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王兩位分明就是在逼宮,兩人借著這次強敵來襲之事一步步算計著,就是要逼著三個老家夥出去拚命。範、王兩位隻是兩個小小侍郎而已,可是他們都能夠不計生死地為大宋犧牲,而這上麵端坐的三個老家夥在大宋享受著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權勢和榮華,卻在關鍵時刻連站出來和敵人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那麽大家還會心甘情願地聽從他們的指揮嗎?


    所以,範、王二人就是在借此倒逼著他們出麵解決敵人,如果他們真的不敢出去拚命的話,那麽他們的威望將就此一落千丈。


    這樣的算計怎麽能不讓三個老家夥惱火。


    要知道這兩位可是他們三人一手提拔上來的,並且是對他們給予厚望的後輩,可就是他們最看重的這兩個後輩,卻在這種關鍵時刻突然給他們來了這樣一記背刺,這實在是太讓他們心寒和憤怒了。


    其實範、王兩位突然出手背刺這三位一點也不讓人意外,因為整個大宋朝堂被三人把持,而這三人早就在權勢的腐蝕下失去了進取之心,而範、王兩人正值中年鼎盛之期,他們心中都有著一團屬於自己的火,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理想和野望,所以他們一直都在帶領著大宋求新求變求突破,希望能夠將一個弱宋打造成一個強大的王朝,甚至是想要帶領大宋一統太虞疆域。


    可是在他們頭頂上卻有著三座頑固不化的大山壓製著,所以這些年隨著他們一步步改革之下,卻越來越感受到了來自頭頂的三座頑固大山的壓製,所以他們早就已經有了搬走頭頂三座大山的想法了。


    隻是三個老家夥已經將大宋朝堂經營得如同鐵桶一樣,潑水難進,所以他們兩人一直都在默默隱忍著,就是在等待著一個關鍵時機,而現在太虞皇族現世直接攻打大宋終於讓他們看到了機會,所以他們毫不猶豫地便十分默契地配合著出手了。


    這也是三個老家夥臉色陰沉得如同要滴水一樣的原因,他們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自己一手帶出的兩個人才會突然向他們發難。


    這種事情既讓他們感到欣慰,同時也也心中有著一股無名之火,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兩人付出代價,要讓他們明白大宋究竟是誰的天下。


    不過事情都已經被範、王兩人逼到這個份上了,他們就算不想上也不可能了,所以那個老家夥才會睜開雙眼給予範、王兩人這樣一番警告。


    雖然出手進攻大宋之人乃是太虞皇族繼承人,可是三個老家夥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輩,自然不會被一個百年不出世的太虞皇族後人給嚇到,甚至他們心中都已經在忍不住猜測,這所謂的太虞皇族後人是不是範、王二人聯手策劃出來的一場陰謀,目的就是要對他們進行逼宮。


    太虞皇族之人已經絕跡百年,這突然之間就出現一位,未免來得太過突兀了,所以由不得他們不進行懷疑,畢竟這些年他們就自導自演過不少各種詭異陰謀。


    說完這番威脅之言後,對方這才起身道:“今日老夫三人不畏強敵環伺,甘願為國而拚死,希望你們以後也能夠緊守臣子本分為國盡忠。”說完這話對方直接一拂袖便飛身而去。


    這人拂袖而去,剩下兩個老家夥才慢慢睜開雙眼,他們睜開眼的第一時間都是深深盯了範、王兩人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飛身而去。


    這三個老家夥身上都帶著厚重的威壓,那種威壓已經不下於一般的君王威壓,由此可見這三人都有一身絕強的恐怖修為。


    隻是一旁的趙鏑看到自己剛過來,就有三條大魚要走,他不免轉頭和神女對視了一眼,就這一眼他立即從神女眼中讀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心思,那就是絕對不能放這三個老家夥離開。


    這三個老家夥一看就是大宋真正能夠做主的人,如果讓他們脫身了,那他們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所以趙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駕馭著神鼎對著三人衝來的方向兜頭一罩,刷的一下,三個老家夥直接就被趙鏑的神鼎給輕鬆裝了進去。


    這三個老家夥的逼還沒有裝完,這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直接成為了階下囚,還真是讓人覺得諷刺意味十足。


    這也是大殿中其他人完全沒有想到的,所有人都看到三人先後向著大殿正門衝過去,然後在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就憑空消失了。


    這樣的情況讓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有人甚至指著大門口訥訥道:“這,這是幾位大人新修成的秘術嗎?”顯然到現在大部分人都還沒有發現問題,有人更是天真的以為是三人新修成了某種秘術才造成了現在這種效果。


    隻有範、王兩人雙目虛眯了起來,對著空蕩蕩的大門出聲道:“哪位朋友莫名造訪我大宋,如果我大宋有失禮之處,範希文(王介甫)在此誠懇向閣下致歉,就請閣下莫要和我們一般見識,跟我們開這麽大的玩笑。”


    顯然這兩人是看穿了問題的本質,直接就道出了真相,兩人看似是在服軟致歉,其實真正目的卻是在提醒周圍的同僚們來人是敵非友,並且自己這邊的三位大人全部被對手用神秘手段給困住了。


    趙鏑對於這兩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著足夠的冷靜,沒有因為自己手段神秘而出現任何慌亂,也不免對這兩人有點佩服,至少這份養氣功夫就不是常人能比的。


    趙鏑倒是沒有為難兩人,直接一個閃身之下從神鼎內走了出來,對著兩人微微點頭道:“本王趙鏑,兩位有什麽話要對本王說的嗎?”


    趙鏑這話一出口,瞬間便讓整個大殿冷場了。趙鏑的名字雖然不出名,但是加上一個本王做前綴,瞬間便讓在場的眾人想到了昔日被摘去王號貶謫成孽王趙誥嫡子的名字,這個都是在王族族譜中有記載的。


    聽到趙鏑自報家門,眾人立即便明白了對方這是真的來者不善,那是無可化解的生死之仇,這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除非他們有辦法能夠解決得了趙鏑這個人。


    從剛才趙鏑的表現來看,這人的手段詭異至極,就連三位老尚書都沒有一個幸免於難,他們又如何能夠奢望自己就可以解決他呢?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麵對趙鏑的詢問,一時間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連範希文和王介甫兩人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看到範、王兩人一時間被自己堵得說不出話來,趙鏑才慢條斯理地道:“看來諸位都已經清楚了本王的身份,那麽接下來你會如何選擇呢,在本王和趙諦之間你們總要選擇一方支持不是,所以本王可以給你們十息時間考慮,十息過後就不要怪本王出手不留情了。”


    顯然趙鏑是要直接大開殺戒的意思,這也讓所有人心頭一凜,他們都心生畏懼之意了。


    主要還是趙鏑的身份讓他們都明白,在這樣的選擇中他們幾乎是沒其他選擇的餘地,如果他們敢選擇站在宋王這邊,那麽趙鏑舉起的屠刀就絕對不會手軟,那肯定是要血流成河的,而他們必然也要成為這條血河中的一部分,所以他們這種情況下似乎唯一的選擇就隻有趙鏑了。


    趙鏑這樣等於就是在明著逼著他們叛出宋王的統治進入自己麾下聽令。


    範、王兩位在聽到趙鏑這樣說之後,也終於迴過神來開口道:“閣下的身份都還是一個問題,怎麽能讓我們放心做選擇呢?”


    範希文用這種懷疑的語氣和趙鏑交流,完全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沒有辦法,他不敢激怒趙鏑隻能用這種迂迴之法。


    趙鏑聽到範希文這樣說,隻是冷冷一笑,道:“你們也可以選擇不信,本王能給你們的隻有十息時間。”


    王介甫道:“閣下不覺得這樣做太過霸道了些嗎?如果閣下真覺得我們會因為你的身份就對你卑躬屈膝,那本官隻能告訴你,你想多了。你連證明一下自己身份都不願意,我們又憑什麽隻聽你的片麵之詞。”


    兩人這樣一唱一和之間,直接就將趙鏑因為身份而帶來的影響消弭了不少,這樣一來至少能夠暫時穩住身邊半數的同僚,畢竟做叛徒是要付出代價的,大部分人不可能稀裏糊塗的就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萬一最後發現趙鏑的身份是假的,那這樣幹就未免太傻了點。


    趙鏑自然也看出來了範、王兩人的用意,也終於見識到了兩人聯手之下的厲害,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兩人還能扳迴些許劣勢,而且自己一時間也拿兩人毫無辦法,所以趙鏑也隻能捏著鼻子認栽。


    他既然已經說出了隻給對方十息時間,那就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繼續和他們糾纏,所以十息時間一過趙鏑直接抬手一招,一直隱藏在虛空之中的神鼎便出現在他手中,趙鏑手持神鼎對著眾人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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