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隨著瀧水縣城逐漸恢複,許多逃難的瀧水縣城的人,陸續迴到瀧水縣城。對著一窮二白的瀧水縣城,伴之而來的常有小股騷亂,搶劫、鬥毆、聚眾鬧事等時有發生。縣衙的衙役一去,肇事者先聞訊走了,往往抓不到。縣令葉倫很是惱火,也很無奈,誰叫朱浩大少爺把他架空了。


    在朱浩大少爺的提醒下,縣令葉倫為了警告鬧事的賊徒,縣令葉倫親自草擬“格殺勿論”的告示,印刷數百份,每份都蓋上“欽命幫辦團練大臣朱”的朱團練大印和縣令大印。


    在瀧水縣的大街小巷,城門碼頭,廣為張貼。又加派衙役和新招的一個連155個鐵血軍預備役。在大胖子傅千戶傅明的率領下,四處巡邏監視,縣中心和各主要街道上,更是嚴加防範。


    半個月了,瀧水縣城的老百姓人人低眉斂容,生怕與鬧事賊徒沾上邊。瀧水縣城儼然處於恐怖之中,十幾天以來,眼看堅決鎮壓的措施取得成效。縣衙無所事事的,在縣衙西花廳裏看著,朱浩大少爺給出的三項法令,縣令葉倫,嘖嘖搖頭晃腦。葉倫想:看來嚴刑峻法,確為治國治民的不易之道。誰知沒有安靜幾天,瀧水縣城又爆發一場更大的騷亂。


    這天上午,縣衙西花廳裏縣令葉倫正在津津有味的,閱讀一篇由朱浩大少爺所寫的文章《瀧水縣縣民的血淚控訴》,裏麵寫了許多瀧水縣城縣民的悲慘遭遇。朱浩大少爺在“控訴”裏麵還添油加醋的增加了許多內容,其想像力簡直令人發指,看的縣令葉倫一驚一乍地。這時一個衙役急匆匆跑了西花廳口報告:“大人,出大事了!”


    “什麽事,這樣驚慌?”縣令葉倫兩眼依依不舍得離開文章,迴過頭盯著西花廳門口的衙役。


    “大人,有人搶東大街地米行。”衙役急忙迴答,氣喘籲籲地的樣子還沒恢複過來。


    “有這樣的事?”縣令葉倫頗感意外。這二個月瀧水縣城鬧事雖多,搶米行卻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他意識到事態嚴重,縣令葉倫的老丈人投奔他,剛剛開了米行,不禁有些急迫,“搶的哪家米行?有多少人?”


    縣令葉倫的兇惡神態,使衙役嚇了一跳,一時語塞,竟答不出話來。


    “快說!”縣令葉倫又盯了衙役一眼,心裏罵道,“一個不中用的膿包!”


    衙役定定神,結結巴巴地迴答:“開發區,不,說錯了,是碼頭的萬盛米行。亂民人很多,很多,怕有一兩百,兩三百人之多。”


    “哎啊!快快帶我過去!通知所有在縣衙的衙役集合起來,本縣令要把打劫米行的賊徒一個不漏地抓住。有抵抗者,就地處決!”縣令葉倫果然是他老丈人的萬盛米行,“


    “是!”衙役答應一聲,轉身出門。


    “等一下!”縣令葉倫喊住衙役,思考了一下,就說:“馬上叫,深井營駐守縣城的傅明中尉,迅速請求支援!”


    待衙役出去以後,縣令葉倫又想了一下,當然不能穿官服,於是換上一件玉色為主,皂色緣邊,兩側有寬擺襴衫,戴上朱浩所送的銀邊墨鏡,裝作書生打扮,由衙役頭目保護,悄悄的出了縣衙,抄小道坐著青花小轎,奔向西大街的瀧水河碼頭。


    兩刻鍾後便到了,西大街的瀧水河碼頭堤岸上的萬盛米行。落了青花小轎的縣令葉倫見萬盛米行前人山人海,除了看熱鬧的開發區客商,一大群老百姓提著破布米袋圍在米行萬盛門前。


    拆了鋪板的萬盛米行裏,有人在給排好隊的瀧水縣老人,小孩他們發米。看熱鬧的開發區客商人群中不斷發出一陣陣哄笑聲,一切都顯得有條不許。縣令葉倫在看熱鬧人群小聲罵道:“這些無法無天的賊徒!開倉放糧,豈不是要造反嗎?”


    這時,瀧水縣的典史帶著三四十號衙役由縣衙東大街趕來。深井營駐守縣城的傅明中尉,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帶領的新招的一個連155個鐵血軍預備役從南麵趕來,已將米行團團包圍了。


    碼頭上的人們見此情景,看熱鬧的開發區客商人群讓了一條道給新招的一個連預備役和典史的衙役,進去。拆了鋪板的萬盛米行裏瞬間,不少人丟下手中的米袋倉皇逃竄。


    新招的一個連預備役圍成一個圈,讓瀧水縣的衙役們去抓哪群背米的老人、小孩。此刻,瀧水縣碼頭商棧區,二層樓的管理委員會裏,朱浩推開窗舉起望遠鏡,看著碼頭萬盛米行方向。視乎,耳邊響起的衙役們粗暴地喝罵。著讓朱浩大少爺想起了上川島的城管隊,文明執法,朱浩心裏給那些被抓的老人、小孩說聲對不起了。


    現在,碼頭萬盛米行裏被抓的人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哭著叫著,唿爹喊娘,情景甚是淒慘。瀧水縣的典史媚笑著看著傅明中尉,傅明中尉點點頭,那個早已投靠鐵血會的典史,馬上傳令:“圍觀的、背米的,一律不抓,為首的、搶米的,全部抓到治安大隊去。”


    縣令葉倫就把典史記恨上了,迴到衙門,一個時辰後,一個鐵血軍預備役的士兵過來告訴縣令葉倫:抓到賊徒十一名,請葉明府移駕東大街76號治安大隊審訊搶糧的賊徒。


    萬盛米行老板,是縣令葉倫的老丈人董五了。屠夫出聲的董五了是個貪婪刻薄、心腸陰毒。今年從河南逃難一般,來到廣東投靠女婿使用葉倫,開了萬盛米行。二個月時間,用許多不法手腕,擠垮附近幾家同行,壟斷了從碼頭南門到東大街一帶的米業。


    隨著幹旱,蟲災,剛剛重建的瀧水縣城,在萬盛米行的黑心組織下,瀧水縣的米行同業就抬高縣價,以次充好,短斤少兩,坑害縣民,聚斂了萬貫不義之財。


    百姓背地裏都罵他,盡管縣民對他恨之入骨,卻又奈何不得,誰叫他女婿是瀧水縣的縣令呢!。五月,清茶門教的教徒,阻斷了西江瀧水河,正是瀧水縣城內缺米的時候。葉倫的老丈人董五了以低價從肇慶府同知劉範明的高要莊子裏購得一批黴米朽米,摻在好米內,高價賣給瀧水縣的縣民。縣民們受此坑害,莫不破口大罵。


    這時惱了正在去東大街76號治安大隊報道的,羅定秀才黃古力。秀才黃古力生得牛高馬大,好打抱不平。他一聲吆喝,帶著十個學生就衝進萬盛米行,把葉倫的老丈人董五了痛打一頓。圍觀的人拍手稱快。有人喊:“秀才,幹脆把倉庫裏的米分給瀧水縣的百姓吧!”


    羅定秀才黃古力本來就是,隻從在南口難民營受了朱浩大少爺的鼓動和教育之後,就變成了鐵血軍的激jin分子,要求參加鐵血會。當時碼頭上的人群中一片附和聲,羅定秀才黃古力想想這不義之財,百姓取之何妨,遂應了大家的請求。附近百姓紛紛前來分米,鬧成了一件大事!


    朱浩在二層樓的管理委員會裏靜靜聽著牛紹的審訊報告,看看劉瞎子。劉瞎子笑道,“看樣子,大少爺非得要,出馬了,看看黃古力怎樣鼓動人心!”


    朱浩也笑了一笑,心中在思考著如何處理這樁案子。這明擺著是瀧水縣百姓對奸商的懲罰。像萬盛老板這樣的奸商,比比皆是,用不著再取什麽旁證。還有這個羅定秀才黃古力,要敲打敲打,還不能挫敗他的革命積極性。畢竟,瀧水縣城是鐵血會挑的第一個,示範縣城,大胖子傅明和羅定秀才黃古力就要接管瀧水縣。


    朱浩大少爺來到東大街76號治安大隊和瀧水縣縣令葉倫,坐著,治安大隊三進宅子的後堂。瀧水縣縣令葉倫擦著滿頭冷汗,對著正喝茶的朱浩大少爺想了想,說:“董五了為商奸詐,百姓自發起來懲處,於情理來說,百姓無罪;從律令上講,有礙社會安定。無論如何,此風不可長。依卑職之見,這十一名鬧事者,為頭的秀才黃古力,取出秀才資格,其餘的人各杖責十棍,釋放迴家,少帥您看可好。”


    瀧水縣縣令葉倫擦著滿頭冷汗,心裏想,那個羅定秀才黃古力,據說是你的人,我這是吃了啞巴虧了。


    瀧水縣縣令葉倫的處理,按通常民眾起哄鬧事而言,算輕的。朱浩大少爺裝出不滿意的神態,朱浩提起了縣令葉倫的老丈人董五了,是奸商,要嚴懲,就像大明太祖,砍下明朝第一富翁沈萬三,說他是大大得奸商。


    還有,朱浩知道,晚明敗亡的商人、官僚商人,向縣令葉倫的老丈人董五了,就是一個孤寒佬,董五了吧銀子化成銀冬瓜,藏於地窖之內,不在流通。朱浩很為銀子短缺發愁,甚至要發行紙幣。


    在大明政府在應對自然災害、瘟疫、農民起義等問題時,沒有財力支持,朱元璋所創立的非常先進的救災體係,甚至整個荒政政策(包括救災體係、預防體係、災後救援)完全失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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