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爺又是誰?還能有這個本事?來給隨隨便便地給我立這個法規?”


    像這樣的商人不服的可就多了去了,他絲毫都不擔心這樣的,很多的人都是一開始不服氣在後麵不都是認了麽?“你不用管我們老爺是誰,你要是不把銀子交了,這個鋪子你就不要開了!”


    皇帝道:“我還就在這裏開酒館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衙役一瞧!哎呦喂!這還是一個硬骨頭!已經好久都沒有遇見這麽硬的骨頭了,而且領頭的衙役看這男人還有幾分眼熟。“剛才我瞧你在那個風箏店裏,人家那麽爽快的把銀子付了,你就不能也爽快一點把銀子也給付了,不要給自己找不舒服的皮肉之苦!”


    畢竟是出門在外,也從來都沒有吃過什麽苦,所以皇帝說道:“你們這些人的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這樣質疑並且天真的語氣衙役已經好久都沒有聽到了,不禁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縣老爺就是王法!天高皇帝遠!怎麽?你還真的以為你能以你的一己之力把我們告到京城?”


    另外一個官差在旁邊附和:“就是!”


    “交不交錢?”衙役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廢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皇帝道:“不交!”


    “給我砸!”


    宋薇光在二樓聽見對麵劈裏啪啦砸東西聲音的時候嚇了一跳。平時宋薇光也就隻在鋪子裏看看書,看看賬本什麽的幾乎都不怎麽出去走動,在突然聽見那邊的動靜以後,雖然是好奇,但是依然穩住了自己,依然是沒有要出去看看的想法,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出去,肯定會暴露自己。


    畢竟也是見過皇帝和宋朝戈有不快的人了。


    “掌櫃的。”


    鋪子裏的掌櫃在聽見宋薇光喊他,立刻就跑了過來問:“小姐,什麽事情?”


    宋薇光在二樓瞧著對麵,她站在一道帷幕後麵看著對麵。“你去派人打聽打聽,對麵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掌櫃聽了之後,立刻領命而去。


    沒有一會兒。掌櫃的打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並且告知了宋薇光。


    這也讓掌櫃的戰戰兢兢,甚至還有些後怕。


    不過掌櫃的也開始慶幸當初小姐在聽衙役要收錢,就給錢的豪爽。要是不給銀子,現在鋪子應該也會被砸,畢竟鋪子裏的東西遠遠要比對麵的粥鋪要值錢的很多。


    “那邊的店主,就沒有說什麽麽?”宋薇光有些奇怪。


    掌櫃地說道:“說了,要去好好地治理他們什麽的。”


    原本宋薇光還想問問後來怎麽樣了,掌櫃地繼續說道,“然後衙役就收拾了那個店主。”


    宋薇光:“……”


    畢竟對方是皇帝,宋薇光以後也不想讓皇帝知道了自己在對麵曆連一個援手都不幫忙。所以對掌櫃地說:“瞧瞧他們家的鋪子的店主受傷嚴重不嚴重,若是沒有找大夫治病,便去找一個大夫去給她治病就是。”


    掌櫃的聽了以後自然是領命而去。


    皇帝在外做生意,他的最根本的要求不是什麽生意,他要的是要來體驗民生。


    宋薇光覺得皇帝選的這就是越獄級別的難度。而且當初還有葛氏當初告訴自己的事情,如果皇帝真的打算去更高一級的官員那邊來找這邊的知縣的問題,很有可能會被打斷腿,就好像當年的那個青年一樣的下場。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了,龍體受傷,到時候真的追究起來,這一片誰都不一定能逃的過去。


    沈逸驕那邊從風箏鋪子過來就瞧見皇帝的粥鋪被砸的一片廢墟,他瞧了一眼那首飾鋪子原本還想去溜達,但是想著既然已經路過了皇帝的鋪子,路過而不進去,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所以邁步進去。


    剛一進門,沈逸驕就聽見屋子裏的那個男人用力的拍著桌子:“荒唐!簡直不把朕的王法放在眼裏!”


    宋朝戈坐在皇帝身邊,手上還拿著金瘡藥給皇帝手臂和胳膊肘那些受傷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上藥。


    宋朝戈在瞧見沈逸驕進門的時候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不得不說沈逸驕現在的衣品是越來越好,絲毫沒有早年那樣隨意粗布的衣裳,現在身上的那些料子更是講究。瞧著已經步入中年臉上也有些皺紋的皇帝,要說不嫌棄,是假的。


    皇帝也看見了沈逸驕的到來。皇帝神戶一口氣:“太令朕失望了!”


    沈逸驕是想笑的,但還是忍住了。“陛下。”


    “現在在外麵,不比如此稱唿我。”


    皇帝剛才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叫我畢老板就是。”


    沈逸驕自然是從善如流。“畢老板,您這是沒有交錢?”


    “哼!實在是猖狂!”


    “畢老板,這不過是冰山一角,如果想要更加仔細地去查詢民情,應該加入百姓中去,這樣您才能看見更多您都沒有來得及看見的。”


    皇帝聽了以後說道:“哼!我隻是和他們說我要來揚州,又沒有告訴他們我何時出發,隻是說要準備三月出發。我剛來這裏的時候,隻覺得這裏民風淳樸,哪裏會想到還會有這種事情法生?”


    “畢老板,不如您聽我的一句勸,您就先把銀子交了,看看他們以後還能給您出什麽費用,這樣也好讓他們以後死的明白一些?要是不給銀子,現在身邊也沒有那麽多的人來保護您,到時候萬一發生了不測,才是我們薑國的一個損失啊!”


    沈逸驕麵上倒是一副惋惜的模樣,眼裏卻是冷漠無比。


    皇帝聽了覺得也是有那麽幾分道理,但是他是皇帝,這一輩子,就沒有服軟過幾次,所以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最後能有什麽樣的花樣。”


    沈逸驕聽了以後看了眼那個大太監道:“若是真的出了什麽意外,這鋪子還是要多找幾個保鏢保護您才是,畢竟鋪子還是要老板存在來維持比較地重要。”


    說的很有道理。“明日我來給畢老板送幾位壯漢,來保護畢老板的安危如何?”


    皇帝聽著覺得也是有幾分道理。所以也就點頭同意了沈逸驕的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沈逸驕就把人給安排過來了。隻要價格給到位,沒有人會不願意。


    沈逸驕給保鏢說的隻有一個宗旨,務必保護好畢老板安危,同時也要給畢老板足夠的空間。最好都是粥鋪裏的打打下手,至於和官府為敵的事情不要做,不然他可不能把他們保出來。


    沈逸驕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以後,這又來了粥鋪。


    他剛走到粥鋪門口,官府那邊就來人了,手上拿著封條直接貼在了粥鋪的門上。


    作為一個平頭百姓他更是不會多說什麽,隻是讓人去後院保護皇帝。


    今天早上他可沒有再次去粥鋪,而是找了機會去了首飾鋪子的二樓。


    今天的薑薇也是在看賬本。


    “你還在看賬本,我瞧著鋪子裏也沒有什麽生意,你這個賬本看來看去,也是沒有什麽收獲的。”


    宋薇光在聽了以後,抬頭看向沈逸驕:“左右不過是沒有生意,你去這集市轉悠一圈,你就會發現,除了那些糧油店,還有什麽鋪子的生意好。”


    “就算糧油店的生意好,在背後也是官老爺家裏的人開的鋪子。我這鋪子在這裏開開,隻不過是消遣,打發時間罷了。”


    沈逸驕一聽!哎呦喂!這個可和以前那個不管遇見什麽事情都要努力爭取要做到最好的宋薇光了。“你不要在這裏打下一片天地了?”


    宋薇光聽了以後笑了笑:“在這裏打下一片天?”她看了眼樓下的員工以後對沈逸驕說道:“這個情況,我能把鋪子開到房租結束並且能保住我的成本就已經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了。”


    聽了她的這話以後,沈逸驕也是深唿吸。“陛下就在對麵開粥鋪,你可知道?”


    宋薇光說道:“我知道,在他們來這裏開鋪子第一天的時候我就知道,不過我不想去和他們打交道而已。”


    沈逸驕原本還想說什麽,宋薇光繼續說道:“宋朝戈也來了,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完全想不到為什麽她也會來,還有,皇帝居然會微服私訪,真的是驚訝到我。”


    在前世時,沈逸驕也是從來都沒有聽說皇帝要微服私訪,但是今世,國泰民安,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那麽在太平盛世的情況下,皇帝自然是想要全麵地視察自己的國家,這樣看來,這樣的行為其實也是無可厚非。


    “我也沒有想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幾個月前,遇見了葛大力夫婦了,他們在這裏住了幾年,因為實在是過不下去,所以就走了。”


    沈逸驕原本還想問問葛大力現在過得怎麽樣,萬萬沒有想到人已經走了,心裏閃過一陣失落之後。“就走了,原本還想和他們聊聊的,沒有想到居然就這樣直接走了,真的是遺憾。”


    宋薇光說道:“其實沒有什麽遺憾的,不過是沒有那麽好了而已。我們也要學會用平淡的方式來麵對這樣一件事情。”


    “稱唿他畢老板是吧?”宋薇光歪頭看了眼沈逸驕。


    沈逸驕點頭。“是。你身子體寒,總是坐在風口不好。”


    宋薇光看了眼窗戶的帷幔說道:“風也不大。”


    “你還是去勸勸畢老板不要太過於和地方官府去鬥爭,畢竟這裏認識他的人幾乎沒有。”


    “怎麽?還能把人殺了不成?”


    聽著沈逸驕這樣質疑的語氣,宋薇光點了點頭:“怎麽不可能?要是畢老板死了,就他那兩個才十三四歲的孩子們,可不是要鬧的血洗京城?到時候全國可就沒有像現在這樣安穩,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要是是那個孩子的母親在背後操縱孩子,你說又會有怎麽樣的一個局麵呢?”


    聽著宋薇光說的這些,沈逸驕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有道理。現在錢莊他也算是半交給政府,自己基本上吃的都是紅利,早年的那些東西還能有,全部都靠著他在全國打出來的運輸支撐,以及貨運作為節點。資金流依然是沒有什麽問題。


    “在揚州,曾經還真的有這麽一個漢子,絲毫不怕地要去上一級告了這個狗官,你猜他後來怎麽了?”


    “怎麽了?”沈逸驕問。


    “雙腿被打斷,妻子拋棄孩子直接就跑了,現在家裏一貧如洗隻有他年邁的母親還在照顧他那個殘廢兒子。要是你希望畢老板走他這條路,就去讓他放手去做好了。”


    “在什麽地方?”沈逸驕突然來了興趣。“既然畢老板已經來了這裏,當然是要把這裏深層的民生問題好好地看看。”


    宋薇光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個還是重點,此人一向多疑,若是被你發現他被人當成槍使用,到時候反而惹的他不高興。最好是以不經意地方式來表現出來。”


    沈逸驕聽了覺得宋薇光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所以就說道:“恩,說的也是對,那怎麽辦?”


    宋薇光摸了摸鼻子。“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還問我?”


    沈逸驕摸著窗沿。“最好的方式就是讓畢老板永遠地記住這次的動亂,才能讓他知道地頭蛇是多麽的厲害,不能強來,要虛與蛇委,才能一鍋端的重要性。我始終相信他朝堂浸淫這麽多年,還會一點記性都沒有。”


    對於貼了封條這的這個事情,畢老板自然是非常的生氣!這麽多年了!還真的沒有認敢爬到自己鼻子上頭指手畫腳!


    “給我去找知縣!”


    不出意外的,派去的人去找知縣,更是連知縣的麵都沒有碰到,隻說,要想重新開業,務必要繳納十兩銀子!


    這可把畢老板給氣壞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畢老板就招來沈逸驕,讓沈逸驕來處理,沈逸驕給出的迴答,當然是把銀子交齊,這樣就可以重新開業了。“我不可能答應!就是你們這些個商人把他們給慣壞了!要是人人都不給!我看他又能怎麽樣!”


    沈逸驕說道:“還真的有一個人不給,雙腿官府打斷,妻子丟下兒子跑了,如今隻有一位八十歲的老母孤身一人照顧兒子和孫子。這麽一把年紀了,還在靠著給村裏的人洗衣服來維持補貼家用,想來以前在這揚州也是一戶體麵的人家。”一邊說著,沈逸驕還歎了一口氣。


    畢老板眉頭一皺。“次話當真?”


    “自然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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