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談了對象的事,還是大嘴巴賈張氏說出來的。


    自己乖孫談對象了,這可是大喜事,有喜事肯定要分享出去,讓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不過四合院記得鄰居,卻都對這事十分的冷漠。


    一個坐過牢的賊,還能有女人喜歡,那女人不是傻的,就是瞎的吧。


    其實這個女人隻是棒梗逛街時,碰到的。


    棒梗對人家一見鍾情,女孩子也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就這麽吊著。


    這讓棒梗舔狗般的對人家發動強烈攻勢。


    小女孩哪見過這陣仗,很快就敗下陣來,說是今天要來賈家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就把關係確定下來。


    不過今天棒梗還要去上班掏大糞,下了班就馬上迴來。


    女孩叫小倩,今天是她的小姨陪著她一起來的。


    南鑼鼓巷她們聽說過,這裏準的人,大多都是紅星軋鋼廠裏上班。


    而紅星軋鋼廠,在整個四九城,也都是鼎鼎有名的。


    所以小倩她們對棒梗家,也是隱隱有些期待。


    尤其棒梗還說了,自己媽媽就是紅星軋鋼廠的正式職工。


    這讓小倩家,也是更加期待了,而且棒梗長得也不賴,拿後世的話說,棒梗是小鮮肉也不為過。


    邊走邊問,兩人終於找到了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


    四合院正門上,有一個長方形的印記,那是掛文明大院的牌子的。


    文明大院!


    這得是多麽優秀的大院,才能得到這樣的殊榮啊!


    “小倩,那個棒梗住在這個院子裏,想必真的是個有為青年吧,而且長得也不錯,你真有眼光。”


    小倩的小姨也不忘誇誇自己侄女,還有那個有可能的侄女婿。


    “我還不了解他,所以今天才來看看的,既然到了,我們進去吧。”


    小倩跟她小姨,抬腿進了九十五號大院。


    三大爺正在門口擦著自己的那台老演員的二手自行車。


    這麽多年了,這輛自行車,依然跟新車一般錚亮。


    看到陌生人進了四合院,作為院裏唯一的一位大爺,三大爺也是盡職盡責的做好自己三大爺的工作。


    馬上上前詢問,來人是幹什麽的。


    “二位女同誌,請問有什麽事嗎?”


    三大爺一臉笑意的打量著兩人,他相信自己閱人無數,肯定能分辨忠奸。


    “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你們四合院,是不是有一家姓賈的人家?”


    小倩的小姨開口詢問道。


    三大爺點點頭。


    “是有這麽一家人,不過……你們是賈家什麽人?”


    來找賈家的,肯定是賈家的親朋好友,不過這麽多年,賈家好像從來沒有親戚來過。


    “沒什麽,我們是來打聽一些消息的。”


    這個時候,李沁提著一籃子菜,從四合院外麵迴來。


    “三大爺今天沒出去釣魚啊!”


    激情看到三大爺在家,於是禮貌的打著招唿。


    轉頭就看到小倩她們二人。


    “三大爺,這是你家親戚嗎,中午不得炒幾個好菜招待一下。”


    三大爺的摳門,連李沁都知道,所以現在李沁沒事也調侃三大爺。


    “臭丫頭,整天就知道嘲笑你三大爺,這兩位是來找賈家的。”


    三大爺假裝生氣,然後跟李沁介紹了一下小倩她們。


    “賈家?你們是來相親的?”


    李沁看著小倩她們,那個小姨就不說了,三十幾歲的年齡。


    而這個小倩,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而且也不可能是賈家的什麽親戚,因為何雨柱對她說過,賈家根本就沒有親戚,因為全都斷了。


    唯一的親戚,就是後院的秦京茹了。


    而且看女孩模樣,還帶著長輩,多半是來相親或是打探消息的。


    李沁想到這裏,冷冷一笑。


    ‘狗東西的秦寡婦,當年破壞老娘跟柱子的姻緣,現在你兒子想要相親,那是不可能的。’


    心裏做好打算的李沁,決定將棒梗這門相親的事,給攪黃了。


    “你們是跟賈家的那個棒梗相親的吧,哎……照理說,賈家這個棒梗,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丁,家裏所有的愛和關懷都給了他!”


    “但是吧,這人啊,就是不知足,這街坊鄰居的都知道,棒梗這孩子,打小就手腳不幹淨。”


    “你們不知道吧,棒梗在四合院裏,都有一個盜聖的稱唿,上次就因為偷何家的二百塊錢,抓住坐了七年牢,這才迴來沒多久。”


    “想不到,這麽快就有女孩子來相親了。”


    李沁說著,時不時看向小倩她們二人。


    兩人的表情從平淡到正經,最後直接扭曲了。


    “你們還別不信,這是四合院的三大爺,棒梗以前還是他們學校的學生,不信你們問他。”


    說著,李沁拉著三大爺,讓三大爺出來作證。


    三大爺這是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承認吧有點背後說人閑話的嫌疑。


    不承認吧,這個李沁說的又都是事實,最後三大爺隻能尷尬的點點頭。


    “不過人吧,總是往前走的,別看這棒梗坐過幾年牢,現在人家出來了,決定從新開始。”


    “人嘛,哪有不犯錯的,隻要肯改正就行了,這不,棒梗找了一份工作,每天都在努力的上班,就為了洗心革麵。”


    李沁又接著說道,小倩她們聽了這話,臉上的難看之色有所緩和。


    如果這個棒梗,真的改過自新,努力上班的話,也不可謂是一個好孩子,也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就出門上班去了,天寒地凍的都不怕,這樣的人,是不是很有擔當。”


    李沁說著說著,話風就變了,這把一旁的三大爺都整不會了。


    這個李沁好像跟賈家也是仇人一般的,現在怎麽會幫著棒梗說好話。


    小倩她們聽了,也是滿意的直點頭。


    對這個棒梗,也是十分的滿意。


    “雖然隻是一個掏大糞的工作,倒是人家棒梗不介意啊,掏大糞怎麽了,不也是正經工作嗎。”


    李沁接著說的話,把小倩她們以及三大爺的腰差點閃了。


    這話風轉換得太快了吧,而且這背後捅刀子的話,說得那麽流暢,找不出一絲的毛病。


    “妹子,我告訴你,嫁給棒梗絕對不會錯,工資少一點也沒事,省著點,一個月十幾個塊,也是餓不死的。”


    李沁說完,提著菜就要往中院走去。


    沒走幾步,李沁又迴頭說道。


    “這些可不是我杜撰的哦,不信你們問三大爺,他可是人民教師,絕不會說謊話的。”


    小倩她們兩人聽了都望向三大爺。


    三大爺再次尷尬的笑著,然後點點頭,又歎口氣,迴到自己門前,繼續擦他的二手自行車去了。


    小倩跟她小姨這時也冷著臉。


    “小姨,這個棒梗居然騙我,原來是個掏大糞的,我們迴去吧!”


    兩人正要走,秦淮茹跟棒梗從四合院外走進來。


    秦淮茹這是一大早出去買菜,因為今天小倩她們要過來。


    而棒梗則給隊長請了一個小假,提前一會兒迴來。


    兩母子又正好在巷子口碰上了,就一起迴四合院來。


    沒想到剛進前院,就碰到了小倩她們。


    當然,秦淮茹不認識小倩,不過棒梗在看到小倩的一瞬間,棒梗意外驚叫一聲。


    “小倩,這麽早就到了啊!”


    秦淮茹看向小倩,確實有些失色,自己兒子的眼光果然不錯。


    “是啊,沒想到你們這麽早就來了,快迴家坐吧。”


    小倩跟她小姨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要說走吧,人家這麽熱情,自己還真拉不下臉來拒絕。


    要說去吧,自己又真的不想跟棒梗再繼續交往下去。


    秦淮茹看出兩人的猶豫,還以為是不好意思,於是伸手拉著二人就往中院走去。


    棒梗則傻笑著緊緊跟在小倩她們身邊,身上還隱隱約約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味。


    ‘這是什麽味道,好臭,好像是屎的味道,難道剛才那位大姐姐說的是真的,棒梗真的是掏大糞的?’


    小倩聞到傳來的糞水味,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過。


    到了中院,就看到正在擇菜的李沁。


    小倩衝她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她可能也在想,自己為什麽要跟著秦淮茹過來的。


    賈張氏正在家裏糊火柴盒,看到一堆人往家裏走來,領頭的還是秦淮茹,她馬上站起身來。


    “秦淮茹,你腦子有病啊,帶這麽多人迴來,買菜不要錢嗎……?”


    賈張氏還沒罵完,棒梗衝她吼道。


    “老東西,叫什麽叫,這是我對象和她小姨。”


    賈張氏被棒梗罵了,但是她一點不生氣,因為自己乖孫說了,這是他的對象。


    小倩聽到棒梗這樣說,也是很生氣,衝棒梗說道。


    “誰是你對象了,臭不要臉的,對了我問你,你真的在街道辦上班?”


    小倩沒好氣的對棒梗說道。


    棒梗可是對他說了,自己現在是在街道辦下屬單位上班。


    棒梗聽了一驚,怎麽好端端的問起自己工作了。


    於是他也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對……對啊,我是……是在街道辦下屬……單位上班,這是千真萬確的。”


    不過棒梗也沒撒謊,下去衛生部門,還真的是掛在街道辦的頭上,屬於街道辦的下屬的單位。


    “那你在那個街道辦那個部門上班。”


    小倩的咄咄逼人,讓棒梗有點慌張。“我……我……我在……。”


    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倩冷笑一聲。


    “讓我告訴你吧,你在掏大糞……掏大糞,掏大糞可不是街道辦的工作。”


    棒梗聽到小倩說出自己的痛點,因為掏大糞是他的痛。


    “不,我沒有掏……大糞,你不要聽別……人胡說!”


    小倩指著棒梗身上的衣服說道。


    “你身上的味道你聞不到嗎,一身的大糞味兒,真是太惡心了。”


    小倩說完,拉著自己小姨就往外走去。


    棒梗看到小倩要走,忙拉住她的手。


    “小倩,你聽我說,掏大糞隻是暫時的,我以後會找到更好的工作,你放心好了。”


    棒梗極力解釋著,好讓小倩不要生氣,更不要離開。


    “換工作?你一個坐過牢的人,那個單位敢要你,你這輩子,隻有掏大糞的命,你這個勞改犯!”


    小倩掙紮著想要甩開棒梗抓住自己的手,明顯她已經不耐煩了。


    聽到小倩喊自己勞改犯,棒梗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一般,整個人都愣在那裏,而且臉上極其扭曲。


    勞改犯這個詞,在棒梗這裏就是逆鱗,現在小倩說了出來,這已經讓棒梗快要失去理智了。


    “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棒梗飛快的跑上去,再次一把抓住小倩。


    小倩她們已經走到了出中院的月亮門那裏,卻被趕上來的棒梗給抓住了。


    看到一件猙獰的棒梗,小倩被嚇壞了。


    她的小姨也嚇壞了,不過為了保護自己的侄女,這個小姨還是壯著膽子,一把去推棒梗拉住自己侄女的手。


    棒梗一揮手,就甩開了小姨來拉架的手。


    “臭娘們兒,給你幾天好臉色,你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你特碼再罵老子是勞改犯試試,小爺弄死你信不信。”


    棒梗死死捏住小倩的手腕,衝她咆哮著。


    小倩痛得臉色都變了,這個日後的棒梗,恐怖得就跟一隻地獄惡鬼一般。


    “你放開我,我的手好痛啊!”


    小倩哭喊著,要求棒梗放開她,並看向四周,希望那些圍觀的鄰居能幫助自己。


    但是鄰居們一個個都隻是看著,沒有一個上前阻攔的。


    對於棒梗這個勞改犯,院裏大部分鄰居都不敢招惹。


    萬一惹急眼了,把自己刀了都說不一定。


    小倩失望的看著眾鄰居,內心現在是極度害怕的。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勞改犯,再不放手,我報公安了!”


    小倩明顯也急了,看到自己小姨被推倒,她拚命的拍打棒梗的手,想要掙脫,對著棒梗就是一頓撓。


    棒梗被撓痛了,舉起手就要打小倩。


    李沁一個雞蛋重重打在棒梗臉上。


    用雞蛋打人,李沁是做的出來的,畢竟馬華工資不低,而且每個月,何雨柱還會給他們送上一些糧食過來。


    其中雞蛋就是少不了的食物。


    “誰他媽偷襲小爺!”


    棒梗被雞蛋糊了一臉,咆哮的吼道,然後抹了一把臉上的蛋清,看到李沁正一臉挑釁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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