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按照你的意思,我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你該怎麽補償我?”


    武競澤留下這麽一句話起身便走,直奔管彤的房間。


    雲浩坐在那懵逼了三分鍾,然後突然右眼皮跳個不停。


    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撲麵而來,嚇得他趕緊去尋找危險的來源。


    無奈他隻是個穿越者,不是真的神仙,在府裏搜尋一周,一無所獲後直奔南海道都督府。


    馬周在曆史上這個時節早就化成一抔黃土了,要說出事,他的可能性最大。


    抱著時間來得及還能搶救一下的心理,雲浩滿樓的找馬周,然正在和潘攸喝茶閑聊的馬周很是驚奇。


    確定馬周沒事後,雲浩的眼皮跳的更加厲害了,他又匆匆趕迴家,還未進門口就聽到了側院傳來雜亂的哭聲。


    雲浩心中一咯噔,照著自己的臉就是兩巴掌,他把老管家給忘了。


    老管家今年九十六歲,從年後開始就覺得身體不舒服,雲浩請了醫家的幾個大拿過來給老管家治病,奈何老管家歲數太大,身體機能衰退的太厲害,身體並沒有什麽好轉,終於在今天走了。


    雲浩以家主的身份在雲府為老管家辦了大喪,雲家人雖然悲痛,但是老管家算是喜喪,因此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送走老人家後也就恢複了平靜。


    但是天道無常,不到半月,周元去世,享年八十二歲。


    周元的離世對科學一脈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也是大唐教育界的重大損失。


    他的追悼會是在原南海學院的大禮堂舉行的,來參加的人非常多。


    周元執崖州教育界牛耳四十年,可謂桃李滿天下,五湖四海的三千多學子前來悼念。


    朝廷派出了新任禮部侍郎顏師古代表朝廷以示哀悼,李承乾更是親自趕了過來。


    周元生前立下遺囑,自己死後要葬在學院的後山上,他想看到科學一脈的壯大,看著莘莘學子朝氣圓滿的樣子。


    李承乾特準周元墓按照侯爵的規製修建,並親自為其書寫墓誌,他的這一行為直接把周元提到了李綱的高度,因為周元享受的待遇和李綱去世後是一樣的。


    自然,此舉引起了不少的爭論,但是很快便被占了朝廷半壁江山的科學子弟壓了下去,周元在大唐教育界的崇高地位就此確立。


    因為他當得起此等殊榮。


    .......


    雲浩陪著媳婦在崖州養胎,隻是身邊多了一個影子似的武競澤。


    她就這麽天天跟著雲浩,很少說話卻眼神幽怨,弄得雲浩渾身不自在,後來一狠心,幹脆不出門了,免得引起別人的誤會。


    雲浩多次想要把她趕迴涇陽,科學院可還是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她去處理呢!


    對此,武競澤隻是淡淡的迴答道:“尉遲師兄身體壯的能打死牛,根本就閑不下來,我不迴去說不定他更高興。”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到了管彤的預產期,雲家人愈發的小心了,做什麽都不敢發出大聲。


    緊張了兩天的時間,管彤在散步的時候羊水破了,雲浩慌忙抱著她往產房送。


    管彤麵帶痛苦之色,雲浩不敢耽擱,加快了腳步。


    “老公,我都過了三十歲,是高齡產婦,第一胎很危險,我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可怎麽辦?”


    “不要亂說,醫家最好的助產師就在咱家,幾位經驗豐富的醫師馬上就到,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是說萬一......”


    “沒有什麽萬一!你和孩子一定會平安無事!哎!你打我做什麽?”


    管彤突然伸手打了雲浩一耳光,嚴肅道:“你個呆子怎麽就不開竅!”


    “武師妹天天跟在你身邊,你就沒有發現她喜歡你?”


    “我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哎!怎麽還打,我不是說我們之間真沒私情嗎?”


    雲浩下意識的說道。


    “有沒有你說了不算,人家一個黃花大姑娘天天和你膩在一起,日後你讓她怎麽找婆家?”


    管彤又打了雲浩一耳光,雙眼一瞪,怒其不爭道:“不管我能否順產,你都必須答應娶她,要不然我就不進產房!”


    她說著就要掙脫雲浩的懷抱。


    雲浩嚇得趕緊停住腳步,來不及思考,隨口道:“隻要你和孩子好好地,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可是你說的,不準食言!”


    “男子漢大丈夫,一顆唾沫一顆釘!”


    “好,我記住了!”


    “啪!”


    “怎麽還打?”


    “老娘痛死了,你停下做什麽?快進產房,小心老娘給你來個一屍兩命!”


    雲浩機械的加快腳步,很快便把管彤抱到了產房門口。


    助產師已經等在那裏,見雲浩抱著管彤過來,二話不說便把她搶過來放到推床上進了產房。


    雲浩鬆了半口氣,也冷靜一些。


    這時再迴想管彤的表現,他也咂摸出一些味道了,而且還是很熟悉的味道......一股熟悉的碰瓷味道。


    當年自己和管彤訂婚和今天的情況是如此的相像!


    見過碰瓷要錢的,見過碰瓷出名的,碰瓷嫁人的還真是第一次.....不對,已經是第二次碰到了。


    “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但老子怎麽會在這裏連續兩次馬失前蹄,難道我真的很呆?不應該呀!”


    雲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師兄,嫂子怎麽樣了?”


    武競澤不是合適來到了雲浩的身後,突然地一句話讓雲浩轉醒。


    他沒好氣的道:“你是怎麽想的?嫁給我你就要做小,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嗬嗬,師兄,我依稀記得你說雲家限製了我很多的東西,你難道不該補償一下我嗎?”


    “那也用不著以身相許吧!”


    “以身相許是這麽用的嗎?是我嫁給你,不是你嫁給我。”


    “有區別嗎?”


    “有,而且區別很大!”


    武競澤抬頭看著雲浩,一臉堅定道:“我對自己的命運很感興趣,打入雲家內部我才有更多的機會套出真相!”


    “沒有那個必要,到時候我自然會說的。”


    雲浩搖頭,管彤的唿痛讓他心中很是煩躁。


    “不管怎麽樣你都答應了,要是敢反悔我就去找師娘!”


    “你要不要在好好想一想,把你這顆炸彈留在身邊我有些慌,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的。”


    “以前還有,現在你覺得還有嗎?”


    “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了很長時間,直到管彤的痛唿聲停止,兩人才停下來,臉上盡是擔憂的看著產房的大門。


    “哇哇......”


    響亮的孩子哭聲終於讓他們放下心來。


    少傾,產房門打開,一個助產師走出來,對雲浩道:“恭喜雲師,師母誕下一個小師妹,母女平安。”


    雲浩長舒一口氣,笑得見牙不見眼。


    終於是當爸爸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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