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


    第二天,劉家人就買來磚石水泥等建築材料,還請了幾個師傅,就在一家房門前的院子裏,開始砌房子。


    這就引起了院子裏,其餘鄰居的不滿了。


    尤其後院的鄰居,更是不滿。


    原本院裏就不大,你劉海忠還要再砌兩間房子,把原本不大的院子,又占去不少。


    “哎……劉海忠,你這樣搞,不太好吧,這院子是大家的,你砌了房子,大家還怎麽走。”


    “就是,再怎麽說,以前也是院裏的二大爺,做事怎麽能這麽自私。”


    聽到鄰居的話,劉海忠倒是光棍得很,直接開懟。


    “怎麽,我在我自己家的前院蓋房子,關你們什麽事,再說了,你們會有我前院過嗎?”


    “無非就是老子蓋房子,你們沒蓋,你們這就是嫉妒,所以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再吵吵,我讓我當過兵的兒子,揍你們。”


    鄰居們看到魁梧的劉光天,一時也不敢說話了。


    想想也是,人家在自己院子前蓋房子,又沒礙著我們,你能蓋,我們也能蓋,要蓋就大家都蓋。


    一時間,四合院裏,大部分鄰居都開始搭起違章建築。


    三大爺想管,但是他威信不夠,沒人買他的賬,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棒梗也正式開始掏大糞了。


    現在是冬天,而且這個時代都是旱廁,大冬天的,旱廁裏的糞水池也早就結冰了。


    這個時候就要用一種破冰錐將上麵的冰層鑿開,然後將下麵的糞水,用長柄糞勺將裏麵的糞水一勺一勺的舀起來,然後倒進糞車裏。


    現在天寒地凍的,聞到什麽臭味,而且棒梗她們負責的,一共隻有轄區內的三個公廁。


    任務不算重,每天早上忙到中午,幹完活也就下班了。


    這倒讓棒梗有很多時間休息。


    雖然工作內容惡心了一點,但是棒梗現在倒是幹的挺開心的。


    隻不過,每天棒梗下班迴家,家裏總有股臭臭的屎臭味兒。


    不過為了不讓棒梗難堪,秦淮茹叮囑家人,不要說棒梗臭。


    而棒梗自己,因為長期跟糞水打交道,嗅覺早就習慣了這個味道,所以他根本聞不到臭。


    所以他覺得自己很香。


    就這樣,時間一晃就算是幾個月過去。


    四合院裏現在到處都都是違章建築,搞得到處都雞飛狗跳的。


    對此四合院裏的鄰居們,也都不好說什麽,因為自己家,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違章建築。


    大家都一樣,也就沒臉拒絕了。


    何雨柱現在決定幹一件違背原著的大事,他要將冉秋葉母子送走,送到香島去,送到冉父冉母身邊去。


    因為,風暴最狂暴的時期很快就要來臨。


    如果以前的風暴是文鬥,那接下來的風暴就是武鬥了,真的要提槍殺人的。


    而且在香島,可以接受到更好的教育,也能增長孩子的見識,隻不過這事……必須要做好冉秋葉的思想工作。


    顯然,冉秋葉對於這個話題是抗拒的。


    “柱子,我說了,我不怕他們,我們是一家人,我們不會離開你肚子離開的。”


    冉秋葉聽到何雨柱再次提起這個話題,她是十分抗拒的。


    她不是舍不得離開四九城,而是不舍的離開何雨柱。


    “秋葉,聽我說,這次去香島,不是隻為了我們,而是為了孩子。”


    看著倒在冉秋葉懷裏睡著了的兩個孩子,何雨柱隻能再次耐心的勸著。


    “現在這樣的時局,對孩子的成長不利,離開隻是暫時的,六年最多六年,我們就能團聚,為了孩子,秋葉,以前什麽事,我都聽你的,這一次一定要聽我的,去香島,讓孩子念最好的學校,接受最好的教育!”


    “六年後,我們會再團聚,相信我,秋葉!六年後就撥開雲霧見月明了,也是我們一飛衝天的日子。”


    看著一臉真誠的何雨柱,冉秋葉也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柱子,為什麽你這麽確定,六年後就會撥開雲霧見月明,難道六年後,這一切都會結束?”


    冉秋葉是什麽人,馬上想明白了其中的奧秘。


    “多的不要問,相信我就行了,帶著孩子去香島,好好照顧他們,剛好也能陪陪爸媽他們。”


    冉秋葉靠在何雨柱的懷裏,十分不舍的對他說道。


    “柱子,為什麽你就不能和我們一起離開呢,你到底隱瞞了什麽,我們是夫妻,有什麽是你不能告訴我的。”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冉秋葉好多年。


    柱子好像什麽事都能預測,而且還非常的準,這是她一直很好奇的事。


    “秋葉,如果相信我,就什麽都不要問,相信我就行了。”


    看到何雨柱的無奈,冉秋葉也不忍心再逼問他了。


    “行,我決定帶孩子去香島,你去聯係一下吧,正好,孩子們也好久好久沒見過姥姥姥爺了。”


    為了讓自己丈夫安心,冉秋葉還是決定聽從何雨柱的,盡快前往香島去。


    “行,明天我去找牛一群,讓他安排你們出發。”


    冉秋葉點點頭,起身抱起兩個孩子,就要把他們送迴隔壁的房間去。


    但是卻被何雨柱攔住了。


    “今晚讓他們睡這裏吧,我想多陪陪他們!”


    隨後的幾天時間,何家就忙開了,聯係牛一群,要送冉秋葉母子去香島。


    牛一群辦事還身上非常牢靠的,沒幾天就來到四合院,告訴柱子他們。


    “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到時我親自過來接人,你們也準備一下,三天之內就能有信。”


    何雨柱也是掏出幾根小黃魚。


    “牛叔,麻煩你了,這些你拿著,一切就拜托你了。”


    為了妻兒的安全,何雨柱也是不惜拿出重金來。


    牛一群看到遞過來的小黃魚,擺了擺手。


    “何師傅太客氣了,婁先生交代過,不能接受你任何東西,他那裏寄給我的東西,我都用不完,放心吧,夫人和孩子,我一定安全送到香島去。”


    何雨柱叫人家不收,也不好強求,隻能掏出一一條中華煙來,遞給牛一群。


    “牛叔,讓你費心了,這個你拿著抽吧。”


    送走牛一群,何雨柱帶著全家人,出門去了。


    他要帶老婆孩子,好好的在四九城再逛逛,再看看這個城市,畢竟這一走可就是六年。


    多年後再次來到老莫餐廳,何雨柱想再陪家人好好吃一頓飯。


    現在的老莫餐廳,雖然依舊沒有改變模樣,但是卻落魄了很多。


    以前人潮如織的場景,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冷冷清清的餐廳內,也沒有幾桌客人。


    “哎,就連以前人人都遙不可及的老莫餐廳,現在也變得如此蕭條!”


    冉秋葉也好久沒來過老莫餐廳,曾經風光無限的老莫餐廳,現在也沒落了。


    “老莫餐廳以後還會沒落的,現在能吃就多吃一點吧。”


    何雨柱調笑的說到,老莫餐廳靜候的路可不好走,要不是為了保存它這個很有紀念意義的地址,早就淹沒在改革的潮水中了。


    今天餐廳冷清,所有服務員都過來為何雨柱他們服務,而且服務那叫一個周到,搞得何雨柱他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一頓飯把自己吃出了帝王般的感覺。


    而且整個吃飯期間,何雨柱都緊緊的抱著何葉跟何曉。


    眼中滿是不舍。


    “柱子,吃完飯,我們去照相館照個全家福吧!”


    冉秋葉小聲提議道。


    何雨柱點點頭,握了握冉秋葉的小手。


    能有這麽善解人意的妻子,人生還有什麽遺憾呢。


    照相館還是去的‘熟人’那裏。


    就是多年前,何雨柱照到易中海跟秦淮茹的畫麵,然後去哪家照相館洗照片的那一家。


    不過老板已經換人了,現在是一個七分頭的年輕人。


    看到有人進屋,年輕人忙打起招唿。


    “幾位,這是要照相嗎,正好,我們照相館新添加了,可以照彩照的照相機,幾位要不要試試?”


    冉秋葉聽到彩色照片,也是好奇。


    “什麽是彩色照片,有樣圖嗎,給我們看看?”


    其實早在六十年代初期,國內就已經有生產彩色相機了,隻不過沒有彩色膠卷。


    直到七十年代,從國外引進了彩色膠卷後,才正式有彩色照片。


    更是在八十年代初期,國內才有自己的彩色膠卷生產技術。


    所以這個時期的彩色照片,還是不多見的。


    年輕人拿出一個相冊,翻開給冉秋葉參觀。


    照片上的人都打著紅色的大腮紅,還擺出各種在後世人看到後,都尷尬無比的姿勢。


    有穿著綠軍裝,拿著小紅本的小兵。


    也有穿著白襯衣,梳著分頭的知識分子。


    但是更多的則是小孩子們,都打著腮紅,一臉緊張的看著鏡頭的模樣。


    雖然樣子滑稽,但是滿滿的年代感。


    何雨柱依然看不上這樣的照片。


    後世流行的藝術照,那才叫一個精致。


    不過看到冉秋葉一臉的期待,還有兩個孩子吵著也要打大紅臉,梳小辮照彩色照片。


    “行吧,老板,給我們照彩色照片吧!多少錢?”


    何雨柱對年輕老板說道,並掏出錢來。


    “這是彩色照片,稍微貴一點,看你們準備洗多大的,越大越會,而且照片數量不一樣,價格也有區別。”


    年輕老板對何雨柱說道。


    “洗兩張吧,正常尺寸就行了。”


    何雨柱說出自己的訴求,兩張足夠了,冉秋葉她們跟孩子一張,自己就一張。


    “一塊一一張,兩張照片的話,兩塊二就夠了,三天後來取照片。”


    年輕老板樂嗬嗬的對何雨柱說道。


    “照片我馬上就要,說吧,多少錢?”


    何雨柱他們可沒時間等待三天,說不定牛一群什麽時候就離開了。


    “啊,馬上要啊,這麽急的嗎?”


    年輕老板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顧客,這不都是老板說什麽時候來拿,就什麽時候來拿的嗎。


    “是的,馬上等著要,說吧,加多少錢?”


    何雨柱點著頭再次說道。


    “這位同誌,你的要求,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是新換的彩色膠卷,七塊五買的,還沒照幾張……!”


    何雨柱直接抽出十塊錢,一把拍在桌上。


    “十塊全是你的了,快速洗照片吧,這管膠卷就算我買了。”


    年輕老板看到財大氣粗的何雨柱,也不敢多說什麽。


    這管膠卷已經用得差不多了,原本今天下午就要洗的了,沒想到這個傻子,居然給自己十塊錢。


    “行,幾位稍等一下,半個小時就行了。”


    年輕老板收起十塊錢,拿著十塊錢去了暗房裏。


    年輕老板速度很快,說的半個小時,其實二十分鍾不到,就拿著照片出來了。


    看著一家四口的彩色照片,冉秋葉很是滿意,兩個小的也一人拿著一張照片,仔細的看著照片上的自己還有父母。


    冉秋葉拿過一張照片,放在何雨柱手裏。


    “柱子,以後像我們了,就看看照片,還有,記得給我們寫信!”


    何雨柱點點頭,一把摟住冉秋葉,將何葉放到脖子上,然後抱著何曉,往四合院而去。


    第三天晚上,牛一群帶來一輛轎車,悄悄接著冉秋葉母子三人,離開了南鑼鼓巷。


    何大清當然知道,自己兒媳婦她們娘仨要離開的事。


    隻能安慰何雨柱。


    “柱子,沒事,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以後還會重逢的。”


    何雨柱點點頭。


    他當然知道,六年後就會團聚的,不過真的分開了,心裏還是很難受的。


    坐在屋裏,滿滿都是迴憶,這讓何雨柱內心更加難受。


    “爸,我想搬到後院聾老太那裏住,你幫我搬東西吧!”


    何雨柱對自己爹說道。


    何大清也點頭同意。


    “搬過去也好,免得睹物思人。”


    於是兩父子,連夜就把東西搬到了後院,而中院,則由何大清居住。


    因為他又找到一個女人,兩人正商量著結婚。


    不過這次依舊找的是個寡婦,姓夏,不過沒有孩子,老公結婚那天太高興,喝酒喝多了,掉進河裏淹死了,孩子都沒來得及生一個。


    這個夏寡婦被娘家人罵喪門星,克夫命,遭盡了婆家人的白眼和謾罵。


    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就逃到四九城來,然後就遇到了何大清。


    對於這個夏寡婦,何雨柱倒是沒有反感,這也是個苦命人。


    而且這個夏寡婦人還不錯,對何家人也是掏心掏肺的好。


    所以中院的屋子,就給他們住好了。


    冉秋葉娘仨的離開,並沒有引起什麽浪花。


    這個年代,自保都是奢望,哪還管其他人的事。


    不過賈家人這段時間,但是有喜事,棒梗談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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