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得女,還是一個正常孩子,雲家人特別高興,雲海特地飛迴崖州來看孫女,並給她取名雲琳,乳名楠楠。


    雲琳身上再也看不出什麽特別的地方,幾乎和普通的嬰兒一樣,雲浩特別高興,在閨女的滿月酒上大醉一場,著實放縱了一把。


    他大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餓的前胸貼後背,招唿雲達給自己拿吃的,可是喊了三遍都沒有得到迴應。


    平時雲達總是隨叫隨到,這還是第一次喊三遍都沒有出現在他麵前。


    環顧四周的環境,自己正在內院的臥室裏,雲達隻能在書房那裏等他。


    拍拍腦袋,雲浩艱難的起身,隨手披上一件衣服就出了房門,往後廚去尋摸吃的。


    一路到後廚,沒有看到一個人,隻有後廚的老黃狗趴在那裏懶洋洋的打著盹,見識雲浩過來,老黃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之後便繼續閉眼假寐。


    雲浩見養了十二年的老狗多看自己一眼的都欠奉,不由得覺得自己的權威收到了挑戰。


    “大黃,你這看家呢?挪挪窩,擋住本少爺的路了!”


    雲浩輕輕踢了大黃一下,但它沒有一點反應。


    “嘿,你真牛批,等會少爺我給你拿點醬牛肉,要不要?要就靠邊站!”


    大黃還是一動不動。


    雲浩有些覺得有些奇怪,平時自己一說給它投食,它早就樂的屁顛屁顛的了,今天怎麽沒反應?


    蹲下身,撓撓大黃的脖子,大黃依舊是沒有反應,雲浩也覺得不對,把手放到它的鼻子上。


    往常濕潤的鼻子變得幹燥,幾根殘留的胡子趿拉著。


    雲浩撫摸著大黃有些幹枯的毛發,傷感道:“哎,時間真是個屠夫,你這小狗崽子這麽快就走完了自己的一聲,希望你下輩子還做一條狗吧,投胎到雲家來,好吃好喝,還不用像人一樣有那麽多的煩惱。”


    和大黃說了一會兒話,雲浩把它漸漸僵硬的身體報到園中的假山旁。


    “少爺我看過了,這裏就是塊風水寶地,你安心的去吧,有時間給你燒幾隻小母狗,做死狗也要逍遙一些。”


    將大黃埋葬,雲浩迴到後廚切了一盤醬牛肉,又找出幾個鍋盔,就這一個黃桃罐頭稀裏糊塗的吃了個肚圓。


    吃飽之後的精神恢複不少,他這才想起從起床開始就沒在內院見到一個人,這就怪了,老爹老娘迴來後,內院就變得很是熱鬧,進出的各家女眷可不少,今天怎麽連一個丫鬟都沒看到?


    帶著一肚子疑問,雲浩來到內院書房。


    雲達正在書房裏打掃衛生,見少爺過來,放下手裏的活兒,說道:“大少爺,您起來了?”


    “嗯,今天府裏怎麽如此安靜?後廚怎麽都沒有人?”


    雲浩端起桌子上的涼茶大大的灌了一口,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問道。


    “少爺,您睡了一天,想必還不知道武夫人來府上了,這會老爺和兩位夫人正在前廳和武夫人閑聊,少夫人帶著楠小姐作陪,好像是在談您和武小姐的婚事,家裏的下人都被福叔召集到前院布置去了。”


    雲達麵帶微笑的答道。


    “哦,是這麽迴事啊。”


    雲浩說完,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坐直身子問道:“你是說我爹娘在和楊姨商量我和武師妹的婚事?”


    “是的,老爺和夫人可歡喜了,少夫人也很高興,武小姐今天早上搬到武家別墅去了。”


    雲達有些刹不住車,嘮叨著道:“也是,武小姐馬上要嫁進咱家,再住在家裏也不合適,還是在娘家待嫁的好,也省的旁人嚼舌根,要小人說,您和武小姐真是絕配,還是青梅竹馬,武小姐三歲就到咱家了,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哎!大少爺,您去哪?長輩談婚約您要迴避的......大少爺,您還沒洗臉呢,怎麽也要打扮一下呀!”


    雲浩沒心思打扮自己,他從心底就不想娶武競澤,當時答應管彤隻是權宜之計,他可不想在身邊放一個定時炸彈——主要是他不認為自己能降得住這麽個妖精。


    不過的他的爭辯被父母和管彤直接無視了,兩人的婚禮被定在半個月後,雲家上下都很高興,連龍鳳胎和劉建國一家都趕迴來恭喜他,可唯獨他不太高興,心中有些淡淡的憂傷。


    雲濤說的很是明白:“老大,女帝這個物種就你我和建國降得住,我這身體你知道的,建國被孫曉吃的死死的,就你還是半自由身,你不來誰來,難不成讓皇家的那幫子笨蛋娶她,那不是要讓我們冒更大的風險嗎?再說了,一個大美人給你,你也不吃虧,所以你就偷著樂吧!”


    “算你狠!這麽好的事情都肯讓給我!”


    雲浩能聽出他話裏的酸氣,和自己的複雜心情想必,想必他也很難受。


    “好,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雲秀澤插話道:“還是想想以後該怎麽防備著我這個小嫂子,不讓她接觸中樞的權利吧。”


    “我認為不讓她接觸權利是不可能的。”


    劉建國搖頭道:“她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除非是老大留在崖州不再踏足朝堂,可是這不太現實,老大現在正在替代幹爹的位置,皇位的交替也處在關鍵期,李承乾之後皇權會漸漸隱沒,會有不少人動歪心思,沒有老大在朝堂盯著,弄不好會前功盡棄,風險會更大。”


    .......


    幾人最後也沒商量出什麽好的對策,隻能暫時讓雲浩以沒有完成環遊拖一段時間。


    婚禮轉眼即至,雲浩懷著很複雜的心情把武競澤娶迴了家,成了自己的平妻,他這個新郎當得一點都不開心,隻是看著老娘和管彤的笑臉,他真的不敢多說什麽。


    婚後的一個月,雲浩以度蜜月的借口帶著武競澤去了馬尼拉,希望可以適時地和她好好說說,讓她遠離朝堂。


    但是老話說得好,你越害怕發生的事情越容易發生。


    在馬尼拉的第三天,李淵病重的消息傳來,雲浩帶著武競澤隨同李元吉一家匆匆趕往長安。


    雲浩見到了李淵最後一麵,並把自己的來曆合盤說出。


    李淵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們選擇了李家,希望你們可以堅守本心,我這一生最敬佩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文帝,一個是雲兄,如今再加上你一個,我此生無憾。”


    這是他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


    大唐貞觀共和曆一千四百九十三年,延貞四年八月中,大唐開國皇帝李淵駕崩於大明宮,享年八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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