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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地內人心惶惶,見她迴來了幾個村正都圍了過來。


    “王丫頭你可迴來了……”田老頭心裏著急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慌亂,但還算鎮靜。


    一路上二丫就跟她說了營帳內有幾個本來沒有患病的突然就燒了起來而且很急,看著病勢兇猛的樣子,患病的幾人裏有一個人上饒村的,作為一村之正,田老頭能保持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隔離開了嗎?”王曼看著他們問了一句。


    “隔了隔了,隻是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灌了藥也沒多大用,不一會兒人就病得很嚴重了。”


    另一個村正急忙說道。


    哎,雖說他們出來是抱著沒命的決心出來的,可真的要是折損了人在這裏誰心裏也不能好過。


    尤其是到了最後的節骨眼了還出這樣的事,人心都慌散了。


    原本想進被隔離開的營帳看看,走了一步又頓了下來二丫說過那幾人已經病迷糊了問大概是問不出什麽了,轉過頭看著跟在身後的一群人。


    “應該是有哪裏遺漏了,誰跟倒下的那幾人熟悉,有沒有人知道他們這兩日去了哪裏,有沒有吃了喝了什麽跟大家夥不一樣的東西……”


    底下頓時一陣熱鬧,都在迴想著。


    “我跟大頭比較熟他這幾日也沒去哪裏,吃的也一樣,喝的……對了你不是讓大家夥喝熱水嘛,這幾日天有些熱,大頭那人最怕熱難不成他偷著喝冷水了?”說話的人也不是很確定的猜測著。


    “我們村的八兩也是,跟我們吃得喝的都一樣,就是去河邊洗了個澡,他那人就這樣窮幹淨!”另一個也說了起來。


    “哎……我好像也隱約聽到我們村的柱子好像也說要去河邊來著……”


    眾人頓時又議論紛紛起來外加各種猜測。


    河邊?王曼鄒了鄒眉頭,轉過頭看著田老頭一眾。


    “你們帶著沒事的人分批沿著河道上下流仔細一遍看看有沒有異常……”


    一群人麵麵相覷沒有要動的意思,除了田老頭一夥!突然的慌亂弄得人心有些散,看出他們的猶豫,王曼冷著臉正色警告著。


    “別以為這跟你們沒有關係,這條河勾連著附近的村子,我想你們也不想瘟疫病氣通過這條河擴散到附近的村子,你們各自的村子。”


    幾個村正一聽頓時白了臉,他們忘了這一點,雖然村裏吃水都有水井,但是漿洗衣物還是會去河邊村裏的娃兒調皮成群結隊的的會在河道邊玩水,而且田裏也是需要水灌溉。


    想通後都沒在猶豫,領著人帶上工具各自分了方向往河道去。


    王曼鄒著眉頭看著一溜煙又全散光了的各村人。


    一直沒有下雨河裏的水也不過是積雪化開後積攢的,水量並不多。王曼讓被她留下的田老頭帶著他們村的人直接往河水下流去,盡快把河道暫時截斷,


    田老頭二話不說,帶著人拿上工具就去了。


    以防意外王曼又招來了幾個沒有進過泗水鎮上的人讓他們騎馬帶消息迴去和王貴一起把消息通知下去,近一段時候不要碰河裏的水。


    過了一陣去了上遊的村正派了人過來把她叫了過去,說是發現了東西。


    河麵上零零散散擺放著不少麻袋,依著河道裏水的深度是可以淹沒這個麻袋的,然而麻袋並沒有被淹沒,麻袋底下叫人釘了木樁蓋了漏板,麻袋不多不少半泡在水裏,源頭的水衝刷而下,黑色的液體從麻袋處流出伴隨著一股濃重的腐臭味兒。


    所有人都帶著口罩布沒敢摘下,他們隱約知道這就是害的哪裏人突然染病的禍根源頭。


    “看著像是誰刻意放置的,這人心腸可真歹毒,這河流過的村子可不少,他這是打算害咱都染上瘟病死絕啊,太歹毒了!現在要怎麽辦,下水就要染病這……”誰也不敢下啊,話隻說半截那村正就猶猶豫豫的沒在說下去,不過也能讓人聽懂就是了。


    “站在這裏的時候你們可能已經染了病氣,現在你們也隻有兩條路走,一是掉頭就走前功盡棄,二是想辦法下水把那些東西清理幹淨,徹底絕了瘟疫之源!”


    “這……我們也想絕了瘟疫之源,可怎麽下水啊!”就這麽迴去他們也不甘心,前頭做了這麽多不白費了?糧食估計也不能給了誰能甘心啊!


    他們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著犧牲自己一個換得自家老小活命,想到這兒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些羞愧,事情到了最後階段,他們反倒自己忘了這一點。


    ……


    相對於這些人的猶豫田老頭那邊已經分工明確開始幹活,河道邊上有一顆大抵是早些年被雷劈斷的大樹幹這會兒已經幹腐,眾人合力把它橫在了河麵,下流的水不急粗壯的樹幹截住了水勢,田老頭帶著眾人就麻溜幹起活來一部分挖土一部分搬運填土壓實。


    河麵有些寬,等把河流截斷的大基做好,一夥人都是一身大汗了,攔截河流的大基足足高出水麵半身高,隻要不是下大雨足夠用了。


    離河水不遠的地方有個低窪坑塘,裏邊也積攢了水,而且跟河道不是連在一起的,田老頭帶著村人直接走了過去,吩咐他們提水出來清洗幹淨尤其是手腳這些碰過河水的身體部位一定要清洗幹淨。


    想起來臨出來前二丫給他的藥皂,轉頭又在背簍裏翻了翻把藥皂拿了出來讓眾人清洗完後再下水坑用藥皂再清洗一遍。這玩意兒看著跟胰子有點像聞著卻有股子藥味兒。


    他也怕他帶出來的這群村中小輩折在這裏,可事該做的還是得做,他能做的也就是事後看好他們清理幹淨自己能防一點是一點罷了。


    被王曼派迴村的人騎著馬一路不停直接到了山腳宅子找到了王貴,王貴一聽沒敢耽擱,手邊是事一放著急忙慌的就往別的村去,兩個兒子還有一起幫忙做事的二壯王二也都被他派了出去。


    每到一個村子,就給一把新鮮的還能看得出模樣的祛疫湯藥草給他們,叮囑他們不要碰河裏的水,自己按著這些草藥的模樣去山林野地尋找藥材煮了喝,廢了大半天的功夫才把所有村子都通知了打轉迴到山腳。


    “今兒幸虧有你們,不然指不定得忙到什麽時候去了,累了一天了,你們也迴去歇息會兒!對了,你們給村裏的族老說下這事讓他們通知下去,我就不過去了!”王貴捶著有些酸脹的感謝著說道村子的時候又淡了語氣。


    二人都不是傻的,明白他的意思,告了一聲也就迴去了。


    兩人並排走著,二壯有些惆悵又覺得他貴叔也沒錯,三番兩次的他都覺得村裏的那些個實在白眼狼得很。


    “王二,有沒有覺得這個村子太沒人情味兒了,一個個涼薄得很!”


    “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別告訴我你才知道!”王二扯著嘴角不屑一句。


    二壯:“……”他能說以前還真沒怎麽感覺到嚒?


    也許是經曆的事多了,看人看事也更全,以前他覺得村子裏也還算和睦,現在看還真是毛病多,以前覺得王二就是個不幹人事的賴子,現在看他其實比別人更聰明腦子更活。


    “也不知道是本來如此,還是大家都變了,其實看著貴叔他們,還真有點要不也搬過去的想法!”二壯沉默一會兒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王二撇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


    “冤家路窄怎麽碰上這心黑手狠的……”李大苗看著迎麵而來的王二兩人,嘀咕一句掉頭就走。


    像是老鼠見了貓兒似的躲得飛快!那天跟俞婆子打了一架的還想說迴家叫上自家幾個兒子打上門去能刮一點是一點的。這種事她沒少幹早就熟手了,尤其現在王貴又不當村正了壓根沒人管這些。


    她家當初糧食沒藏好叫土匪搶了大半,她指著這法子迴了不少糧食,家裏男人兒子可勁兒誇她,李大苗難免膨脹了,想著這次一定也沒問題。隻不過還沒等她帶著兒子過去,王二那瘋子就打上門來了,進了屋二話不說就是一通砸家裏的東西被他砸壞了不少。


    自家大兒子脾氣最衝動手就去攔,哪兒知道王二真就跟個瘋子是的直接翻折了他兒子的手,把她兒子踢跪在地上,最後也不知道打哪裏掏出一把刀架在他兒子脖子上,冷冷的看著他們手稍微用力,破了些皮肉血一下就出來了,嚇得他們腿都軟了就怕他一個手抖再把人給砍死了去。


    她到現在還記得他那張臉,平靜得嚇人眼睛一望進去隻有黑乎乎一片像是不見底,那一刻她也才猛然驚覺這人到底已經不是當年欺軟怕硬的賴子了。


    之後這瘋子放了幾句一聽就真的狠話,涼颼颼的看了她一樣徑直離開。


    事後她被滿是怒火的自家男人抄著棒子打了一頓,還警告她不準再去招惹是非更不許去招惹王二那幾個逃迴來的壯丁,說他們被抓過丁,手裏沾過人血甚至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讓她不要去招惹他們,要是還有下次直接休了她。


    聽他說王二殺過人她就嚇懵了,後邊的話更是讓她老實的不能再老實。


    她都當阿奶的人了,要是被男人休迴去,哪兒還有臉見人啊!


    王二也瞥見了李大苗,見她縮著肩膀躲了,輕嗤了一聲。


    “你幹嘛呢?”二壯有些莫名其妙,他抬頭的時候李大苗已經走進拐角所以沒看到。


    “沒什麽,就是覺得咱們男人該硬的時候不能軟,軟了是個潑婦都能欺負你!我迴去了你去跟那些老糊塗說,我不耐煩跟他們說話!”王二笑著說了一句,徑直往自家方向去。


    “莫名其妙!”二壯愣在哪裏有些傻眼,嘀咕一句轉了個方向去了村裏輩分最大的族老家。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佬的地雷,麽麽(* ̄3 ̄)╭


    謝謝親親們的留言支持,麽麽(*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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