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花清茉讓手下的人停止殺戮這事極好,但若是九千歲未死,那麽之前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這麽多的士兵,就真的是枉死了。而且此番,他是真的想要鏟除九千歲,因為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對著一個太監死心塌地。


    司徒元澈越是這麽想,心中對於白紫簫越是憤怒。而且,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花清茉有孕。


    他原先以為自己已經放棄花清茉了,對於她的事情都可以毫不在意。但是今夜知道她懷孕之後,心中的嫉妒猶如急湍的河水一般湧了過來,一瞬間仿佛將他整個人完全的吞沒了


    不過從表麵上,依舊看不出司徒元澈有絲毫的不同,他隻是靜看著花清茉,目光隨意慵懶,卻又透著無法訴說的幽深。


    “小王爺讓清茉從心口刺一刀,便知道九千歲如今怎麽樣了。”花清茉冷冷的一笑,表情之中依舊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寒意。隨後她伸手,冷聲道:“弓箭。”


    話剛落音,離她最近的貓兒便將自己的護日金弓與最後的一支箭交給了花清茉。


    握著弓箭,花清茉輕輕的唿了一口氣,隨後猛然的用異能看向司徒元澈等人後方。此時,在離他們所在的落魂崖頂大概兩百米的另一個山頭上呆著一群人,為首的人便是穿著一身淺青色淡粉芙蓉紅梅交領的司徒元琪。


    如今的司徒元琪看起來仿佛一個立於千軍萬馬前的將軍,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寒英氣。


    如此情景之下,花清茉已然肯定,剛才射向自己的那一箭,必然是司徒元琪,理由為何花清茉自然也是很清楚,八成是因為玉文嫣腹中孩子的原因。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德親王府一門,司徒元琪想要趁亂了結自己也屬正常。


    唇角不禁勾了起來,花清茉快速的拉開護日金弓,對準司徒元琪,冷聲道:“不想死的就不要當做靶子。”


    此話一出,司徒元澈等人都不禁望向後方,瞬間便發現了司徒元琪等人。雖然離得距離不算太近,但是司徒元澈瞬間便認出為首的女子是司徒元琪,眸子不禁沉了下來。


    “噔……”利箭離弦而出,猶如急速旋轉的龍卷風一般,帶著一種仿佛毀滅一切的氣勢。箭,疾飛而過,速度詭異,從身邊而過之時,仿佛一陣死亡的氣息劃過,頓時讓人不禁頭皮發麻,背脊發涼。


    雖然夜中能夠看到的不多,但是司徒元琪很快便感覺到一股殺意襲來,頓然警惕起來。隨後,利箭箭頭的光芒閃耀,司徒元琪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抽出身邊之人腰間的佩劍,然後猛然的擋住了襲來的利箭。


    箭頭之處抵在長劍之上,強勁的內力讓司徒元琪的身子猛然後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隨後,不出片刻,箭將長劍擊碎,隨後猶如冷光一般直接穿過了司徒元琪的右肩,直直的射向後方。


    其後,司徒元琪的身子猛然一倒,單膝跪在地上,肩膀處鮮血縱橫流出。


    見此情形,花清茉微微一笑,目光之中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涼薄淡漠,隨後她護日金弓還給了貓兒,目光看向司徒元澈等人,道:“九千歲如今身受重傷,這些日子都不會出蕭王府的大門,也不會與四王府、與皇上有多少交集,還望小王爺等人迴去稟了皇上,讓他網開一麵,不然我想雍親王爺、豫親王爺等人都會對四王府的事情有很大的興趣。”


    “蕭王妃,你……”司徒元澈聽到這話,頓時握緊了雙手,目光之中暗藏著一絲的憤怒。雖然他心儀花清茉,但是他不容別人做出傷害四王府之事。而且,如今四王府的後人集結,花清茉身為其中之一,完全不在乎其榮辱,心中隻想著九千歲。如此這般,他怎麽可能不怒?


    站在一邊的楚彥謙見司徒元澈的表情難得的改變,心中已然有了大概的猜測。隨後,他望向花清茉,出聲道:“表妹,既然都這麽說了,我等自然會如實向皇上稟告,不過作為表妹的兄長,表哥想要告訴表妹一聲,一日為臣,世代為臣,表妹可別毀了先人引以為傲的忠心。”


    楚彥謙如此說話,花清茉便能知曉楚彥謙猜到了一些。她輕輕的勾起唇角,隨後伸手挑起自己垂下的一縷青絲,然後輕輕的繞在細長的手指之上。青絲在火光之下,映襯著花清茉的手指越發的纖白如玉。


    “先人已逝,後人如何做法隻憑己意。表哥想要延續先人的忠心,自己獨自便可以,沒有必要告誡清茉。所謂的忠心不過是歲月彈指一間中留下的一個詞而已,輕如鴻毛,不值一提。於清茉而言,有一人他重於天下,萬裏江山錦繡如畫,卻不如紅塵千丈有他。”花清茉極為平靜的開口,聲音寧和幽靜。隨後,她伸手指向落魂崖的山路,道:“時辰也不早了,還望各位盡早離開,免得夜中涼寂,傷了各位的千金之軀。”


    “表妹當真不是一般女子,行事說話都時時出乎人的意料。”楚彥謙對著花清茉一笑,隨後他的目光幽沉下來,眼底有著殺氣流動,而他的聲音也比平時暗沉了很多:“不過表妹,你的選擇雖然與我等無關,但你真敢將四王府的事告訴他人,第一個對你動手的便是本世子楚彥謙,四王府絕對不能因為你一個女子所毀。”


    花清茉從未見過這般的楚彥謙,好似被修羅惡鬼附體一般,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殺戮以及無情,著實是讓她驚訝。不過驚訝之後,花清茉隻是淡然一笑,笑意微涼:“表哥放心,皇上若是懂得分寸,自然不會逼著清茉亂說話。但若是皇上故意要逼著清茉亂說,那可就不是清茉之過了。”


    “若真有那日,那也隻能兵戎相見。”楚彥謙說完,便轉身走向落魂崖底,挺拔的身軀在夜中顯得格外的估計涼薄。


    見楚彥謙離開,司徒元佑也轉身離開,並未與花清茉多說什麽。而隨後,司徒恆看著花清茉,絕美的臉龐向的格外蒼白荒涼,目光之中更是隱藏著極深的痛苦:“蕭王妃此番當真是讓本世子見到了什麽叫做情比金堅?當真是羨慕。”


    對於此話,花清茉隻是淡淡笑了笑,隨後極為平靜的道:“恆世子和八妹也可以做到情比金堅,有什麽好羨慕清茉的?”


    “的確,蕭王妃說的極對,本世子的確也可以做到,隻要本世子想,必然可以。”說完之後,司徒恆轉身離開,那一身月白色的錦袍仿佛染上了一層說不出來的陰影,濃重的有些嚇人。


    司徒恆離開之後,司徒元澈也準備離開,他看著花清茉,目光不自覺移到她的腹部,眼中劃過一絲說不出來的暗沉。隨後他笑了笑,道:“蕭王妃,小王就不信九千歲對你腹中的孩子沒有一絲的微辭,不過即使有,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他給不了你孩子,自然隻能讓別的男人碰你。”


    “即使如此,也與小王爺無關。”花清茉對於司徒元澈的話,似乎毫不在意,平靜的目光之中更是看不到一絲的憤怒抑或是其他。


    望著如此的花清茉司徒元澈心中猛然一疼,同時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諷刺。對於花清茉,他最欣賞的便是她遇事平靜沉穩。但是如今,她的平靜仿佛給了自己一巴掌,讓他覺得自己在花清茉的心中毫無地位。不對,是所有人在花清茉的心中都無地位,除了九千歲。


    “的確,沒有關係。”司徒元澈喃喃開口,隨後轉身離開,沒有再說其他。


    待這些人離開之後,花清茉看向楚向白等人,出聲吩咐:“我和九千歲大概要明日午時之後才能迴去,你們先迴府中,明日派人來清理這裏的屍體,之後午時之前候在這兒便可。”


    “是,夫人。”楚向白等人立刻恭敬的應道


    隨後,花清茉看向周圍的幽雲十六騎,唇角浮現出一絲的笑意:“你們今夜當真是不減先人之風采,讓人刮目相看。如今隨他們一起迴府吧!”


    “是,少主。”雲邪等人也恭敬的迴了一聲。


    在他們聲音落下之後,花清茉直接從崖上跳了下去。此番,她並沒有借著周圍的鋼絲,而是直接落到了石台之上。這石台的裏麵是一個山洞,高約兩米,長有三米,看上去極為的寬廣。


    此時,白紫簫不在石台之上,但是山洞之中卻泛著燭火的光芒,一看便知他進了裏麵。花清茉快速的走了進去,隨後雙眸猛然的睜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之景。


    山洞裏有著一張石床,床上放著床褥以及絲被。石床旁側有著一個梳妝台,上麵放著一把紫玉梳,不僅如此,裏麵還有著一張桌子,以及兩張椅子,材質皆是用上等的檀香紫檀打造而成,除此之外,還有著其他的東西。這裏看著並不像是山洞,倒像是一間房間。


    “迴來了。”躺在石床上的白紫簫聽到聲音後,睜眼看向花清茉。雙眸仿佛無月之夜一般,一片黑暗之中,似乎亮了無數的星辰,光芒璀璨,動人心魂。唇角浮出一絲的笑意,妖嬈華美,邪魅動人,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誘【惑】。


    仔仔細細看著這裏的一切,花清茉突然有了一種被白紫簫從頭到尾算計的感覺。她走到石床邊坐了下來,望著白紫簫,道:“九千歲是準備在這裏藏嬌嗎?布置得如此貼心舒適,當真是讓人詫異。”


    花清茉的話剛說完,便是一陣天翻地覆。她躺在石床之上,目光凝視著上方的白紫簫,剛準備開口便聽到白紫簫冷漠至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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