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鏑這話雖然說得很感慨,但是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手中的動作更是絲毫未停,隻見他抬手之下神鼎已經迴到他手中,對著王介甫就是一鼎掄了過去。


    口中說的是感慨之言,手中的動作卻是又快又狠,哪裏有半點對王介甫和範希文的敬佩。


    大家不知道的是趙鏑是真的對範、王二人十分敬佩,隻是雙方之間的立場不同,所以這種越是需要敬佩的人,自己下手就應該越果決,堅決不能給這些人機會翻盤。


    之前就是因為給了兩人機會,所以自己才差點在兩人手中喪生,如果不是自己肉身足夠強大的話,自己已經在兩人手中陰溝翻船了。


    趙鏑自然不可能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因為他知道這兩人絕對不可能投降,這樣的人物就像嶽飛一樣,讓他們投降都是對他們的侮辱,所以趙鏑下手極狠,這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另類的尊重。


    嗖,隨著一聲破空的刺鳴,神鼎如同炮彈一樣直接砸向執筆而立的王介甫。


    這位王侍郎麵對怒砸而來的神鼎,眼眸之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即便他已經見識過神鼎一擊直接將範希文給打得生死不知,可是他眼中依然表現得極為淡定,甚至還有時間對趙鏑之前發出的感慨做出應答,道:“多謝誇讚!”


    同樣王介甫手中春秋筆在神鼎砸出之時也緊隨而動,直接在半空中勾勒出來一個正中平和的‘禦’字,剛好就和神鼎給撞上。


    神鼎在撞上‘禦’字時,趙鏑立即感受到了神鼎直接被一股獨特的力量包裹,這股力量竟然讓神鼎出現了一絲的偏差就這樣直接和王介甫擦身而過,並沒有直接擊中對方。


    這還是趙鏑第一次發現有力量能夠直接扭曲神鼎的行動軌跡,由此可見王介甫手中的那支筆的確是相當不凡,竟然能夠影響到神鼎。


    不過顯然這種影響也是十分有限,這點從它隻能讓神鼎與王介甫擦肩而過就可以看出,而且趙鏑明顯能夠感受到那股神秘之力很輕鬆就被神鼎瞬間吞噬掉了。不過在被吞噬的這一瞬間,這股神秘之力終究還是起到了一點作用,硬生生將神鼎的軌跡扭曲了那麽一絲,為王介甫爭取了那一絲生機。


    不過趙鏑不相信這一切是王介甫自身的實力,他猜測一切都應該是出自對方手中那支筆,那支筆應該如同自己的神鼎一樣,擁有某種莫測之力,所以才能夠讓王介甫發揮出來如此神奇的攻擊。


    一擊不中,趙鏑再次招手將神鼎收迴,立即又向對方砸了過去,神鼎在趙鏑手中簡直成了一件專門砸人的攻擊,趙鏑似乎也習慣了這種攻擊對手的方式。


    隻是卻苦了王介甫,他手中之筆雖然擁有掌控時空之力的功能,但是卻需要灌注足夠的靈能才能夠發揮出來這種效果,所以王介甫此時簡直就成了一個人形儲靈罐,每一次麵臨趙鏑的攻擊就需要全力向手中筆灌注全部靈能來開啟春秋筆這樣的功能。


    最關鍵的是趙鏑的攻擊根本不需要做任何準備,更不需要消化任何力量,因為所有的攻擊都是神鼎自動發出的,所以趙鏑可以無限次地重複自己的攻擊,但是王介甫卻需要不斷向春秋筆灌注自身的靈能,而他自身的靈能又不是無限的,就算是早有準備儲存有備用的靈能,也經不起神鼎這樣消耗。


    所以當趙鏑再次對他砸出神鼎之時,他便知道自己已經迴天乏術了,終於頹然放下了手中春秋筆,就那樣淡然麵對著迎頭撞向自己的神鼎。


    砰的一聲,神鼎毫無滯礙地撞擊在王介甫胸膛之上,瞬間便將他整個人都擊飛了出去,他的整個胸膛就在這一擊之下全麵塌陷,整個人更是直接七竅噴血,一看就是沒有生還的可能。


    趙鏑一擊得手之後,眼睜睜看著王介甫那副淒慘模樣,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沒有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變化,就那樣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王介甫被神鼎一擊打得不成人形,然後笑眯眯地招手將神鼎喚迴,再轉頭盯向其他人。


    大宋一眾高層眼睜睜看著趙鏑如同惡魔一般虐殺了範、王二人,此時眾人的心態直接就崩潰了,不少人雙膝一軟就直接跪倒在了趙鏑麵前紛紛叩首求饒。


    趙鏑臉上的笑容不變,卻是對著眾人微微搖頭道:“本王之前就已經有言在先,你們隻有十息時間考慮,十息時間一過就不要怪本王出手無情,可是你們偏偏將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聽著趙鏑聲音之中帶著無限惋惜地向他們陳述這個事實,眾人一個個將頭磕得砰砰直響,就希望趙鏑能夠心軟那麽一下。


    隻是這些人注定了隻能失望,趙鏑麵對他們的跪地求饒沒有絲毫憐憫之意,抓在手中的神鼎對著這些人直接便砸了過去。


    這些人看到趙鏑抬手之時便一個個驚慌之中四散而逃,隻是他們逃跑的速度終究還是比不過趙鏑手中神鼎砸出的速度,而且神鼎本來就是在趙鏑的意念掌控之中,根本就不需要他多此一舉地揮手砸出,這種舉動不過是趙鏑的惡趣味在作祟而已,所以這些人哪怕跑得再快也是要被神鼎給追上的,所以全部在神鼎的追擊之下,硬生生被神鼎給碾壓成了肉泥。


    這樣殘忍的手段真的是讓所有人都膽寒了,他們都沒有想到趙鏑出手竟然會如此兇殘,簡直就是將他們所有人都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對待。


    不少人心中對趙鏑是又懼又恨,心中都忍不住在暗暗咒罵著趙鏑這種殘忍之輩果然是不配成為大宋之主,難怪最終會在王位的爭奪中落敗,這就是德不配位的最好證明。


    看到眾人一臉憤慨地盯著自己,趙鏑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一樣,臉上的笑容依然是那麽的燦爛,笑眯眯地對著眾人道:“怎麽?覺得本王出手太狠嗎?可是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本來就是你們自己做出的選擇,這和本王有什麽關係呢,既然雙方都已經注定要成為敵人,那本王為什麽要對你們手下留情呢?所以你們不應該恨本王,你們應該恨自己瞎了眼,竟然在這個時候還選擇和本王為敵,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做著白日夢,覺得本王就算是成為了勝利者,最終還是會需要你們來幫助本王治理自己的疆土。現在本王就告訴你們,本王就算是讓自己的疆土淪為廢土,也不會用你們這些家夥。”


    眾人聽完趙鏑這番話都是一個個臉色泛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終於明白過來,趙鏑這是早就下定決心要將他們全部斬殺。


    眾人心中都心生絕望,可是他們當然不可能恨自己,所以一個個都雙目如同要噴火一樣地瞪著趙鏑,一個個牙齒都咬得咯咯直響。


    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趙鏑已經明確告訴了他們,如果他們不反抗的話,下場最終一樣是一個死,那他們當然要反抗了。


    有道是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趙鏑把他們逼到這個份上,他們自然不可能真的束手待斃,所以一個個體內靈能都被運轉到了極致,盯著趙鏑的目光如同要擇人而噬一般。


    趙鏑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依然不願意給他們哪怕一丁點希望,而且不僅心中是這樣的打算,竟然還直接將自己的想法宣之於口,這樣做未免顯得太過愚蠢了些。


    趙鏑真有這麽愚蠢嗎?他難道就想不到自己這樣做會激起這些人最大的反彈嗎?他難道就不知道分而化之各個擊破是最輕鬆解決這些人的辦法嗎?


    其實趙鏑隻要直接借助神鼎之力將他們全部吸進神鼎世界中,就能夠輕鬆將他們各個擊破。


    可是趙鏑卻並沒有這樣做,目的當然不僅僅是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憤,更是隻為逞一時之快。


    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借助這些人的手將幕後的那位宋王引出來而已。


    到現在為止,自己那位便宜叔父竟然都還沒有現身,這不免讓趙鏑心中暗暗生出了警惕之心,不知道自己那位陰損的叔父究竟在搞什麽鬼,所以如果能夠逼得這些人將對方給引出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所以他才會對這些人步步緊逼。


    隻是自己都已經將這些人逼到了這個份上,可是他們卻沒有一人暗中進行過傳訊,如此看來自己那位便宜叔父不是暗中在準備著什麽,就是已經見形勢不妙直接逃跑了。


    不過根據這位以往的性格推測,逃跑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趙鏑隻能心中暗暗警惕著對方突然跑出來翻盤,而這些家夥顯然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趙鏑打算直接將這些家夥給全部解決掉了,這樣至少能夠讓大宋的朝堂暫時陷入癱瘓之中,到時候就算自己那個便宜叔父有什麽後手,失去了手下可用之人肯定也能夠給他多少增添一點麻煩不是,所以趙鏑麵對眾人那仿佛要擇人而噬的目光,隻是臉上笑容不減,輕輕一晃手中神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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