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東暫停了播放,陰險的笑笑:“後麵還有更精彩的。”


    他繼續播放,接下來就是一些讓人不堪入耳的聲音,“嗯……嗯……”


    “……”


    許純一頭皮一陣發麻,第一次覺得秦雨柔真是傻的可憐。


    “你這個王八蛋!”


    秦雲飛臉色鐵青的衝過去搶他的手機,卻被方安南搶先了一步。


    秦雨柔早已經癱軟在地上,此時此刻,事實勝於雄辯。


    方子瀾先是震驚,漸漸的變成了失望,他什麽也不說,轉身上了樓。


    馮媚儀衝到秦雨柔麵前,哭著罵她:“你怎麽幹出這種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秦雲飛沒搶到手機,轉身憤怒的甩了女兒一巴掌:“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我讓你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他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在了秦雨柔臉上,馮媚儀氣憤的拉住他:“行了,現在事情也發生了,你打她有什麽用?”


    方夫人走到兒子麵前,輕聲問:“阿南,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解決?”


    “很簡單,用法律解決。”


    方安南眼神堅定的撇了母親一眼,拿起手機就打到了警察局:“爆炸案的兇手已經找到,你們到方家過來把人帶走!”


    “阿南!”


    馮媚儀月震驚的咆哮一聲:“你難道真想把雨柔送到監獄去?”


    “是的。”


    秦雨柔突然衝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著哀求:“安南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禽獸,換來的不是想讓你親手把我送進監獄!”


    方安南冷冷的甩開她,一字一句的說:“秦雨柔,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執迷不悟,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整天算計著一一,我的耐性,已經忍到頭了。”


    秦雨柔見方安南態度堅決,又轉身去求方夫人:“阿姨,你救救我,我不想去坐牢,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


    “你求誰也沒用,我說過的話就不會輕易收迴,這是你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秦雲飛硬著頭皮走到他麵前,剛想開口,他揚手止住:“雲飛叔,你什麽也不用說,上次我給過你麵子,也給過秦雨柔機會,這一次,我真的不能再忍了,抱歉。”


    馮媚儀盛怒道:“阿南!,你怎麽跟雲飛叔說話的,多大點事,至於這麽六親不認嗎?”


    方安南失望的迎上母親的目光,厲聲問:“媽,到底是我六親不認,還是你助紂為虐?秦雨柔為了一已私欲害的可是方家,你難道不是方家的人嗎?”


    方夫人被兒子一句犀利的話堵的啞口無言,這時,外麵傳來了警車的聲音,秦雨柔坐地失聲痛哭,許純一雖然於心不忍,可是想到自己受過的那些傷害,冷靜的撇開了視線。


    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秦雨柔被帶走了,方家陷入了空前絕後的沉靜,馮媚儀試圖想勸方子瀾幫幫海叔父女,可方老爺隻說了一句話:“這事我管不了。”


    三天後,法院開庭受理此案,因秦雨柔涉嫌犯了故意傷害罪,最低的刑期也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秦雲飛又一次來到了方安南麵前,這一次他沒有開口求情,而是噗嗵一聲跪在了他麵前。


    “雲飛叔,你這是幹嘛?”方安南慌忙去拉他起來。


    “少爺,我不求你寬恕我女兒,我隻求你可以讓她少做幾年牢,如果她在裏麵蹲個十年八載的,這一生就徹底的完了……”


    秦雲飛說完,突然老淚縱橫,站在一旁的許純一看到這一幕,心頭一軟,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換了她的父母,不一定能做出這樣的犧牲。


    “阿南,看在雲飛叔的份上,讓秦雨柔稍微吃點苦頭就行了。”


    方安南歎口氣,輕聲答應:“好吧,我會疏通法官,給她少判幾年。”


    因為許純一的一句話,秦雨柔被量刑隻判了一年三個月,可是沒有人對她說一句謝謝,似乎都認為,如果不是因為她,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秦雨柔入獄的前一天,方安南到看守所見了她最後一麵,他冷冷的睨著眼前身穿囚服的女人,隻說一句:“你別怪我狠心,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希望你能用這短暫的一年三個月時間,好好的反省反省。”


    女人蒼白的臉驀然狂笑起來,她的眼神裏透著絕望和諷刺,笑了很長時間後,她聲嘶力竭的瞪向對麵的男人,惡狠狠的說:“方安南,我詛咒你,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幸福,我詛咒你一生薄情,一世薄情,生生世世都薄情,我詛咒你永遠也拿不出真心愛女人,也永遠不會再得到一個女人的真愛!”


    多麽惡毒的詛咒,方安南俊眉輕蹙,冷冷的撇她最後一眼,丟下一句:“秦雨柔,你無藥可救了。”揚長而去。


    從監獄出來後,他直接開車去了海邊的別墅,許純一還在這裏,方安南說過,一定要讓父親親自來接她。


    他停好車,眺望著不遠處正在欣賞大海的許純一,海風吹起她淩亂的長發,飄逸的如同剛剛降臨人間的仙子。


    “一一。”


    方安南走過去,輕聲喊她。


    許純一迴過頭,衝他甜甜一笑,然後她轉身撲向他,兩人緊緊相擁。


    有時候愛情,不需要任何語言,隻是一個擁抱,就訴盡了兩人之間綿綿的情意。


    “謝謝你。”


    她從不後悔愛上他,經過了這件事,她更加堅信沒有愛錯人,一個不畏任何壓力,堅持要還她清白,不肯讓她受一點點委屈的男人,她沒有理由不愛他。


    “以後再說謝謝,我撕爛你的嘴。”


    方安南捏她的鼻子,許純一撲哧一笑:“喲,怎麽學你媽說話了?”


    “我覺得這話挺能震的住人。”


    “……”


    許純一收起笑容,問他:“你去看過秦雨柔了?”


    “恩。”


    “她說什麽了沒有?”


    方安南沉默幾秒,迴答:“沒有。”


    顯然他對許純一撒謊了,但也是善意的謊言,在一個愛他的女人麵前,他不忍心說出那般惡毒的咒語來破壞她對愛情的向往。


    “廖海東怎麽樣了?”


    “逃了。”


    許純一驚詫的睜大眼:“什麽?逃了?逃哪去了?”


    方安南目視著遠處的大海,平靜的說:“就算我不追究,但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永樂的董事長是不會放過他的,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揭露了秦雨柔後,連夜攜款潛逃了。”


    不自覺的,許純一就想到了那個叫劉麗的女人,此刻一定是淚流滿麵,黯然傷神。


    “我去收拾東西,跟你迴家吧。”


    方安南搖頭:“別急,我晚上迴去讓爸來接你。”


    “不用了,當時氣頭上的話,你還真當迴事了啊?”


    “隻有這樣,他們以後才不會為難你。”


    許純一笑笑:“那我也消受不起。”


    她轉身進了別墅,過了一會,拎著包出來衝方安南招手:“走啦。”


    “你確定要自己迴去?”


    葉北城挑眉:“這樣迴去會不會太沒麵子了?”


    “沒關係啦,我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歪……”


    就這樣,許純一堅持迴了方家,剛一進客廳,就被馮媚儀上前一步攔住了:“誰讓你迴來的?”


    “我自己迴來的。”許純一不卑不亢的迴答。


    “你以為方家是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地方嗎?”


    “媽,你這麽說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沒有想走,是你硬逼著我走的。”


    方夫人臉色漲紅,指著外麵說:“你出去,方家不歡迎你!”


    許純一歎口氣,說:“你確定讓我走嗎?本來阿南不讓我迴來,執意要讓爸去接我,因為這是爸之前的承諾,可我身為一個媳婦,我再不懂事也應該給他老人家一個台階下,阿南現在就在外麵接電話,我就這樣出去,難道真要讓他找爸履行承諾,親自接我迴方家嗎?”


    “讓她進來。”方老爺威嚴的聲音從客廳裏傳過來。


    許純一唇角動了動,拎起地上的包,衝方夫人扮了個鬼臉昂首挺胸的進了屋。


    她走到方老爺麵前,恭敬的喊了聲:“爸。”


    破天荒的,方子瀾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嗯了聲,雖然臉上還是沒有笑容,但比起以前根本連正眼也不會瞧她,已經是好很多了。


    許純一上了樓,把包裏的衣服拿出來攤平放進衣櫃,臥室的門沒有關,樓下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她悄悄的走到樓梯拐角處,想聽聽在吵什麽,突然後背被人拍了下,她驚慌的迴過頭,原來是大姐方夢。


    “噓……”她趕緊作出噤聲的動作:“不要說話哦。”


    大姐似懂非懂的點頭:“嗯嗯,不說話,我們不說話。”


    “你現在高興了吧?你把雨柔送進了監獄,把狐狸精也接迴了家,現在你都滿意了吧?”


    樓下傳來婆婆的質問聲,接著是方安南沉穩的迴答。


    “沒有所謂的高興不高興,秦雨柔是罪有應得,一一是我妻子,本就屬於這裏,現在事情已經完了,一一懂進退,不想為難爸,往後你們也就不要再為難她。”


    “想得美,這個媳婦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她眼裏沒有我,就別指望我會承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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