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漂亮,但是做事糊塗。”方正連連搖頭,深度地質疑。


    “我怎麽糊塗了?要不是你攪局,我早把證物弄迴衙門了。”秦錦繡指著大大的包裹,“雖然有人為我們設了局,但我也算是破了此局。”


    “破了局?”方正嘲諷道:“你倒是說說看,如何破的局?”


    “這很簡單。”秦錦繡串聯著所有的一切,眼神閃亮,“王漢,我且問你,你當時可看清了牌匾,到底哪個是海棠苑?”


    王漢摸著頭,“說來也奇怪,昨晚貼封條時,我隻記得是第二個屋子,方才引著夫人上樓時,在那貼著封條的房門上,我並沒有看到牌匾,而對麵的房門上清清楚楚寫著召棠苑三個大字,所以我便認定那間是海棠苑。”


    “問題就出在這裏。”秦錦繡轉過頭,“你現在出去瞧瞧,是不是海棠苑的牌匾又迴來了。”


    “不必了,我進來時,就看到楷書的匾額了。”方正皺起清秀的眉宇,“如此看來,是有人故意對調了牌匾,黃員外才會出現在海棠苑,到底是什麽人做了手腳?”


    思路果然敏捷,秦錦繡心裏暗暗給方正點了個讚。


    王漢拱手而語:“今夜,月濃花坊的人都在後院和前廳忙碌送花宴,屋內人員稀少,想必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


    王漢又歎息道:“偏偏我又內急,哎……”


    “恐怕是有人設了請君入甕的局,你是不是喝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秦錦繡側目問道。


    “進門口渴,我隻喝了杯熱茶。”王漢恍然大悟,“難道是那茶水……”


    秦錦繡肯定地點頭說:“*不離十,我們的身份早被人發現,此人步步為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那個登徒子?”王漢震驚地指向門口,暗指離開的令狐秋。


    “那要問她了。”提及令狐秋,方正沒什麽好臉色。


    “我怎麽知道,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錦繡怒氣衝衝地跺起小腳,腳踝上的金鈴鐺叮當作響,悅耳動人,氣憤的模樣也俊秀俏麗。


    “你敢說我是小人?”一貫性情穩重的方正也被秦錦繡逼得狂躁。


    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別,別……”王漢捶胸後悔,自責萬分,不不知道如何勸解。


    突然一股清香飄來,衣袂飄飄的明月姑娘翩然而至:“沒想到方大人和方夫人對此案如此用心,明月萬分佩服。”


    秦錦繡和方正麵麵相覷,王漢鬆下一口氣,至少明月姑娘的出現暫時阻斷了兩人的爭吵。


    隻見明月姑娘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朗朗而語,“方夫人果然聰慧,真令明月汗顏。”


    “彼此彼此。”秦錦繡高傲地應承下來,轉向方正,自戀地說:“還是女人了解女人。”


    明月淺笑點頭,“方大人兢兢業業,辦案親曆親為,更令人佩服。”


    秦錦繡立刻泄了氣,神色不明地看向明月,什麽意思呀?到底在幫誰?真是隨風倒的牆頭草。


    方正點頭示意,撇向秦錦繡,“明月姑娘有心。”


    秦錦繡咽下胸中的惡氣,盯著明月,“說吧,你到底什麽意思?費盡心思,弄了出好戲,難道是想考我們?”


    “不錯,我就想考一考你們。”明月微微蹙眉,“沒想到方夫人早就看透此局,我倒是班門弄斧了。”


    “是你偷換了海棠苑的牌匾?”秦錦繡抬頭問道。


    “嗯。”明月點頭,語調諧婉,“我雖然不認識方夫人,但從你們一進門,我便發覺端倪,不但你和王漢來了,連方大人也喬裝來了,必定不簡單,便在暗地裏籌劃,果然看到你對莘月做了手腳。所以我認定,你們都是為琉月而來。”


    明月眸光深邃,“我所居住的召棠苑與琉月居住的海棠苑剛好對門,格局大小、布置裝飾又極為相似,便偷偷撕下封條,互換了匾額,故意引黃員外來到海棠苑,隻為逼迫你大鬧海棠苑。”


    “你心思夠細膩,不過膽子也真夠大的。”秦錦繡的話語中略帶幾分埋怨,“害得我差點被黃員外非禮。”


    “你會嗎?方夫人?”明月挑眉反問,“你既然能喬裝打扮,迷倒莘月,小小的黃員外又何足掛齒?”


    “那倒也是,不過,房頂上的毛賊是和你一夥的嗎?”秦錦繡想起可惡的令狐秋。


    “這就出乎我的意料了,還好方夫人夠機警,善於隨機應變。”明月麵帶愁容,“我懷疑此人也是奔著琉月來的,但什麽來路,就不得而知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錦繡俏仵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韻三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韻三十並收藏錦繡俏仵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