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熟悉聲音,花清茉不禁笑了起來,她更加用力的抱著眼前的人,臉埋入他的胸膛,深深的唿吸著白紫簫身上那一股獨有的沉香氣味。


    此時,淡淡的沉香味中帶著一絲血味,高雅之中仿佛透著一種血的誘【惑】,似乎更加的讓人沉迷,讓人淪陷。


    白紫簫從花清茉的懷抱中,清楚的了解她此時的心情,知道她如今心中害怕。手輕柔的撫著她的發,白紫簫的雙眸注視她纖細消瘦的身子,目光不直覺的溫柔下來,就像此時清淺淡薄的月光,雖然依舊那般的幽暗,但是那深埋在心中的濃重黑暗,仿佛風幹的斑駁苔蘚,一點一點的脫落,而他所有的偽裝以及掩飾,似乎都在此刻消失殆盡。


    “紫簫。”花清茉從白紫簫的懷中出來,目光深如幽潭一般凝視著他。雖然此時,月光微弱,她看不清他的臉,但隻要他在自己身邊,隻要他沒事就已經足夠了。


    “嗯,何事?”白紫簫低聲的迴了她一句,聲音猶如此時的夜風一般。


    “以後不要再嚇茉兒了。”花清茉的聲音之中透著一絲的請求,她可以毫不留情的吩咐幽雲十六騎殺那些士兵,可以毫不猶豫的對著任何人動殺手,但是麵對白紫簫時,她所有的堅強和偽裝都蕩然無存。


    對於此話,白紫簫隻是淡淡的一笑,他的手指慢慢的移到花清茉的唇上。此時,花清茉的唇極涼,而他的手也涼的有些嚇人,微微的觸動,帶來一陣說不出來的感覺。


    突然,花清茉張唇咬住白紫簫的手指,狠狠的咬著,仿佛要將剛才所有的心痛難受以及擔憂都發泄出來。


    而白紫簫就這麽任她咬著,沒有一絲的抗拒。


    過了片刻,花清茉慢慢的鬆開了白紫簫的手,唿吸因為剛才的發泄顯得有些急促。她微微抬頭,正欲說話之時,白紫簫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


    花清茉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摟住他的脖頸迴應他。白紫簫的唇冷涼至極,但動作卻是那般的柔和,仿佛雪花落唇一般,輕輕的、不斷的在她唇上每一個細小的角落探尋,仿佛要將她的唇完全了解,完全掌握,完全容納。


    細密而潮濕的吻,讓花清茉的唿吸便的更加急促,整個人都仿佛掉入了急速旋轉的漩渦之中,有些分不清自我。在她以為自己就要窒息致死,白紫簫放開她,然後將她抱在懷中。


    “茉兒。”白紫簫冷聲喚了花清茉一聲,聲音之中沒有一絲的波動。


    “嗯。”花清茉應道。


    “你既然為了本督主敢不畏生死的跳崖,那麽本督主就承諾你。此生,絕不負你。”白紫簫的聲音冷漠至極,但是卻有著如同高山一般深重,一般的讓人心中震蕩。


    一時間,花清茉有些反應不過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麽。唿吸在一瞬間仿佛停滯下來,就連心髒仿佛也在刹那間停止了跳動。花清茉感覺,這一生,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整個人、整顆心、甚至整個靈魂都被牽引住,就因為那句,此生絕不負你。


    微微的沉默了片刻,花清茉深深的唿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隻是安靜的呆在白紫簫的懷中,手緊緊的抱住他。


    此時此刻,所有的塵世紛爭,所有的血腥殺戮,所有的勾心鬥角,所有的陰謀算計,所有的權勢地位,都與他們無關。


    他隻是白紫簫,而她隻是花清茉。


    他是她的夫君,而她是他的妻子。


    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過了不知道多久,白紫簫鬆開花清茉,目光看向上方,涼聲道:“崖底的事情應該還未解決,你先上去,將一切都解決掉,再下來找本督主,本督主會在這兒等你。”


    一聽這話,花清茉立刻抱緊白紫簫,沉默不言。過了片刻,花清茉鬆開白紫簫,出聲道:“在茉兒上去之前,你告訴茉兒,為何要假裝墜崖?而且還是在茉兒麵前。”花清茉此時越想越覺得剛才的一切,這所有的一切都在白紫簫的算計之中。


    無論是他墜崖,還是自己下來找他,抑或是四王府此次合力對付他,這一切的一切白紫簫似乎全部了若指掌。


    “不管本督主做什麽,你隻要知道本督主絕不會傷你害你便是。”白紫簫的手輕撫著花清茉柔軟的長發,隨後輕挑起一縷長發,放在唇下吻了一下。


    如此的動作讓花清茉微微一愣,雖然她此時看不真切白紫簫的臉,但是她能夠想象得到,在白紫簫那張絕豔妖嬈的臉上有著怎麽樣邪魅惑世的笑容。


    微微歎了一口氣,花清茉轉身背對著白紫簫,目光望著眼前昏暗的一切,聲音之中有著一絲的無奈:“紫簫,你對茉兒好,茉兒明白,隻是茉兒真的不懂你,完全不懂,而你更是從不所行所做之事告於我一絲一毫。”


    “我總在想,隻要我好好的努力,隻要我夠強,隻要我能夠與你並駕齊驅,或許在那個時候,你會告訴我所有的一切。但這想法是我的一廂情願,還是未來,你能不能承諾我?讓茉兒安心。”


    聲音落下,花清茉不覺的握緊雙手,心中有著一絲的害怕。她真的很怕白紫簫給自己一世的寵愛,隻是寵愛而已。


    望著花清茉的纖瘦的背影,白紫簫的唇角微微勾起,笑容隱於黑暗之中,仿佛夜中勝放的憂曇一般,釋放著致命而又極致的芬芳以及美麗。他上前,從花清茉的身後抱住她,聲音冷涼無情。


    “既然你想知道,本督主便告訴你,此番墜崖是因為本督主想要有個理由名正言順的呆在蕭王府,閉門不出。你上到崖頂之後,便說尋到了本督主,隻不過身受重傷,需要很長時間調理。”


    “為什麽要如此?”花清茉聽到白紫簫的話,心中滿是不解,她完全想不到白紫簫為何要如此?這般做法對他到底有何好處?還是他心中在盤算著什麽特別的事情。


    本來,花清茉對於此事已經夠雲深霧裏,朦朧不解。而此刻聽著白紫簫如此開口,她更是仿佛陷入了迷霧之中,完全尋不到答案。


    對於花清茉的問題,白紫簫笑出了聲,聲音之中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笑意。他的手附到花清茉的臉上,輕輕的戳了戳後,道:“本督主聽說一孕笨三年,你本來就笨,如今懷孕了,倒是越發的笨了。”


    一聽這話,花清茉立刻從白紫簫的懷中出來,轉身麵對著他,道:“你說我笨,那麽你告訴我便是,茉兒猜得到別人,但是無論何時都猜不到你。”白紫簫心中所想,她猜不出來,他所行之事意圖,她更是猜不出來。但是,她能夠隱約的感覺得到,白紫簫似乎是想要做一件事,至於是何事,她就不得而知了。


    “小丫頭,本督主此舉是想要培養你,在本督主閉門不出的日子裏,西廠由你全權接手,而在你肚子大起來之前,本督主要你從簡玉珩的手中拿迴東廠。”


    白紫簫的話讓花清茉愣了一下,不過也因此覺得心中安心了不少。她伸手拉住白紫簫的手,點頭,道:“嗯,茉兒明白了,茉兒一定會從簡玉珩的手中拿迴東廠,然後讓那個覬覦你的太監不得好死。”


    “如此聽話,甚好。”白紫簫極為滿意的開口,隨後他鬆開花清茉的手,道:“上去吧!之後下來陪本督主。”


    “嗯!”花清茉點了點頭,隨後走到石台的旁側,猛然的向上然後抓住了一根鋼絲。之後,花清茉快速的站在鋼絲之上,借著鋼絲為踏力,猛然的向上。


    在上升到一定高度之時,花清茉發現周圍再無可以作為踏板之物,就在她要掉下去之後,下方一陣強勁的掌風襲來,直接將她送上了落魂崖頂。


    此時,崖底的周圍正打得不可開交,到處都透著一種死亡和殺戮。花清茉快速的落到崖頂,隨後冷聲道:“都住手。”


    話剛落音,落魂崖底打鬥的楚彥謙以及楚向白兩方人停了下來,見著毫發無損上來的花清茉,眾人的目光之中皆都有著一絲的驚喜。與此同時,花清茉看向還在殺人的幽雲十六騎,以傳音入耳的方式出聲吩咐:“都住手。”


    頓時,剛才還在浴血殺人的幽雲十六騎停了下來,隨後快速的移到了花清茉的周圍。此刻,他們的身上完全被鮮血覆蓋,黑衣已經成了一種無法訴說的暗血紅色。手中的朔月彎刀還在滴著鮮血,而臉上的銀色鷹翼麵具麵具,更是仿佛被血洗過一般。


    幽雲十六騎,地獄走出的十六人。


    “蕭王妃,你……”司徒元澈看著毫發無損的花清茉,目光之中有著一絲的驚訝。隨後他的目光不覺看向崖邊,剛準備下令之時,花清茉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王爺,你最好不要再於清茉麵前動什麽手腳,不然之後他們殺的就不是士兵,而是德親王府的人。”花清茉冷視著司徒元澈,目光之中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寒意。見自己毫發無損,甚至讓所有人住手,別說是司徒元澈,就連一個普通人大概都能想到白紫簫未死。


    花清茉的威脅讓司徒元澈目光微沉,隨後他注視著花清茉,道:“九千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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