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大少爺明麵上隻聽羅定兵備道張國奉得話,那個老鬼張國奉,朱浩不曉得給老鬼吃了什麽迷魂藥,居然說動老鬼,用很少錢買下瀧水縣無主田地的契約。


    廣州府同知,封懷俊來信說,瀧水縣他要十萬畝田地,真叫知州馮寶,急的上火。


    這是倒也不是知州馮寶不想努力,而是朱浩大少爺把知州馮寶這個羅定知府當成了空氣,直到上次閱兵以後,直到現在連麵都沒見過一次。


    再加上深井軍的糧餉都是自我籌集的,根本不需要知州馮寶調撥,所以知州馮寶不知道,從何入手。


    可讓知州馮寶氣惱的是,沒軍權倒也罷了,反正他也不想去管那些丘八的事,可連地方事務,都被深井軍侵占了許多,尤其是西寧縣,瀧水縣等,自己地盤的縣鎮。聽說,深井營搞了一個商會叫潤昌商號,一幫廣州十三行的士紳海商做股東,現在潤昌商號跟很多衙門裏的官吏,都與深井軍有著或明或暗的勾結。


    於是羅定知州馮寶就感到自己被架空了,可他又沒有什麽好對策。因為隨著鐵血軍在地方上,潤昌商號,紅星農坊,上川島聯合連續出手。在有鐵血會的安農會聯社,聯隊得地方,緊緊地被深井軍控製。


    隨著,鐵血會的潤昌商號,紅星農坊,上川島聯合與地方官紳緊密日趨緊密,在經濟、政治聯係。再加上象州衙門的衙役吏員們,很多都被那個年輕的深井營少帥買通了。知州馮寶單槍匹馬怎麽與朱浩大少爺相鬥呢?


    而且深井營少帥朱浩的表麵功夫也很到位,可能是和,他老爹假商人學的,做生意和對付官場上的陋習分外清楚。知州馮寶通過廣州府同知,封懷俊書信得知,開在羅定州城的批商潤昌商號和上川島聯合聯合,州城的鋪商,半年時間使州城更加繁榮了。


    在潤昌商號和上川島聯合聯合商會的組織下,羅定州的商人們居然大方起來,往常一年才一百多兩銀子稀缺的商稅上繳的利稅分文不少,今年一月之四月一個季度,居然足足有一萬八千兩銀元啊!歡喜的知州馮寶想什麽一樣!知州馮寶知道,今年吏部考核,他羅定一定會得優。在加上常例一文不缺,潤昌商號和上川島聯合掌櫃的也隔三岔五地宴請羅定府的大小官員。就是一切被深井軍把持,使得知州馮寶少了很多貪汙、受賄的機會。


    這個月以來,羅定知州馮寶也現潤昌商號和上川島聯合聯合商會的組織下的一些好處。就是瑣事不需要做,羅定州的境內也是一片安寧,就是在大災之年,羅定府的農田在紅星農坊強力組織下,以往這個大災年農民旱澇,導致年年顆粒無收。這一個月還有蝗蟲,山洪。等等,這些時常是一波接一波的來,弄得流民遍地,百姓怨聲載道。以往羅定州城,往往隻夠抵禦一些小小的災情。


    誰知,那些剛到羅定州城流民,在潤昌商號和紅星農坊的引導下,往瀧水縣南口方向去了。


    更讓知州馮寶滿意的是,雖然瑤匪和教匪到處肆虐,可羅定府卻是一片風平浪靜。尤其是這半年,羅定州的商業和娛樂活動相當得繁榮,更有一些新穎的商業形式,讓知州馮寶是聞所未聞。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頭腦靈活的官人,商人現了,廣州十三行所今年剛成立的證券所剛行了,羅定州的稻米,蔗糖的遠期合同。剛行的時候,一銀元一股,現在已經漲到三塊二角銀元,造就了一批一夜暴富的商人。


    於是知州馮寶也心動了,拿出剛剛得到的商稅,一萬八千兩銀元,再加上有朱千戶假商人的內幕消息。所以知州馮寶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就賺取了四千多兩崇禎銀元。


    當然作為一名五品文官,知州馮寶不可能直接出麵。所以他把交易的事務交給了家中的一名管家和夫人鄭衹。當然,身在廣州的夫人鄭衹是實際操作人,那管家是推在明麵上的傀儡。夫人鄭衹剛從廣州迴來,進屋就跟知州馮寶說假商人的好,勸知州馮寶離廣州府同知,封懷俊遠些,反正知州馮寶還入不了封懷俊的圈子,不如多賺點錢。


    知州馮寶心中苦笑,一旦成了封懷俊的人,哪有這麽容易撇清關係。而知州馮寶夫人一迴到羅定的衙門後堂,當然先把知州馮寶數落來數落去。因為知州馮寶也是貧寒出身,他得到了老丈人提攜,才有了今天的五品,所以知州馮寶夫人向來在家中的地位很高。


    於是受不了夫人嘮叨的,羅定知州馮寶就順口講了一句,“婦人之見!”就怒氣衝衝地從夫人屋內跑了出來。


    男人心情不好,當然會去喝酒。而一人喝酒也沒滋味,於是知州馮寶就與自己的師爺借酒澆愁了。


    “大人!您可別喝得太猛了,小心身子啊!”那名姓陳師爺勸說道。


    可是知州馮寶依然把酒一飲而盡,之後說道:“本官來此已經幾月,可還是諸事不成,現也隻有紅將雙蒸!”知州馮寶也是喝多了,所以說話也沒了忌諱。


    知州馮寶的師爺給知州馮寶斟著紅將雙蒸,一邊說““今日那深井營的小老虎(朱浩的小名),又派人到知州衙門要補給和來辦理瀧水縣無主田地的契約,大人我當如何處理了!“


    “給他,給他辦!,某來煩我!”知州馮寶把斟著紅將雙蒸酒瓶一把拿過來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知州馮寶的師爺是廣州府同知,封懷俊的人,師爺看著瀧水縣無主田地的契約,想出一個方法了,“深井營的朱遊擊,確實手長,其實大人該向朝廷參上一本。”


    “難啊!”雖然喝了不少酒,可知州馮寶的本性還沒有喪失。他的本質就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他又不是廣州府同知,封懷俊圈裏的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與朱浩大少爺撕破臉皮。


    “其實現在倒有一個機會!”陳師爺看著知州馮寶的臉色,故作神秘地說道。


    “哦?那你說說!”知州馮寶醉眼朦朧,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東主……”那陳師爺就開始詳細地敘述了起來。


    朱浩大少爺的“開墾令”剝奪了羅定官紳大量的拋荒地,尤其是瀧水縣的無人的田地。“禁止流令”的實施,使得深井軍有了充足的人手,把水利溝渠完善,再加上聯隊,聯社的實行,深井營在大量的拋荒地的農業生產已經走上了正規。


    於是那些官紳就想把那些拋荒地給要迴來,最好再分得一些聯隊,聯社的農工,那這些官紳的收益將會更多。既然,這些官紳不能通過瑤匪打擊深井營。為此,羅定的那些官紳就願意支付給知州馮寶一大筆銀子,讓他廢除深井軍的三項法令,以此來名正言順地收迴自己的拋荒地。於是,他們就托到了陳師爺勸說知州馮寶。


    ““開墾令”,“禁止流令”,妙啊!”知州馮寶為朱浩大少爺暗暗喝彩,隻是當著陳師爺的麵,知州馮寶,說了一句,“難哪,還是給,封大人寫信吧!,他封大人迴信,說咋辦就咋辦,你看如何!”知州馮寶眯縫的醉眼,對陳師爺說道。知州馮寶聰明著,知道陳師爺是封懷俊派來的監視他的。


    瀧水縣這些日子呈現出逐漸繁華起來,瀧水縣的瀧水河碼頭。朱浩有搞了一個,類似於上川島的開區,隻不過範圍縮小了。瀧水縣碼頭商棧區的商賈基本上基本上在這裏,跟大王山的瑤人,土司,做起了買賣,商棧區碼頭也呈現出了一派繁忙的景象,而且還不斷有上川島的商賈聞聲而來,正在這裏租地建起新的貨棧,準備也在靠近十萬大山,與瑤人,苗人做生意,大展拳腳一番。


    這使得瀧水縣也熱鬧幾分,瀧水河裏南來北往的船隻絡繹不絕駛入或者離開碼頭,使得整個;瀧水縣碼頭和二個月以前,鳥無人煙的瀧水縣也呈現出了車水馬龍的景象。


    新到任的瀧水縣縣令葉倫,是不敢想象的,可是現在卻在朱浩大少爺的一手操作之下,使得荒蕪的瀧水縣,重現了早年的繁華。


    瀧水縣碼頭商棧區,二層樓的管理委員會裏,朱浩推開窗,一陣微風送過。朱浩大少爺看著,遠處瀧水河上的十二架大水車一字排開,向著瀧水縣的平原送水。


    對正看著,財務報表的劉瞎子說:“瀧水縣到西寧縣的道路開始修繕了沒有,還有,這都六月份了,紅薯馬上要種了,淄川(劉瞎子的字)你找人看緊一點。瀧水縣城的瀧水縣縣令葉倫治理不好縣城,到我們鐵血會出馬了,你看怎麽樣!“


    劉瞎子想了一下,“瀧水縣城的農村,基本上,聯社聯隊布置下來,已近逐漸平穩下來了,瀧水縣城是鐵血會挑的第一個,示範縣城,我準備讓大胖子傅明接管瀧水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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