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嬤嬤揉著惺忪的眼睛從小門旁邊的屋子走出,不敢大意放人的先揚聲問,聽到是粗厚的喘息聲猶豫了一會,才貼在門上的小縫往外瞧,赫然一見是滿臉通紅的鳳揚塵,她連忙取下橫閂將門拉開,放賊……放人入內。


    走得急的鳳揚塵有些踉蹌,全身燙得像剛從火爐裏撈出來,步履蹣跚走不穩還不讓人攙扶,把上前欲扶他的婆子給推向一邊,吼聲低得有如被重物壓過,叫她滾得越遠越好。


    如他的意,那名「婆子」真的滾了,還滾得非常有技巧,在半空中一翻身卻不落地,滿臉是夾死蚊子的皺紋,卻有一雙白嫩小手,她眉頭一顰,看向匆忙入屋的背影,心頭打了個突,不是十分放心。


    一道黑影由隱身的樹上一躍而下,與守夜的「婆子」相互一視,目光中都隱含一絲不安。


    「妥當嗎?他看起來不太對勁。」五旬老婦的嗓音竟然輕柔若絮,如乳鶯呢喃悅耳。


    「先看看情況,姑娘也不是好耍弄的主兒。」落在她手上,多半沒得好下場,不死也半殘。


    「好吧!湛哥,你先頂著,小妹眯一會兒,等會出了事再喊小妹起來收拾。」若是有血呀肉的濺了滿地,她好洗洗抹抹,別讓姑娘踩著了滑腳。


    「嗯!你去休息,有事我會喊你一聲,對了,雲兒,你的人皮麵具掀了一角沒黏好,待會進屋處理一下。」免得露出破綻。


    摸了摸頸下與真皮相黏合的突出處,婆子……木雲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亮起小燈的屋內,轉身走迴供守夜嬤嬤歇息的小屋。


    有木湛守著,她麵上的緊繃稍稍放鬆。


    而燭火晃動的內室又是另一番光景,睡得正熟的向晚被一陣吵雜聲吵醒,她神智不甚清明地皺眉,眼皮沉重得不想睜開,心想有木雲、木湛在,還是在鳳宅裏,她的安全無虞,無須顧慮,於是又倒頭就睡。


    直到一具厚重的身軀壓向她,像跑了幾千裏路的餓狼似的,看到得以飽食一頓的人肉大餐便飛撲而上,雙手、口舌並用的又撕又咬,令她嚇得驚醒,低頭一看,胸口春光外泄,顫巍巍的香乳點著紅杏,裹在欲落的半截粉色兜衣裏。


    「你……你在幹什麽,鳳揚塵,你給我清醒點,不要鑄下錯事……唔!你咬我!」又羞又急的向晚推不動壓在身上的重量,慌亂的花顏變了顏色,直想砍人。「嗯!好香,向晚的身子最香了,像泡在蜜罐裏,甜——甜得讓人想吃一口……不不不,一口不夠,要幾十口,幾百口,把你從頭舔到腳吃光光,爺兒餓了……」嗯!多軟嫩的小白兔,潔白香馥,滑若凝脂。


    她臉上血紅一片,仰起玉頸閃躲落在胸口的舔吻。「二爺若要趁夜逞歡,那就莫怪向晚不客氣了,向晚也是為了二爺的聲名著想。」


    他的聲名?


    似笑非笑的鳳揚塵忍著身下的灼熱,微揚起上身,攫住一雙瑩瑩細腕,高舉過頭,往縷金如意團花繡枕壓,裝出一副時而清明、時而痛苦的掙紮樣,俯在她耳畔輕喃。


    「……給我,爺兒好難受,全身像是火在燒……下頭好脹,向晚,幫幫爺,爺快挺不住了……」隔著衣褲,他挪動下身往她雙腿並合處頂去。


    感覺腿間的硬挺,向晚難掩羞色的咬緊下唇,有幾分明了出了什麽事。「你吃了什麽?」


    「一盅湯。」味道淡了些,肉片太老。


    「誰……誰送的?」他聲音性感得誘人,她唿吸一窒,紅似晚霞的麵龐微微地泛著薄汗。


    向晚心驚他的動作越來越大,熾熱的硬物似要衝進她身體深處,她兩腿夾得緊緊的,不讓他步步進犯,腦子裏直想著該用何種方式脫身。


    但是男人一使起蠻勁來是十頭牛也拉不住的,她越想抵抗他壓得越緊,如影隨形地黏著她,趁她要抵抗,他橫插一腿入她兩腿間,以大腿摩擦她柔嫩腿兒,腰身有力地蹭著她,巨物昂揚,宛如猛虎出柙般叫囂。


    而她的手被製住根本動彈不得,十幾種防身的毒藥放在床頭邊、枕頭下,構不著也無用武之地。


    「……表妹語柔。」鳳揚塵如入了寶山的尋寶人,一口一口不停地嚐著人間美味。


    聞言,水眸蕩漾暗波。「你喝了?」


    他唿吸急促地喘著氣,低頭隔著兜衣咬住微顫的小紅杏。「拒絕不了,她……一直纏著我不放,趕不走、罵不跑,踹了一腳又淚汪汪的爬迴來……向晚,你怎麽那麽甜,軟得像剛蒸出來的白麵團……爺的火快燒著頭發了,你給爺滅滅火……嗯!真好,雪嫩若枝上梅,柔膩似凝脂滑,春盎雙峰玉有芽,粉滴寸圓未破瓜……」


    ……未破瓜?他竟敢如此形容她?!「二爺,你中了春藥?」「春藥?!」他一臉震驚的模樣,彷佛無法置信養在深閨的名門之後竟敢膽大至此,對他行苟且行為。


    隻是鳳揚塵是何許人也,豈會看不出胡語柔的惺惺作態,明明眼中含著怒不可遏的忿然,偏又要裝出溫順婉約,冰糖甜藕擺著不理,頻頻勸喝四寶元盅,不時探看書房外頭有無下人走動,既心慌手段不光彩,被人發覺後會無地自容,又雀躍目的即將達成,就等藥性發揮成就好事。


    想必在來以前受人一番指點,外在風光的胡家實則早就掏光家底,孤注一擲的胡家用大半家產買下數船上等木材要運迴南方出售,誰知船行一半遇到風浪全都翻覆,木材沒了,還得賠載貨的船隻,最後一點底也差不多空了,隻是死命撐著充闊戶。


    如今的胡家已是空殼子一座,迫切需要結一門豪親轉危為安,借由聯姻的親家撈點本,好再一次東山再起。


    鳳從蓉穿金戴銀一身富貴,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告訴親朋好友她仍是富家太太,家境富裕得隨便出手便是大把的金磚銀塊,家敗是個笑話,她娘家鳳氏可是一座大金山,豈會讓嫁出去的女兒落魄到身無分文,靠人施舍過日,然後另一方麵又想著把女兒給嫁進鳳家,好光明正大瓜分鳳家財產。


    因此即使再不願,胡語柔也要硬著頭皮做一迴蕩婦,吃不了苦又好麵子的她不想過受人白眼的窮日子,她認定以她的容貌哪需要用得上藥,隻要她勾勾小指噘個小嘴,哪有男人能不對她起邪念。


    下藥隻是以防萬一,確保此風流事能成,畢竟她是不曉人事的黃花大閨女,男女間的房事一知半解,再怎麽樣也要對方肯上勾,若是人家不賞臉給她難看,那她的清白名聲毀了不說,連後路也斷了。


    「二爺的麵色紅潤,眼底血絲密布,皮膚發燙汗直流,脈搏跳得甚快,此春藥極為兇險,若不及時化解,恐有性命之憂。」向晚雖麵泛桃紅卻仍說得不疾不徐,眼中不見即將失身的慌亂。


    說得真好,所以他才找上她「解毒」呀。「爺的好向晚,快幫爺解除這一身熱,爺沒法活了,這痛呀!得要你來紆解妤解……」


    他一說又頂了一下,將火熱抵在她凹陷的柔軟處,緊緊貼合,來迴磨蹭,身下的巨物又變得更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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