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臉頰,一直默默聽聞的劉沐潼,狠狠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睛。


    當看見眼前自家兄弟老妖還在時,劉沐潼單手順了順胸口,努力平複一下內心的情緒。


    “特娘的,血脈之力?這特麽是要修仙的節奏啊,這比下墓倒鬥刺激多了,不行,不行,老子好像有點接受不了了。”


    郭雲山位於身後,輕輕拍了拍劉沐潼肩膀,一臉淡定搖了搖頭。


    “木頭,我們經曆的詭異事情還少嗎?血脈之力而已,也不是那麽讓人接受不了,鬼怪僵屍都出現了,還差這個嗎?”


    “再看看天真,剛才那一手飛鏢利刃,可是玩的神乎其技,莫說是我,恐怕就是你木頭,也做不到如此吧。”


    “換成以前,你會認為天真能做到嗎?恐怕不會吧,原因很簡單,在我們固有印象中,天真隻不過是一位頂級風水術數,尋龍點穴大師而已,誰能想到天真也有如此強悍的一麵。”


    “總的來說,無論是人還是事,都會時時刻刻不停轉變,不可能停滯不前,我們的心要放寬一些,眼界也要長遠一些,我敢說,以後我們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會更多,又豈止是現在。”


    身形前踏半步,肇天真一臉恍然大悟之色,指著閻雲卿一陣點頭釋然。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知道事情就沒那麽簡單,哈哈,血脈之力?老妖你這個家夥,隱藏的果然夠深,到現在才暴露訴說出來,真是瞞的小爺我好苦啊,極智如妖,說的就是你這個家夥。”


    “嘿嘿,如此一來,那麽這一切就說的通了,早在北燕帝王墓之前,老妖你這個家夥,還是一個隻會占卜算命的小道士,可是進了北燕帝王墓之後,你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老妖你在北燕帝王墓中的表現,可謂真正像是一位道士,其中顯露出的天眼、鎮屍符、屍詭冥語,可不像是普通道士能用出的。”


    “兩者一前一後對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就像突然加強了一般。”


    “還有逃出北燕帝王墓之後所遇到的靈屍鬼樹,那個時候老妖你身手驚人,戰鬥本能極其變態,與那赤鬼屍打的難分難解,這些我們都看在眼裏。”


    “這無意中流露出的東西,都在表明老妖你在蛻變,那些有關於靈屍鬼樹與鎮墓獸的信息,你是張口就來,那些信息恐怕就是老妖你血脈傳承之力所帶來的吧,你所說的那些信息,現實生活中可查找不到。”


    “再看殷墟之行,老妖你又展現出很多不凡,例如破封活人祭壇,認出陰冥屍火,知曉詭異偉力陰紋等等。”


    “進入懸空鏈橋時,老妖你又憑一己之力,輕鬆擊殺鬼麵花,且施展出通玄手段神火咒,那場麵當時可是給我們震撼不小,簡直驚為天人。”


    “其次就是白骨屍林,老妖你大戰鬼將軍惡來,雖然正麵不敵,但卻有周旋之力,最後更是口念咒語喚醒諸多白骨屍骸作戰,助我們逃離白骨屍林。”


    “最後在殷墟應對魔家四將亦是如此,老妖你依舊展現出很多驚人之處,仿佛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一般。”


    “殷墟之行過後,我們身中玄鳥印記詛咒,但反觀老妖你卻神色無常,沒有絲毫慌張,並沒有受到什麽太大影響。”


    “包括此次下墓倒鬥進入獻陵地宮,老妖你先是動用神火咒滅了碧墨玄蛇群,之後又用符籙封印僵屍,演神斬毛僵。”


    “直到最後進入這地下河,先後兩次用自身靈血消滅退敵浮屍走屍,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老妖你,一直在不知不覺中變強。”


    “或者說,老妖你一直在不停破除體內血脈禁製枷鎖,一點一點激發體內血脈傳承之力,這也是為什麽你這個家夥越來越強,手段越加通玄神秘莫測的原因。”


    “老妖,小爺我說的對嗎?”


    話落,肇天真一雙眼眸,死死盯視住閻雲卿的神色麵容,期待對方口中所說出的答案。


    麵對肇天真所言,閻雲卿抬起右手食指,輕輕揉了揉額頭,嘴角輕輕上揚,麵露出一絲淡淡微笑。


    “有趣,天真你成長了不少呢,竟然學會了動腦。”


    “不錯,這一路下墓倒鬥走來,道爺我的確一直都在蛻變,一直在不停突破體內血脈禁製枷鎖,因為隻有這樣,我才會知曉其中更多的真相。”


    “我身具的秘密,我很想揭曉知道答案,但以道爺我目前力量而言,卻還很難做到。”


    “因此,道爺我隻能一步一步破除體內血脈禁製枷鎖封印,激發體內血脈力量傳承,這樣,道爺我才能知曉,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畢竟血脈傳承力量覺醒的越深,道爺我所獲得的傳承記憶就會越多,久而久之,自然會知曉其中的真正真相。”


    “這樣一來,道爺我也可以知曉我這一脈的來曆源頭究竟為何,自身所身具的秘密又為何。”


    “天真,下墓倒鬥為你完成心願不假,但不斷突破自我,覺醒體內血脈傳承力量也是真,可以說一舉兩得彼此共贏。”


    “值得一提的是,通過幾次下墓倒鬥,特別是殷墟之行,道爺我在其中,也意外尋到一些有關於自身血脈傳承有關的東西,基本可以肯定,我這一脈與殷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具體是什麽,卻又說不清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樣的結果,道爺我很是意外,因為我也沒有想到,我家族這一脈竟然會與殷商生有牽連。”


    說著,閻雲卿伸了伸腰,流露出一絲放鬆神情。


    “好啦,天真,你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好奇心也應該被滿足了。”


    “不過話說迴來,天真,你這一手子午追魂鏢玩的到是不錯,以前到是沒有發現你還有這個本領。”


    聞言,肇天真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嘻嘻,過獎過獎,小爺哪裏敢跟老妖你比,你丫就是一個變態好不好,身懷血脈傳承之力,嘖嘖嘖,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牛批。”


    “小爺我這點本事,就不在老妖你這個家夥麵前獻醜了,我的本事,也就天意八象風水秘術還能上的了台麵。”


    “老妖你看看呆子和木頭,一個精通機關術,一個精通古醫術,木頭的機關術就不用說了,被他玩的神乎其技,一個死物能讓他變成活物,到現在小爺我都沒搞清其中原理。”


    “還有呆子,他的古醫術也是驚人,這一路走來雖然沒有展示出來,但他用的瓶瓶罐罐藥粉,哪個不是劇毒之物,說他是毒醫一點都沒錯。”


    “總之一句話,忍不起啊,惹不起,江湖禁忌,醫生惹不得,特別是非常記仇的醫生,毫無例外,呆子就是那個很記仇的醫生。”


    “跟這哥幾個兒相比,小爺我就是個屁啊,是最拉兒的那一個,不說了,不說了,再說小爺我都要哭了,誰讓小爺我最廢材呢。”


    聽著肇天真一陣商業互吹,郭雲山終於有些聽不下去了,上前用手拍了拍肇天真肩膀,口中一陣安慰。


    “天真啊天真,你這個家夥也太能妄自菲薄了,這個團隊沒有你,我們也不行啊。”


    “哈哈,我們這個團隊可少不了你這個家夥,更何況你這個家夥,也不是一無是處,也有別人望塵莫及的地方,難道不是嗎?”


    說著,郭雲山轉頭看向身後劉沐潼,一雙眼眸眨呀眨的,一陣使眼色讓劉沐潼上來安撫肇天真。


    對於郭雲山使的眼色,劉沐潼立時會意,但卻並沒有做出迴應,而是下意識麵色凝重掠過郭雲山,用手指了指前方,口中響起一聲提醒。


    “老妖,呆子,天真,你們快看,前方有東西,好像阻斷了我們的去路。”


    聽到劉沐潼提醒,棺中幾人紛紛轉身向前望去,隻見河流前方,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座小山丘,徑直阻斷了河流,但由於距離太遠,光線又過昏暗,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但如此距離,卻瞞不過視力超強的閻雲卿,幾乎在劉沐潼出聲的一瞬間,閻雲卿便看清那如小山丘一般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也正是因為看清,閻雲卿口中下意識響起一聲喃喃自語。


    “積屍地,是積屍地,沒想到竟然會是積屍地,先前的浮屍走屍,如今的積屍地,嗬嗬,道爺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才對。”


    “積屍地?”


    身旁聽到閻雲卿喃喃自語的肇天真,其神色微微一愣。


    “積屍地,老妖,積屍地又是什麽鬼,這裏不是獻陵地宮嘛,咋又跑出個積屍地。”


    “還有,老妖你能看到前麵的東西,我滴乖乖,他丫的,老妖你是千裏眼啊,不,不對,稱你為夜視儀比較準確,那麽遠,那麽黑你都能看清楚。”


    “老妖,你口中的積屍地又是個什麽東西,不會是個死人堆吧。”


    說著,肇天真努力瞪大雙眼,使勁看著前方景象,企圖看出一點什麽。


    感受模樣有些滑稽的肇天真,閻雲卿略微點了點頭。


    “不錯,積屍地的確是個死人堆,就像我們外界所熟知的千人坑,萬人坑,但與之不同的是,積屍地是由屍體堆積而成,狀如小山,因此得名積屍地。”


    “積屍地並不單單指的是屍體本身,且還有地理位置,並不是什麽地方都可以成為積屍地,積屍地陰氣重,殘魂怨念戾氣更重,命格弱的人遇到,基本都會身死,毫無例外。”


    “什麽?積屍地有這麽恐怖?不就是超大一點的死人堆嘛,還能翻出什麽幺蛾子不成。”


    聽兩人對話的劉沐潼,忍不住插了一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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