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傅一臉怒氣看著蘭雅,好似是蘭雅把紀蘭惜玷汙了似的,那種看仇人的眼光,讓蘭雅眼眸冷意綿綿,毫不畏懼的看著紀太傅。


    紀太傅大吼一聲,“不孝的東西,跪下!”沒錯這是對蘭雅說的,本應該跪下的紀蘭惜,得意的在她母親懷中抽泣還得意的嘲諷蘭雅。


    其他妹妹眼裏也是驚訝,這關蘭雅什麽事?


    蘭雅不畏懼的迎上,“父親早朝一迴來肯定累昏了頭吧,妹妹現在在你左邊呢,父親該對著妹妹說這話!”


    眾人錯愕,蘭雅如此淡然應對!


    紀太傅竟然將手中茶盞朝著蘭雅扔過來,蘭雅冰冷的眼眸對著他,紀太傅竟有些冷顫。


    蘭雅怎麽會逆來順受,有這樣不明是非的爹,她也無所畏懼,在海棠的驚唿聲中,眾人看著那茶杯直直朝著蘭雅,因為在父親心中,自己沒有顏值,琴棋書畫更是比不上紀蘭惜,紀蘭惜是紀家所有的希望,是要嫁入宮中的,怪不得父親這麽生氣。


    蘭雅正欲躲開,突然祖母竟然衝過她麵前要擋住那茶杯,眾人驚愕,幸好桂雲也奮不顧身擋在祖母麵前,袖子一甩,茶杯從頭頂飛過,還是有碎片劃過祖母手臂。


    所有人自告奮勇趕緊扶住祖母,隻有蘭雅注意到桂雲手臂更多的鮮血直流,蘭雅拿出手帕給她簡單包了傷口,輕聲說道,“多謝!”桂雲迴以真摯微笑,“謝謝大小姐,我已經向老夫人說了那夜的事。”


    蘭雅感激她,低聲吩咐海棠帶桂雲到一旁休息,接下來就由她向這些人討迴所有!


    祖母怒極,推開那些人,自己坐上高座,拿著拐杖就是狠狠的敲打,“紀家有你們這些是非不分的人算是完了,各個惹事表清白,當我死了嗎?忠良,你這當家主子怎麽做的,聽了讒言就要懲罰無辜之人了嗎?若不是我老太婆攔著,你今天就要鑄成大錯,還有你王氏,隻會挑撥離間,不看看你的好閨女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就你的閨女是小姐嗎?這裏所有妮子們都是我的親孫女!”


    忠良是紀太傅的名字,祖母一席話狠狠教訓了紀太傅和王氏。


    其餘姨娘和妹妹對祖母所說那真是說到心坎裏去了,有了祖母的撐腰,各家姨娘紛紛指責王氏,連帶著說紀蘭惜如何欺壓妹妹,而在一旁的媚儀靜靜的聆聽他們的互鬥,沒有發言。


    一番抽老底討伐王氏和紀蘭惜的大會開始,這下紀蘭惜的麵具全然被撕破,有了這麽多證人,她的形象徹底毀了,倒是紀蘭月沒說什麽重的。


    紀蘭惜和她娘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除了哭泣喊聲冤枉,再怨恨的看看蘭雅,絲毫無還手之力。


    蘭雅倒是開心有這麽多幫手呢,房倒眾人推,都是奔著更光明的景去的,幾位姨娘倒是頭一次微笑待她。


    隻有紀太傅一個人還固執己見,“娘,兒子剛才確實不孝,竟然傷了娘,都怪蘭雅這歹毒的丫頭竟然陷害我那可憐的蘭惜。”


    “丫頭”


    原來在父親心中她隻不過是個丫頭,難道連叫個名字都不配嗎?前幾日不是還很高興的接受媚儀嗎?


    蘭雅徹底被紀太傅的固執打敗,不約而同的和幾位姨娘對視,無奈一笑,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父親。


    “你真是個榆木腦袋,虧你還是當父親的親,能分清是非嗎?你簡直是昏官。”


    祖母毫不客氣的教訓紀太傅,讓紀太傅臉麵有些掛不住。轉身對王氏怒氣衝衝,還低聲罵了幾句。


    蘭雅算是看清楚父親的為人了,不敢頂撞祖母,慪氣就往女人身上撒,沒有擔當的男人,真不知母親當初為何要下嫁於他。


    王氏被罵,委屈哭起來,祖母最煩這個,本來今天就被紀蘭惜不知所謂尋死覓活的作為深惡痛絕,敢情這都是王氏教她閨女的好作為啊,現在看來這母子就是不知羞恥,裝可憐樣。


    “你有什麽臉哭,身為代管主母就會哭,教不好子女還挑唆丈夫,紀家交到你手裏非毀了不成,從今天開始由蘭雅掌管紀家。”


    王氏撲通下跪,哭天搶地,“這不合適啊,蘭雅雖是嫡女但是還太小!”


    祖母冷哼,“你快滾迴去,禁足兩個月!少出來禍害人。蘭雅怎麽不能擔當,你閨女的事還是她冷靜擔著,比你聰明多啦,快把她弄走,我心煩!”


    王氏悲情被拖走,其餘姨娘捂嘴偷笑。


    紀蘭惜暗罵這蠢娘,現在她勢單力薄該怎麽抵?


    蘭雅接受到姨娘們祝賀的眼神,她卻絲毫高興不起來,祖母的老謀深算,越發顯得這紀家人情冷暖。


    要她執掌紀家,一恭維她,讓她對其感恩戴謝。


    二來她馬上成為太子妃,叫她掌管紀家把她於紀家榮譽捆綁在一起,為紀家謀利,這是以防她得勢忘了紀家。


    好一個糖衣炮彈,倒是讓她不好拒絕了。


    不過蘭雅絕對會利用手裏的權力,好好有一番作為。


    紀太傅越發絕對沒麵子了,對著蘭雅罵道,“你妹妹這事肯定是被你陷害的,怎麽會偏偏在你的屋子裏,你怎麽這麽不省心,醜人多作怪。”


    蘭雅看著父親那自以為是的樣子,這是她親爹嗎?硬是將屎盆子往她腦袋上扣。


    幾位姨娘妹妹不免對蘭雅投去同情的眼神,平日裏就是受夠了紀太傅的自以為是,換個明白人想想,那是蘭雅的屋子,就算陷害也不用髒了人家的屋子啊。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肯定是紀蘭惜指使那乞丐進入蘭雅的屋子,準備陷害,些許那乞丐把持不住,把她給禍害了,自食其果。


    祖母敲著拐棍就往紀太傅腦袋上翹去,“你個不孝子,到底有沒有腦子。有這麽說你女兒的嗎?什麽叫醜人多作怪,她是我最疼愛的孫女,哪裏不好,往後誰要再多說一句,我絕不輕饒。”


    祖母親切的將蘭雅拉到一旁,蘭雅其實心有酸楚,也不免在祖母麵前露出真性情,祖母的手疼愛的撫摸著她的手,她就當是享受一段久違的親情吧。


    紀蘭惜原本得意地笑容瞬間垮掉,還是被祖母罵道,“蘭惜,今日這事都是你惹出來的,該拿出你的擔當,別想著讓你父親給你出麵,忠良,你給我坐好,不許出聲!來人,把那可惡的乞丐帶上來。”


    眾人絲毫不敢眨眼,怕錯過什麽。


    紀蘭惜嚇得臉都發白,她還在權衡是否要說出她和那惡心乞丐的交易。


    是否就這麽忍氣吞聲,看紀蘭雅囂張了。


    那乞丐見了如此大家,琳琅滿目,尊貴華容,早就嚇破了膽子,可這私欲不減,看著一群貌美的小姐,那醜陋滿嘴黃牙,眼神猥瑣。


    嚇得一群小姐趕緊後退。


    祖母威嚴,命人捆好了那乞丐,“可惡的東西,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說,你是怎麽進來屋子裏的,又是怎麽做出那檔子醜事的。”


    蘭雅猜想,大概祖母是要蘭惜承認被侮辱,但絕不是她自願的。


    畢竟要做清白辯護,那時火爆的場景可是被很多人圍觀,就連那些僧侶都看的直接。


    乞丐嚇得哆哆嗦嗦,心虛的看了一眼紀蘭惜,“小的就是收了這女人的錢財,她要小的去那間屋子,要毀了屋子裏女子的清白。”


    眾人看向紀蘭惜,隻覺得這個女人麵目醜陋,誰都心知肚明,紀蘭惜是嫉妒蘭雅要嫁給太子做太子妃了,還想著在蘭雅出嫁前毀了人家的清白。


    真是好狠的心啊。


    祖母輕歎一口氣,她雖有推測出來,但卻仍然難以置信,平時乖巧的孫女竟然對自己的姐姐做出這種事情,真是蠢貨,蘭雅做了太子妃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這孫女簡直就是因小失大,嫉妒心重。


    紀太傅現在還始終站在紀蘭惜這邊,“你這東西,胡說什麽?”


    紀蘭惜哭泣不止,指著那醜陋的乞丐,“你胡說,我深居簡出,怎麽會結識你?”


    蘭雅聽的她哭的直心煩,對著那乞丐說道,“你要實話實說,若要是說假話,絕對輕饒不了你。”


    蘭雅的眼神閃過濃濃的殺意,隻有那乞丐記得昨天晚上遇到的恐怖事情,看到蘭雅就像是見鬼。


    因為他昨晚在黑暗中,隻覺得那女人背後顯現出鬼影,他嚇得屁滾尿流,之後就以為是被鬼掐了,還渾身難受,還聽到陰風陣陣,女人哭聲。


    隻怪那乞丐做過太多壞事,心虛怕鬼,杯弓蛇影,看來是被昨晚劉冥幽高深莫測的武功震驚當是遇到牛鬼蛇神。


    而蘭雅這威懾的一句話,讓他嚇得不輕,自然絕口不提進入屋子裏和蘭雅鬥爭,再遇鬼神,最後尿了一褲子,這種糗事他是自然不會說的。


    若是蘭雅知道乞丐如此想法,恐怕會笑的花枝亂顫。


    也省了她不少事,自然祖母那邊也有了好的說辭,她對於屋子裏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恰巧在此之前去了祖母屋裏抄寫佛經一晚上。


    “然後,你這東西又做了什麽事情?”祖母聽的氣的發抖。


    “我進去之後,正好燈熄滅了,在摸索過程中,看到一個女子身影進來,還當是那屋子裏的女子,接下來,我就做那種事了。沒想到玷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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