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方安南痛苦的發出一聲呻吟,許純一驚詫的坐起身,按亮開關,頓時一臉尷尬。


    “阿南,怎麽是你?”


    方安南蹙眉瞪她:“睡你旁邊的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剛迷迷糊糊的,這兩天心情也不太好,你這麽突然冒出來,我難免會緊張嘛。


    “我真服了你了。”方安南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我還是先睡的,又不是半夜突然出現,你緊張什麽?”


    許純一抱住他的腰:“老公,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你當初教我柔道的,你要是不教我,我哪有力氣把你摔下去嘛……”


    嗬,方安南沒好氣的哼一聲:“這麽說還成我不對了?”


    他用手指戳她額頭:“我教你柔道是讓你對付別人,不是對付我的,你搞清楚沒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把你摔下床行了吧。”


    方安南一把將她摟進懷裏,迫不及待的吻她,霸道的吻,纏綿的吻,一邊吻一邊說:“想死我了。”


    “想要嗎?”方安南邪惡的貼在她耳邊問。


    她輕輕點頭,卻因為羞怯兩個臉頰更加粉懶可人。


    ……


    清晨,方安南早早起床,他告訴許純一:“爆炸案我已經有了線索,你等我好消息。”


    許純一沒有多問,隻是輕輕說了聲:“謝謝。”


    他不高興了,用手指彈她額頭:“幹嘛不興奮的跳起來,難道準備和我離婚了嗎?”


    “如果查不出真相,就隻能這樣了,我永遠也別想再進方家的大門。”


    許純一失落的歎口氣,方安南笑道:“放心吧,我不僅會讓你進方家的門,我還要讓我家的老頑固親自來接你!”


    “切——”她沒好氣的嗔他一眼:“別做夢了,想讓你爸來接我迴去,除非世界末日到了……”


    “嗯,世界末日很快就到了。”


    方安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俯身吻別,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他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永樂集團。


    廖海東對於方安南的突然光臨,表現出了一絲慌亂,這兩天他一直在查那天用身體跟他做交易的女人是誰,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方總,請坐,請坐,不知你找我是否有什麽事?”


    他殷勤的上前招唿。


    方安南不想跟他廢話太多,直接開門見山說:“廖副總,我想知道,我們合作的嘉年華活動爆炸案與你是否有關?”


    廖海東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搖頭:“當然沒有,怎麽可能會和我有關係,我這麽做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和王威說的一樣,也許從合作關係來看,他確實沒有嫌疑,也是最不容易讓人懷疑的對象,但現在已經有線索指向他,方安南就不會輕易放了這條線索。


    “廖副總,我勸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再迴答我,我既然能找上你,就說明肯定是掌握了線索,現在你要是承認我就放你一馬,如果你堅持不承認,到時候查明真相的時候,可就別怪我無情!”


    方安南說完,起身告辭,廖海東望著他決絕的背影,心裏亂成了一團麻。


    女人果然是禍水,那天晚上千不該萬不該,為圖一時快活惹出一身臊,他早該想到方安南是什麽人,他這簡直就是自毀前程,如果這事被老丈人知道,被麗麗知道,那麽一切就完了,徹底完了……


    經過一番痛苦的思想掙紮,下午廖海東主動打了電話給方安南,拐彎抹角的說:“那個爆炸案的事,我其實有些線索……”


    “好,你到我公司來,我們見麵詳談。”


    在方氏的會客廳,方安南手指敲擊桌麵,等著對方坦誠自己犯下的錯。


    廖海東把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出來,當說到誘惑他的那個女人是方家總管之女秦雨柔時,方安南並沒有太過詫異和憤怒,因為,他其實已經預感到了。


    其一,廖海東沒有理由與方家作對,而他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好色,那麽很有可能是受了美色誘惑。


    其二,嘉年華的活動負責人是一一,如果活動出了問題,最高興的人是誰?最想讓她被拋棄的人又是誰?


    兩者結合,就不難猜出真正的幕後主謀,方安南之所以沒有告訴許純一,就是不想打草驚蛇,對於秦雨柔,她已經沒有機會再像過去那樣全身而退。


    “廖副總,你說你是受了我們家總管之女的誘惑和唆使,那如果她不承認,這件事總要有人擔著,你覺得該怎麽辦才好?”


    廖海東抹了把冷汗,懇求道:“我來找你坦白,就是希望你不要再追究了,這件事如果鬧出來,我這一生就徹底毀了……”


    方安南冷笑:“不追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能指證秦雨柔才是幕後的主謀,我會盡量想辦法保你周全。”


    “這個沒問題!”廖海東爽快的答應,比起徹底翻船,他寧可放手一搏,說不定就能為自己博得一條生路。


    方安南把他帶到了方家的大宅,他打電話召集了所有的人,說已經查清了爆炸案幕後真正的兇手。


    許純一及時趕過來,秦雨柔也來了,今天的場合,她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奇怪的是,秦雨柔今天特別安靜,即沒有去逢迎方夫人,也沒有來跟許純一挑釁,一個人站在角落裏,心事重重的樣子。


    方老爺,方夫人也都從樓上走了下來,方安南見人都差不多齊了,清了清喉嚨說:“爸,你給了我二天時間去查真相,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真相已經有了。”


    “哦,是誰幹的?”方子瀾頗為好奇。


    許純一忐忑的凝視著方安南,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方安南輕聲說:“你進來吧。”


    片刻後,從正門進來的人正是廖海東,他的出現讓現場兩個人震驚了,一個是許純一,另一個就是秦雨柔。


    許純一之所以震驚,是因為廖海東竟然會是兇手,雖然那一晚她耍了點小聰明,但他也不至於冒這樣的險來對付她吧?


    秦雨柔震驚的原因就簡單了,因為這個男人就是她用身體做交易的對象。


    從見到廖海東的那一刻起,她的臉色突然就白的沒了血絲,猛的低下頭,她擔心他會認出她。


    後背的汗水浸濕了衣服,秦雨柔和過去完全不同態度的佇在角落裏,緊緊的咬著牙根,她真是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快就查到了廖海東,以為這個男人能從一個裝修工混到副總的位置,多少是有點頭腦和手段的,卻沒想到,原來隻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蠢貨!


    這一次,她真的壓錯了籌碼……


    “廖副總,麻煩你告訴這裏的每個人,方氏嘉年華爆炸案是不是你所為?”


    “不是。”


    廖海東突然把手指向秦雨柔:“是那個女人,是她用美色誘惑我替她做的。”


    所有的視線都移向了秦雨柔,許純一最為震驚,她原以為經過上次的事件,秦雨柔再也沒有膽量陷害她,卻怎麽也沒料到,她會這麽不知悔改,才一波未平就一波又起,真是無可救藥……


    “你胡說什麽?我不認識你!”


    秦雨柔大聲咆哮,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認和廖海東有任何關係。


    雲飛叔麵色陰沉的走到廖海東麵前,重重的吼道:“不許你汙蔑我女兒的清白!”


    方子瀾也發話了:“廖先生,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秦雨柔雖非我親生,但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


    方安南站在一旁冷笑,最清楚?這個家裏除了他,恐怕沒人清楚秦雨柔到底是一個怎樣無恥的女人。


    馮媚儀早就氣過頭了,她上前一步,用手指著廖海東說:“把你的狗嘴給我擦幹淨了,再敢胡說半句,我撕爛你的嘴!”


    婆婆對秦雨柔的維護,每一次都讓許純一異常羨慕,那豈止是好,簡直就是好的過分……


    秦雨柔見這麽多人都在替她說話,頓時膽子就大了,她突然掩麵抽泣,極盡委屈的哭訴:“我到底做錯什麽了?總是替別人背黑鍋,無論是認識或不認識的,都可以隨便欺負我!”


    廖海東諷刺的大笑,他得意的走到秦雨柔麵前說:“秦小姐,看來你還是太嫩了點,我們在商場混的男人,會輕易栽在你們這些丫頭片子身上嗎,你不承認是吧?好,我有辦法讓你承認。”


    秦雨柔驚慌的抬起頭,語無倫次的質問:“你……你什麽意思?”


    廖海東突然從懷裏掏出手機,高舉向頭頂晃了晃:“我就是擔心出了事沒人承認,所以我給自己留了條後路,秦小姐前天晚上找我的時候,我們所有的對話和上床經過全錄在了上麵。”


    原本躁動的客廳突然間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被驚呆了,就連方安南,也沒想到廖海東還留了這麽一手。


    “你撒謊,那不是我,我不認識你!你誣陷我!”


    秦雨柔突然歇斯底裏的衝過來搶他的手機,廖海東身子一閃,迅速打開手機的視頻播放,每個人都把目光移向手機的聲源處,裏麵傳來了秦雨柔的聲音


    ——


    “我想用身體跟你做個交易。”


    “你隻要破壞了方氏舉辦的嘉年華活動,今晚我就是你的,你想怎樣便怎樣……”


    “很簡單,隻要你弄些火藥點燃,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你得到了我的身體,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不會有問題,你放在偏僻的地方,就不會傷到人,假如真出了問題,我一個人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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