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樂成所言好似有一點道理,但苗太尉和苗晴畫,皆有些擔心,害怕會開出什麽不能見人的東西。


    倪月杉立即開腔:“打開。”


    原本心裏有著防備,在看見箱子裏的物件時,竟是沒有半點意外。


    全是一些古董字畫,金銀珠寶,一眼掃去,那璀璨的光芒,讓人不得不驚歎。


    倪月杉走到了近跟前,細細打量:“粗略的估計,這些東西,讓太尉府奮鬥個幾百年才能取得這多俸祿,我看,招兵買馬金額雖然不夠,但貪汙受賄,沒跑了!”


    倪月杉說的輕鬆淡然,讓苗晴畫和苗太尉的臉色皆變了變。


    景玉宸在一旁跟著開口:“苗太尉雖然之前不在京城,但若是苗蠡貪汙受賄,說你一點都不知情,隻怕是,無人會信吧?”


    苗太尉的臉色陰沉著,通敵叛國的書信沒有搜查到,但這些珠寶,難以說清楚究竟從何而來,貪汙受賄的罪名,怕是難以逃脫。


    苗晴畫皺著眉,身份一旦到了某個高點,貪汙受賄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麽?


    幾乎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情,現在被拿到明麵上來講,確確實實難以解釋。


    苗晴畫同樣沉著臉。


    苗太尉皺著眉:“好,本太尉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抓,盡管放馬過來!”


    景玉宸嘴角揚了揚:“來人啊,將太尉打入天牢,沒有本王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包括太後!”


    苗晴畫立即朝景玉宸瞪去:“大膽!哀家乃當今太後,你竟然想著控製哀家!”


    景玉宸邪魅的臉上,帶著一絲散漫,頗有些無辜的迴應:“太後,身為苗家人,明知苗家出事了,卻還一心想著往上湊麽?你不該,選擇避嫌?”


    之後景玉宸再次揚聲:“將太尉帶走!”


    苗太尉倒是沒有抗拒,乖乖的配合,苗晴畫想說什麽,但金銀珠寶就擺在眼前,如何抵賴?


    最終是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景玉宸還十分恭敬的微微彎了彎身軀:“恭送太後!”


    苗晴畫走後,也不見景玉宸急切的將財寶帶走,反而命令人:“將太尉府,庫房的賬本拿來,本王要好好的對一對。”


    景玉宸微微揚著唇,顯然,苗晴畫和苗太尉不在了,不代表,他就息事寧人了。


    倪月杉沒有吭聲,神色平靜的看著他。


    在一旁站著的還有一個邵樂成,他摸著鼻子,遊手好閑一般,逐樣的去看珠寶,“嘖嘖,這麽多東西,究竟是積攢了幾年的?”


    “當初的太尉府還算低調,沒想到,竟是這般大肆斂財,當初我怎麽就沒盯上......”


    他當初可喜歡劫富濟貧了,偏偏還不將太尉府放在眼中......


    “你剛剛撕毀的是什麽?”倪月杉還是止不住的開口詢問了。


    邵樂成無辜的聳聳肩,“沒什麽,情書而已!”


    景玉宸和倪月杉對視一眼,二人心中顯然皆是有些不信的,但此刻這裏也沒了旁人,也不該撒謊?


    邵樂成好似失望一般,朝外走去,邊走邊感慨:“誒呀,當了太後也沒能保住太尉府,還真是廢啊!”


    之後,太尉府的賬本被找了過來,隻不過,被燒毀了一半,管家被人按壓在地上跪著,侍衛將賬本遞上前,呈給景玉宸。


    景玉宸垂眸看去,伸手接過。


    “怎麽,想銷毀賬本?害怕本王瞧見,是哪些人與你們太尉府有私相授受?”


    管家沒吭聲,被按壓在地上,老老實實的跪著。


    景玉宸將賬本拿在手中,對倪月杉說:“夫人,本王要在太尉府,好好清點賬目了,你隨意!”


    倪月杉迴到攝政王府後,前去了水牢,在水牢中,兩個女子,雙眼依舊被蒙著,此時,聽見了有腳步聲傳來,立即著急的開腔:“還請稟報王爺和王妃,我們,我們願意招認,願意招!”


    倪月杉好笑一般,開口問道:“招什麽?”


    “是,是有人花重金,收買了我和染兒,然後刻意接近欽天監,讓欽天監撒謊的!還請王妃,王妃能放了我們!”


    倪月杉嘴角揚了揚,“很好,早點招了,就不會受這麽多苦了。”


    之後倪月杉看向身後:“將人放了!”


    二人在水中泡了這麽久,還故意放了水蛭在其中,二人若不是因為受過訓練,或許招認的更加早一些。


    二人被鬆綁過後,長長出了一口氣,趕緊往岸上爬。


    倪月杉開口叮囑:“現在放了你們,就趕緊畫押吧!”


    之後,有人將供詞呈上,需要二人畫押,承認是他人收買了他們,讓他們蠱惑欽天監,隻不過那收買他們的人,落名處寫的是易文軒。


    二人老老實實按了指紋,倪月杉提示:“在王府好好養著吧,需要你們出麵作證時,最好不要耍花樣!”


    之後二人驚魂未定的被下人帶著離開,倪月杉也算鬆了一口氣。


    這場戲碼,演的可真夠真的,若不是景玉宸提醒,倪月杉就真的以為他們是易文軒收買的人,然後,蠱惑欽天監了。


    即便知曉是自己人,可演戲必須做足,不然,誰知哪個細節會被苗家人盯去,就露餡了。


    倪月杉不動神色,朝外走去。


    之後讓廚房的人,準備糕點,她打算帶著糕點,去太尉府守在景玉宸身邊,免得景玉宸忙於公務,而耽誤了吃飯時間。


    之後,倪月杉前去看了雪兒,而雪兒看見倪月杉時,口齒不清的喊著:“娘......”


    倪月杉將雪兒抱在懷裏,非常喜愛的猛親了幾口,之後將孩子放下,讓丫鬟好好照顧,便出了門。


    太尉府內,景玉宸一頁一頁的翻著賬本,還時不時的詢問一句跪在地上的管家:“什麽,朱什麽?”


    管家緊張的滿身大汗,哪裏膽敢迴應啊!


    但凡上麵出現的人,隻怕都會被牽連。


    沒聽到迴應景玉宸揉著眉心:“不招?不要緊,來人啊,將管家的家人都綁來,拒絕迴答一個問題,就殺一個人!”


    景玉宸的話究竟是威脅人說的,還是真的會殺人,沒人知曉,身為管家的他,哪裏敢拿自己的家人做賭注?


    “王,王爺,此事與他們無關啊!他們都是無辜的,你問,你問,老奴答便是!”


    瞧著管家一臉著急,景玉宸嘴角揚了揚:“本王並不是殺人如麻的人,你早點配合,就不用費這麽多麻煩事了!”


    “是是是。”管家連連稱是,不敢有半點的怠慢,態度也可以說是非常恭敬了。


    景玉宸略感滿意,“朱什麽?”


    之後管家老老實實補充,景玉宸在一旁念了一聲:“朱錢貴,送黃金佛像......”


    旁邊的人記錄下後,景玉宸繼續往下翻閱,管家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雖然沒被用刑,可卻讓人愈發覺得恐懼......


    景玉宸還在忙著呢,倪月杉帶著人前來了。


    青鳳走上前,將食盒放下,倪月杉湊了過去,掃了一眼,便知曉,景玉宸是要幹什麽了。


    她笑著問:“這麽厚的一本,你若想看完,那不得幾天幾夜?”


    “本王也沒說,非要本王一個人來閱啊!”


    倪月杉覺得也是,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又道:“還有邵樂成,沒抓呢?”


    景玉宸無奈的站了起來:“知曉了,我這便帶兵去!”


    倪月杉趕緊拿了糕點:“你還沒吃呢?”


    景玉宸卻是頭也不迴的走開了,哪裏有時間,吃什麽糕點。


    親王府,景玉宸讓侍衛皆守在門外,帶著倪月杉走了進去。


    在府中,邵樂成聽說景玉宸和倪月杉來了,快速帶人出來,看著景玉宸時,立即譏誚的開口:“去完太尉府,來了親王府,想做什麽?抓本王,還是搜王府?”


    景玉宸微揚著嘴角,“親王應當清楚自己所犯何罪,太尉都老老實實任由被抓了,你也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吧!”


    看著景玉宸那風輕雲淡的笑容,邵樂成很想衝上前,將那笑容給撕裂了,他磨了磨牙:“往日情麵一點都不給?”


    景玉宸無比確定的說:“不給!”


    邵樂成一副“算你狠”的表情,之後高傲的開口:“好,我自會去天牢,隻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去一趟皇宮,還請你,不要攔著我!”


    景玉宸懶得與邵樂成多說,對身後的侍衛命令:“將人直接拿下,和太尉關在一起。”


    邵樂成本欲反抗,但看見圍上來的侍衛太多,知曉,無法順利逃脫,也就放棄了逃跑。


    他皺著眉:“也成,我去天牢,不過,不準對勾瓊不利!”


    說完後,惱怒的哼了一聲,邁開步子走了。


    景玉宸目光落在倪月杉身上:“不去看看勾瓊?”


    “既已決裂,去見她,不是在給彼此找不痛快麽?”倪月杉邁開步子:“我去將軍府了!”


    景玉宸並沒有阻攔倪月杉,看著她走遠了。


    將軍府,一個令倪月杉談不上很熟悉的地方。


    她緩步走了進去,府上的下人看見倪月杉時,主動上前詢問:“攝政王妃,你是來尋我們家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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