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代目,這究竟是……”揉了半天眼睛,麵前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還是沒有消失,獄寺努力扶住自己的下巴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不是他大驚小怪,實在是……跟不上未來高科技的腳步!


    “這個說來話長了,等到以後有機會再跟你們慢慢解釋。”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順帶給自己旁邊惴惴不安的棕毛兔子順毛,綱漫不經心的挑開了話題,“倒是小雲雀,你明天有沒有興趣跟我打一場?”


    這話一說完,就見雲雀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隻是經過了十年的磨練,他倒還能十分鎮定的繼續喝茶,可微微抖動的指尖明顯出賣了他亢奮的情緒,“剛剛還躲躲閃閃的,怎麽現在卻主動送上門來,真不像你的風格啊,沢田綱吉。”


    “人的想法總是會隨著情況而變的嘛。”唇邊勾起了一個狡黠的弧度,綱一邊擺弄著綱吉的手指,一邊扔下一顆巨型炸彈,“不光是我,還有他,是跟我們打一場。”


    “……等等等等!”還沒等雲雀開口,剛剛安定下來心神的綱吉猛地慘叫起來,一骨碌就從綱的身邊滾開,躲在一旁的櫃子後麵瑟瑟發抖,“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是無辜的路人,快放我迴家!”


    “說出這樣的話未免太讓我傷心了哦~”誘拐犯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一伸手就將躲閃不及的小可憐拽迴懷裏,用指尖勾住一縷棕發輕柔的打起圈來。他的獵物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隻能戰戰兢兢的縮起身子,妄圖將自己的能見度降到最低,可這麽做明顯是無用功。


    “作為我的半身,總不能太弱吧。”微熱的吐息輕輕吹拂在綱吉的耳邊,帶起一陣酥麻的微癢,害得他隻能縮起脖子。可對方變本加厲的伸出舌尖,在他敏感的耳輪上留下一圈濡濕的觸感,近乎耳語的蠱惑道,“你不想拖我的後腿,對吧,親愛的綱吉?”


    最後綱吉隻能在惡魔的威逼利誘下流著寬麵條淚屈服了。


    qaq啊啊啊啊,到底為什麽要跟那個暴力狂委員長戰鬥,而且還是十年之後的升級版!其實這種事情根本就跟自己沒有關係吧,隻要像之前一樣,將他放在意識海深處享享清福不就好了嗎……


    “別總是有些未老先衰的想法啊,能像這樣經常出來走動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自家半身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所以綱根本用不著猜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一向將大棒與糖果的政策貫徹到底,知道該在什麽時候發塊糖果,所以順其自然的繼續說道,“況且你不想知道十年後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嗎,表現好的話,我可以帶你出去玩哦,就以現在這種樣子,難道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心思單純的小白兔立刻就被這個提議收買了,心裏麵雖然還是害怕的成分居多,但對於新奇世界的渴望促使他猛點頭,生怕那人反悔似的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就這麽說定了!”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嗯?”尾音愉快的輕輕揚起,成功達到自己目的的小惡魔露出足以蠱惑人心的微笑,嘉獎似的揉了揉綱吉的腦袋。


    雖然他有很多時候都不希望綱吉涉險,可在這個複雜詭異的未來世界,如果不開發些獨屬於自己的小手段,還真沒辦法好好存活下去呢。隻是一味被動接受他人的知識,隻會讓自己停滯不前,他不喜歡輸,也同樣沒有做過輸的打算。


    不管自己的對手是誰,就算是白蘭,也不例外。


    他興致勃勃的期待著將對方徹底踩在腳下的那一天。


    棕發少年眸子裏極迅速的閃過一絲亢奮的殺機,但還是被一旁默不作聲的裏包恩給看了個正著。他習慣性的壓低了自己的大禮帽,唇邊翹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從來沒見你露出過這麽興奮的情緒呢,蠢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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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定了第二天的戰鬥行程之後,他們又聊了一會兒關於十年之後的世界,簡明扼要的將指環、匣武器、火炎屬性以及戰鬥方式講給綱和獄寺聽,沒過多久天色就徹底暗了下來。


    “啊啊~時間過得真快。”懶洋洋的舒展了□體,綱推醒剛要迷迷糊糊睡著的綱吉,帶著自家大魔王和守護者跟雲雀告了別,“那麽今天就先到這裏了,明天見哦,小雲雀。”


    十年後變得更加高傲的委員長懶得搭理他,狹長的丹鳳眼微磕成一條圓潤的弧線,那意思——慢走不送,哪涼快哪呆著去。


    忠犬獄寺一如既往的炸毛跳腳,山本習以為常的跟在綱的身後,鬼畜教師罕見的一言不發走了一路,最後到達臨時客房的時候跟棕發少年跟前一伸手,意思很明顯——匣子呢,交出來,別想著半夜做些什麽耗費體力的事情。


    綱隻能滿心遺憾的將綱吉的實體收迴匣子裏。雖然他們在意識海裏也能纏綿,可在外麵更加刺激嘛,而且手感也更加好上一點的感覺。


    綱吉滿臉謝天謝地的消失了。


    眾人各歸各位,各迴各的房間。十年後的守護者們都有屬於自己的房間,所以獄寺順其自然的住了進去,順帶興致勃勃的探尋十年後自己的愛好。大魔王其實也有,隻不過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屬於某個人的歸屬品,所以堅持住進了客房。


    未來的十代首領將裏包恩的行為歸屬於矜持,並且厚臉皮的要求同床共枕——誰叫大魔王把他的匣子拿走,讓他半夜跟綱吉實體纏綿的計劃泡湯了呢。不過毫無意外的,迴應他的是一扇用力關緊的門,帶起了的厲風刮得他鼻尖生疼。


    真是的,裏包恩越來越少年態了。


    綱在心底小聲嘀咕了一句,就懶洋洋的跑迴自己的大房間去了。


    其實他心裏多少是明白的,因為對方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了,畢竟這副鮮活的少年身子可是足夠讓他蠢蠢欲動的了。雖然大魔王實力強悍,可也抵不住他二十四小時的死纏爛打,隨時都有可能被就地撲到,然後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想想就覺得心情美妙。


    綱就帶著這樣的好心情進入了夢鄉,當然,在意識海中他足足纏著綱吉幾個小時,弄得兩個人都氣喘籲籲了才心滿意足的真正睡下。叫苦不迭的棕毛兔子隻能可憐兮兮的被他摟在懷裏,疲憊的睡了過去。


    這件事情的結果就是導致第二天神清氣爽起床的綱,不管用盡什麽樣的辦法都沒辦法徹底叫醒綱吉,到最後隻能從裏包恩那裏討迴匣子,用火炎的力量將對方實體化,這才收獲一隻睡眼朦朧的兔子。


    當然,圍觀群眾一二三始終不能淡定的直視那張跟綱一模一樣的臉上出現的那種毫無防備的神情,隻能低頭猛扒飯,導致早飯的消耗量比平時多出了三十個百分點。


    這個時候也就拉爾最淡定了,畢竟她心裏早就裝滿了可樂尼洛,哪怕彭格列十代首領脫光了躺在她麵前,都不可能有一點反應。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她不是正太控,她控大叔謝謝。


    女王範兒的拉爾小姐毫不憐惜的拖著綱吉走入了訓練室——在今早綱就已經跟她交代好了,這家夥隨意她擺弄,隻要留口氣就行。綱吉隻能再一次流著寬麵條淚進入了魔鬼式的訓練,當然,綱也在一旁接受雲雀的教導。


    其實就訓練來說,委員長根本就算不上一個好老師,卻委實是一個好的實戰對手。不管是出招還是對打,都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根本就不給棕發少年喘口氣的機會,挑準了時機就一頓猛揍,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報複些什麽。


    不過托雲雀的福,綱很快就掌握到了指環使用的技巧,從一開始的被動挨打到後來遊刃有餘的閃躲,這期間不超過一個小時。對於這樣的領悟能力以及實戰技巧,在一旁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綱吉隻有幹瞪眼的份兒,害得拉爾恨鐵不成鋼的狠敲他腦袋。


    “明明是一個人,怎麽差距就那麽大呢。”


    綱吉隻能抱住女王大人的大腿猛流眼淚,“這我哪兒知道啊。”


    對了,對於綱吉存在的這個問題,綱是這樣解釋的——匣子接收了他的大量火炎之後,捏造出了一個跟自己相同的個體,所以說從本質上來說綱吉就是他的一部分。


    這個道理看似說得通,可是見識過了那種極大的性格反差以及實力之後,在場沒有一個人被這種說辭忽悠住的。哦,這裏麵當然不包括時刻高舉“十代目永遠是對的,十代目就算是錯的也是對,你們這群魚唇的人類啊”口號的獄寺忠犬君,他一直處於兩眼冒星星的狀態看著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直到碧洋琪出現直接將他放倒拖走。


    裏包恩不由感覺有點淡淡的哀愁,他當年到底是倚靠什麽依據選出這幫守護者的?


    當原本在一旁穩重觀看的山本身上蹦出一陣白煙,然後十年前的山本啊哈哈的笑著出現之後,這種憂愁達到了頂點。


    是因為臉嗎,僅僅是因為臉嗎?他又不是在給自己學生選後宮。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毀掉比較清靜。


    大魔王陰森森的笑起來,守護者一二三外加彭格列十代目x2,齊刷刷的打了個寒噤。


    作者有話要說:=-=請叫我歡脫的龍哥謝謝。


    不知為何,最近越寫越歡脫,也許我是被*之神附體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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