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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圍了過來,眼中也是透露著些許不滿,他們似乎也不認同把人燒了,隻覺得人死都死了埋了去就是,沒必要燒掉弄得死無全屍的。


    二丫冷笑著看了他們一眼,眼中全是嘲諷,沒去搭理他們隻是盯著地上撒潑的婦人。


    “瘟病過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還是你以為人死了病氣就不在了,又或者你是想讓大家夥都染上瘟病你才高興?你一家一天天的陪著你那瘟死的老爹,還真說不準都已經被染上了,別不是以為自己染上瘟疫要死了,想著拉著大家夥給你一家陪葬!”


    嗬,瞎懷疑亂潑髒水說的好像誰不會一樣,二丫心裏輕嗤一聲。


    邊上聽著的人,看著那婦人的目光都不對勁了,聽著二丫說的人死了病氣也消不了,頓時忽略了他們原本的想法,開始指著那婦人議論紛紛,有的說她真得瘟了想害人,有的說二丫他們這樣已經仁義了,要是那些當官的處理這事,可不管你是死是活,隻要得了就是一把火的事。有些更惡毒的一人得了死一村或者一鎮都有可能。


    “什麽病氣不病氣,挖坑埋了還能過誰啊,說到底你就是惡毒!”那婦人目光閃了閃,梗著脖子又喊了一句。


    “嗬,惡毒?那你倒是沒說錯,話我就擱這兒了,不管誰得了活著就治,死了就燒誰也不例外!”二丫看了一眼眾人直接說到,轉過頭又看著地上的婦人。


    “另外,我就是現在就殺了你,你又能怎樣,還是他們能怎樣!”


    二丫掃了他們一眼,那些人紛紛避開了她的視線,也不去看那婦人。


    “爹啊……老天爺啊……這都什麽世道啊……嗚………”那婦人見無人幫她,就連相熟的那幾人也都掉頭走了,心裏有些怨憤,無賴似的哭嚷著。


    一直沒說話的小花可懶得聽她哭嚎,招來了兩人吩咐幾句。


    那兩人直接把婦人架了起來,還要往離得有些遠燒得正旺的火堆去,那婦人驚恐的掙紮起來。


    “幹什麽,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救命啊,殺人了……”


    “既然你那麽孝順那麽想陪著你爹,我送你去見他好了,把你跟他一起燒了,這樣你們就不用分開了。嗬嗬,高興!”


    小花微抿著唇眼尾上勾一臉的邪笑,配上她那張臉又顯得有些天真!


    “你……我不敢了,不敢了……饒了我……”想罵她瘋子的,看著她滲人的眼神頓時心下一慌急忙求饒,她可不想真的被燒了去。


    二丫看著已經嚇萎了白著臉一個勁討饒的婦人,扯了扯嘴角沒在理會她。


    小花揮了揮手,那兩人就把人鬆開,各自去幹自己的活去了,癱軟在地的人一刻不敢多待爬著跑了。


    “你真變態!”二丫笑著打趣一句。


    “嗬,說得好像你不變態一樣!”小花嗬嗬一聲扯著嘴角迴了一句。


    笑了笑誰都沒有生氣,除了在包包麵前她倆平日裏差不多就這麽相處的,她姐都懶得搭理她們隨她們去了。


    “我去把那些帶毒的屍體處理一下,一會兒就迴來,這裏你看一下誰要是敢鬧事不用跟他們客氣,救他們沒道理還讓他們上臉了指著咱罵!”


    “我有數,你快去快迴小心點!”小花聽她說完最後又叮囑了一句。


    “知道!”二丫咕噥一句偷偷一笑,帶著人離開了!


    快中午的時候,田老頭先帶著幾個人背著糧食從鎮上走了出來。


    糧倉王曼已經讓人看管起來,能用到的東西都清理出來了,隻剩下糧食囤積在哪裏。


    等留守的人把中午要吃的吃食煮熟,出去搜尋清理的隊伍也迴來了,把沒法掩埋的灰燼全都倒進了早就挖好的深坑,差不多了撒了石灰填了土,打轉迴了營地。二丫也帶著人迴來了,那些帶毒的屍體都讓她做了妥當處理,挖坑深埋了。


    那塊被毒物汙染的地,她也撒了藥水中和,過陣子等藥性都抵消了,或許還是能長出一些植物的。


    一夥人填飽肚子後歇息一陣又灌了幾碗祛疫湯,背上工具又往鎮上去。別管這湯藥有沒有用,在這節骨眼上喝了總比沒喝強。


    泗水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憑著這些人手也是足足的清理了十來天,裏裏外外犄角旮旯都給翻了一遍,再次確認沒有遺漏,眾人才稍微鬆了口氣。


    王曼派人把糧食都給運了出來,城內所有人角落都撒了石灰,一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經過這麽一遭這裏需要空出來一陣。


    糧食一車車的運了出來田老頭一眾看著那些糧食激動極了,全都擁在了一起。


    除了從王家村搶來的番邦糧種,也有不少別的糧食米麵之類的,大抵是從別的地方搶來的,原本泗水就有許多地主大戶,家中糧倉本就豐,流匪來後他們也隻顧得上一家老小逃跑,糧倉裏的糧食卻是沒法運走的,也就便宜了後來的流匪馬匪。


    按理說這些糧食夠他們吃一陣了,沒必要再去搶,然而人心本就貪婪,何況是貪得無厭的土匪。


    “王丫頭,這是要給咱分糧種了?”田老頭難掩激動的看著王曼問了一句。


    “分,但不是現在……”王曼從糧車上跳了下來,接連不斷的幹活一群人其實都疲累了王曼也是。她已經好幾日沒能好好睡個覺,從出來後也沒再見過她家兒子,也不知道小家夥想她沒。


    很想丟開這些馬上迴去。可惜,暫時還不可以。


    “為什麽不分,還要等到什麽時候一開始不是都說好了嚒……”


    “對啊,你該不是想反悔……”


    “就是,別以為我們好欺負……”


    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嚷嚷起來,對於她說的不分糧食的舉動,很是不滿。


    “都給老子安靜!”田老頭扯著嗓子,麵色黑沉一臉不悅的瞪著鬧事的人。他一發話上饒村的人全都圍了過來,十分兇悍的對上了那些吵鬧的人。


    另外幾個村正也出麵安撫住了自個村的村人。那些從鎮上出來的流匪也安靜下來一眼不錯的看著糧食看著他們。


    “王丫頭,你繼續說!”田老頭轉過頭一臉和善的看著王曼幾個。


    王曼看著他微微一笑。


    “你就不怕我反悔把糧食吞了?”


    “不怕,你要是想要這些糧食,擺平那些土匪的時候,糧食就都是你的了,也沒見你把糧食拉迴去,再一個咱們這幾天一日三餐頓頓飽的,說來還是我們賺了,阻攔瘟疫擴散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不滅了禍根瘟病蔓延開,我們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你說是!”田老頭想得明白心裏也敞亮說起話來也是不虛。


    至少王曼幾個聽了覺得這話還是能過耳,心裏也熨帖。


    聽了田老頭的一番話之前鬧事的一群人麵麵相覷有些羞愧,仔細想想也確實是如此。


    “倒不是個老糊塗!”王曼難得誇人,說實話她還是挺欣賞這老頭的,跟王貴一樣都是正派敞亮的人,做事卻比王貴果斷。當然也不能怪王貴,那些個王家村人本來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湊近了也不過白沾一手泥。


    田老頭一點兒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這幾日的相處他早就看出來這人的聰慧冷性,值得她這般誇的人估計不多。


    王曼看著底下的人冷聲說著。


    “我這人說話向來算話,糧食會分但不是現在!即便我現在分了,你們也拿不迴去。你們還得在這裏待上一段,直到確定沒有染上瘟病才可以迴去。別以為現在沒事就一點事也沒有,瘟病過人你們都清楚,想必你們也不想把這病氣帶迴自個村,禍害一村老小!”


    聽了她的話眾人更是羞愧,由著各自村正領著安分下來。


    患病的沒患病的本來就是分隔開的,患病的那些有好轉跡象的就都移出來另外安置,有些沒熬住死了直接燒了挖坑深埋。


    就這麽不鹹不淡的又過了幾日。


    王曼坐在驢車上,蠢驢帶著它晃晃悠悠的也不走遠,走到了岔路口就停下來了,一張驢臉滿是惆悵,朝著路口昂昂昂的叫了幾聲。


    本來背對著它坐在車上的王曼,見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懶洋洋的看了它一眼,就看到自家傻驢正朝著迴家的岔路口惆悵的叫著,這是想家了?


    “你還真是頭活寶驢!”看著這頭思家惆悵的文藝驢王曼差點沒笑出聲,伸手扯了扯它的尾巴。


    “昂~~~”被扯了的驢,轉過頭沒好氣的朝她昂叫一陣,甩了甩驢臉又朝她打了個響鼻,尾音上揚有點得意的樣子。


    驢想媳婦兒了,愚蠢的兩腳獸你是不會懂的!


    王曼一巴掌抽了過去。


    “走了迴去!”


    閃閃發光的驢眼睛瞅了下又背對著它的兩腳獸,轉過頭撒開蹄子下了岔路口徑直往家去。


    王曼看著方向不對正在倒退的花花草草嗬嗬一聲,拉停了驢子捏著拳頭就是一頓胖揍。


    “讓你抖機靈,驢事兒多……”


    “昂~~~”被胖揍一頓的驢子,討好似的的朝她叫著,相交於之前聲音明顯柔和許多。


    “迴去!”王曼嫌棄的推開了湊過來的驢臉,跳上了車架。


    驢抬著蹄子站在路中間眷戀不舍的看了看迴家的路,又萬分嫌棄的看了看迴去的路,到底求生欲頑強,慢悠悠的拉著車帶著自家兩腳獸迴去了。


    走了一半還沒到臨時營地,就撞上了出來找她的二丫。


    “姐,出狀況了!”二丫也看到她了急匆匆跑了過來,氣喘籲籲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親們?的支持,麽麽(*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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