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晴畫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怎麽,攝政王你是在懷疑哀家,會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偏私嗎?”


    景玉宸立即迴應,“若無偏私的心,為什麽要你先看?太後還是避嫌比較好,讓微臣來看即可!”


    之後,他朝苗太尉銳利的看去:“太尉你該鬆手了。”


    但,苗太尉依舊緊緊抓住他的手腕,不曾有半點鬆開的打算。


    氣氛僵持著,誰都沒有打算讓步。


    在一旁一直看戲的邵樂成,此時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作為一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我覺得還是我來看比較靠譜吧,你們兩個現在都鬆手。”


    邵樂成的這個提議,算是緩解了此時尷尬的氛圍。


    景玉宸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眯,目光定定的看著苗太尉,開口提示道:“苗太尉,本王希望你做人不要太強勢,現在我數三個數,我們一起放開,如何?”


    苗太尉雖然心裏覺得十分窩火,但還是開了口:“一!”


    景玉宸緊跟著數:“二!”


    輪到三時,二人同時鬆開了手,邵樂成快速的伸手抓去,仿佛害怕慢了一步,兩個人中間就會有一個人反悔一樣。


    邵樂成將書信抓在了手中,頗有幾分興趣的說:“本王現在看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公布出來可行?”


    倪月杉開口嘲諷道:“不然呢,看見是太尉府有謀反的地方,你還想著篡改一下嗎?”


    倪月杉的話,立即迎來苗太尉和苗晴畫銳利的目光,苗晴畫開頭嗬斥:“攝政王妃,請注意你的言詞!”


    倪月杉聳了聳肩,神色間滿是無畏。


    邵樂成將書信展開,開始閱覽。


    在場幾人的目光一直都追隨著他,看到他神色間每一個變化,邵樂成也仿佛是戲精一樣,神色變來變去。


    苗太尉有些耐不住性子,急躁的問:“你都看到什麽,趕緊說。”


    邵樂成卻是一副糾結的表情:“這書信不是苗將軍寫給誰意圖謀反的,我看大家還是別看了吧。”


    聽了他這話很明顯,這書信是有問題的。


    景玉宸伸出手去:“為什麽大家就不要看了,若是沒有問題,你何需,替太尉府藏著掖著?”


    邵樂成緊握著手中的書信,並沒有著急給景玉宸遞去,邵樂成的這番舉動,更加讓人心裏難安了。


    苗太尉和苗晴畫眉頭皆緊緊的蹙著,苗太尉粗著嗓門開口:“拿來!”


    景玉宸和苗太尉皆伸出著手,讓邵樂成將手中的書信給他們。


    邵樂成看著此時為難的場景,將手緩緩的朝苗晴畫遞了過去。


    苗晴畫眉頭緊緊的皺著,瞧見他的舉動趕緊伸手過去,隻是景玉宸卻是眸光一沉,和苗太尉再次交起了手來。


    書信被擊打飛了出去,三人便同時飛身去奪,原本伸手過去的苗晴畫臉色一變,往後踉蹌退了幾步。


    有宮人將她攙扶住,苗晴畫並來不及開口嗬斥誰,就見三人在院落中相互打鬥著。


    之後那書信朝高空快速落下,終究還是邵樂成的輕功最為佳,他將書信重新攥在手中,但是反應極快,將書信快速撕碎。


    看著那洋洋灑灑飄落而下的碎紙片,景玉宸張口怒道:“你大膽,居然毀掉了罪證,等同從犯!”


    邵樂成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在乎。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意圖謀反的書信,隻是單純的情書,沒想到苗將軍生前竟然是這般風流的人物,雖然是個武將,可那情書寫的可真是讓人不得不臉紅啊!”


    景玉宸和倪月杉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怎麽可能是情書?


    “情書,你有什麽好銷毀?”景玉宸開口嗬斥,神色間滿是質疑。


    邵樂成有些無奈又尷尬的說:“因為太過露骨,所以我才想著銷毀掉,攝政王,你可真是好奇怪,閑常出了一名好將軍不好嗎?為什麽非要查出錯處了?”


    之後他哼了一聲:“搜查了半天也就一情書而已,若是搜查不出什麽罪證,我看攝政王還是趕緊帶著兵撤退吧!”


    邵樂成的話,讓苗晴畫和苗太尉十分的滿意,苗晴畫跟著附和:“哀家看時間也不早了,哀家該迴宮了,哀家還需要帶走太尉,好好談一談三司會審的結果,若是真有什麽冤屈,他了解的一切也好辯駁,免得平白無故被人誣陷,卻毫無還口的能力!”


    說著,她神色沉了下來,對苗太尉開口:“隨哀家一同進宮吧!”


    “是。”苗太尉恭恭敬敬迴應了一聲,準備和苗晴畫一同離開了。


    倪月杉朝景玉宸看去一眼,隱約的,她就覺得景玉宸不該就這麽個水平。


    在倪月杉略有期待的目光中,一個搜查的侍衛匆匆來報:“見過太後,搜查到一處地方還需太後和攝政王,太尉一並移步!”


    倪月杉聞言,挑了挑眉,果然,她就覺得一定還有後招,景玉宸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啊。


    仿佛感受到了倪月杉的目光,景玉宸朝倪月杉 看去,雖然沒有言語,但是那眼神足以說明讓她等著看好戲。


    倪月杉便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有開口。


    侍衛稟報的話,讓苗晴畫和苗太尉同時,心裏有些不安。


    苗晴畫開口嗬斥:“為何要移步?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個清楚?”


    之後她看向了景玉宸,眼中帶著不耐:“攝政王府帶過來的人,就這麽喜歡故弄玄虛嗎?”


    被苗晴畫當眾嚴厲的批評,景玉宸沒有絲毫的難堪,反而有些無奈的說:“太後連宮都出了,又何必吝嗇這太尉府的幾步?”


    說著,他看向自己的侍衛十分冷靜果斷的命令:“帶路!”


    “是!”景玉宸的人沒有絲毫畏懼,朝一個方向而去將苗太尉和苗晴畫無視了個徹底。


    苗晴畫臉色陰沉著,並不願意移步去看什麽東西,在她的眼裏覺得,攝政王府的人若是沒什麽發現,豈會勞師動眾,將人都請去?


    若去了,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到時候可難收場了。


    “站住!攝政王府的人真是沒有規矩,哀家在此,竟是將哀家無視個徹底,來人啊——將人拖下去打!”


    苗晴畫的話,聽上去有些著急,倒有些像狗急了跳牆一樣。


    景玉宸伸手拉向了倪月杉,對著苗晴畫有些無奈的說:“太後,太尉府就這麽大點,你將人拉下去重打,又有什麽用呢?本王可自行前去查看,並不是非要有人帶路?”


    “況且,裏麵究竟有什麽,我們還未嚐得知,可你卻這般給人治罪,實在是心虛的緊。”


    他牽著倪月杉的手,朝前走去,邊走邊說:“走,太後和太尉如果不想去,我們自己去看看,若是有不利於江山的,就算垂簾聽政的太後姓苗也無用,這天下終究是景氏!”


    景玉宸的語氣雖然不重,可是那話中的譏誚,苗太尉和苗晴畫豈會聽不出來?


    二人陰沉著臉,心裏明白確實不可太過蠻橫,將人留下。


    在侍衛的帶領下,一眾人到了太尉府的後院。


    此時的後院已經被攝政王府的侍衛團團包圍,想趁機轉移某些東西或銷毀證據,怕是也沒有可能了。


    苗晴畫和苗太尉的心跟著往下沉了,並不知道苗蠡在世時,會在府上留下什麽樣的罪證?


    誰能想到,攝政王府會有一天,有機會在太尉府正大光明的搜查?


    原本是給攝政王府治罪的,究竟是如何發展,卻讓攝政王府反將了一軍?


    懷著不安的心與疑惑,幾個人的腳步停下來了,在後院的房間裏被搬出來了諸多箱子,箱子看上去有些陳舊了,而有些則是嶄新的,但每一個箱子皆被上了鎖。


    裏麵若不是什麽寶物,怎麽可能會上鎖呢?


    苗晴畫此時不悅的開口:“真是故弄玄虛,在誰家的府邸沒有幾個箱子沒有庫房,就因為這些東西將人喚來?”


    景玉宸轉眸朝苗晴畫看去,嘴角帶著笑意:“是啊,誰的府邸沒有幾個箱子,沒有庫房?沒有金銀?但太後似乎忘了一件事!”


    景玉宸的表情看上去,太過有自信,令苗晴畫眉頭緊緊皺起,心裏的那種不安又開始升了起來。


    苗太尉早就有些不耐了,對景玉宸惱怒道:“攝政王說話,何必這般有頭無尾!”


    “雖然這些東西本王不知道是什麽,但看著每一個箱子上了鎖,便知曉裏麵的東西絕對不是普通物件,身為太尉,身為苗將軍,即便出了一個太後,可苗家的俸祿幾多?”


    “哼,不如現在就先核算一下俸祿數目,好確定一下準數,到時候開了箱子再一一合計,若是超了多了一點點,倒是沒有什麽,就當是苗家經營的其他收入,可若是超的太多,那便是苗家貪賄,亦或者收刮了民脂民膏!”


    景玉宸說到後麵故意頓了頓,嘴角微揚著,那邪肆的麵容上,帶著一抹自得:“或者數目實在驚人,那便是想著囤積財物,試圖招兵買馬,起兵造反!”


    景玉宸輕飄飄的幾句話,聲音雖然平淡,可是卻給苗家扣上了這麽一大帽子。


    苗晴畫當即怒道:“攝政王,請注意你的言辭,沒有證據的事情便這般早早下定決論,你與誣陷又有何區別?”


    聽著幾人還要再爭執下去,一旁的邵樂成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太後,攝政王,苗太尉,依本王來看,還是先將箱子打開之後,再爭執吧,不然箱子中的東西,沒有什麽特別的,爭執豈不是白白浪費大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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