精英中的精英,可惜他們都沒有機會了,多可憐。”少宇把視線挪到了白濤身上,“既然站在名流之中又要有點風度,別弄得自己像個土包子似的,像個孤家寡人。有什麽意思?你多接觸接觸,就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麽,沒有人會看不起你的。”


    “你是不是覺得不來戲弄我就不爽呢?”白濤皺著眉頭,把一小碗魚翅湯遞給他,似乎是硬塞過去的。這麽多人的宴會,少宇也不好推脫。這下好了,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碗,看似怪異。“這位大哥,吃你的吧,我可沒想過和你為敵。畢竟我們的路還長,不是嗎?”


    “我們的路?”少宇輕蔑一笑,“是啊,我們的路。你和小妹發展到什麽程度還是個未知數,別以為我老頭子很看重你。如果你是個酒囊飯袋,我們家不一定會答應。”


    “原來是來警告我的嗎?”白濤拿出手機給他拍了個照。


    少宇不快地想要阻止,可惜兩手都有東西,像是被耍了一下,臉孔通紅。


    “你小子搞什麽?我的個人肖像豈是你能利用的?”


    “說得好像自己是明星一樣。”


    “明星?他們和我比簡直就是天壤雲泥之別。”


    “你的湯要涼了。”白濤踩了他右腳背。他痛叫一聲,兩隻手一抖,杯子中的酒水都灑了出去。


    “迴來!”他惱怒地說,白濤可不管他。隨意地穿梭在人群中,不少人在見到他後都頻頻點頭,打招唿,稱唿他為白老板、白董事。他也是禮貌的還以微笑。然而,這場宴會也有一些當地的女名媛參加,便是追逐著他。白濤本想去找少雨茹,眼看被男人們團團圍住的女子就在眼前,卻被兩位模特身材的女子給攔住了。他們自稱是電影明星和世界名模。


    “你好帥啊。”


    “是啊,又有錢,又有才。你應該每個領域都擅長吧。”


    “報紙上把你說得可神奇了。”


    “你生日是什麽時候呢?”


    白濤隻能應付說:“我也是商界的新人……”


    “你有女朋友嗎?”


    “報紙上影射說你和另一位財閥的女兒在談戀愛?”


    “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假的吧,報紙都是亂扯的,那種八卦新聞怎麽會靠譜。”


    “也是呢?他們這種大人物可是老百姓的談資。”


    白濤看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覺得難以招架,想要抽身。


    “我想……”


    剛說完的時候,又來了一位國內的女精英,年齡看上去有二十五歲了。應該是了解過白濤一些事情,一副溫文爾雅的舉止,和兩個女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白董事你好,很榮幸這次能和你在一個代表團裏。”


    白濤微笑著和她握手,女子給人的感覺很舒適。另外兩個女人還是扯了進來,隨便說著,似是她們兩個的對話。


    “你好。”白濤說。


    “你們集團這次對南非礦業的投資相當成功,算是這一年裏礦業的大舉動。相信白董事也傾注了很多力量吧,畢竟少董事長都在公開場合說你是個後起之秀。”


    “哪裏的事情,我真的不怎麽懂,很多東西還是需要問一些前輩,希望有人可以帶帶我。”


    “我倒是十六歲就進入金融業,算是已經浸沒在這裏近十年的人了。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閑聊,或許我能和你有共同語言。”


    “嗯,那就太感激了。”


    “能留個號碼嗎?”女子說著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雙手遞過去。


    白濤接過後,剛想拿出名片,忽然一抹極具氣勢的身影漫步而來。似乎所有的視線都隨著她移動了過來。少雨茹走到他的身邊,靠得很近。


    白濤緊張地看著她,不知她會否亂想。畢竟周圍都是女人。


    “你做什麽呢?”少雨茹微笑著,並以絕對的美豔和身高優勢壓製了那名商界精英。


    白濤拿出名片遞過去,女子接過後說:“少家千金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沒什麽,你也是名流了,經常看到你關於金融問題的分析。”


    “希望什麽時候能和你探討一下加拿大礦業的事情。”女子知趣地走開了。少雨茹站在白濤的身邊似乎在宣誓主權,對周圍覬覦白濤的女子而言,她的行為充滿了侵略性。


    那些剛剛還苦苦套近乎的男士就痛苦了。站在她身邊的白濤根本沒有察覺現場氣氛的變化。特別是那麽多眼睛都注視著他們。


    他不以為然地鬆了口氣說:“還好你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應付這些人。”


    “女人難應付吧?”少雨茹平靜地說。在公眾場合,即便是麵對白濤,她都十分內斂。氣質上確實無與倫比。平常人都都隻敢遠觀,卻不敢接觸。很多男人近距離見到她後,都會有一種自慚形穢的心情。


    兩人站在一起的氣勢逼人,倒不是要去威壓別人,而是那股耀目的形象和身份,已經凝聚了最強的氣場。沒有人敢貿然接近。


    “難應付?不至於吧,就是我被問得有點不知所措了。”


    “不是吧?我們的白董事也會慌張?”少雨茹莞爾一笑,“難得,真是難得。”


    “我也是個簡單的人。”


    “是啊,我看你是個生活上缺乏常識的人。路邊的花草不要碰,有時男人要顯出氣度,而不是我哥那樣的浮誇。”她一語雙關。就是讓白濤要注重形象,亂七八糟的女人不要理睬。


    白濤自然聽懂了,隻是點了點頭。


    “兩位真是男才女貌啊。”一把溫和的聲音,卻讓白濤覺得背脊發涼,轉身去看。是表麵敦厚的副總理軒泓,他的身後是幾個隨從。


    “軒總理你好。”白濤平白直述,艱難地擠出笑容。


    “總理你日理萬機,能和你見上麵真不容易。”少雨茹倒是顯得不卑不亢。一副見慣各種社交場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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