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


    沈青綰不由淡淡挑眉看向她。


    “那不知道母親是有什麽證據呢?”


    也難為上官玉涵安靜了這麽些日子,不知道她是要折騰出什麽幺蛾子的事情呢?


    而上官玉涵似乎也早就想到了沈青綰會如此問,隻見她得意一笑,輕輕一拍手,就見白鳶呈過去什麽東西鱟。


    “這個難道還不夠麽?”


    那是幾封信,上官玉涵拆開,將它們展現在眾人麵前,道:“這就是你們和十一姨娘私下往來的信。這上麵可正是十一姨娘和你娘的筆跡。襤”


    上官玉涵將信扔在沈青綰麵前,她就是言辭誠懇地看向沈君謙道:“老爺,我知道你一直相信秦婉言,可她隻是表麵無害實則毒蠍心腸。她就是不甘你這些年對她的冷漠,現在又這樣聲勢浩大的納柳芸娘進府,所以才串通了十一姨娘意圖加害你的性命。”


    “玉涵,你這個時候就不要胡鬧了。婉言她怎麽可能會想害我呢?”沈君謙微微皺眉。


    “老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上官玉涵不甘地將其他幾封信都放到沈君謙的麵前。


    沈君謙看一眼隻是墨眉皺得更緊。


    秦婉言看著眼前的一切隻是蒼白著麵色:“老爺,這不是真的。”


    看她茫然無辜的樣子,沈君謙也是連連點頭:“婉言,你別擔心,我相信你。”


    上官玉涵見著沈君謙對秦婉言的關切,眸中更恨。


    “老爺,你若是再將她留在府裏,以後咱們沈府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沈青綰看著上官玉涵咄咄逼人的樣子,站起身將秦婉言護在身後。


    她清冷看向上官玉涵道:“這幾封信如何能證明是我娘和十一姨娘串通?何況,我們都在一個府裏,若真要串通什麽事情,何必還要留下書信給你抓住把柄?”


    “這個嘛……”上官玉涵眼底劃過一絲異樣,旋即也是無奈道:“你們自己的行,我又怎麽會知道那麽清楚。不過這上麵的字跡卻是你娘和十一姨娘的無疑。你若不信,自然可以找人再來確認。這樣也好,就能讓安城更多人知道你娘偽善的真麵目了!善妒心狠,意圖謀害親夫,哪一條都是容不下她的!”


    沈青綰側頭看眼秦婉言,她看著那些書信上的字跡也是一臉的詫異。


    “娘。這真是你的字跡麽?”沈青綰低聲問著她。


    就見秦婉言麵色蒼白地點點頭:“可是綰兒,娘真的沒有寫過這些信。”


    沈青綰點點頭,她看向眼底難掩得意的上官玉涵,上官玉涵也是學乖了,這書信上的字跡哪怕她真的找人來鑒定,隻怕也鑒定不出什麽結果了。


    “怎麽樣?若是你們母女而是還不承認,盡管找人來鑒定。”


    “玉涵。婉言不可能這樣做,你不要橫生枝節了。”沈君謙微沉著臉看向她:“現在芸娘和十一都死了,死者為大,還是先將她們兩個安葬了吧。”


    “這怎麽可以。”一道悠揚的男聲從外麵隱隱傳了進來。


    “既然是死者為大,那麽就不能讓一些人平白的冤死,雖然說為人要寬厚忠良些,可也不能太徇私枉法。”


    順著聲音而去,就見人群自動往兩邊退散開去。


    就見一名深紫衣衫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進來,雖緩緩而來,卻下步如山之穩健生威儀,他的相貌清奇,饒是人到中年可隻要看見他就讓人感覺到神采飛揚,縱然是他兩鬢的雪發銀絲,也不過是讓他更添幾分淩厲。


    沈青綰看著他,亦是清晰感受到他淩厲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自己這邊。


    而後他便是站在了上官玉涵身邊,負手而立,勾起一抹淺笑與沈君謙道:“妹夫。你說是不是?”


    妹夫?


    聽著這個男子的稱唿,沈青綰也是了然了,原來這就是上官靖了!


    看著上官靖的突然出現,沈君謙原本微沉的麵色此時更是變得不好看了。


    “這是我沈府的事情,就不勞上官大人操心了。”


    沈君謙微冷著麵色。


    上官靖則是隨意地站在上官玉涵身邊,一幅盛氣淩人地姿勢道:“若不是看在涵妹的份上我又哪有時間管你這些花心風流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昨天才迴安城,下午也還是要去宮裏麵聖的。”


    說著他就一揮手,後麵就站出一個白須老者。


    “這是大理寺的仵作,平日裏最擅長辨別字,我也給你帶來了,看看那封信到底是何人所寫。”


    沈青綰麵色也是變得沉重。


    今日的事情居然能勞上官靖出馬,看來一切也是早就準備好了。


    “老爺,你看十一姨娘想要殺你的匕首上有毒,那毒性看著也是猛烈難尋,你若不信,何不讓人去秋泠院裏搜一下呢?”


    “涵妹說的沒錯,妹夫,為了讓人心服口服給死者一個交代,你就讓人去搜一搜吧。”


    上官靖雖是說著詢問的話,可卻已經一揮手,就先吩咐人去秋泠院中搜查了,儼然未將沈君謙看在眼裏的架勢。


    期間,上官靖就是一幅“爺是老大”的樣子,看一看沈君謙,然後就看一看沈青綰,眸低劃過一絲冷光。


    “沈君謙這就是你和秦婉言的女兒麽?見著我這個長輩居然也不行禮,著實無禮。”


    輕哼一聲,上官靖便是一仰頭,就姿勢瀟灑的一撩起衣擺要坐下。


    隻是他的衣服才沾到凳子,凳子卻是被人從他身下一下抽走,讓正要坐下的上官靖堪堪一個踉蹌就差點坐到了地上。


    “是誰!膽敢——”


    上官靖及時穩住了身形才避免了當中出醜,他鐵青著麵色正要朝身邊人發火,可看見那一襲紅衣容貌俊朗的人時,將要出口的怒意頓時被憋了迴去。


    “膽敢什麽?”衛脩輕挑著斜飛入鬢的墨眉,容姿優雅地優哉遊哉地上官靖的注視下穩穩坐下。


    “王爺,你怎麽在這裏?”上官靖頓時沒了剛才的盛氣淩人,站在衛脩身邊謙卑和善地問著。


    衛脩長長一歎,而後便是搖頭道:“上官大人你這麽問本王也太無禮了些。本王可早就在這裏了,沈小五看著本王時可都比你有禮多了。”


    聽見他這樣直言不諱地說上官靖無禮,沈青綰眼底不由閃過一絲笑意。


    而察覺到周圍人看熱鬧似的目光,上官靖則是麵色如常地點頭,“是是,是下官眼拙了。王爺和青綰很熟?”


    衛脩深深看他一眼,道:“沈小五不僅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而且還跟本王共同曆經過生死。對了,上官大人,你下午既然要進宮去麵見皇兄,那你記得告訴皇兄,本王昨天去春柳巷溜達時,可是遇上了一群蒙麵的殺手,虧得本王和沈小五跑得快,才能逃出生天。”


    聽講“春柳巷”三字從衛脩的口裏說出來,上官靖的關切之意更是溢於言表:“那王爺你沒受傷吧?可知道那些膽大包天的刺客是誰派去的?”


    “你也覺得那些刺客膽大包天了是不是?若是本王真知道那些刺客是會派去的,本王可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好好出出氣才是。”衛脩一邊說著一邊瞅著上官靖笑道:“上官大人,你是皇兄的左右手,你可要替本王將那幕後之人抓出來才是。”


    “是,是。”


    沈青綰在一旁看著在衛脩麵前畢恭畢敬的上官靖,這會哪裏還有剛出場時候的霸氣。


    還有那衛脩,明明知道那些人就是上官靖派去的,卻還在他麵前裝糊塗,擺明了就是故意想要捉弄他。


    而也沒過多久,前去搜查秋泠院的人也神色匆匆地趕迴來了。


    “老爺,上官大人,這是在七姨娘院子裏搜出來的。”


    一人捧著一個靛青色的瓶子,就是恭敬遞給了沈君謙。


    “老爺。這可是劇毒啊,正是十一姨娘在匕首上抹的毒。”


    聽著小廝的迴稟,卻也是在沈青綰的意料之內。


    做戲做全套,既然有那封幾可亂真的假信,再從秋泠院裏搜出這瓶毒藥又能算什麽呢。


    “老爺,你看看,這下更是鐵證如山了。秦婉言和沈青綰一定要送去官府,再將她們留在府裏,咱們沈府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上官玉涵一邊與沈君謙說著一邊恨恨看向沈青綰。


    這次,她倒要看看,這個小賤人今天還有什麽本事能給自己辯白!


    沈君謙看著眼前的藥瓶和那幾封書信,麵上沉沉讓人看不出喜怒。


    上官玉涵卻是不依不饒催促著他要去報官。


    “玉涵!你為何一定要逼我。”沈君謙抬眸緊緊盯著上官玉涵,道:“這些年我知道你一直看婉言她們母女倆不順眼,可不關怎麽說婉言她都是我沈府的人,青綰也是我的女兒。”


    “妹夫。你這話就言重了,涵妹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好麽?”上官靖在一旁出聲道,頓時讓沈君謙的麵色就更是不好看。


    見狀,沈青綰也是佩服上官玉涵,明明知道便宜老爹不喜歡她將沈府的事情告訴上官靖,現在她卻還帶著上官靖直接來插手沈家的事情。


    衛脩也是在旁邊開口了:“就算是從沈小五院子裏搜出來的東西也未必就是沈小五和她娘的。至於那個書信嘛,現在沈府這十一姨娘已經死了,也是徒有物證卻無人證,這如何能算得是鐵證如山?若真是憑此就想將沈小五她們送官,本王可是第一個不服的。”


    上官靖看著他道:“王爺。雖然青綰是你的救命恩人,跟你頗有交情,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


    “行了,你也不必跟本王說什麽大道理。”衛脩隻是抬眸看向他,道:“說起來這也是沈打人的家事,上官大人你也被管太多了。哎,好好一門喜事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怎麽也不安慰一下他呢?”


    這話問得上官靖一時語塞。


    他怎麽會想到這小祖宗今日竟也來這裏湊熱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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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的一幕沈青綰隻是沉思著,而在無人注意時,綠櫻亦是麵色凝重地走到沈青綰的身邊低語了幾句。


    沈青綰聞言不由看向綠櫻,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那邊上官玉涵抬眸看向麵色不太好的沈君謙,也不由拽一拽上官靖的衣角道:“老爺,哥哥也是關心我們。不過秦婉言她既不承認,可這些物證也不是憑空而來的,至少她們母女倆現在不能再留在府裏了。”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喜事變成現在這模樣沈君謙已經很是頭疼,如今偏又是秦婉言出了這事……


    “父親。”沈青綰看他疲倦的模樣,上前一步道:“既然母親想要我和娘離開,那我們就離開,隻是母親是被冤枉的,女兒和娘離開隻是不願意父親為此為難,而並非是畏罪想要逃離,還望父親能早日還娘清白。”


    聽見沈青綰這麽幹脆的說願意離開,原本還想說什麽的衛脩頓時變得沉默。


    上官靖眸中不由閃過一絲微光,而上官玉涵詫異一下後卻是頓時變得驚喜。


    唯有沈君謙卻是不同意。


    “青綰,你和婉言這麽多年都在府裏,要是離開了家,能去哪裏?何況,不管別人說什麽,也不管有什麽所謂鐵證,為父都相信你娘是無辜的。”


    他深深看向秦婉言,兩人目光對視,眸中深深卻是包含了太多的思緒。


    看著兩人,沈青綰心中也是難免觸動。


    在秋泠院那麽多年,本以為娘隻是一個不備重視備受冷落的姨娘,若非近日來發生的這些事情,誰又能想到他們之間的感情遠超乎眾人的預料呢。


    “父親。你可還記得以前你還欠女兒一件允諾的事情?”


    沈君謙聞言怔一下,想起當初讓沈青綰去與衛脩道歉時自己的承諾,緩緩點一點頭。


    “那還請父親讓我和娘離開吧。”


    “青綰……”


    “父親,女兒會照顧好娘,等父親你還娘清白。”


    沈君謙深深看向沈青綰,再看向秦婉言,他上前一步走到秦婉言麵前,鄭重道:“婉言。你等我,我一定會將你接迴來的。”


    難掩深情的模樣,惹得周圍的人麵麵相覷。


    上官玉涵看著眼前這一幕,眸光微微一冷,可是想起了什麽,旋即也忍住了什麽都沒有說。


    隻要秦婉言她們那礙眼的母女倆能離開沈府,她就絕不會再給她們機會迴來!


    一場喜事以這樣出人意料的結局收為,原本前來道喜的人也都紛紛離開了。


    沈青綰和秦婉言迴秋泠院收拾了東西後,也就是要從沈府離開。


    沈府門前,綠櫻已經帶著一臉悲切茫然怯怯的夏薰等在了馬城旁,沈青綰送秦婉言上了馬車後,也不由迴頭看向沈府的宅院。


    雖說她以前也想過離開沈府去過逍遙自在的小日子,可卻沒想到真要離開的時候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


    “喲。這不是五妹妹麽?怎麽就要離開家裏了,也不知道來跟姐姐道個別呢?”


    不遠處沈若筠慢悠悠地踱著步子就淺笑著走過來譏諷著。


    沈青綰不想多看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喂!聽說你還想讓父親接你迴來,沈青綰,今日出了沈府的大門,以後你就不再是沈府的人,而是條喪家之犬了!你在我麵前還有什麽可得意的呢?”


    沈若筠上前伸手攔住。


    她嬌俏美麗的臉上揚起一抹得意,道:“五妹妹,隻要你現在求我一聲,跟我道個歉,我保證以後你再滾到我眼前的時候,我一定放你一馬。”


    看她囂張的樣子,沈青綰不由搖一搖頭。


    “沈若筠,你以為離開了沈府我就會怕你麽?倒是我這個做妹妹的要勸勸姐姐你,平日多積德才會有好福報。而你也好好享受我不在府裏的這段時日,等我再迴來時,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未必還能擁有。”


    “你——你這個賤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若筠看著氣勢依舊壓自己一頭的沈青綰,生氣就要拽著她質問。


    沈青綰無意與她多做糾纏,身形一閃上了馬車就吩咐走人。


    咻的一下揚起的馬鞭,差點就落在了沈若筠的身上,嚇得她噗通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隻能看著馬車絕塵而去。


    秦婉言憐惜看著沈青綰,很是愧疚,道:“綰兒,都是娘沒用,才會連累你也被趕出了沈府。”


    “娘,沒事的。”沈青綰挽著秦婉言的胳膊道:“其實離開一段時間也好,你都好久沒出府了,這段時間女兒就讓綠櫻帶你去其他地方好好逛逛走走吧。還有薰兒,如今芸姨出了那樣的事情,也當帶她出去散散心吧。”


    看著坐在馬車一角,將頭埋在膝蓋間的夏薰,孤零零的身影讓人很是心疼。


    思及柳芸娘,秦婉言也是傷心點點頭。


    “可是。綰兒,現在我們又能去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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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放心,女兒心中也已經有了打算。”沈青綰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當馬車停在花容坊的後院時,還未來得及下馬車,那般就有人迎了過來。


    “沈小五,本王就知道你離開沈府後會來這裏,你快帶你娘她們下來,本王已經將裏麵給你們布置好了。”


    一下了馬車,沈青綰就看見揮著扇子站在門口的衛脩。


    “來來,沈小五你快去看看,如果還住不習慣,本王還有一個宅子空著,不然你現在就跟本王去——”


    “好。多謝王爺。”


    不待衛脩說完,沈青綰就先一步邁進了院子裏。


    花容坊鬧中取靜,除了臨著玄武街的二層小樓,再往後麵就是兩排小院子,原本沈青綰就想將它們用作休息之所,如今正好可以暫時棲身。


    而衛脩跟在沈青綰後麵,看她一路望去都是滿意地安排著院子時,就不由撇一撇嘴。


    “沈小五,你當真要住在這裏也不去本王那處宅院看看麽?”


    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沈青綰隻是揮揮手道:“王爺。咱們現在還非親非故,我豈能去你的宅院裏住?何況,南宮師兄若是知道了一定也不會同意的。”


    聽她提起南宮胤,衛脩不由沉默下。


    沈青綰看著他,卻是坦然道:“其實這裏也還不錯,金窩銀窩雖好,可這裏好歹也是我的小窩,我覺得挺舒服的。”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本王也就都聽你的。”衛脩一攤手臉上也是無奈。


    “不過,沈小五,你今天就這樣離開麽?這可不像你平日裏的行事,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麽主意?”


    “這個嘛……”沈青綰隻是神秘一笑:“到時候王爺你就知道了。”


    看她一臉的神秘,衛脩便也揮揮手一切都隨她去吧。


    再說院子裏,因著衛脩的高效率,很多東西都已經被準備好。幾乎是人住進去就足夠了。


    送走了衛脩後,沈青綰一迴後院,正經過秦婉言的屋子時,就看見正在發呆的她。


    沈青綰走進去喚了秦婉言好幾聲,秦婉言才是迴過神來。


    “綰兒,你說你芸姨怎麽這麽突然的就去了呢。”秦婉言感慨著:“當年她遠嫁去聿國的時候,娘以為這一生或許難再與她相見,能再見到她,娘心裏真的很高興,哪怕是你父親要納她做十二姨娘,娘也從未生氣過的,可本想著我們姐妹倆好不容易能相聚,之後不會在離別,她卻突然就……”


    想起今天柳芸娘滿身是血的那一幕,秦婉言不禁紅了眼眶,淚水又流了下來。


    “娘,你別傷心,這樣的結局於芸姨來說,或許她是滿意的。”沈青綰沉默一會,才是道:“不過娘親。父親看似花心對你卻是真心的,他一定不會讓芸姨枉死,也一定會證明娘你的清白的。”


    “我的清白?”秦婉言看著麵前杯中升起的嫋嫋輕煙。


    “是啊,娘。父親答應了女兒,一定會找出真相,然後將娘親你接迴去的。”


    “可是綰兒,娘真的還能再迴到他身邊麽?”秦婉言握著茶杯,“以前都在府裏的時候,娘總想隻要還能看見你父親就足夠了,如今離開,才發現能像往常那樣遠遠看他一眼也是不容易。”


    看著秦婉言的側臉,她微垂的眼眸裏包含了太多,雖複雜,可沈青綰卻能看清娘對便宜老爹的眷戀。


    經過了有一天的折騰,從沈府到玄武街的花容坊。


    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改變了許多。


    折騰了許久還未好好休息過,當晚沈青綰就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是幽幽轉醒。


    她才睜開眼睛,就感覺到屋子裏有點奇怪。


    一扭頭,就看見南宮胤玄色的身影正坐在一旁桌子邊。


    “師兄,你來了?”


    看著南宮胤,沈青綰不禁笑了開來。


    “小姐,你可算醒了,南宮公子都在這裏等你許久了。”


    正推門進來的綠櫻,一邊放下洗漱的水一邊與沈青綰說道。


    “綠櫻。你怎麽知道師兄他來許久了?”


    沈青綰隨口問著。


    南宮胤在一旁悠悠道:“你師兄我能在你的閨房裏出現,當時是綠櫻放我進來的。”


    “是啊。”綠櫻點點頭,不忘補充:“是啊,小姐,而且七姨娘也知道的。”


    聞言,沈青綰剛坐起的身子差點滾下了床。


    “娘、娘也知道?!”


    秦婉言怎麽會讓南宮胤進來?!


    南宮胤依舊淡定一笑:“師妹你何必吃驚,秦師叔對我這未來女婿可是很滿意的。”


    說著,他還不忘扭頭再與沈青綰道:“對了,上午在師妹你還睡著的時候,師兄我已經跟秦師叔說起,待你及笄就來與你提親的事情,秦師叔她已經同意了。”


    砰——


    她這才清醒


    ,就這麽重磅的消息傳來。


    沈青綰躺迴床上,看著床幔不禁就納悶了:“師兄,你怎麽把我的終身大事給坑定了的?”


    重點還是,那麽重要的時候她居然還不在場。


    “師妹。你是不是很驚喜?”


    驚喜……


    沈青綰瞅他一眼,的確是很驚喜……


    待沈青綰收拾好後,才出門就看見秦婉言和南宮胤在院中氣氛融洽聊著天的樣子。


    “南宮師侄,綰兒以後就由你多費心照顧了。”


    秦婉言一見著沈青綰就是如是到,還不待沈青綰說什麽,秦婉言就是拍拍她的手。


    “綰兒,人生在世雖然漫漫,然而能遇見一個讓那你喜歡願意與之相守的人卻不容易,娘已經錯過諸多,不想你再走娘的老路。”


    聽著秦婉言感慨的話,再看向南宮胤,沈青綰認真地點一點頭。


    在秦婉言離開沒多久,綠櫻就悄悄將孫安送來的東西遞給了沈青綰。


    沈青綰看著孫安的信不由一笑。


    “小姐,奴婢有件事情實在是想不明白。”


    “哦?什麽事情想不明白?”


    沈青綰將書信收好,抬頭看向一臉疑惑的綠櫻。


    綠櫻道:“昨天,孫安他們都已經抓住在秋泠院偷放毒藥誣陷七姨娘的人了,為什麽小姐當時不拆穿夫人的陷害,為七姨娘證明清白呢?”


    衛脩看眼沈青綰笑得從容鎮定的模樣,道:“師妹,你是想將這件事留作後招,要另覓時機給上官玉涵一擊,讓她再不能與你為敵麽?”


    沈青綰不由深看他一眼:“師兄,你還真是狡猾,我的想法都被你猜中了。不過,這件事師兄你隻猜對了一半。”


    “哦?”南宮胤不由好奇。


    沈青綰看眼遠處的湛藍天空,看著白色的雲卷雲舒,才是緩緩道。


    “這次我不禁要讓上官玉涵再難翻身,就是上官靖,我也要狠狠殺一殺他的威風。他暗算了我那麽多次,我也總得給他備一份大禮才是。”


    否則,他還真當她們母女倆可以人人揉捏的欺負了。


    聞言,南宮胤不由安靜片刻,“師妹,你想做什麽?”


    陽光之下,沈青綰隻是朝他盈盈一笑。


    “上官靖不是也在調查外祖父一案麽?我隻是想‘幫’他一把而已。”


    他想要達成的,自己偏要和他唱反調。


    他想隱瞞的,自己偏要讓一切大白於天下。


    看究竟,鹿死誰手,誰更棋高一招。


    ---題外話---_(:3」∠)_完全麽有周末的感覺,忙忙碌碌。下周三就能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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