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嬌氣美人被獻祭後躺贏 作者:甜甜無花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二樓花的房間裏,雲安孤獨的抱膝坐在床上,心中惴惴不安。從被綁到逃命再到獻祭和揭穿林梁,雲安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很不真實。花的房間很溫暖,可雲安還是覺得很冷,似乎冷到了骨髓裏。平日裏總愛在他腦內說話的係統這時也安安靜靜的,一人一係統兩方都像是丟了魂的似的。【你再和我說說,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係統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它不過就是被屏蔽了半天時間,怎麽它的宿主就和遊戲裏的邪神結契了!雲安輕輕的歎了口氣,係統被屏蔽的這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已經重複了不下三遍,是係統自己沒有辦法接受。【一個遊戲裏會出現兩類鬼怪嗎?】雲安不解的問。【當然不可能!那不亂了套了。】係統想也沒想的反駁,可是事實就擺在這裏,花是一個力量很強大的鬼怪,他甚至都不能被稱作鬼怪,他強大到可以被稱作是神。係統也沒想明白,【花的身份一定有問題,不行,我要上報!】【不行!】雲安下意識的阻止,【你上報了他會被扼殺的!】一個遊戲裏隻允許有一類鬼怪,楚月和聰聰是捆綁著的,也是和這個遊戲息息相關的,花才是“外來者”。如果係統上報,被扼殺毀滅的隻會是花。【可是如果不上報,你會很危險!】係統擔憂的強調,【他不是人!是力量強大的邪神!】【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拿捏你的生死,他現在和你結了契庇護你,但是說不準哪天厭煩你了弄死你比弄死一隻螞蟻還簡單。】係統忽然覺得自己宛如一個操心女兒婚事的老父親,恨不得苦口婆心的勸雲安不要誤入歧途。【可是沒有他,我早就死了。】雲安垂下眼簾,語氣淡淡的,【如果以後他真的厭煩了我,想殺了我,我也沒什麽可抱怨的。】【死了便死了,不死在他手中也要死在別的鬼怪手中。】雲安苦澀的笑了笑,【至少死在他手中,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會像其他鬼怪一樣折磨我,會利落的給我一個解脫。】係統聽著雲安的這番話,頗不是滋味,半晌都沒說話,過了好一陣才蔫蔫道:【好吧,那就聽你的,我不上報了,你也別不開心了。】雲安輕輕的點了點頭。風唿嘯的打在窗戶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門外輕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他迴來了。雲安蜷縮著的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睜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門被人輕柔的推開,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見到雲安像隻小貓一般縮成一團躺在床上,看著可憐兮兮的,讓人忍不住想揉腦袋。他這樣想的,便也這樣做了。“怎麽還不睡?在等我迴來?”他柔聲道,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滑下來順勢捏了捏雲安柔軟肉感的耳垂。雲安短暫的忘記了害怕,有點惱。他的耳垂有點厚,總被人說是有福氣的象征,雲安之前從不在意這些東西,可是今晚被男人這樣一揉捏,他有些不好意思。見雲安不說話,男人便俯身在雲安額上印下了一個輕柔的吻。好像他隻是外出工作的丈夫,夜晚歸家後見到還在等待的妻子,便給予一個晚安吻一般。雲安被男人抱著躺下,依偎在他的胸膛。邪神的胸膛很硬,像一塊堅硬的磐石,也很涼,像十二月被冰雪凍過的石頭,雲安在他的懷中細細的發抖,他閉著眼睛卻一絲睡意也無。躺在一張床上,兩人緊密的相擁,像一對新婚燕爾的恩愛夫妻,可身體的僵硬卻是無法掩蓋的。“安安好像並不好奇我是誰。”邪神低沉如悅耳的鋼琴師流淌過雲安的耳邊,好似愛人低語,卻也像一道驚雷將雲安炸得心髒怦怦直跳。“我……”雲安睜開眼睛卻不敢抬頭看。“安安都不敢看我,是怕我嗎?”雲安快要哭出來了,他拚了命的搖頭,像一隻柔軟的弱小的被欺負的動物,他瘋狂跳動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明顯,他一邊害怕著一邊用力的抱緊了邪神的腰,將臉埋在他冰冷的胸膛,看上去可憐又無助。雲安聽到了頭頂處傳來的一聲輕笑,邪神親昵的蹭了蹭雲安的頭頂,溫聲道:“其實安安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對吧。”感受到懷中人越發僵硬的身體,男人臉上的笑容惡劣,他抓著雲安纖細的手腕,帶著他的手一點一點的向上,直到觸碰到他臉上冷冰冰的麵具。男人的意思昭然若揭,他要雲安親手揭開他的麵具。雲安的掌心柔弱無骨,細嫩滑膩,像春水能撥動人的心弦,白嫩的十指蜷縮,被男人一點一點的握住,雲安咬著唇,眼淚從泛紅的眼尾滑落,我見猶憐。麵具被緩緩揭開,雲安對上了花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如幼崽嗚咽的哭聲從鼻腔裏發出,雲安咬著唇哭得淚眼朦朧,花的臉到底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麵前。雲安哭了多久,花就抱了他多久,一直抱著他到不哭為止,還貼心的喂雲安喝了些水。見雲安情緒平靜了很多,花才問道:“安安是怎麽發現我的?”花覺得自己偽裝得不錯,可還是被雲安發現了。“你的手。”雲安的聲音裏還帶著一絲哽咽和委屈,“王樹死的時候,你抱著我,你的手在我腰間。”“和之前劇團祭祀時你對我……”雲安難以啟齒,臉色越發的紅了,像夏日裏灼灼盛開的桃花,緋紅一片,是賞心悅目的風景。花頓了頓他確實是沒想到雲安會敏感成這樣,他邪惡的勾唇一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親了親雲安的鼻頭,像隻黏人的大狗狗,貼著雲安。“你生氣了嗎?”雲安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叫花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雲安不迴答花也不逼他,不用再偽裝的花讓雲安覺得陌生又熟悉,他好像還是原來那個會對雲安溫聲細語處處照拂他的花,可是他偶爾表現的睥睨萬物的姿態又提醒著雲安,他不再是那個普通的npc花了。“既然安安知道我是誰,為什麽還要在他們麵前維護我?”花道。雲安知道花是邪神,就該明白林梁和趙禮這些人類是傷不到他的,可雲安為了阻攔他們還把自己搭了進去,差點被推入王樹的棺材裏。“我知道你很厲害。”雲安低著頭,聲音軟軟的,像可口的棉花糖,“可我知道你不是幕後者,我不想他們誤解你,對你刀劍相向。”“我怕你傷心,惡語的傷害有時候比□□的傷更痛。”花一怔,抱著雲安的手緊了緊,眼底漆黑深邃如大海,他不再笑,認真的看著雲安白皙小小的臉,過了十幾秒後才輕輕的笑了笑道:“我才不會傷心,隻有你不理我故意躲著我的時候我才會心痛。”“人類在我眼中皆是螻蟻,除了你。”雲安紅著臉不敢看花,他能聽到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心跳越快,他越害羞。慢慢的,他好像聽到了房間裏另一種心跳聲,就在他的耳邊,在花逐漸變得溫暖的胸膛裏,與他的心跳同頻共振著。雲安愣了愣,感受到花無言的安撫,他緊張的情緒慢慢變得舒緩。“還有一件事……”雲安忽然想起來,係統提醒過他,雖然現在林梁死了,雲安看似算完成了任務,但是導演發布任務時要求找出幕後者是不想第三次公演遭到破壞。現在劇團裏的演員當時都被林梁控製著鬼嬰和楚月屠殺得差不多了,公演也沒辦法隻靠花和雲安兩人演出。更別提雲安的人設是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他是真的沒辦法勝任小人魚這個角色。聽完雲安憂心忡忡的話,花溫暖的手掌摩挲著雲安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道:“我有辦法,安安快睡。”花說他有辦法,雲安便不疑有他,依偎在花懷中很快就睡著了。看著雲安安然入眠的模樣,花有點無奈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該說雲安一點警惕心都沒有,還是該高興雲安對他的毫無防備。劇團裏死了這麽多人,可是還幸存著的人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現一樣,照常的工作著,雲安與花也如往常一樣排練。很快就到了公演的那天。《海戀悲歌》是海洋劇場關閉前的最後一場戲,哪怕之前出過舞台事故,也不影響它的火爆程度,台下座無虛席。離開場還剩下五分鍾,雲安和花坐在中排的觀眾席上,雲安有些緊張。花什麽都沒和他說,隻說讓他安心看演出。可是他和花不上台,台上哪裏還有演員呢?雲安有些著急可又相信花,好不容易度過了這艱難的五分鍾,隨著燈光一暗,紅色大幕緩緩拉開。《海戀悲歌》開場了。伴隨著旁白緩緩道來的台詞,女主角小人魚率先登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雲安怔愣了一秒,台上飾演小人魚的不是別人,正是楚月。小人魚在狂風暴雨中救下了跌入海中的男主,林梁僵硬的身體在楚月的簇擁下越發僵直。林梁雖然穿著男主精致華美的衣服,臉上帶著妝,可依舊掩蓋不住他麵容的灰敗,他死了。而楚月的臉上帶著暢快的笑意,眉眼生動,身邊還跟著一隻“小人魚”,是聰聰扮演的,可愛至極。陸陸續續的,雲安在台上看到了越來越多熟悉的身影。趙禮、王樹、林悅、還有被縫好了脖子的程羅京。話劇演到了最後,男主角少爺放棄了他的一切,心甘情願的與女主角小人魚迴到海底,與她永不分離。雲安看著楚月牽著林梁的手站在舞台邊上,清澈的眼睛看向自己。他看見楚月笑著對他說:“謝謝。”然後帶著林梁從舞台上一躍而起,林梁重重的砸在地板上,腦袋開花,血流滿地,而楚月笑得眉眼彎彎。【係統:恭喜玩家雲安,c級單人任務副本:「劇場之歌」已完成,請再接再厲!】【係統:恭喜玩家雲安,獲得鬼怪“楚月”贈送道具:人魚歌喉。此道具為一次性道具,可迷惑任何玩家與鬼怪,時效:一分鍾。】【係統:載入下一個副本……】係統的機械聲猝不及防的在雲安腦海裏響起,沒有給予他任何反應的時間,下一秒,雲安眼前一黑,在閉眼前他好似聽到了來自花輕輕的一聲歎息。-------------------------------------“雲安,是你自己答應的,輸了就要進601教室待上十分鍾,願賭服輸啊,都到教室門口了,你該不會是慫了吧?”一個公鴨嗓在雲安耳邊聒噪的催促著。夜色正濃,一中校園裏一片漆黑,唯獨高三教學樓的頂樓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幾個還穿著校服的學生聚攏在拐角最深處的一間教室門口,他們手中的手電筒照亮了腳下一小片瓷磚。雲安呆呆的,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上一秒似乎還在和花坐在劇場的觀眾席上看公演,下一秒就聽到了係統的提示聲,然後他眼前一黑,又像是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再睜眼時便到了這裏。【係統先生!你在嗎?】聽到係統的迴答,雲安稍稍放下了心,想到花,他又緊張了起來。花呢?他會跟著自己來這個副本遊戲嗎?還是永遠的留在了《劇場之歌》?想到後麵這種可能性,雲安的心頓時變得酸軟,他咬著唇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吧,雲安,莉莉還在這裏看著呢,你別這麽沒種啊。”那個公鴨嗓男生見雲安發呆的模樣還以為他是怕了,不停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