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青蓮,從此隻為你一人提劍賦詩


    長劍挑盡人間知冷暖


    壹


    韓信初遇李白那天,長安城桃花一夜之間驟然開放,繁花盛放得一眼望不到盡頭,在風中落英繽紛.韓信路過途經一大片桃花林,在繁花盛開如雲霧的桃花樹上,看見了李白.那個人坐在桃花樹上,一襲紫色衣袍白色鎏金靴,一頭黑發如瀑,頭上還有一對毛茸茸的耳朵,手裏拿著一個琉璃酒壺,他藏匿在蔥蔥鬱鬱的桃花樹上正眯起眼睛打量著他,樹的陰影灑在他的臉上,表情晦澀難猜,整個人慵懶而神秘.


    韓信看著他,覺得似乎有些眼熟但還是沒有想起在何處見過.隻待身後追兵的腳步聲逼近,他才迴過神來,韓信微微有些惱怒,自己本是大家族的少爺現在為了躲避追兵竟落的如此狼狽不堪,韓信剛要拿出長矛,樹上的男人便跳了下來帶動著樹枝洋洋灑灑飄下一樹花瓣,隻見他身形一閃伴著慵懶的鼻音,使出了一套將近酒,將追兵一一殺絕。


    韓信隻是呆呆的看著他,沒有說話。那人卻是莞爾一笑,韓信隻覺得所有的桃花仿佛在這一刻墜落枝頭,落成他嘴角清淺的笑意,所有的飛鳥在這一刻紮入湖水,在他眸子裏現出湖光山水的詩意。韓信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覺得這個男人的笑容各外好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貳


    “喂”,韓信喊到,他的喉嚨有些沙啞,“謝謝你”。前麵的人沒有迴答,隻是趄趄趔趔的往前走著。韓信沉默著跟了上去,突然前麵的人一個轉身,韓信一個不注意便撲進了前麵人的懷中。韓信紅著臉從懷裏起來,看見麵前的人正盯著他,狹長的丹鳳眼裏滿是戲謔。


    “我沒有地方可去。”


    “...”


    “所以就讓我跟著你吧!”


    “...”


    “你叫什麽名字啊?”


    “...”


    “喂,你為什麽總是一個人,不喜歡說話?”


    韓信一路走一路絮絮叨叨的說道。前麵的人始終沒有說過話,隻是偶爾拿起他的琉璃酒壺喝上幾口酒。


    走在前麵的李白打開了酒塞,空氣中彌漫著醇厚的酒香,伴著身後人的講話聲,李白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世間最美好的事不過手執一壺酒身伴良人罷。


    “你怎麽這麽喜歡喝酒啊?”


    “...”


    “你不知道喝酒對身體不好麽?”


    “李白..”


    “什麽?這是你的名字麽?你叫李白啊?”


    “嗯..”


    “我可以叫你狐狸麽?多好記啊。”


    “...”


    “狐狸狐狸,你要去哪啊?”


    “長安..”


    “哦..那個是好地方,你以前去過嗎?”


    “沒有..”


    “狐狸狐狸...”


    “...”


    叁


    是夜,繁星四起。


    李白獨自在樹上棲身,看著下麵靠著樹幹已經熟睡了的韓信歎了一口氣。抬眼,又看了看天上掛著的一輪明月,就快要變天了,他想。


    李白輕手輕腳地跳下了樹,看著韓信的睡顏伸手從眉毛一直勾勒到嘴角,笑了笑輕聲說:“韓信啊,我對你可以趕盡,但是無法殺絕。”然後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翻身跳迴樹上。


    就在李白翻身上樹的時候,韓信慢慢張開了眼睛。


    愛恨癡狂,抵不過滄海一笑。


    翌日,豔陽高照。


    熾熱的光線透過桃花樹透射在地上都是斑駁的樹影,韓信一睜眼便看見了李白在他對麵飲酒,他似乎在隱忍著什麽,抓著酒壺的指尖微微泛白。但是他抬頭的時候又恢複成了平常的冷漠樣子,很長時間的沉默,他們麵對麵坐著,四目相對,姿態虔誠。而此時正下起了綿綿細雨,山穀中陡然升起了霧氣,他們透過雨簾遙遙相望。最後,李白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兩隻耳朵耷拉著,一個人慢慢悠悠的消失在雨中,韓信剛想追上去,一套將近酒,直接讓韓信手足無措。


    “並非幸存者,而是贏家。韓信啊,你贏得了我的心。”李白離開時輕聲說道,然後被風吹散。


    肆


    長安城


    皇宮中,屍橫遍野。那個如同神抵般的男人提著滿是鮮血的劍,一步步走向皇位上那個滿臉驚恐的男人。


    一聲龍吟劃破天際,打斷了他的步伐。李白自嘲一笑,該來的還是會來。


    韓信看著李白,眼裏滿是寒光和以往乖張的性子完全不一樣。


    “為什麽?”韓信冷聲問道。李白隻是看著他沒有說話,韓信看著那人原本毛茸茸的狐耳耷拉下來,一身飄逸的紫袍也沾滿了血跡,難免心生憐惜,但也隻是狠下心來說:“當初的偶遇不過是我想要摸清你的招式,我本是為皇上的人。”


    李白苦笑一聲,身形一閃便於韓信打了起來,經過相處了好幾個月,韓信對於李白的招式可謂是了如指掌,當又一聲龍吟響起時,李白放下了手中的劍,也不再躲避。韓信的長矛直指李白胸口,他執矛的手抖了抖,“你為什麽不躲?”


    李白忽的笑了,仍舊如初見時那般驚為天人,“因為是你啊.”


    長矛忽的掉落在地上,韓信紅著眼眶一個人站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上,腦海裏閃過的都是一幀幀李白的模樣,他第一次見到他笑起來的樣子,他喝酒的樣子,他練劍的樣子...


    感覺心髒有些疼,像是被剜了心一般,韓信發瘋似得跑過去抱住李白的屍體。


    “仍舊如初見時那般驚為天人,“因為是你啊.”


    長矛忽的掉落在地上,韓信紅著眼眶一個人站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上,腦海裏閃過的都是一幀幀李白的模樣,他第一次見到他笑起來的樣子,他喝酒的樣子,他練劍的樣子...


    感覺心髒有些疼,像是被剜了心一般,韓信發瘋似得跑過去抱住李白的屍體。


    “我的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記住了,狐狸”


    “狐狸,你再等等我,我想留在你身邊一直守護你。”


    “喂,你怎麽總是一個人,不喜歡說話?”


    伍


    和韓信初遇的那天,李白便知道他是皇上的人,卻還是忍不住去靠近他哪怕最後遍體鱗傷可還是忍不住去汲取他的溫暖,他幹淨的眼神和陽光的笑容讓這個宛若神邸般的青丘之靈忽的動了心。


    陸


    長安城大雪紛飛


    又是一年大雪,大雪覆蓋了整個街道,原本熱鬧非凡的長安變得冷冷清清,可這大雪像不知停般還在洋洋灑灑的落下,目光所及之處竟是一片白雪皚皚。


    在李白的暮前,站著這麽一位雋秀男子,他身穿白色的鎧甲,一頭銀發隨風擺動,他身上布滿了雪花,也不知站了多久。他手裏拿著一個琉璃酒壺,裏麵的醇香的酒是以前李白最喜歡喝的。他在墓前喃喃的訴說著他們以前度過的美好日子,他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夜幕降臨,這位男子才緩緩離開。而這碑不像普通的碑那般繁瑣,它上麵隻刻了兩個字:吾愛


    “狐狸啊.我為你縱行山河萬裏,肆意九州五嶽,可到最後我還未找到像你那般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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