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後,江南黑道幫派基本已經被天鷹教統一,自然坐擁金山,日進鬥金。


    而到了如今,天鷹教在整個江湖之中不算是最頂級的勢力,但是天鷹教所掌握的財富在整個江湖之中也是巨富。


    即使是武林泰山北鬥的少林和武當也比不上。


    也許有人不信,可是這一點在原著之中也有記載,原著之中天鷹教送禮武當派之時還是十年前,那時就可見天鷹教的豪富。


    原文記載:那姓殷的“嘿嘿”兩聲冷笑,砰嘭、砰嘭幾下,將一些沉重的物事接連拋到了桌上,說道:“這裏二千兩黃金,是保鏢的鏢金,你先收下了。”


    俞岱岩聽了,心下一驚:“【二千兩黃金】,要值好幾萬兩銀子,做鏢局的值百抽十,這幾萬兩鏢金,不知要辛苦多少年才掙得起。”


    如果放在今天,二千兩黃金估計就是四五千萬rmb。隨手拿出上五千萬,這得家裏多有錢?而且這可能還不是殷素素能拿出來最大的限額的錢啊。


    況且天鷹教的勢力在東南一帶,而當時殷素素湊錢之時一定沒有提前準備,隻不過是在當地的分舵之中臨時調集。


    也就是說這兩天兩黃金,可能隻是天鷹教一個分舵的流動資金而已。


    整個天鷹教又要多有錢?


    張翠山道:“多謝!”打開禮單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隻見十餘張【泥金】箋上,一共寫了【二百款禮品】,第一款是“碧玉獅子成雙”,第二款是“翡翠風凰成雙”,【無數珠寶】之後,是“特品紫狼毫百枝”、“貢品唐墨四十錠”、“宣和桑紙百刀”、“極品端硯八方”。那天鷹教教主打聽到這位嬌客善於書法,竟送了大批極名貴的筆墨紙硯,其餘衣履冠帶、服飾器用,無不具備。殷無福轉身出去,領了十名腳夫進來,每人都挑了一副擔子,擺在廳側。


    泥金箋是中國唐代發明的各式金花紙品之一,又稱“冷金箋“,即將整幅紙麵全部塗上金粉。


    對比下武當:張翠山心想:“嶽父母送來這等厚禮,該當重重賞賜這兩人才是。可是就把山上【所有的銀子集在一起】,也【未必能賞得出手】。”他生性豁達,也不以為意,笑道:“你家小姐嫁了個窮姑爺,給不起賞錢,兩位管家請勿見笑。


    張翠山作為當時張三豐最看重的弟子,武當山有多少財產他必然是心裏清楚,因此他說把山上所有銀子集在一起,也未必能少得出手可見,就財富而言,武當山和天鷹教實在是差的太多。


    不過這也隻是當時山上的財富,而武當派除了占據武當山之外,收益可不止隻有這一點香火錢,當時的達官貴人都推崇道教,以張三豐活神仙的名頭,不知道有多少顯貴上山求道,收入自然是不小。


    不過還是沒有辦法和少林相比,道教本身就以清靜無為為主,因此到家絕大部分都比較清貧。


    而作為與武當共執天下,武陵牛耳的少林寺就不一樣了,自古以來少林便是沒有窮過。


    少林的實力,在內是無數房產、田地和佃戶。少林自古以來就受多個朝代的封賞,可以說少室山方圓多少裏之內都是少林的私田,他們不僅自己有士兵,更是有自己的佃戶。也可以說少林本身就是一個地主勢力,或者說是一個小軍閥勢力。


    在外是無數少林衍生機構。這些都是少林的巨大財富來源。相反的,像香火錢功德布施錢之類的不過是小頭而已。


    像都大錦的鏢局,關鍵時候可以向本寺求援,那麽一般時候也得向本寺進貢。這是很易想象的事情。而都大錦不過是少林第三代普通的俗家弟子。少林寺除了山上的和尚之外,最大的勢力便是他們的俗家弟子,這些俗家弟子個個都是巨富豪強,再不濟也是一方高手,像這樣的外圍產業,少林不知道有多少。


    然而即使是這樣,比起天鷹教來,少林還是差上幾分。


    天鷹教,在整個東南武林獨霸一方,那時憑借著白眉鷹王的一雙鷹爪打出來的。


    而且更是在鷹野王接手了東南整個黑道勢力之後,迅速聚攏了巨大的財富。


    當時的鹽價本身就貴,再加上天鷹教又接手了私鹽買賣,憑借天鷹教的勢力範圍,私鹽買賣更是得心應手,基本上是無本的買賣,自然是日進鬥金不在話下。


    還有走私生意,車船碼頭等等這些生意,不知道為天鷹教賺取多少的財富,然而之所以沒有人敢打天鷹教的主意,也正是因為白眉鷹王殷天正的威名和他一雙鷹爪。


    本來白眉鷹王一直是打著旗號走白道的路子,不太願意接手黑道生意,這也是他想著低調發展保存實力,不願意和正派武林衝突。


    可是這些年隨著天下大亂,朝廷腐敗,各地造反不斷,江湖之中也有謝遜成昆攪風攪雨,所以一時之間武林格局大變,大家都無暇觀望東南,就這樣也給殷野王極大的機會,再加上殷野王出手狠辣,野心又重,因此很快就掌握了整個東南武林黑道生意。


    即使是白眉鷹王也有些無可奈何,要知道這可不光是殷野王一個人的利益,更是天鷹教所有兄弟們共同的利益。


    天鷹教除了七位堂主之外更有多個分舵,維持這些分舵的日常開支都需要大量的錢財,這些黑道的利益就擺在那裏,如果白眉鷹王阻止這些手底下的兄弟去獲取利益,隻怕長此以往,人心不服,因此白眉鷹王也值得放任殷野王不斷的大肆吞並周邊的大小勢力。


    這也使得天鷹教在幾次戰鬥之中和不少勢力接下了梁子,不過這些勢力之中也沒有什麽真正強大的敵人。


    然而就在此時,也正在不斷擴張勢力的張士誠卻和天鷹教不期而遇。


    因為雙方都存在著同樣的利益需求,而財路就那麽點,兩方都是野心勃勃的梟雄人物,誰也不可能主動避讓。


    且不說關乎利益,單單是麵子就掛不住,對張士誠來說,他要整合整個鹽梟集團,私鹽買賣他發家的資本,他更需要巨大的財富來招兵買馬,擴充軍隊,因此他是絕對不可能讓步的。


    而對於殷野王來說這些鹽路也都是他親手打迴來的,而且已經分發給手下的人,都吃進了肚子裏也不可能吞出去,如果他讓手下的人交出來,且不說越不願意,單是這樣做他就威信全無,以後還怎麽去統領天鷹教?


    而且對於張士誠這樣突然竄起來的鹽梟勢力,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也就是白眉鷹王不想揭竿而起直接造反,而是默默發展勢力,否則的話並不會比張士誠的人馬少。


    不過雖然論起高層的戰鬥力,江湖組織天鷹教自然要比造反起家的張士誠要強,但是因為張世成人馬夠多,而且都是行軍作戰的好手,一出動便是大軍攻伐。


    再加上他此時投靠元庭,有了組織背靠著朝庭,沒事就拿著雞毛當令箭,有朝庭的大義所在,因此張士誠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也使得天鷹教畏首畏尾,以免和朝廷直接起了衝突。


    雙方小範圍內不斷衝突幾場之後,張士誠不僅沒有退縮,反而被天鷹教巨大的財富所吸引,更是想要一舉撲滅天鷹教擴充自己的實力。


    到時候便能憑借天鷹教的財富和地盤,稱霸整個東南不是夢想,說不定還可以跟元庭畫江而治自立為王。


    不得不說張士誠的算盤打得很好,而且這樣的造反家素來野心極大,不過事實上往往都是這些有野心的人最後取得了成功。


    麵對張士誠的咄咄逼人,殷天正確實並不擔憂,天鷹教地盤極廣,而且天鷹教總壇更是防守嚴密,張士誠的大批人馬又進不來,小股精銳攻打無疑是自取死路。


    沒有辦法直接攻到總壇的話,想要全滅天鷹教是不可能,而且白眉鷹王看得明白,像張士成這樣極有野心又桀驁不馴的家夥,是不可能長久甘居人下。


    元庭的招安也不可能真正讓他臣服,他和元庭早晚翻臉,而且對於朝廷來說不可能放任這樣一個不穩定的家夥,不斷在自己家裏壯大實力。


    因此隻要天鷹教在忍耐一些時候,或者用其他的方法,張士誠和朝廷自然會自相殘殺,可是對年輕氣盛的殷野王來說,都被人欺負上了家門,怎麽可能忍氣吞聲?


    殷野王是極力主張主動進攻張士誠不僅是為了出氣,其實更大的原因是看上了張士誠的私鹽生意和他的地盤。這樣的唿聲更多的是來自於和殷野王這些年不斷攻伐的各個分舵和堂口。


    但是殷野王的提議很快便被白眉鷹王殷天正極其強硬的否決掉了。


    雖然這些年,殷野王在天鷹教之中威信日漲,再加上他這些年,帶著教眾南征北戰,打下不少的地盤,因此也有不少人效忠於他,但是無論如何,天鷹教隻有一個話事人,就是白眉鷹王殷天正。


    雖然殷天正這些年平時隻是勤修武學,不太幹預教務,但是當他真正站出來那一刻,還是沒有人能夠挑戰鷹王的權威。


    因此,殷野王也絕對不敢明麵上反抗父親的命令,但他依然心有不甘,這也是他近些年來勢力和野心都長得太快的原因。


    在以前,他是萬般不敢背著白眉鷹王去搞小動作,但此時,在利益和手下兄弟的鼓動下,殷野王還是想著找機會主動出擊,能夠滅掉張士誠。


    這一次,他便是接到手下分舵的情報,得知張士誠準備帶人圍攻他這處分舵,搶奪鹽場。


    在殷野王想來,這正是他消滅張士誠的絕好機會,雖然張士誠的勢力夠大,但他本身的功夫,卻是一般的三流境界,此時張士誠竟然親自出手。


    隻要自己行動夠快,突襲之下,直接在亂軍叢中殺了張士誠,剩下的這些鹽販子,也不過是一些鹽梟湊在一起的組成的流寇而已,隻要張士誠一死,他們必然分崩離析。


    到時候,這些所有的勢力和財富還不都是歸自己所有。


    因此他召集平日間心向自己的眾多高手和堂主,背著白眉鷹王當做是正常巡防,悄悄的出來,一路疾馳趕去分舵。


    然而,白眉鷹王殷天正,卻是早就看出事情並不對。


    對於張士誠這樣的軍閥勢力來說,他已經和天鷹教結下仇怨,麵對頂尖武林勢力,他自然是整日坐在軍陣之中,防止精英高手的刺殺,又怎麽會親自帶人出擊呢?


    這其中明顯有詐!


    但利欲熏心的殷野王,卻完全不考慮,等殷天正發現殷野王居然悄悄帶走天鷹教大半的高層之後,他更是意識到這必然是個圈套,隻怕殷野王去了之後要中伏擊。


    因此殷天正趕忙出發,來支援殷野王。


    然而當他趕到之後,卻發現殷野王並沒有遭受危險。


    而這一瞬間,他明白這必然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對方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殷野王,隻怕是天鷹教總壇。


    自己和殷野王,還有天鷹教大批高手全部離開,如果對方早有謀劃,直接進攻天鷹教總壇,隻怕壇難保!


    對於張士誠這樣的流寇勢力來說,他想要的是天鷹教的財富,而天鷹教最大的財富根本不在那幾條鹽路之上。


    殷野王和他在鹽路上的爭端,不過是小打小鬧,張士誠真正的野心是直接進攻天鷹教總壇,這樣的決斷和謀略果然是一世梟雄,怪不得他能夠創下如此基業!


    因此白眉鷹王才會如此心急,馬不停蹄的往迴趕,甚至顧不得和楊逍多說幾句話。


    聽完白眉鷹王講述完來龍去脈,一旁的殷野王不由得臉上露出痛苦悔恨的神色,直到此時,他才明白自己和父親巨大的差距,絕對不是武功的境界,而是眼界和謀略。


    更是想到,因為自己的野心和任性,天鷹教陷入如此的險地,心中更是痛苦不堪。


    楊逍看著有些焦急的殷天正,笑著開口勸道:“鷹王不必焦急。,我觀對方的計策必然是使用的連環計,想要一環扣一環,利用時間差來打鷹王一個措手不及。隻怕那處鹽場之中,對方另有安排,想要拖住天鷹教的精銳。”


    “不過此時,殷野王並未掉入對方的圈套,沒有和對方纏鬥,因此咱們此時趕迴支援,對方必然也是措手不及,天鷹教總壇易守難攻,對方一時之間肯定打不下來,等到咱們趕迴之時,這是兩麵夾擊,關門打狗之勢!”


    殷天正聽楊逍的分析也是點點頭說道:“不錯,全子孟浪無端,這次多虧遇到楊兄,使得他沒有落入敵人的圈套,否則的話,我此時趕到戰場,隻怕一時也難以脫身,對方若是用機關陷阱火油火炮之類將我拖住,即使我最後脫身趕迴去,隻怕總壇也要失守了,但願此時一切還來得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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