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麵紅如血,吐出的氣是熱唿唿的。「二爺別急,春藥總是要解的,你……你先鬆開手好讓向晚解衣,人家難為情。二爺別盯著向晚瞧,好羞人……你壓得人家腿發酸……」


    見到佳人耳根發紅,羞得不敢見人的模樣,體內無雙至寶合歡散藥性幾乎悉數發揮了,忍到極點的鳳揚塵心猿意馬,被衝腦的欲火逼到腦子不管用了,口幹舌燥地舔著唇,被含羞帶怯的嬌人兒迷得情不自禁。


    他更想做的是撕開礙事的衣裙,將臉埋進她渾圓白嫩的胸脯中,將頂端豔紅嬌蕊吮入口中,再掰開瑩白的腿兒一挺入徑,將這朵嬌豔的海棠摘下來,為他獨吐芬芳。


    「好向晚,爺不壓著你,你柔白小手摸摸爺……往下點……被你一摸,爺的身子更熱了……別停,爺就知道向晚最銷魂了……」早曉得用這一招能拐得佳人入懷,八包、十包春藥也往肚裏吞。


    「是這裏嗎?二爺可喜歡?要不要再重些?向晚伺候得二爺可開心?」白皙小手順著結實胸口往下撫,停在膻中穴,輕輕一點,又是一搓,時輕時重地兜著圈兒,纖指撫摸過的身體更為灼熱,汗水滲出。


    「對,向晚,就是那裏,你再往下移,再往下點……啊!」他驀地睜大眼,唿出的氣短而急促。


    「二爺看起來很開心,興奮得說不出話來,向晚深受二爺的寵愛無以迴報,就為二爺寬衣吧!你一身的汗都濕透了,黏手,脫了才好透透氣。」向晚若無其事的坐起身,將僵著上身的鳳揚塵推倒在床,她微閃身,以指梳發攏衣,一腳跨過他的身體,起身麵向他。


    「向……向晚,會出人命的,你可別玩死爺了,爺還沒跟你生兒子呢!」鳳揚塵整張臉是漲紅的,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濕了粉紫色被褥。


    纖纖蔥指間多了三根三寸長的銀針,她蹙著眉,紅痣鮮明如觀音,似在考慮下一針往哪紮。「二爺連今晚都過不去了,還是別想得太長遠,想要有兒有女,難了。」


    一句「難了」,他臉色微變。「好向晚,爺錯了,別跟爺鬥氣,爺脹得難受,快幫幫爺吧!不然爺真要死給你看了。」


    扼腕呀!就差一步了,他怎會一時鬆懈的鬆開她的手,應該一發狠將她雙腕綁在床兩側的黃銅床架,任她哭喊叫罵也要辦了她,將生米煮成熟飯。


    可惜一麵對她,他的心就硬不起來,發軟得想疼惜、想多憐愛她幾分,不想傷她半寸雪肌玉膚。


    美人心,溫柔鄉,千古英雄盡折腰,少年豪傑埋骨處。


    「咎、由、自、取。」她一字一字由朱唇吐出。


    「是是是,爺受到報應了,誰叫爺起了邪念,這下自作自受,可你看都這樣了,難道要爺痛苦而亡嗎?」他的臉紅得似要出血,微小青筋浮出皮肉,一條一條細筋慢慢粗大,好像青色小蛇爬滿全身,幾欲破體而出。


    看了一眼他胯下的隆起,又見他全身血脈賁張、氣血倒行,眼波閃過一絲無奈的向晚櫻唇輕掀。「二爺要銀針逼毒或是自瀆,向晚全無異議。」


    「什麽,你要爺自瀆?!」他一半臉黑,一半臉紅,是被氣出來的,不敢相信她竟如此狠心。


    撒網捕魚卻網破魚逃,網外的嘲笑漁夫白費工,人不如魚聰明。「明知湯裏下了藥還一口飲下,二爺乃真英雄也。」依他的性子,絕不可能喝下來路不明的東西,唯一的可能是,他是故意的——隻是想將計就計算計人,結果把自己困住了。


    「你……你好,你給爺等著,早晚有一天辦了你。」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


    看著他惡狠狠的嘴臉,偏偏又一臉紅如血,她不由得好笑又好氣。「銀針還是自瀆,二爺該明白自個兒快撐不住了。」


    他瞪、再瞪、又瞪,惱得牙口咬出血味。「自瀆……不可能,給爺銀針逼毒吧!」


    若在她麵前自瀆,日後他鳳二爺還有什麽臉麵對她,自尊全無,顏麵掃地,恐因此事被她笑話一輩子。


    他丟不起這個臉。


    「不好受,你忍忍。」向晚將燭台移近,銀針過火,她輕挽袖子露出細嫩白皙的皓腕,將銀針放入櫃上取來的小瓷瓶沾了沾。


    「是誰害的?」他咬著牙,目光兇狠,下身的脹痛幾乎要逼瘋他。鳳揚塵此時暗想著,一定要逼邪醫雷仲春做出解百毒的丹藥,服一粒終身受用,他絕對、絕對不能再被向晚以一針製伏,徒使英雄氣短。


    「你。」害人不成反害己,他能怨誰。


    「……」對,是他,他千算萬算漏算了一點——向晚聰慧過人,心思敏銳,怎會栽在小小伎倆下。


    他低估了她。


    「二爺,那湯好喝嗎?」見他一臉憋屈,她直覺想笑。


    他已經被她的「絕情」氣到不想迴答,但嘴巴卻自然而然地迴應。「沒你煮的好喝。」


    「送湯的表小姐美嗎?」她語氣有些挑釁。


    「不及你萬分之一。」唉!他怎麽又開口了。


    「二爺,忍一下。」一排銀針展開,總共十八枝。


    「什麽,忍……啊——」一陣劇痛由下腰處傳來,他大叫一聲,胯下頓然一片濕稠。


    【第十一章】


    「你說的是真的?觀音麵女諸葛是鳳氏阿鬥家主的小妾,她已經被收用了,不日要抬舉到台麵上?」


    一聲急切的女聲飽含焦慮,難以置信又帶著深深的自責,不願接受地怪罪起自己,希望傳聞有誤,並非耳中所聽見的公主淪為小妾,或能有機會彌補、挽迴不該有的錯誤,讓原有一切迴歸正途。


    可是她什麽也不能做,隻能暗地裏焦急,千方百計地托人打探消息,坐困愁城的想著:公主沒事,公主她很好,公主一定會想辦法迴到皇宮,她要替公主守好風華宮,靜候公主迴宮。


    盡管一再叫自己安心,公主自是吉人天相,定會平安歸來,久候多時的文若荷仍明白自己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皇宮內院戒備何等森嚴,三班宮衛日夜巡邏,冒充公主的她都出不了宮,外頭的真公主又怎麽進宮,根本是癡人說夢。


    雲大哥說了要替她找尋公主的下落,無論如何也會讓兩人見上一麵,再將身分交換迴來,隻是她必須出宮,不能再隨侍公主左右,否則兩張相似的麵容同時出現,恐怕會引人疑竇,惹出天大麻煩。


    所以她不敢去問和西寧女諸葛有關的任何一件事,諸如她眉心的紅痣是否為觀音痣?年紀符合嗎?樣貌又是否生得與她神似?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服侍?難道不想迴帝都,取迴身分嗎?


    種種一切都像一顆巨大的石頭壓在心窩上,無處抒發,隻能悶著,假裝一切將否極泰來。


    隻是她等了又等,問了又問,雲大哥千篇一律的迴答都是「急不得,尚在安排中,急躁吃不了熱粥」。但是他眼底的閃爍和模棱兩可的說詞總叫她不安,莫名地,她覺得他有事瞞著她,並未說真話。


    「是呀!我是這麽聽說的,父王手底下有位謀士和鳳氏接觸過,當時出麵接待的便是這位名叫向晚的女諸葛,聽李謀士說鳳氏上下都對她畢恭畢敬,她眼尾輕輕一掃就沒人敢吭氣,隻差沒喊她一聲夫人了。」女人能力不遜男兒,她真想見她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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