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綱還是有點意外的,以他對小雲雀的了解,原以為那人會直接將並盛中學改造成自己的屠宰場,咳,不對,是秘密基地。沒想到居然會建造在離彭格列基地隻有幾步之遙的地方,而且中間就隔著扇電子門,都不用折騰到地麵上,直接就能抵達。


    隻能說這是愛的力量了吧。


    彭格列十代目在心底滿意的為未來的自己點了個讚,絲毫不去考慮十年後的他是用何種手段逼迫雲雀放棄並盛,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身邊的。


    那個謎就讓它永遠成為秘密吧。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件更便利的事情——通道裏的那扇門用的是指紋識別係統,不巧,這認證指紋就是他的。


    “十年後的我到底是有多喪心病狂啊。”連他本人都忍不住捏了捏鼻子,小聲做出了這樣的評價。在場的幾人哪個不是耳力過人,這話自然是聽了個分毫不差,但礙於某人極度小心眼的性格,都忍住沒有笑出聲,一個個皆做望天狀掩飾臉上的表情。


    不過他還是沒有絲毫愧疚感的領著自家的鬼畜教師以及守護者兩隻浩浩蕩蕩闖入了雲雀的老巢,途中碰到慌慌張張過來迎接的草壁還相當淡定的打了個招唿,“小雲雀呢?”


    對於自己本身被無視的這件事情早就習以為常,草壁相當盡職的迴答道,“恭先生前幾日外出了,此刻不在府內。”


    當然,他顯然已經被十年後的沢田綱吉教導過了,以至於快要忘記誰才是自己的飼主了。


    “真不巧啊。”似乎相當遺憾的搖了搖頭,棕發少年笑眯眯的靠近草壁的臉,這讓對方很快意識到某種不祥,可還沒等退開一步就被揪住了領帶,“帶我們去小雲雀的房間等著就好,記住,是要起居室,不是會客室。”


    這兩個地方的差別大了去了,他是自己人,又不是客人。而且彭格列的超直感總在提醒他,十年後的雲雀馬上就要飛迴自己的老巢了,他根本就不用等多久。


    有時候真覺得超直感這個強力外掛實在是太棒了,就跟裏包恩的讀心術似的屬於殺人放火必備的良品。


    草壁隻能滿臉冷汗的帶著他們前進,順便吩咐下人去準備晚飯,他可不想得罪這位煞神。要知道連自己崇拜萬分的恭先生都被治得毫無還手之力,更別提自己這種小蝦米一樣的人物了,都不夠那人看一眼的。


    其實因為綱太過理所當然的態度讓草壁忽略了一個根本性的問題,他身後的那個小子隻到他肩膀那麽高,根本就不是十年後殺傷力堪比核彈爆炸的彭格列十代目。


    不過十年前的他也惹不起就是了。


    所以當雲雀辛辛苦苦的從地球的另一邊飛迴來,趕到自己老巢的時候,一推門就看見某個吃得酒足飯飽的家夥皺起眉,用無比自然的態度抱怨道,“小雲雀,你真是太慢了。”


    此刻雲雀隻想用手裏麵拎得手提箱唿對方一熊臉。


    然後當他再看到自己臥室裏多出的另外幾隻生物同樣覥著臉朝他笑的時候,他直接掏出匣子進入了戰鬥的狀態,首要目標當然是隨便闖他家的罪魁禍首。


    “喂喂,小雲雀。”絲毫不意外雲雀會直接暴走,棕發少年靈敏的閃過了浮萍拐的攻擊,沒有任何停頓的騰空而起,在經過對方耳邊時用充滿曖昧的口吻說道,“飯後運動這麽激烈可不利於消化哦。”


    “哼,我管你。”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雲雀都是一如既往的隨心所欲,更何況以他對沢田綱吉這個混蛋的了解,現在這種簡簡單單的攻擊根本就傷不了對方分毫。不是他手下留情,而是對手實在是太變態了。


    因為沢田綱吉幾乎從不給他正麵交鋒的機會,除非是他表現很好的時候。嗯,這個怎麽表現得好暫且不提。


    “好啦,你要泄憤也該去找十年後的那個家夥吧。”再一次閃過拐子帶起來的厲風,綱輕輕鬆鬆的坐迴榻榻米上喝茶,絲毫不意外的看到雲雀猛然緊縮起來的瞳孔,以及驟然停止的攻擊。


    就知道十年後的自己是對於守護者們最有攻擊力的呢。


    對於這點認知,他其實有的時候也挺鬱悶的,尤其是在這種隻能看不能吃的情況下。哎,就當養養眼睛好了,反正十年後這幫家夥一個都別想逃,他也不急於一時。


    “好啦好啦,阿綱隻是來看看你過得怎麽樣的。”山本挑準時機當了和事老,然後理所當然的接收到了雲雀冷然的一蹩,以及毫不客氣的冷哼。對此他早已習慣,所以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順便來了解一下十年後的世界究竟變成什麽樣了。”


    “哼,那種事情,你自己告訴他不就好了。”唇邊勾起冷冷的笑,雲雀以相當標準的姿勢跪坐在桌旁,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嚐。他才懶得為沢田綱吉服務,十年來的欺壓還不夠麽,連十年前的家夥都是一副堂而皇之的樣子,真讓人不爽。


    山本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朝棕發少年聳聳肩,按捺許久的獄寺幾乎要跳起來,不過還是被自家首領擺擺手給攔下了。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純白色的匣子——這就是六道骸臨走時給的那個,他敏銳的察覺到裏包恩朝自己這邊瞟了一眼——向雲雀那邊揚了揚,“這個,你認得嗎?”


    “大概是不久之前開發出來的那個小玩意。”雲雀不太在意的抿了口茶,不過眼睛還是盯著那個匣子,嗤笑道,“誰知道是做什麽用的。”


    “武呢,也不知道嗎?”綱不氣餒的扭過頭去看山本,然後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這倒沒讓他吃驚,畢竟作為殺手的自己總是喜歡鼓弄些方便使用的小玩意,不告訴別人怎麽樣的也是常事,所以他按照之前在拉爾那邊學到的方式點燃了火炎決定試一試。


    明亮的橙紅色火炎瞬間就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溫暖之中,如同煙花般燦爛,卻遠沒有那樣灼人的溫度,甚至是溫和的、猶如溫泉一樣令人放鬆的熱度。這股力量如同蛇一般靈巧的鑽入匣子的開口處,貪婪的、源源不斷的將綱的火炎吸入其中,就仿佛是沒有盡頭一樣。


    有那麽一個瞬間,他似乎覺得連同自己的靈魂也在一同被拉扯。


    “十代目!”獄寺坐不住了,這種對於未知的恐懼感幾乎淹沒了他的理智,他想都沒有想就撲上前去拽住綱的手,想要阻止那人釋放火炎。可棕發少年卻隻是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微笑道,“隼人,你要相信我。”


    ——也要相信未來的我是絕對不會做害自己的事情。還有十年後的這幫家夥啊,也被‘我’一手□□得相當無害呢,包括六道骸在內。


    獄寺不得已隻能鬆開手靜靜的等待,按照那人所說,這是一種“信任”。


    棕發少年身邊的溫度越來越炙熱,根本就令人無法靠近,焰色的火炎將他整個人都包裹成了一個巨大的蠶蛹,到最後完全被吞噬殆盡了。所有人隻能看到橙紅色的光芒越發刺目,幾乎變成了太陽般耀眼,他們不得不用手擋住眼睛以防止被灼傷。


    “哢噠——”


    寂靜之中,蛋殼破碎似的聲音尤為清晰,隨後越來越多“光芒”從“太陽”上剝落開來,逐漸露出了裏麵的人影來。但接下來看到的一切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震驚——


    “十代目,變成兩個了!”嚇得快要合不攏嘴的獄寺隻能用這樣簡潔的驚歎來表達此刻的場景。


    沒錯,從“太陽”裏出現了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沢田綱吉,分毫不差!


    “阿嘞,這是……”其中一個棕發少年稍顯迷茫的撓撓頭,環顧了一下周圍各色各樣的表情之後,完全不在狀況的推了推身旁的人,“綱,這是哪裏啊?”


    “真是沒想到,十年後的我居然處心積慮的研發出了這種東西……”另一個表情鎮定,不,應該是一臉趣味的棕發少年捏了捏跟自己完全相同的那張臉,相當惡質的低語道,“歡迎來到十年後的世界,綱吉。”


    “嗯……誒,誒誒誒誒誒誒!!!”綱吉就跟被踩到尾巴似的貓一樣跳起身,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又摸了摸綱的身體,最後試探性的走了兩步,哭喪著臉望著對方,“請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怎麽,太長時間沒到外麵來讓你沒有安全感了嗎。”好笑的揉了揉綱吉耷拉著的腦袋,綱湊上前去,順理成章的給了對方一個吻,“放心吧,有我在。”


    “嗯。”對此,綱吉隻能紅著臉點點頭,然後下意識的朝周圍看了一圈,就見原本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的幾個人都極度迅速的抬起頭,然後動作統一的捂住鼻子。


    看到這種自攻自受似的場景他們絕對沒有多想,真的!


    綱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一邊笑眯眯的轉動著手裏麵的白色匣子,一邊又拉著綱吉來了個法式深吻,直接將對方吻得暈頭轉向頭冒白煙不能思考,隻能暈乎乎的靠在自己的懷裏喘氣。


    圍觀群眾一二三四繼續動作統一的找餐巾紙。


    作者有話要說:請叫我偉大而又勤勞的龍哥謝謝~


    =w=2727出現啦,咩哈哈~以及,這章寫的時候莫名的很開心很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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