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處處碰壁,這讓原本鬥誌滿滿的棒梗的內心,開始慢慢的進入到了懷疑人生的情緒中。


    一連跑了好幾天,見了不少人,禮物也送出去不少。


    但是棒梗的工作依舊落實不了。


    “沒事,明天王主任就迴來了,她一定不會不管你的。”


    秦淮茹一邊安慰著棒梗,其實也在安慰著自己,她現在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街道辦的王主任身上。


    “萬一王主任那裏也不行了,我以後怎麽辦,總不能一輩子沒工作吧!”


    棒梗沮喪的說道。


    現在他恨死傻柱了,都是他,才讓自己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再想其它辦法吧。”


    秦淮茹說這話的時候,明顯聲音小了不少。


    因為他的心裏也沒有底。


    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天。


    迴到家的棒梗一臉的無精打采,抱起被子放在那個已經破舊不堪的行軍床上。


    棒梗這是準備睡覺了。


    秦淮茹也累了一天了,要不是現在廠子裏沒什麽活幹,她哪有那麽多時間陪著棒梗到處找工作去。


    更何況現在根本也沒有什麽工作可以做。


    “淮茹,今天怎麽樣,都六天了,還沒有找到工作嗎?”


    賈張氏也很關心自己乖孫有沒有找到工作,這可關係到自己乖孫以後能不能有收入,能不能娶到媳婦,能不能為賈家傳宗接代。


    秦淮茹搖搖頭。


    “沒有,一聽說棒梗坐過牢,所有人都不幫忙,就好像我們是瘟神一樣,蹲我們都來不及。”


    賈張氏一聽就急了。


    “秦淮茹,你不是說你有很多門路嗎,你的那些姘頭和野男人呢?找他們幫忙啊!”


    麵對賈張氏的質問,秦淮茹也是無語了。


    自己自從棒梗被抓走後,就很少在外麵亂來了,一心一意為這個家。


    沒想到這個老虔婆,現在又拿這事來說。


    “張小花,你要是找不到話題,你就別說話,這個家你要是待不下去,你就迴南台公社去!”


    說完一拍桌子,起身迴房間睡覺去了。


    賈張氏則委屈巴巴的嘟囔著。


    “我又沒說錯什麽,你的姘頭是很多嘛,怎麽還不讓人說了嗎!”


    這一夜,棒梗沒能睡著。


    秦淮茹也沒有能睡著,因為她在擔憂,擔憂明天去找王主任,王主任是不是能真的給棒梗安排一份工作。


    昨晚。


    後院的許家。


    十點多了,許大茂剛剛下班迴家。


    “京茹,快給我燒點水,我要燙個腳,腳都凍得沒知覺了。”


    進門許大茂就喊,順便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秦京茹披著棉衣,打著哈欠從屋裏走出來。


    “水早就燒好了,在暖壺裏,你自己倒吧,我明天還上班呢!”


    秦京茹有點不滿的說道。


    大半夜的把自己撿起來,還天寒地凍的,就隻為了燒水洗腳。


    “那你去給我煮碗麵吃啊,然後陪我喝兩杯,肚子都餓了。”


    許大茂從棉大衣裏,拿出一隻燒雞放在桌上,又拿起鐵鉤,使勁兒捅了幾下火爐裏的碳火。


    火焰一下燃了起來,室內的溫度,都感覺上升了不少。


    原本秦京茹還有點不耐煩的,但是看到許大茂拿迴來的燒雞,馬上眼睛都放光了。


    “好勒,你等著,拿你煮一碗香噴噴的炸醬麵。”


    秦京茹跑進廚房,好後就聽到起鍋燒水的聲音。


    手擀麵就別想了,不過掛麵許家還是不缺的。


    不一會兒,一碗熱騰騰的炸醬麵就端了出來。


    許大茂正在啃著燒雞,燙著熱水腳,一臉的享受。


    秦京茹也不落後,拿出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掰下一個雞翅膀,美美的啃了起來。


    “我聽說,棒梗那個小雜碎迴來了?”


    許大茂對棒梗可沒有什麽好印象,一個偷自己雞的小賊。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


    “怎麽說話的,再怎麽說,那也是我堂姐的兒子,聽我姐說,這段時間一直在找工作,但好像一直都沒找到。”


    許大茂嗬嗬一笑。


    “就你,還在乎什麽堂姐不堂姐的,你鄉下的親戚,你還認得幾個,你又幫助了幾個。”


    秦京茹自從嫁到城裏,和鄉下的就斷了聯係,在她看來,一幫窮親戚而已,認不認都無所謂。


    不過這住一個院子的堂姐不一樣,嫁到城裏的時間比自己長,有些事以後有可能還要求到她。


    所以秦京茹對自己這個寡婦堂姐,態度也還算過得去。


    “那不一樣,我這個堂姐雖然私生活亂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手段的,而且我們都生不了……。”


    秦京茹說到這裏,偷偷看了看許大茂的臉色。


    一臉的平靜。


    秦京茹這才又壯著膽子說道。


    “我們兩個都不孕不育了,身邊也沒有一個孩子,我堂姐家三個孩子,我是這樣想的……!”


    秦京茹將自己決定認養一個堂姐家的孩子,以後自己二人老了之後,也有人養老不是。


    聽了秦京茹的話,許大茂也陷入沉思。


    是啊,自己也已經三十多歲了,再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自己以後老的動不了了,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看到許大茂在沉思,秦京茹又說道。


    “棒梗坐過牢,你知道我在機關單位上班,雖然不是重要的位置,但是我也知道,這坐過牢的人,是沒有單位會要的,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秦寡婦一定會來求我幫忙,給棒梗弄一個工作?”


    “然後我幫棒梗那個崽子介紹一個工作,然後我們再提出養老的事……!”


    許大茂眼睛一亮。


    雖然賈家不靠譜,但是好歹是親戚,也不會太坑人,不指望養老,隻要以後有人燒紙磕頭就行了。


    “行,聽你的,如果你堂姐來找我幫忙,我就勉為其難的幫她們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就帶著棒梗出門了。


    她們先去供銷社買了一些土特產,其實也就是一些生薑大蒜什麽的。


    拿這些東西送給王主任,也不算行賄,都是一些土特產,有人問起來,就說是自己迴娘家帶來的。


    “棒梗,王主任也快退休了,她是看著你長大的,待會兒要有禮貌,這樣王主任也不好拒絕我們的,知道嗎?”


    棒梗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今天這事,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去了也是有個形式,讓自己媽媽死了為自己找工作的心。


    街道辦離南鑼鼓巷不遠,走路十多分鍾就到了。


    到了街道辦大院,王主任正好騎著自行車來上班。


    “王主任,您來啦!”


    秦淮茹看到王主任來了,老遠就開始打招唿。


    “秦淮茹,你來有什麽事嗎?”


    王主任也認出來秦淮茹,不過王主任對她家的印象可不好。


    “棒梗,快叫人啊,這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王主任啊!”


    秦淮茹拍了一下一旁站著的棒梗,讓他跟王主任打招唿。


    “王……王主任好!”


    聽到棒梗跟自己打招唿,王主任仔細看了看棒梗。


    雖然個子高了,也瘦了,倒是模樣還是沒變化。


    棒梗說實話,五官長得還是挺好的,畢竟他媽秦淮茹,也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作為兒子的棒梗,多多少少也繼承了她媽的一些顏值。


    “棒梗嗎?什麽時候迴來的?”


    王主任看著長成大人的棒梗,詢問秦淮茹。


    “迴來有好幾天了,王主任這是老家的土特產,請你收下吧!”


    秦淮茹說著,就把手裏的土特產塞到王主任的手裏。


    “不行不行,我們不能拿老百姓一針一線,這都是有政策的,你這樣,不是逼著我犯錯誤嗎!”


    王主任不是不想要這些土特產,自己雖然算作是一個主任,但是每個月的工資,著實不高,二十幾塊而已。


    這裏的土特產,沒有三塊錢,也有兩塊錢,夠自己家吃好久的了。


    但是這賈家的東西,可燙手啊。


    這次秦寡婦帶著棒梗來找自己,肯定是為了讓自己給他找一份工作。


    換做其他人,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個棒梗可是坐過牢的,怎麽安排工作,那個單位的敢要。


    “不用,不用,這些東西你們拿迴去自己吃,我無福消受這些。”


    王主任看到遞過來東西,忙擺手拒絕。


    秦淮茹看到王主任不收東西,也就明白,王主任這是不想幫忙,急得‘噗通’一聲跪在了雪地裏。


    “王主任,我求求您幫幫忙,如果您也不管他,這個孩子這輩子,也就廢了。”


    看到秦淮茹下跪,這可把王主任嚇壞了。


    自己也算是公務人員,老百姓給自己下跪,又是這個時期,被人看到,自己這個街道辦主任也別幹了。


    “秦淮茹,你先起來,站起來,這可是在街上,讓人看到了不好。”


    王主任連拖帶拉的,要將秦淮茹拉起來。


    還好現在時間還早,又天寒地凍的,街上沒人。


    不過秦淮茹抱住王主任的腿,死活不起來。


    “王主任,除非你答應我,不然我不起來,我就跪這裏到死。”


    王主任一時也拿這個秦寡婦沒辦法,隻能答應她。


    “行行行,我答應你,不過你要站起來再說。”


    秦淮茹這時破涕為笑,站起身不斷給王主任鞠躬。


    “謝謝主任謝謝主任!”


    王主任皺眉看著秦淮茹,最後隻能歎口氣說道。


    “先進屋說吧,外麵怪冷的。”


    三人進了街道辦的辦公室。


    王主任先是點燃了爐子裏的木炭,又鏟了一鏟子煤球進去,屋裏的溫度,也慢慢的升高。


    “說吧,你有什麽訴求,又有什麽是我能幫忙的?”


    王主任燒上一壺水,然後才詢問秦淮茹有什麽事。


    秦淮茹這時又戲精附身了,眼淚說來就來,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王主任,你也知道,我家那口子走得早,以前還有院子裏的人幫襯著。”


    “後來我們家棒梗不是被人陷害偷錢,然後被關了七年嗎。”


    秦淮茹說到這裏,又‘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王主任的臉色一下就又難看了。


    ‘這娘們兒膝蓋沒骨頭嗎!說跪就跪!’


    “王主任我求你,幫你我們家棒梗找份工作吧,幹什麽都行。”


    “現在他好不容易出來了,也想要改過自新,但是到處找工作,人家都不要,我現在隻有來求你了,王主任,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王主任聽完長歎一聲,看到秦淮茹跪在辦公室,也是像是個事兒。


    “這樣吧,我這裏也實在沒有什麽好工作,市衛生隊還缺個掏大糞的,你們家棒梗要是不嫌棄,那就讓他去衛生隊上班吧!”


    聽到去掏大糞,棒梗有點不樂意了。


    自己堂堂的七尺之軀,怎麽能去掏大糞,以後怎麽談戀愛,還怎麽娶媳婦兒。


    棒梗剛要拒絕,就被秦淮茹拉著給王主任鞠躬感謝。


    “謝謝王主任,這工作我們做,再怎麽說也是正經工作吧!我們做。”


    王主任點點頭。


    “行吧,待會兒我給衛生隊打個電話,胖妞讓他們派人過來,接棒梗過去,先熟悉熟悉工作環境。”


    說完,王主任又對棒梗說道。


    “棒梗,你也別瞧不起衛生隊,你是坐過牢的,能有工作,已經是對正常人的不公平了,先去掏著大糞,表現的好,以後調去掃大街。”


    “你可不要瞧不起掃大街,環衛工人可是城市的畫師,用掃帚規劃著城市的大街小巷的衛生,意義重大得很呐。”


    聽著王主任的諄諄教誨,棒梗拳頭都捏緊了。


    但是他又無力反抗。


    不一會兒,街道辦的其餘人也來上班了,王主任這才停下她那喋喋不休的嘴。


    “秦淮茹你先迴去,棒梗留下來,衛生隊的人,一會兒就來了,我還要交代他一些事。”


    秦淮茹點點頭,轉頭對棒梗說道。


    “棒梗,你好好幹,媽就先迴去了!這可是媽媽給你求來的工作!”


    說著秦淮茹又給王主任鞠了躬,這才離開街道辦,去軋鋼廠上班去了。


    就這樣,棒梗的工作也落實了,雖然是掏大糞的,但也算是有編製的。


    四合院劉家。


    老二劉光天對劉海忠說道。


    “爸,我跟弟弟也都這麽大了,總不能還擠一個屋吧,以後我還怎麽找媳婦兒!”


    二大媽也點點頭。


    “老頭子,這倒是個問題,你要想想辦法啊!”


    劉海忠也是發愁。


    “我能有什麽辦法,家裏房子就這麽大,隔壁聾老太那裏倒有兩間房,問題是那是傻柱的,他能讓我們住。”


    雖然說話難聽,不過家裏房子不夠住,這倒是個問題。


    “要不……我們也學三大爺,把屋前的院子給蓋兩間房起來,以後兒子們結婚,也有房子住。”


    二大媽靈機一動,馬上有了主意。


    劉海忠聽了,連忙點頭。


    “對啊,他閆埠貴能擴房子,我為什麽不能擴,明天買材料,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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