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得雪虎傳承之後,短短三天即將過去,古月其實也沒有什麽長足的進步,唯一的契機是那煉製晉升丹時的爆炸,可能量都被係統吃了。


    “小小姐姐,來吧,總是要走這步的……把那個雪虎傳承二階讓我學學吧。”


    “明明是件好事情,你怎麽還弄得如此悲壯,這就是矯情,姐姐我鄙視你喔!”


    “咳咳……”古月隻能裝傻停止了這個話題,因為他知道,即便是腹誹也難逃係統的偷窺,一個不小心把“她”惹生氣了,又換個更離譜的版本,那可就糟糕透頂。


    “好啦,小可愛,你的二階雪虎傳承已經成功習得,這次最有趣的技能叫做‘野性再生’,顧名思義就是增加了自身恢複力,而且關鍵時刻還能消耗精神力去強化迴複效果,姐姐的小可愛又多了個保命技能,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謝謝,沒其他的了麽?”


    “其他的無足輕重,你有空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額……好吧……”


    自從係統“版本升級”之後,居然學會了什麽叫“任性”,也不知道這是從慕容荻還是唐霽凰身上收集到的樣本,可這學技能的時候也會“無足輕重”麽?但古月不敢問,更不敢想,畢竟說也白說,反抗都是會被鎮壓的,誠如係統所言,反正技能就在那又不會跑……


    “當然啦,姐姐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你一聲,倒計時72小時內習得三階雪虎傳承,否則……你懂的!”


    “我就是個‘杯具’,待在茶幾上想自己動動都是不可能的……”既然躲不掉,也隻有認命,這宗旨已經不需要古月去思考了,成為了一種本能。


    “就算是‘杯具’,也分大小樣式對吧?姐姐我一定會讓小可愛你成為最可愛最能裝的那一個!”


    這話讓古月無言以對,因為他並不清楚係統到底知不知道這裏的“杯具”指的是什麽,如果係統知道,而它還要特地如此說,那古月的未來已經被填滿了……


    晚膳後,唐沐霖早早地便開始加強巡邏,尤其是派人專門在古月的房頂搭了一個簡易哨塔,這一夜他也準備的萬無一失。


    看到唐沐霖如此認真,古月確實十分感動,明明這些都不是他應該去做的事,可唐沐霖就是如此上心。


    不過安全感裏也帶著一絲隱患,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古月想起了昨晚來到房頂的那個賊,既然那人明智地離開了,那這人就一定會做出相應對策後重新來過,不然這人是打算跑來幫古月做個天窗的麽?


    尤其是那人能夠繞開所有守衛的巡視,若非有係統的提示,古月自己是察覺不到的,萬一係統也開個小差又或者它特地玩次欲擒故縱,古月都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人順便抹了脖子。


    當然,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古月更擔心的還是係統會特地放那賊人進來,而後挖上一個更大的坑讓自己跳,隻要不死|“她”都不會介意。


    有了這份糾結,古月就覺得十分不爽,被人盯上的感覺確實不好受,如果這賊一直不出現,搞不好古月會把自己先弄到失眠。


    “小小姐姐,我先睡了哈,記得幫忙盯著點,估計昨晚那個賊還會來。”


    “淡定啦,小可愛,姐姐我對她也蠻感興趣的。”


    “額……那人是男的女的啊?你居然還感興趣了?!”


    “當然是個妹子了,而且身手不錯,有機會一定要和她單獨多呆一段時間哈。”


    “哦……”係統的要求十分莫名其妙,古月也無從揣摩,不過很好奇係統到底是如何區分男女的,古月自己在裝睡所以沒有用肉眼去看,難道係統有自帶攝像頭?


    關鍵是,又是一個妹子?係統還真得隻對妹子感興趣麽?!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發展啊,怎們看都透著詭秘。


    可惜,此時此刻的古月無從判斷。


    隻能不再計較,古月受到的精神創傷還沒完全恢複,睡眠無疑是個不錯的方法,可惜昨晚卻被打斷了。


    更可惜的是,今晚也被打斷了。


    “快快快,就在前麵!”


    東麵有護衛在叫喊,看來他們的追擊並不太有效。


    “別想跑!你們幾個繞到後麵去!”


    南麵似乎也不消停。


    “所有人加強戒備!今晚來的人不太好對付,恐怕還有後手!”


    這是唐沐霖的聲音,看來即便是他也並沒有占到多大便宜。


    “報告少將軍,西邊和北邊同時出現了人影,不過被發現後立時逃脫了,我們沒有追上。”


    “四周都有?這難道是約好了的?為何外圍的弟兄們一點動靜都沒?”


    在唐沐霖的困惑中,所有護衛們都有些惴惴不安,畢竟今日的事態過於詭異,而且,到現在為止已經出現了超過五名鬼祟之徒,可卻偏偏一人都沒抓到。


    “大家不要驚慌!我們最重要的目的是守護古大人的房間,既然這些賊人行蹤詭秘而且身法了得,咱們也不必各個都去追逐,不然恐怕會落入某種奸計,隻要咱們將學院內穩穩控製住,古大人便會無虞!”


    “是!”


    唐沐霖的鼓舞確實振奮士氣,可惜,他自己內心的焦急並未減少分毫。


    為了避嫌,他特地安排自己帶來的人守護著外圍,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唐家軍的精銳,敵人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學院附近卻未收到他們中任何一人的警報,這事十分蹊蹺,唐沐霖並不相信會是有人瞬間將他們輕易擊潰,甚至都沒有留下一個尖叫的機會,可他無法想象,萬一這是事實,今晚要麵對的人會強到何等地步……


    屋外的熱鬧古月並不想去參與,當然,即使現在的他已經具備用自己的力量去爬上輪椅,但一路走來都享受著有人攙扶的日子自然更加愜意,他可不想輕易打破這份怡然自得。


    更何況係統對那名女盜賊有興趣,而古月此時也有了興趣……


    “派去查看周邊的那位弟兄迴來沒?”


    “還沒有……”


    唐沐霖聽到方護衛長的匯報後心中疑慮更甚,“難道今晚又有一次天階襲擊?!”


    “報!東麵有人!”


    “南邊也有!”


    “西邊!”


    “北……北邊也有……”


    “同時出現?!他們想要幹嘛?!”唐沐霖無言以對,這麽有規劃有布局,如果他還看不出來貓膩那這麽多年的軍營都是白待了,可這些人不是盜賊麽?


    “已經交上手了!對方用上了遠程武器!”


    “強攻?!派人去找巡防營求援,其餘人緩緩撤到院內來,不要單獨行動,避免各個擊破!”


    “是!”


    氣氛過於詭異,唐沐霖有些舉棋不定,這勾心鬥角確實非他所長,“是不是應該請古兄定奪呢?”


    但他立刻拋卻了這個想法,明明是自己請纓前來守護,關鍵時刻怎能靠不住?


    其實,唐沐霖最不願意再從古月口中也聽到一句“大哥靠不住!”


    可惜,越來越大的動靜雖然沒有把古月請出門,但還是讓三位女眷出現在了唐沐霖身邊,尤其是慕容荻一臉幸災樂禍地笑臉讓唐沐霖十分難堪。


    “少將軍,要不要我去把古月叫出來?”


    上官鈴蘭自然看出了唐沐霖的捉襟見肘,可她沒有興趣冷眼看笑話,畢竟這事關係到古月的安危,更關係到這第一顆丹藥,那可是準備救自己大姐與水火的丹藥!


    “古兄消耗過度,眼下我和方護衛長還能應付,還是先讓古兄繼續休息才是。”


    “請郡主放心!我等誓死守衛古大人安危!”護衛們的說法可不是一句口號,他們是真的有這個隨時隨地為古月擋箭的打算。


    “可你們想過沒,如果真讓你們有所損傷,古月心裏會好受麽?”


    上官鈴蘭的反問一針見血,唐沐霖和方護衛長麵麵相覷,可就在這時,一支冷箭襲來,目標竟然是慕容荻?!


    好在唐沐霖實力不凡,隻見銀槍憑空而出,一點寒芒便已經迎上了那支冷箭。


    “方護衛長,慕容公主和上官郡主還有孫小姐救拜托你了!”


    “是,少將軍!”


    這個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越發摸不著頭緒,可眼下必須優先保障幾人的安危。


    “為什麽是我?!出來欣賞欣賞也不行麽?”


    慕容荻覺得可笑不已,自己居然成了冷箭的目標,還是在異國他鄉,這是要搞成國家間的衝突?


    可是,還沒等她多做思考,接連三箭紛紛衝著三女襲來。


    一陣乒乒乓乓,方護衛長帶人將三女圍在中間,箭矢敲打在盾牌之上的聲音如有節奏,竟然久久不停……


    “可惡!”唐沐霖爆喝一聲,真氣運轉,向著箭矢飛來的方向直衝而去。


    但他到達預估目的地之時,偷放冷箭之人早已遁走。


    如此這般,方護衛長為了守衛三位女眷而抽不開身,唐沐霖又在一次次撲空中反反複複……


    “小荻你足智多謀,此時這些人到底要幹嘛你一定看出來了對吧?”


    孫逸月也很懵圈,自己平白成了被襲擊的目標,可她卻不清楚為何如此,自己又是何德何能居然有人會特地來殺她。


    “人家又不是神仙,剛來也就看到一點徒勞無功和被人牽著鼻子走而已,至於到底為何嘛,其實不需要做其他考慮,小古月自然是唯一目標,仔細想想這招確實夠狠,一旦把我們三人傷到,古月還能繼續裝睡麽?到那時關心則亂,有人渾水摸魚進入了他的房間也或未可知啊。”


    有了慕容荻的分析,眾人也算看明了其中的道理,方護衛長心下了然,“難怪對方要用遠程武器,因為這樣哪怕隻是一個人也可以牽製一大片護衛。”


    “不如在下送三位先去古大人房裏避一避吧?”


    “你想多了。”


    方護衛長絞盡腦汁也沒有好的對策,不過他並沒有唐沐霖那樣的顧慮,相反古月才是他最後的依仗,可就是他這番思考卻被慕容荻無情打擊。


    “很顯然,對方並沒有殺人的意圖,畢竟將我們幾個留在這裏才能牽製住更多的護衛,不信的話你可以移動起來試試,隻要有一個空擋,那箭矢絕對會射來!”


    或許正是在印證慕容荻的推斷,迴過頭仔細聽分析的方護衛長一時愣神露出了一個空擋,那箭矢便不請自來。


    “小心!”


    好在上官鈴蘭眼疾手快,一把將慕容荻拉到身後護起來,而方護衛長也立刻調整方位,千鈞一發之際將那箭矢擋了下來。


    “對方是用箭高手!”


    方護衛長不禁感慨,一眾護衛也深以為然。


    “好啦,別想太多,他們的目的是小古月,我們其實並沒有太大危險,你們好好圍著,我們幾個絕對聽話不亂動就是了。”


    慕容荻笑著提出了指示,似乎到現在她還沒有任何威脅生死的緊迫感,不過這樣的態度更讓人不得不去相信她就是如此認為。


    “可古大人那該如何是好?”


    “你們也太小看那家夥了!這麽大動靜他都沒出來湊熱鬧,你以為是沒人去喊他還是沒人去扶他坐上輪椅呢?”


    “這個……”其實方護衛長確實認為古月肯定醒了,但他之所以沒出來,一定正是因為他自己沒法坐上輪椅……


    “少將軍在那躥來躥去一刻沒停,卻好像沒有任何收獲?”


    “這可不怪他,很想然對方對我們幾個了如指掌,更別說這位名滿天下的唐少將軍了!”慕容荻微縮著瞳孔,在她的雙眸中射出精光,這個判斷的由來便立刻唿之欲出了。


    “難道這次來的是熟識之人?!”上官鈴蘭不想去相信這樣的推出,可她並不能說服自己完全拋卻這個想法。


    “人家也這麽認為喔,英雄,哦不,美女所見略同!”


    慕容荻的調笑讓上官鈴蘭不得不去佩服,如此場麵還能談笑風生,都已經算是巾幗英雄的範疇了。


    “可惡!”


    就在這時,疲於奔命的唐沐霖又迴到了眾人身邊。


    “不知為何,有種感覺這箭矢有種熟悉的感覺,而那射箭之人絕非等閑,他似乎對我的速度十分了解……”


    “少將軍的疑惑不止如此吧?如果人家沒有猜錯,之前你特地安排在外圍的唐家軍精銳,沒有一個前來迴報,可敵人卻出現在了這裏,難道他們被一次性清理幹淨了麽?又或者,對方了如指掌的並不隻是少將軍你,還有你帶來的那些精銳!”


    慕容荻的話說的已經不能更直白了,唐沐霖心中的疑惑忽然找到了一個出口,可他並不願意去相信。


    “不可能,不會是她!”


    與此同時,古月房間的屋頂,昨晚被撬開瓦片的那塊,月光再一次射進了屋子,“無夜藤”立時催發,可今晚它們並沒有起到阻攔的作用,一身黑衣的賊人趁著藤曼尚未布滿之際,已經翻身跳下,站在了古月房間內的桌子旁。


    “你好!”古月翻身坐起,手指連彈,一時間房間裏的燭火均被點燃。


    一身黑衣的賊人裹得很嚴實,全身上下都看不到一絲皮膚,甚至臉上不僅有麵罩,而且用了薄紗將眼睛遮擋,如此偽裝倒是讓古月眼前一亮,比那些“帶個眼罩”就把所有人都當真眼瞎的可算敬業太多了!


    隻是那姣好的身材反倒被過於掩飾的包裹勾勒無遺,此時古月也能確定是個妹子錯不了了,至少這個年代不會有人妖吧?


    可這女賊並未有絲毫被古月的察覺弄到驚慌失措,因為她立刻變出兩把匕首握在手中,身體輕俯,作勢便要一躍衝到古月近身。


    但是一種來自本能地危機直覺,讓她放棄了前跳的動作,反倒是向後躍去直至貼牆。


    “厲害啊,我都還沒真的出招你就預感到了?”


    古月一邊說著才將一枚丹火在自己麵前蓄積,不得不說他的操控已經爐火純青,隻見這枚丹火突兀地出現後便直接大過了桌麵,但沒有多停留哪怕一息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放心啦,我是想嚇嚇你,就算剛剛你真衝過來了,我也會控製好這丹火的大小,隻是逼退你並不打算真的燒到你身上,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明明我甚至都沒有做出手部動作,你到是如何預判的?


    聊聊唄,難得你連續兩天都對我這如此上心,我這個做地主的不得好好招待一番麽?”


    沒有任何言語迴應,女賊這一次都沒有讓古月看到魚躍的準備便已經竄到半空,兩把匕首直插古月腦門。


    可古月並沒驚慌,左手翠綠右手赤紅,兩枚蓄勢已久的丹火又一次憑空出現在了古月麵前,而這兩枚丹火不僅朝著女賊前進,而且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這一次迫近的危險都不必預判,女賊能感受到自己隔著衣服都險些要被灼痛,而一旦這兩顆不明所以的火球同時撞到自己,下場隻有一個屍骨無存。


    不再有任何依戀,女賊在半空中腰肢一扭,硬生生將魚躍改成了向上衝去,隨即手中的匕首帶著絲線插在屋頂,一個借力之後女賊便要重新迴到屋頂的空洞。


    “唔~”


    一聲悶哼從女賊的口中傳出,此時此刻那兩枚丹火彈早已不見蹤影,可女賊被絲線牽連的左手卻怎麽也使不上一絲力氣去將自己拉動。


    整個人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疼出來一聲悶哼,從剛剛自己的腦袋裏突然炸開了一般之後,全身麻痹就沒有絲毫減退的趨勢。


    女賊的眼中透出不可思議,隔著薄紗也讓古月瞧了個明白,隻見她從懷裏吃力地掏出一個類似項鏈的東西,還特地往自己的額前靠了靠。


    可惜,依舊沒起到任何效果,無力地垂下手筆,任那項鏈脫手離去。


    “小小姐姐辛苦了!”


    “小意思,這丫頭你別交出去了,咱們一起好好玩玩!”


    “玩?!喂喂,您不是解鎖了什麽不好的方向吧?”


    “想什麽呢?就是做點有趣的小實驗而已!”


    “有趣?小實驗?這不是臨床醫學而是人體實驗了吧?!是不是太不人道了點?”


    “別廢話了!這人你都還沒抓住呢!”


    “好吧,好吧,不過咱們可得說好,太出格的我是不會去做的!”


    “嘿嘿,到時候再說,先幹正事……”


    古月不清楚係統的打算,眼前的女賊除了身材不錯以外也就隻有那份超越常人的靈敏被展現無遺,可這些和係統有任何關聯麽?


    “難怪你來我這有恃無恐,原來是帶著精神防禦的護符啊?可惜,你的消息有些閉塞,就算這護符比楚國市麵上大多數都更高級,也未必超過三品四品的煉藥師自身精神強度吧?莫不是你認為現在的我還比不上一個隻會煉藥的四品煉藥師麽?哎呀,不經意間居然被人小看了,這倒是很奇怪的體驗,明明前不久我還力抗了一個以暗殺見長的天階高手呢!”


    “他是怎麽死的!”


    女賊的聲音清澈空靈,似乎冰冷卻沒有帶著寒意,隻是這話力的情緒讓古月聯想到她和那名天階高手之間定然有所關聯。


    “說實話,具體怎麽死的我也沒看到,雖說我當時在力抗他,可他就一直待在暗處,用木槍穿死了我幾十個護衛,最後如果不是唐問天趕到,恐怕死的是我,他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對唐問天突然出現的難以置信。”


    也沒事麽好隱瞞,古月索性把自己和那天階高手的所有交集都倒了出來,既然是自己想要聊聊,那起碼的誠意得有不是?


    “你那天從未親眼見到過他?”


    “也不是,唐問天殺完人之後直接扔在那沒動,之後有一位我的天階朋友趕到,才將屍體放到了我麵前,不過那時我正為死去的一眾護衛痛心疾首,也就沒有特地去研究那具屍體,不過確實記得那人也和你一樣裹得掩飾一身黑,隻不過並沒有在眼部也弄上薄紗,不然這個裝束應該很能提起我的興致。”


    “原來是這樣……知道後來屍體去哪了麽?”


    “我自己人的屍體都是我這邊安葬的,而那些天階高手的屍體都被宮裏的虛公公帶走了,應該是要上些手段來探查這些天階高手到底是誰。”


    古月知無不言的態度卻是讓女賊有所驚異,不過她自然知道眼前之人一向出人意表,也就並未太過奇怪,畢竟自己眼下受製於人。


    “我來此就是想聽你親口說說當日的情景,沒想到最後是這樣聽到的,不過你沒有直接說是自己將他殺死的,應該也是事實了。”


    “天地良心,如果那人和你一樣站在了離我這麽近的距離,我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更別說他似乎十分警惕我的手段,從頭到尾都沒給我任何一個鎖定他的機會,作為生死之敵,我其實很認可他的謹慎,畢竟真正的殺手絕不會輕易將自己暴露在視線裏,即使是自己的目標,即使是將死之人。”


    “這倒是奇了,你似乎對殺手並不痛恨?反倒有些敬佩的意味?”女刺客越聽越糊塗,她覺得自己對眼前這個目標的調查還是太淺顯了。


    “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心就是江湖,誰也無法退出……在這個隨時可能爆發動亂的時代裏,殺手本身也就是一種職業罷了,如果不是有著內情,誰不想平平安安簡單度日呢?


    刀口舔血真的很有趣麽?


    當然,不排除有些殺手到了一定程度內心早就變態,什麽分屍啊,嗜血啊,甚至吃人肉都甘之如飴,但這並不是行業標準,不能以偏概全。”古月竟然真的是一副準備好好閑聊的嘴臉,而這“東方教主”的口頭禪,他其實很喜歡用的。


    “聽著還真頭頭是道,我怎麽覺得你在刻意討好?是想從我這知道點什麽麽?也不怕告訴你,我來此的目的已經達成,和那些惦記你丹藥的人並不是一起的。”女刺客似乎對於古月的態度比較受用,也就沒有太抗拒多說兩句。


    “但外麵那些和你是一夥的對吧?有了昨夜的踩點,今晚你直接拉上了一票人幫你打掩護,就這麽大張旗鼓地過來,自然也不會在意樓頂那藤曼會不會阻礙你了。”


    薄紗下的目光有所猶疑,女賊不得不承認,眼前之人比自己設想的更加可怕,尤其是那種不自覺就會被掌控人心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栗。


    “你不是很體恤手下麽?就這麽放任他們在外麵廝殺也不去管管真的好麽?還有你身邊那些女人,個個天姿國色,萬一傷到了豈不可惜?”


    “你說的也是,不過外麵有唐少將軍督陣,天階以下問題應該不大,再說了,這裏是楚國都城啊,真的有人大張旗鼓地攻打我這楚國皇室麾下的煉藥學院,不會驚動軍隊麽?”古月的態度讓女刺客更加疑惑,似乎他真的有恃無恐。


    “可這都好一會了,為何沒有一個人來呢?你可是代表楚國最高水平的煉藥技術,為何就沒有獻殷勤的家族跑來為你撐門麵?”


    古月越發覺得有趣,眼前的女賊似乎對自己身陷囹圄毫不介懷,而且還知道一些古月沒有掌握的情報。


    “有意思,那你說說看,為何沒人來呢?”


    “你讓我說就說麽?豈不是很沒麵子?”對話似乎朝著奇怪的方向而去,古月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個簡單,咱們是在聊天嘛,剛剛我說了你感興趣的話題,而且是毫無保留甚至都沒有提出交換,難道你不該有所迴報麽?”


    “笑話,我是個殺手,你自己嘴巴不把門,這時再想情報交換,不覺得晚了麽?”明明也沒拒絕多言,可這女刺客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


    “說的也是,那咱們來日方長,外麵是該安靜下了!”


    說罷,古月輕輕揮手,女賊鏈接屋頂匕首的絲線便被一道熱浪斬斷,隨即古月直接在女賊的臉旁玩起了“丹火溜溜球”。


    “你!”


    似乎想要逃避,但是女賊卻是力有不逮,而且這丹火一來一迴甚至都快擦到自己的耳邊,輕易移動恐怕反倒會撞上去。


    “別擔心,以我的掌控力這都不是事,如果不是怕把你的臉燙傷了,我完全可以直接燒掉你那麵紗,不過嘛,聽你的聲音還蠻悅耳的,這身段也好的沒話說,搞不好還真是個絕色美女,付之一炬豈不可惜?”


    “無賴!”


    古月無法確認這份怒意是真情流露還是刻意為之,曾經聽人說過女殺手全身上下都可以是武器,既然如此,又怎會介意自己調笑兩句?但這話對於眼前之人是否適用就不得而知了。


    “來人啊!”


    古月特地用精神力催動的聲音穿得很遠,而且十分清晰。


    不一會兒便有護衛趕來,“大人?!這是?!”


    “沒什麽,就是個小偷小摸,已經被我製服,也不必給她捆綁啥的,不過你去告訴外麵的弟兄們,大聲唿喊,就說我房裏的這女賊已經被製服,如果不想她臉被丹火燒,就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別耽誤我休息。”


    “是!”


    沒多久這名士兵就把古月的原話傳達給了唐沐霖。


    “哈哈!還真有小古月的風格,‘各迴各家各找各媽’,不錯,通俗易懂又言簡意賅!”


    慕容荻立刻做出了點評,恐怕在場諸人也就隻有她有這個閑心思了。


    “那我們就這麽說?”唐沐霖覺得這有點兒戲,可畢竟是古月傳達的指令,而這裏本就是古月的地盤。


    “少將軍,不妨先試試吧,古大人一向胸有成竹的!”


    方護衛長對古月的崇拜早就到了盲目的地步,自然不會有所疑慮。


    “對麵的人聽好了!你們派去潛入古大人房間的女賊已經被製服!如果不想她的臉被丹火燒,就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別耽誤古大人休息!”


    用上了自己的真氣,唐沐霖喊出了這輩子最不符合自己人設的一句哈,而這句話直接傳到了所有人耳中。


    一時間各處的護衛也開始重複,甚至把唐沐霖的抑揚頓挫都刻意保留了。


    不遠處一房屋的陰影裏,一直用強弓將唐沐霖和方護衛長玩弄於股掌的人正潛伏此處,這時兩個黑衣人突兀地閃出,半跪在這人麵前,“沒有任何求救信號,但確實已經突入許久,恐怕是真的被製服了……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撤!”


    “撤?!”


    “我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可她怎麽辦?!”


    “你可以現在就去救,不過別帶上我。”


    話音剛落,這位弓手便一個轉身消失在了另一處陰影之中。


    “那我們?”


    “撤!”


    兩名男子別無他法,隻能做出了這個決定。


    古月的喊話立竿見影,似乎所有來犯之敵都停止了動作,而唐沐霖反複確認了剛剛那弓手的氣息絲毫沒有遺留,才宣布戰鬥狀態解除,但巡邏還得繼續。


    這時又有人來報,“前麵幾所民房裏發現了不少外圍的弟兄,還有唐家軍的兄弟們,他們都被反手捆綁並且堵住了嘴巴,好在沒人出現傷亡。”


    “他們是為何被俘?那麽多人居然沒有一個做出警報?”


    “是的,這事十分匪夷所思,聽他們說都是突然背後被人偷襲打暈,醒來時便在那些民房裏橫七豎八地躺著了。”


    這個信息更加重了唐沐霖的懷疑,剛剛慕容荻提到的那些疑慮越發清晰……


    不過他沒有繼續去考慮這個問題,而且沒想要立刻向古月匯報。


    一行人到了古月房間後,看到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卻偏偏多了那麽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刺客,方護衛長立時跪在了古月麵前,“大人!又是卑職的錯,屋頂雖然按照少將軍的指示設立了哨崗,但兩位弟兄都被人打暈了,恐怕就是這刺客幹的,好在您沒事……”


    “別想太多,外麵那麽熱鬧,你們幾個沒事就好,我這無所謂的,除非是天階又來玩,不然都問題不大,過些時日我應該也能和天階初期的玩玩了。”


    古月的語氣十分平靜,沒有絲毫炫耀的意思在裏麵,可所有人都不得不把這當成最大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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