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鏑手持神鼎對著眾人一晃,就要直接施展神鼎之力將這些大宋高層全部納入神鼎之中直接一網打盡。


    可就在這個時候,範希文卻抬手叫道:“且慢,範某還有話要說。”


    這家夥突然開口,竟然讓趙鏑都忍不住微微頓了頓手中的動作,硬是沒有將神鼎之力直接發揮出來,這樣的情況即便是趙鏑本人都沒有想到,最終趙鏑也隻能沉著臉道:“說!”


    範希文忙道:“我有辦法可以證明閣下究竟是不是真的大宋王族後裔,隻要閣下能夠證明自己王族的身份,那我們自然可以考慮投誠的問題。”


    趙鏑聽完這貨的話之後,好懸沒有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本來他還以為對方會有什麽重要的話要說出來呢,沒想到,對方叫住自己竟然就是說這樣一番廢話。


    這完全就是在戲耍自己,趙鏑這個時候才迴過神來,仔細迴味著對方之前的行為,然後才從中品味出來了一抹詭異的意味,因為之前自己就是從聽到範希文的叫聲起,不自覺地就自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之前還不覺得,現在仔細迴味起來,好像對方的聲音之中夾雜了某些意味不明的東西,正是因為這種詭異的東西才讓自己不自覺地就入了對方的彀中,此時迴思起來,這應該是對方的一種秘術手段才對。


    趙鏑越是迴味起來,就越發覺得自己應該是著了對方的道。


    趙鏑自然也就不再猶豫了,手中神鼎再晃,就要直接對眾人出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王介甫手中已經執筆對著趙鏑這邊遙遙一點,隔空對著趙鏑書寫了一個定字,然後趙鏑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之力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上,這股神秘力量不僅束縛了他的身體,甚至將他的元神和識海都一起束縛住了,讓他一時間根本無法動彈。


    趙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神秘力量,此時的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甚至連神念一時間都都變得極為緩慢起來。


    這種情況下趙鏑也隻能溝通神鼎器靈,希望它能夠給自己提供助力,隻是他的神念此時念頭轉動得極為緩慢,想要溝通神鼎器靈一時間都變得極為艱難。


    就在王介甫出筆之時,另一邊範希文也極為默契地緊隨而動,身影一晃之下便搶先一步出現在了趙鏑身前,抬手便是掌指齊動,對著趙鏑就是一連串的攻擊打在趙鏑身上,把趙鏑直接打得連連後退,硬生生從大殿之內退到了大殿之外,嘴角更是直接沁血。


    眾人一開始減範希文大發神威,還以為他必然能夠輕鬆解決掉趙鏑,所以大家都不約而同跟隨著他的步伐出了大殿。


    隻是範希文在一連串攻擊過後臉上不僅沒有半點得色,相反,看到趙鏑嘴角沁血的情況,他的臉色卻變得十分嚴肅起來,就好像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這樣的情況也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其中自然也包括剛剛動筆直接定住趙鏑的王介甫,他在看到趙鏑被範希文一瞬間攻出那麽多道攻擊之後竟然僅僅隻是嘴角沁血時,同樣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顯然趙鏑的身體經過神鼎的改造之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肉身之強已經遠超一般人的想象,就像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站著讓範希文攻擊,範希文已經全力出手之下也僅僅隻是打得趙鏑嘴角沁血而已,根本沒有出現重傷垂死的情況,由此可見他肉身已經強悍到了何等地步。


    正是因為看到趙鏑這樣的情況,所以範、王兩人才會顯得臉色如此凝重,因為他們兩人都十分熟悉彼此的實力,以兩人聯手之下的攻擊,絕對是能夠重創甚至是直接擊殺趙鏑才對,可是現在看到趙鏑依然如此生龍活虎地支撐在半空中,他們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加清楚趙鏑的可怕。


    本來兩人還以為趙鏑隻是有某種秘術,再加上偷襲才能夠將三位尚書給一網成擒,自身的實力估計也就和他們相當,如果他們偷襲得手的話,肯定是能夠輕鬆解決掉趙鏑的,卻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這讓他們心中瞬間變得極為忐忑起來。


    王介甫看似輕鬆執筆書寫一個定字,其實這已經是他超常發揮了,幾乎是動用了他的全部力量才能夠一舉將趙鏑給定住。


    不過這種執筆書法乃是儒家的另類言出法隨手段,是有時效性的,王介甫身為天境巔峰,借助手中的春秋筆能夠短暫借用幾息時空之力已經算是他天賦過人了,所以,趙鏑這邊很快便發現那股作用在自己身上的神秘力量在快速消退,這也讓他明白過來這位王侍郎的手段雖然驚人,但是卻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強大和可怕,所以趙鏑在感受到身體的束縛變弱之時,臉上不僅對著想要繼續追擊自己的範希文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趙鏑臉上的笑容越是燦爛,看到他臉上笑容的範希文和王介甫兩人心中卻越是發冷,總覺得趙鏑這臉上的笑容帶著某種別樣的意味,所以範希文毫不遲疑地轉身便想奪路而逃。


    隻是此時已經恢複過來的趙鏑又怎麽可能讓他逃脫呢?


    隻見他盯著範希文奪路狂奔的身影,臉上燦爛的笑容還沒有斂去,抬手就直接將手中神鼎對著那幾乎如同瞬移一般遠去的身影直接便砸了過去。


    神鼎脫手之後化著一道優美的流光,幾乎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狠狠砸在了範希文的後背,即便是隔著數十裏路的距離,眾人都能夠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顯然是神鼎直接將範希文的後背椎骨給直接硬生生砸斷了,隻見範希文口中鮮血足足噴上數丈之遠,然後整個人如同一條破布袋一樣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看到範希文落得如此下場,眾人都忍不住有些膽寒了,一些本來就不是什麽有骨氣的家夥已經開始腳下發軟了。


    尤其是看到趙鏑臉上那燦爛的笑容竟然沒有出現絲毫的變化,即便是看到範希文整個人如同一條破布袋一樣從半空中跌落時,他都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這就越發的令人覺得可怕了。


    趙鏑在看到範希文被自己擊落之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一臉燦笑地掃視了眾人一圈,最終將目光定在了王介甫的身上,尤其是看向對方手中的那支墨筆時,臉上的笑容終於才出現了一絲變化,好像變得越發燦爛了起來。


    趙鏑此時的笑容雖然顯得有些變態,但是王介甫麵對他的時候卻依然顯得十分從容,並沒有被趙鏑的表現給嚇到,哪怕是眼睜睜地看著範希文被趙鏑如此殘忍地擊落下來,他臉上也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動容,就好像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一樣。


    趙鏑在見到王介甫如此表現之後,終於嗬嗬笑出聲:“嗬嗬,本王沒想到竟然還能夠在大宋碰上你們兩個如此忠心耿耿之輩,實在是太難得了,如果當年要是有你們這樣的忠直之輩存在的話,也許本王的命運就會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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