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妹妹們驚愕的眼神像是見了鬼一般,爆發一聲“啊”,繼而臉色通紅,捂住小臉,不時的朝著門裏麵瞧著。


    那乞丐大驚失色,沒想到被一群女子圍觀。


    忽然身子哆嗦一下,也許是因為一夜操勞過度,竟然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那乞丐就那麽朝天的直直躺下,怎麽還看到他全身還有泛著黃水的膿包。


    那些妹妹們一時受不了眼前髒汙,竟然齊齊相互扶著,吐了。


    嘔吐聲不絕。


    原本幹淨的院子,瞬間變得惡臭難聞。


    蘭雅忍不住皺眉,捂住了口鼻。


    看來她還真是低估了紀蘭惜,大清早還在繼續,免費給大家看了一場好戲。


    她記得她可沒給紀蘭惜下藥啊,果然是人性難改,天生的。


    那些沒出息的妹妹們各個臉上巨變,都快把隔夜飯吐出來了。


    終於在這嘈雜聲中,爆發了紀蘭惜的驚恐聲,響徹雲霄。


    她驚愕的臉蛋醜陋不堪,顧不得趕緊抓緊破碎的衣服捂著自己的要處,可惜衣服早撕碎了,可捂不住她醜陋的內心。


    蘭雅看著紀蘭惜發狂的眼神瞪著她,她微微一笑。


    轉身從袖子裏拿出兩條手絹,分別給了桂雲和海棠,“趕緊捂著,看多了不好,聞多了也不好。”


    那嘔吐的妹妹們,紛紛滿臉通紅耷拉下腦袋,避開蘭雅的眼神。


    紀蘭惜怒極衝衝,“紀蘭雅,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你會不得好死的。”


    蘭雅看著遠處由僧侶扶著趕來的祖母,淡漠的嘴唇揚起,看著紀蘭惜那惡心的模樣。


    “妹妹說笑了,第一,這是蘭雅的屋子,如果不是妹妹主動進來,想必姐姐也是不好請來的。


    第二:妹妹一沒有被下藥,二沒有被強迫捆綁,顯然妹妹所做之事那是妹妹主動自願的。


    三呢,妹妹別忘了,紀家最屬妹妹仁慈善良,崇尚佛緣,詛咒蘭雅這可是違背佛教教義的,聽說佛教義中凡詛咒他人者,皆會受其反詛。”


    紀蘭惜知道這是容錦的陰謀,卻無法辯駁,她怎麽會說出昨夜本來是要毀了蘭雅清白的。


    看到那暈死過去的乞丐,她想起昨夜和那乞丐的汙穢之事,竟也忍不住幹嘔不已。


    “紀蘭雅,你狠,算你狠。”


    眾人趕緊又拿著袖子趕緊捂住口鼻,這也太惡臭了。


    祖母趕來,隻聽說所有孫女都到了,哪裏想到這事這麽大,她好歹活了五十幾年,今天看到紀蘭惜那半掩的身子,地上惡心的乞丐男人,一院子的汙穢之物,差點也沒忍住要吐出來。


    桂雲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蘭雅,跑過去扶住老夫人。


    祖母覺得紀家要毀在她的手裏了,這天大的醜事,竟然發生在了自家孫女的身上,她要氣死了。


    一直摔打這拐棍。


    蘭雅倒是驚訝,這祖母身體還挺硬朗的,見此場景沒昏倒。


    主持方丈和其他僧侶也來了,皆是憋的滿臉通紅,驚愕程度堪比老祖母。


    主持朝著紀蘭惜厲聲說道,“阿彌陀佛,一個女子竟然做出這種醜事?實在有辱我佛門境地。世間醜陋,人性使然。”


    紀蘭惜嚶嚶哭泣,還想裝著可憐,“我是被人陷害的,祖母,方丈我真是被人陷害的。”


    哪知方丈語氣更加嚴厲,怒目圓睜,像是見到魔鬼一般的憤怒,那是一場與正義的鬥爭。


    “孽障,犯下如此孽事,竟還未有悔改之意。雖我佛慈悲救世,但你實在可憎。前世因,今生果,這是你該嚐下的惡果,你的惡因遠不及如此,好自為之。來人,趕走這孽障,汙了我佛門淨地。”


    祖母哪裏想到方丈如此生氣,平日裏方丈慈愛待人,竟然對紀蘭惜如此嚴厲。


    祖母想要阻攔,可惜敬畏高僧方丈,不敢言語。


    其餘姐妹們也驚愕,她們聽的重點可是前世因,今生果,難道二姐上一輩子造了什麽孽不成,才遇上這等子醜事。


    祖母看著方丈離開,整顆都要慌死了,“來人,快給你們姐姐披上衣服。”


    蘭雅笑極,那些妹妹們手裏拿著衣服,竟然各個不敢上前,互相推搡,鄒進一步還捂著口鼻。


    她們可是怕沾染了紀蘭惜的汙穢。


    紀蘭惜又一次撕破了偽裝,她狂吼大罵,“各個都是賤蹄子,平日裏在我麵前裝的跟個孫子一樣,現在都不給我遞衣服。我會讓你們好看的,賤蹄子。”


    祖母氣的全身哆嗦,原來紀蘭惜真實的模樣竟然是這般醜陋,還是在她麵前溫和有禮的紀蘭惜嗎?


    祖母竟然氣的嘔出了一口鮮血。


    眾人都上去關愛祖母,可憐紀蘭惜滿眼通紅,她竟然氣昏了頭,怎麽就說出那種話了,完了,她苦心經營十幾年的形象毀於一旦。


    蘭雅看著她狂怒的模樣,隻淡淡說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便去照看祖母了。


    紀蘭雅氣的手指狠狠扣近門框,指甲狠狠劃過,咬著牙齒,“紀蘭雅,我會撕碎你這個賤人的。”


    祖母好不容易平複下了心情,紀蘭雅聲道,“祖母,剛才我已經差人準備把那個男人帶迴紀府了。你意下如何,至於妹妹,我去給她添上衣服。”


    祖母無力的點頭。


    這時候,紀蘭雅轉身,紀蘭月直接上前:“姐姐,我來吧。”


    紀蘭月上前硬生生的給紀蘭惜穿了衣服。


    果然紀蘭惜看到紀蘭月雪中送碳,感激涕零,這才第一次拿正眼看這個關心自己的三妹妹。


    走上迴紀府的路上,海棠這丫頭在馬車裏早就不安分起來。


    “小姐,你真厲害,二小姐那樣子實在是太惡心了,竟然和一個乞丐。這下所有人都恨不得躲著她走。”


    蘭雅神秘一笑,看著後麵紀蘭惜的馬車。


    “她本意要加害於我,找了那麽一個惡心的乞丐最後還是她受了,她不會說出不利我的話,隻因她心虛所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自找的。”


    “小姐說的對,她這種人就得這麽對付,惡有惡報。可她接下來應該會想辦法對付小姐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海棠不免有些擔心,二小姐的手段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


    “就算她是隻亂咬人的瘋狗,我也會在她發瘋之前先堵了她咬人的嘴,捆了她抓人的蹄子。”


    蘭雅眼角拂過一抹自信的笑容,輕描淡寫卻令人驚豔。


    “小姐,你不會要殺了二小姐吧,別呀,小姐這太冒險了,你也會受害的。”


    海棠小丫頭凡事以蘭雅安全為重,難免思慮過重。


    蘭雅哭笑不得,“難道我身上殺意很重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道理我懂。我會讓祖母和所有人對我感激涕零風風光光把她給嫁出去,絕不會殺她損害自身,再說我也不會讓你因為我冒險。”


    海棠滿眼淚花,“有這麽聰明又待我好的小姐,海棠想哭,可是海棠還沒搞懂,為啥小姐要給她做媒啊?”


    徹底被海棠的天真打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隻要信我就是好的,一場精彩的大戲拉開帷幕了!”


    到了紀家,蘭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下人綁了那乞丐,不允許任何人接觸。


    蘭雅悠閑的坐在屋子裏看著兵書,品著從佛堂山上采摘的新鮮茶葉。


    聽著海棠來來迴迴著急跑了好幾次,每次臉色不一,“小姐,小姐不好了,二小姐派人要帶走那乞丐!”


    蘭雅素手一揮,“把那些人也一並綁了。”


    海棠又從外麵跑進來,臉色著急,“小姐,不好了,二小姐要跳河自盡啦!”


    “嗯,讓她跳吧。你離她遠點,別把你拽下去了。”


    “小姐,不好啦,二小姐聯合王氏在祖母麵前告你狀了!”


    “嗯,告吧。你再給我添點茶。”


    “小姐,你怎麽有這閑情啊?”


    海棠無奈又出去打探消息了。


    “小姐,不好了,二小姐懸梁自盡了!”


    “嗯,讓她自盡吧,你給她送條長的白綾!”


    “啊,小姐你瘋了!”


    蘭雅輕笑不已。


    海棠無奈又跑出去了。


    這次小丫頭臉上也是不耐煩的神情,對紀蘭惜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作為實在厭惡,“太討厭了,這二小姐到底死不死啊,真是神了,又是跳河又是上吊,這都死不成,還說以死明誌,死都死不成,誰不看她跟做戲似的,這次上吊都沒人救她,自個割斷繩子跳下來了,她演戲給老夫人看非得拉著我們陪她,明眼人一看就是刀子割斷的口,小姐,你說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她這麽鬧騰?”


    蘭雅被這小丫頭笑死了,“她骨子裏就那樣,以為所有人都圍著她轉。想必是昨夜給她恥辱太深,完全失了理智,這下祖母對她徹底失望了,隻怪她太傲氣,貪心讓所有人相信她的清白,可惜她那醜陋一幕被所有人看見,祖母有心幫她壓製此事,也被她這鬧騰傳的沸沸揚揚。她可真是個好對手呢!幫了我不少忙,估計一會該要在祠堂公開問名此事啦!”


    果不其然桂雲親自來通知蘭雅去祠堂有關二小姐的事,“大小姐,老爺和大姨娘也在祠堂,她們鬧得很兇,老夫人氣急說那就好好查查真相!”


    蘭雅悠閑的從抽屜裏拿了幾條手帕,“拿著吧,準備點好,估計一會祠堂又要臭氣衝天啦!捂著眼睛也好,省的看某些人睜眼說瞎話,我們淡然些看戲。”


    “啊,小姐,那要不要帶點瓜子去。”


    海棠這丫頭一句話,讓蘭雅笑意濃濃,一旁的桂雲也笑的花枝亂顫。


    看著大小姐和自家丫鬟真摯得感情,在這豪門大院實屬不易,不禁羨慕!


    去了祠堂,果然看到父親和大姨娘一臉心疼的看著紀蘭惜,抬頭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憎恨,蘭雅心中嘲諷他們這些是非不分的父母,如今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還當紀蘭惜內心純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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