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令狐秋神情大變,“我是行走江湖的大俠,怎麽會偷東西。”


    “還不承認,王漢,快擒了他,迴到衙門,十八般的刑具都試個遍,我就不信,他不招。”秦錦繡挽起袖子,露出一大串鐲子。


    令狐秋的牙隱隱作痛,聽過十八般武藝,還沒聽說過十八般的刑具,棺材鋪家女子的心果然狠辣。


    “夫人。”王漢小聲地嘀咕,提醒秦錦繡,滿臉胡子的方正已經氣憤得臉色青白。


    秦錦繡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自己是隨機應變,並沒有做出格的事情,更加為自己辯解:“我是為了辦案,逢場作戲,故意騙花姨娘的,你不必當真。”


    “少在我麵前秀恩愛。”方正厭惡地掃過金光閃閃的秦錦繡,“你最好立刻在我麵前消失,迴到你的一品棺材鋪。”


    “我們還沒有分輸贏,我怎麽能迴娘家呢?”秦錦繡不服輸的架勢。


    “還用分輸贏嗎?”方正冷笑,“在衙門裏大放厥詞,還要做什麽仵作,和我比破案,害得我也被你蒙蔽了,才會答應你無禮的要求。你分明是胡鬧,搗亂,還、還……”


    方正怒氣地甩下衣袖,沒有再說下去。


    “還給你扣了頂綠帽子。”令狐秋慢悠悠地說道。


    話音剛落,嚇得王漢直跺腳,方正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秦錦繡險些吐血,用冰冷如利刃的眼神把令狐秋當作屍體,大卸了十六塊。


    “你胡說什麽?”秦錦繡火冒三丈,士可殺,不可辱,說方正戴綠帽子,那就是變相地侮辱自己高尚純潔的品格。


    令狐秋灑脫地迴應:“不是你自己承認的嗎?”


    “我那是沒有辦法,隨機應變,逢場作戲,你懂什麽是變通嗎?”秦錦繡咬著牙根兒,“你敢挑撥離間,信不信,我剁了你。”


    “信。”令狐秋認真的模樣,“棺材鋪家的女子好潑辣。”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身份?”臉色暗沉的方正突然盯住令狐秋,抓住了重點,“你怎麽會出現海棠苑?”


    秦錦繡也怔住了,對啊,他是什麽人?若是月濃花坊的恩客,又何必躲在房頂偷聽?


    令狐秋仔細看過珠光寶氣的秦錦繡和喬裝的方正,微笑道:“鬼縣令和棺材鋪家的女兒真是絕配,連打扮起來都是心有靈犀,特別般配。”


    “誰跟他心有靈犀,關你什麽事,你到底是誰?”秦錦繡心情糟透了,好端端的計劃,全部亂套。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倆誰會贏,我可等著看好戲呢。”令狐秋大搖大擺地離開海棠苑,臨走之前還不忘和秦錦繡挑眉告別,“我特別看好你呦,你一定要贏,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重注。”


    “真是豈有此理。”方正的臉色如烏雲壓頂。


    秦錦繡也故作兇態迴擊,“快滾。”


    “哈哈。”令狐秋揚長而去。


    “你怎麽不跟他一同走。”方正嘲笑,“孩子們不是還餓著肚子嗎?”


    “我錯了。”秦錦繡垂頭喪氣,“我也沒有辦法,都是為了拿迴琉月的細軟和貼身之物,或許能從中找尋到線索。”


    “方大人,也怪我,我沒有護夫人周全。”王漢忙為秦錦繡辯解,“夫人方才也是情非得已,還請方大人別往心裏去。”


    “自作聰明。”方正冷冷地瞪了秦錦繡一眼,“你以為破案找線索是玩鬧嗎?左口一個逢場作戲,右口一個隨機應變,我的衙門又不是戲台子,輪不到你來耍花腔。到頭來,案子沒破,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還要連累我跟著受辱。”


    秦錦繡不服氣地迴擊:“我哪裏讓你受辱了?我們不是約定好各管各的案子嗎?你來做什麽?”


    “我是來監督你的,果然讓我抓到了把柄。”方正當仁不讓。


    秦錦繡冷笑,“什麽把柄?你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嗎?我的本業是仵作,不是捕快,你破案子倒是厲害,卻連最重要的物證都沒有弄迴來,那我隻能親自出馬。”


    秦錦繡情真意切:“雖然我沒有破案的經驗,但仵作和捕快是相通的,都是利用蜘絲馬跡來為死者伸冤,還世人公道,所以好的仵作一定是個好捕快,但好捕快未必是好仵作,尤其是縣令仵作。”


    “這麽說來,你還不服氣?”方正反譏道:“別以為看了幾遍《洗冤集錄》就是宋大人的弟子了。”


    秦錦繡滿臉正氣,堅定如初,“別小瞧人,我相信,我一定能破案,一定能成為出色的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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