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嬌氣美人被獻祭後躺贏 作者:甜甜無花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程羅京滾燙的血濺在了雲安的臉上,他長長的不停顫抖著的睫毛上掛著細密的血珠。邪神輕柔如海底女妖般動聽悅耳的聲音在雲安耳邊響起,他的眼前是鬼嬰露出猙獰麵容滿臉都是血的模樣。“你要許願嗎?”霎時,鬼嬰尖嘯一聲,痛苦的朝著雲安撲麵而來。麵容絕色的少年,如群星般璀璨的眼眸含著淚,不顧一切的跌跌撞撞奔向那王座上邪氣四溢的恐怖神靈,跌倒在他的腿邊。“我的願望是,請……請您繼續庇佑我吧。”男人從王座而下,走到雲安身邊,半蹲下身子,修長冰冷的手指輕挑起少年精致下顎,眼眸純黑似墨,似笑非笑。“請求庇佑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用什麽來交換?你的身體?亦或是……靈魂?”雲安低垂眼眸,腮邊含淚,身子顫抖如浮萍,聲音細弱但堅定。“可以,你說的這些……都可以。”作者有話說:本章評論的所有小天使都有紅包~下章也依舊有紅包,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持,鞠躬~感謝在2022-08-17 19:10:16~2022-08-18 01:42: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aa 13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a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iqiu猛男 10瓶;巫鴉 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1章 劇場之歌雲安輕輕仰頭, 麵色因恐懼變得蒼白,嘴唇嫣紅,眼底一片清澈,修長白皙的脖頸微微顫抖, 純潔美好得如同一隻柔弱的小羔羊。他閉著眼睛, 眼淚順著泛紅的眼尾流下, 渾身都在發抖, 等待著屬於他的審判來臨。一隻冰冷的手像羽毛一般輕柔的掃過雲安的眼尾,為他拭去眼淚。緊接著, 雲安下顎被輕輕捏住,他被迫張開了口, 一股寒到似乎能將人凍斃的帶著血腥味的液體被灌入雲安口中。他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人捏著下巴被迫咽了下去。雲安咳嗽了起來, 咳得雙目含淚, 全身都在顫抖, 他像一塊棉花軟綿綿的倒在邪神的懷抱中,看見了邪神手腕上帶著還未痊愈的傷口。和自己一樣, 是紅色的血,雲安不合時宜的忽然想道。“契約已成。”邪神冷冽的聲音在雲安頭頂上方響起, 如惡魔的低語, “雲安, 你再無反悔的可能。”-------------------------------------下樓時雲安的腳步很輕,炙熱的陽光透過整潔剔透的窗戶玻璃打在了劇場的木質地板上。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仿佛曾經的黑暗隻是人的一種臆想而已。血腥味被風吹著飄散到了很遠的地方, 這是一種被刻進了人基因裏的恐懼的味道。鮮紅的血四麵八方的散開,像溪流一樣匯聚到了一起。雲安站在演出廳的大門前, 看著血液站立了良久才猛然深唿吸了一口, 用力的推開了大門。門內的場景比雲安想象的更為慘烈, 大片大片的血如同潑墨畫般撒在劇場的各個地方,觀眾座椅上、舞台上、潔白的牆壁上、藍色的幕簾上……死去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或是缺胳膊斷腿,或是屍首分離,場麵如同人間煉獄,雲安隻往裏走了一步便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鬼嬰的一場屠殺,帶走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命。雲安駐足,環顧四周,隻覺不似人間,如身在煉獄。他原以為林晨、陳、王樹等人的死已經夠可怖,可係統告訴他,現在他所見所感才是恐怖逃生遊戲的真正常態。“雲安!”一個人影顫顫巍巍的從舞台側方的幕簾裏走了出來,喊雲安的聲音裏都帶著哭腔。雲安強忍住血腥畫麵帶來的不適,定睛望過去,是林梁。“我……你沒事吧?”林梁雙腿發軟,走路都差些摔倒,他語無倫次的,勉強走到雲安麵前。雲安搖了搖頭,林梁猛地鬆了口氣,見到了雲安他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捂著臉差點跌坐在地。“那個鬼嬰……它來了!它殺了好多人!一直在殺人,我,我被嚇得躲到了舞台的幕簾最裏麵,聽到外麵都是慘叫聲,我……我不敢出去,幸好它沒有發現我。”林梁總是帶著陽光笑容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直到現在林梁還是心有餘悸的模樣。“我,我第一次見這種場麵。”林梁擺擺手,眉頭緊鎖,“還不太能適應。”相較於林梁的緊張恐懼不安,淡然站在原地的雲安反倒像個異類。林梁奇怪的看著他問道:“你不怕嗎?”雲安點點頭,怕,怎麽會不怕,對未知事物和鬼怪的恐懼是人類生來便有的情緒。“對了,你怎麽逃脫的?你之前不是被趙禮綁住了手腳……”林梁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帶了點愧疚的看著雲安,“對不起,我當時沒有阻止趙禮,是因為我……”雲安輕輕搖了搖頭,道:“是程羅京幫我解開的繩子,帶著我離開了一樓。”林梁很是意外,似乎不太相信程羅京這樣的人品居然會在這種危險的時候想著救人。“那他人呢?”“死了,被鬼嬰殺死了,就死在了我麵前,他的血濺在了我的臉上,還是滾燙的。”雲安看著林梁的眼神複雜,而林梁就像是沒有感受到一般,他避開了雲安的視線,露出了悲傷的模樣說道:“林悅和趙禮也死了,我親眼看到的,他們也被鬼嬰殺了。”他像是再也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噩耗,直接蹲在了地上,痛哭出聲。“你後悔嗎?”雲安站著,俯視著林梁,眼神中帶著一絲悲憫。林梁抬頭,一愣,反問道:“後悔什麽?”沒等雲安迴答,林梁便扯著嘴角笑了笑,他重新站了起來,一把抹去了眼淚,那張總是對著雲安露出燦爛笑容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可以稱作陰冷的神情。“你覺得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去找花對峙?也不該任由趙禮欺負你?對,沒錯,我是有些衝動。但我是為了活命!找不出幕後者,公演進行不下去,任務完不成,我們都得死!”林梁道。看著這遍地的屍體,雲安看見了林悅,她死在一個角落裏,姣好麵容上沒有了跟隨著趙禮時的囂張跋扈,隻有臨死前的恐懼。可是他沒有見到趙禮的屍體,或者鬼嬰像殺死程羅京那般也將他的頭咬了下來。雲安強忍著恐懼與惡心,快速掃了幾眼地上的屍體情況,大致確認了一個事實,《劇場之歌》這個副本裏的玩家或許就剩下了自己和林梁。“任務會完成的。”雲安的眼眶微紅,麗如天邊橘紅晚霞,“我已經知道了誰是幕後者。”林梁擦淚的動作一頓,沉默了良久後從褲兜裏摸索著掏出了一包煙,他抽出了一根,在點燃時手還有些發抖。在緩慢上升的繚繞煙霧中,雲安看不清林梁的表情,隻聽到他說了一句,“挺好的。”雲安一秒也不想在演出廳待下去了,這個副本世界仿佛因為鬼嬰的屠殺已然崩壞,劇團死去了太多太多人,但他永遠也無法做到對死亡麻木。在雲安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林梁站直了身體,歪了歪頭,輕聲喚他道:“雲安,那我們晚上見。”雲安迴頭,林梁似乎又變迴了第一次見麵時那個青春洋溢的大男孩,臉上的笑容燦爛奪目。他渾身浴血,笑容張揚肆意,在宛如屠殺場的演出廳裏獨自站立,腳下是一片又一片的屍體。雲安扭過視線,此刻林梁雖然還是人,可比邪神更像一隻惡鬼。在悄無聲息的等待中,夜幕緩緩降臨,雲安坐在宿舍的窗邊,看著窗外的一輪圓月,今日群星黯淡,隻有這一輪月亮亮得刺眼。“圓月。”雲安喃喃道,“寓意著團圓與永恆。”他側身看向宿舍裏楚月曾經睡過的床位,他曾與楚月共處一室好幾個晚上,得知真相後若說不害怕雲安自己都不相信,可冷靜過後說害怕,雲安也並未覺得。說到底,楚月不曾傷害過他。雲安垂下眼眸,清冷的月光照耀在他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薄紗,他隻願今晚過後,楚月與她的孩子不再受分離之苦。女生哀怨婉轉的靡靡之音如煙霧升騰般嫋嫋傳到了二樓,雲安站在窗邊,最後看了一眼窗外的圓月,堅定的轉身朝著一樓演出廳走去。推開門,下午堆積在地上的屍體已經不見,隻留下了一攤又一攤的血跡,仿佛在提醒著每一個走進來的人,這裏曾經發生過的慘劇。一束亮眼的白光打在舞台上,一個年輕女子穿著女主角小人魚的衣服在台上唱著歌,歌聲悠揚哀愴,婉轉動聽。她身形曼妙,姿態舒展,在舞台上的一舉一動都宛如一副秀麗人物畫,仿佛舞台上的這束光隻為她而亮。雲安在第一排的觀眾座椅上落座,靜靜地看著女子將這幕沒有其他角色配合也沒有舞美的獨角戲演完。落幕時女子雖然用麵紗遮住了臉,但眸中淚光閃爍,她朝著雲安這唯一的一個觀眾深深的鞠了一躬。雲安站起了身,戲演完了,楚月也從舞台上跳了下來,她落地無聲,輕飄飄的,宛如一張薄薄的紙落地,演出廳裏明亮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卻看不見腳底的影子。“今晚,你是來殺我的對嗎?楚月。”雲安的聲音很輕,淺藍色的瞳仁裏似乎盛滿了水。楚月流下兩行血淚,她點頭又搖頭,隻道:“雲安,對不起。”“如果不殺你,聰聰就會灰飛煙滅,我已經對不起他一次了,不能對不起他第二次。”“那我在臨死前可以聽聽你的故事嗎?”雲安對著楚月溫柔的笑了笑,明明知道她是鬼,可最怕鬼的雲安此刻卻不覺得有多恐懼。楚月講了一個聽上去很老套的故事。她進劇團時才剛剛大學畢業,她是農村出身的孩子,家裏花光了所有積蓄送她讀了表演,期待著有一天她能成為演員、大明星。但楚月不愛電影、電視劇,她就喜歡話劇,她費盡心力付出了很多努力終於進了劇團,雖然一開始隻能從小角色開始但楚月也很高興。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小角色一演就演了五六年之久,她依舊還是那個在劇團裏默默無聞的“小新人”楚月。她不甘卻又沒有機會,直到有一天,他,找到了楚月。楚月和他合作得很愉快,兩人日久生情很快就墜入了愛河,而一切也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在他的幫助下楚月有了人生中第一部 女主話劇,就是《海戀悲歌》。 與此同時劇團裏一些關於楚月的風言風語也流傳開來,楚月為了避嫌不敢與劇團裏任何的異性接觸,而讓流言達到巔峰的是楚月被發現她懷孕了。她想生下這個孩子,可是他不同意,不僅如此,楚月還發現他與劇團的其他女演員有染並且他想讓第三者上位頂替掉自己的女主位子。楚月寒了心,當機立斷說了分手,她可以不要愛情但不能沒有事業。但她未料到他會絕情到這種地步,居然偷偷給她吃了墮胎藥,楚月在排練時突然肚子疼在衛生間的時候大出血,他怕楚月命大,還特意用繩送了她一程。等楚月被發現送往醫院時已經晚了,孩子沒保住,她也斷送了性命。可她和孩子死了都不得安寧,因為他是孩子的生父,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控製住了鬼嬰,要知道控製一個母親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住她的孩子。楚月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寢其皮、薅其毛!卻還要受他驅使為他做事。說到此處楚月怨氣衝天,鬼氣四溢,可突然之間像是遭到了重擊,猛然吐出一口黑氣,雲安下意識想要去扶她,卻被她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